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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京城就是京城,这么热闹~”望着窗外热闹的街道,尚蝶飞趴在窗口,跟个刘姥姥进城一样,土掉渣地兴奋着。仰天封安静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这么平常的景象她也能兴奋成这样,搞不懂啊。换了一边,封少的眉头皱了起来,仰涛云和尚蝶飞一样地兴奋,霸占着另一边的窗户,一个劲地张望,还不是用小脚踹旁边的人两脚,开心地指着一样小玩意,嘻嘻一笑。
“小云,老实点,这样实在是……太难看了……”夹在两个顽童中间,仰天封的面子有点绷不住了。一手抓住飞来的一脚,另一只手拎起某的衣领,两人乖乖地端坐好,闭上了嘴。不过,就在仰天封刚舒口气的时候,那两人交换了下眼神,又开始在马车里乱蹦乱跳。
“小羊,出来开不开心呐~”
“好开心呐,从我上次回来,哥哥就关我闭,今天才刑满释放~”
“你们……可不可以安静一会儿?……”仰天封最后的挣扎,直接被两人走音的歌声淹没掉了,算了,他们的快乐时光也只有这会儿,由他们去吧。
“封少~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把仰天封挤到了边上,尚蝶飞抱着涛云,一大一小两双天真的眼睛望向仰天封。
伸手撩开窗帘,仰天封看着窗外:“快了。”
“好兴奋!这种神秘的感觉~呵呵。”全然不知现在的马车正驶离闹市区,向一个悬崖的顶端走去。
颠簸了一段路,尚蝶飞觉得马车在绕弯路,掀开帘子一看,青山绿水,已然进了树林。“好……”被大自然的清新打动,她深呼吸,富氧的空气充斥肺部,长久以来的抑郁,被扫荡一空。是个郊游的好地方。
“吗?”仰天封听着她由衷而发的赞叹,暗自冷笑:就好,你的葬身之处,自己满意当然最好。
“嗯!”她用力地点头,“我已经好久没有到这么安静又漂亮的地方了,都快忘记,山林的味道。”低下头摸着怀里经不起颠簸沉沉睡去的小孩,她喃喃地回忆在大山里的日子,“我家在山上,山林的味道是我幼时唯一的回忆,稍微能记事时,我常常坐在山顶看日出日落,有时也看看星星。可那时候总觉得身处在山林里,太安静了,太孤独了。”她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如挽歌一般地沉重。仰天封看着她,心中有种共鸣。
“后来我到了城市,却忍不住怀念大山人的好单纯。都会的喧嚣背后有太多复杂的纠缠,而我已经看够了。谢谢你,带我来这里,谢谢。”她说完一堆莫明其妙的话,最后居然对着他笑着说谢谢,仰天封平静地回笑,不知道她是傻还是什么。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车内陷入一片沉静,只听到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几位大人,到了。”外面的车夫勒紧缰绳,停下车,掀开门帘,将几位主子扶下车。仰天封环视四周,很满意地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黄金,吩咐道:“车马你留下,我希望再也不要在京城里看到你。懂了吗?”车夫连连点头,眼睛死盯着金子都快掉出来了,这辈子他做梦都梦不到的黄金居然就在眼前。连忙接过来,点头哈腰地说知道,车夫一路小跑,飞快地从三人眼前消失。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请教……”仰天封回头打算实行自己的计划,却盯着尚蝶飞的脸迟迟想不起她的名字。
“尚、蝶、飞。”人早已拉着小孩,拎着食盒跑远,声音断断续续地从远处传来。
是嘛,很普通的名字,和一个很普通的人,仰天封保持的温柔消失掉,换上了罗刹的脸庞,他的眼里是冷得吓人的冰,他的笑容变得狰狞。大晴天下,城外的陀螺山上,阴气弥漫。
“你们,知道怎么做吧。”仰家的人都很习惯对着空气说话。可跟红出现时不一样,从山石两侧的树影中,一群拿着绳子、木棒、刀具,满脸凶样的,迈着特有步伐,聚集到仰天封的身后。
“哟,封大人,好久没找咱们山寨的兄弟了,都捉摸着您是不是给忘了呢。”为首的头头凑近仰天封,嘿嘿一笑,露出了两排大黄牙。
不着痕迹地跟他拉开距离,仰天封伸手捏着两张银票,递到他面前:“狂寨主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忘记您呢?我如今的身份地位,还多亏当初您的照顾呢。”以他现在兵部尚书的从一品位,端了陀螺山上的这群匪类简直轻而易举,不过,现在他们还有利用价值。面露风却内心汹涌,让他们再多活几天,就当自己报恩吧。
“封大人,真是客气。看在你这么够义气的份儿上,你交代的事情,我们一定办妥。兄弟们,是不是啊?”狂寨主仔细地看了银票的数目,妥贴地塞进了衣服内里。
“是!”一帮乌合之众嬉笑着吼了起来。
“那……小弟就告辞了。”轻作一揖,仰天封转身离开。尚蝶飞吗?别怪我,是你命不好,被仰天光看上罢了……
坐在堇园,仰天光的眼皮一直在跳,怎么都停不下来,派出去跟踪的绿已经快大半个时辰没有派人回报,难道说飞出事了?
“小光?小光?!”陆仓雅从一开始就主要到仰天光游神,人在心不在,她递茶的手不由地抖了下,滚烫的茶水不小心溅了出来,她烫的猛收手,茶杯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雅儿!”“仓雅!”父子两人同时从座位上跳起,冲到她的面前。又都在要扶到她的那一刻,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尴尬地收住了手。最后,还是仰天光再度伸手,抓住了她的肩,小心地扶着她走到内室,用凉水帮她冰敷:“怎么这么不小心,看都烫红了,疼吗?”仰天光看着雪白的手背上那一大团红,心里一疼,嘴里不由地埋怨到。
“小光……你……”笑着摇头,陆仓雅看着男人担心的眼神,到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
“你说什么?很疼吗?”仰天光回头看着她。
“唔……没,没事。”傻瓜,疼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啊。
仰天雷一直在外面踱来踱去,刚才那股久违的嫉妒,差点要烧光他的理智。跟自己的儿子争风吃醋,他仰天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风度了。不对,他已经快一年没有见到她,心情却依然如旧,是因为他一直认为陆仓雅的人是他的,是他仰天雷一个人的。
眼光立刻变得坚定,他作出了惊人的决定:他要抢回陆仓雅,从……呃……自己儿子手里。父子变情敌,说来好笑,却更加复杂汹涌。见仰天光把陆仓雅扶了出来,他立刻迎上去,侧身靠开儿子,接过陆仓雅的玉手,关切道:“仓雅,手没事吧。”
看着突然亲密的男人,陆仓雅多少有些不解,不过他那种温柔的体贴,她无法抗拒,莞尔一笑,被他扶着坐了下来,拍拍他紧握的手道:“无碍,待会儿涂点金创药便可。”
“不行!金创药治外伤,而烫伤略带火毒,我立刻让鬼医给你取点寒玉霜,消得会更快些,你随我一路过去吧。”行动变得积极,仰天雷的眼神开始灼热。
陆仓雅招架不住长久没见,却比以往热情百倍的进攻。她勉强保持着微笑,眼神飘向立在一旁的仰天光求救。可仰天光似乎根本没有在意眼前的情形,他皱着眉陷入苦思,陆仓雅凄然,他的爱已经不在,他不爱她了。
“好啊,我随你去便是。”嫣然一笑,却惨淡无比,她缓缓转身,呢喃,“小光,我走了。”得到的却是他心不在焉地一笑:“雅儿,刚好我也有事要出去一下,只能让爹好好照顾你了,爹,记得留下来用晚膳。”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仓促离开。
“我会的。”整个情势瞬间倒向了仰天雷这边,他噙着笑,扶着微微发抖的可人儿,更加柔情,“仓雅,伤势不等人,我们快走吧。”
“嗯……”她失了神,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以前一直安心地等着仰天光带来的温暖,如今,他却把她扔在了冰寒之中。心寒之极,到最后也就有了裂缝,她点头借着另一个男人的力量,从满地的“碎片”上生生踏了过去。以后,还有以后吗?
“你说什么?”绿总算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却让仰天光的心拧了起来,“你说她跟着仰天封走了?!”头开始很疼,从小他跟这个外子的关系就不是很好,天善良的他经常被仰天封暗算,多少次被娘责骂鞭打,都是因为那个小子。老成、阴险、为达目的可谓是不择手段,虽然自己时常也很恶魔,但一般都来台面上的手段,可是那个人比表面上的手段来得更暗涛汹涌。阴损之招不断,所以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宗人府府尹,然后一个月内,连升几阶成了当今堂堂兵部尚书。
“然后呢?”捏着太阳穴,要是尚蝶飞跟他一路,问题就大了。
“云少爷临时也跟着去了……”绿回答。
“什么!”连涛云也,他一掌把桌角拍了下来,“快说,他们去了哪里?”
“回少爷,白一直阻拦,属下只跟到了北城门处,就再无踪迹。”
“……”白……头快炸了,鼎剑阁暗部的第一高手,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有些失控。不行,得立刻找到他们,不然一定会出大事。仰天光立刻站起来,貌似恢复冷静:“去!把其他七使都派出去,还有阁里所有没事的杀手。统统派出去找,日落之前,我一定要知道他们的下落!还有,给我备马!”他心急如焚,不安在无穷地扩大着。飞,涛云,你们一定不能有事,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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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能,晚上再有一更,到底陷阱能不能成功呢?光少能不能英雄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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