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穿上漂亮衣裳的美美的高兴一下子飞了,原来丫环与龙廷方一样都是来为龙傲侯说话的,也难怪到底这里的人都端着龙傲侯给的饭碗嘛。
他是宝,而她是草吗?心里立即地涌上些不舒服的情绪上来了,一个囚禁了她与大丫三年的人应该是不该怪罪的?大丫一介奴仆那命就是该白丢的?她挖地道受的那些罪该白受?
她是受害者吔,龙傲侯是加害方呃,不管他是有意或是无意的这是个改不了的事实,怎么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这世道还真的是奇了怪了,大家都认为加害的人无罪,受害的人无理,有如此颠倒的是非黑白吗,凌夭夭冏了。
这绿柳(龙傲侯派对来暂时侍候凌夭夭的大丫头)与龙廷方难道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仆佣中的一员,物伤其类的意识都没有?一心一意地向着剥削他们的人,是完全被奴化了的奴仆了。
看看这绿柳,凌夭夭也不想与她多话,哀其不争,还主要是因为没有共同的语言,不过要教训或者是教育什么的这个丫头,这也免了吧,她与龙家不过是有些债权债务未了而已,这犯得上吗,白费力气的事,她是不会干的。
何况休书已经拿到手了,有大周王朝的七殿下张玉昊作中,谁还能变得了去,这些人想着她与龙傲侯还会在一起,还在奋力地撮合着他们,就真是头壳长包了。
想着她凌夭夭会转了心肠,真的真的是异想天开了。
凌夭夭原以为龙傲侯会让她到饭厅里跟着他一起用晚餐,虽然现在吃遴住都是他的,但心里认定了是他欠她,现在是给他个机会让他偿还,这是对了他好,再说了,要求她留下的人可是他自己,她是作为施的一方留下的。
凭着这样的想法心里到底的还是有一些底气,因此的也就不怎么惧怕,她认为后续会有的立即的会面。
何况还有赡养费的事,钱的问题都是大问题,得赶紧的一言为定,不然夜长梦多就不好了,看一起吃饭多好,还能一并解决了事情,多好多省事多节约人力物力财力。
但……
很快地有人送晚餐来了,一溜的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一个个的看上去都十分的干净清爽俐落,这是剥削童工啊,这龙傲侯也就是在大周王朝,搁现代就是罚款也够他喝一壶的了,凌夭夭有些变态的想。
绿柳陪着凌夭夭从沐室里出来,她指挥着两个十六、七岁的大丫玶领着那一溜的小丫头片子到沐室的前面一排屋子的一个用雕花木格装饰出的一个房间的开间张罗着摆席。
凌夭夭洗完澡换了干净衣裳心理到底的还是轻松了许多,毕竟首先的精神风貌好多了,休书是拿到手了,现在她也算是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阳光下,并不是她最初设想的凄惶的逃亡生活,一切的发展都太好太顺利了。
也就有了些闲情逸志,两个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四处打量,来古代已经七年了,她就没什么机会好好地走走看看,现在也是个机会不是。
先前只是以为只是换衣洗浴所以一路上都没有细看,只知道过一个月洞门,穿过一个天进,再过一个长长的水廊,过一条两边是月桂树的青石小径进来是爬满蔷薇的一个小院,门上有三个极古的字,也没来得及细看,就进来了。
原来这却是一个独立的并不小的庭院,共前后两排房舍,两排房屋相对而望由一个长廊相接,一排就包括凌夭夭先前洗浴之所,旁边有伙房,大开厅、小穿堂这一类的处所。
而另一排则是一明两暗三间房带一个小小的楼成一个齐整的品字,摆下的晚餐就在这个明间里。
“这是你们家主子的妹子或是那一房夫人所居吧,现在我在这里晃来晃去的,大家都不好意思,绿柳,你还是回了你们老爷,随便找间屋让我歇过了今晚就行了,反正明儿想来事情也就了了,用不着太麻烦。”
这里的房间的摆放和陈设一看就知道屋主是位年青女子,这类人通常都会有点洁癖的趋向的,凌夭夭也不想费那么个事,反正胡乱地蜷一晚就是了,不用太承龙傲侯的情,反正以后是相见两不识的,现在也用不着太过熟络,否则以后再相见就不能做得太视而不见了,这也就不太好处了,凌夭夭是这样认为的。
她也跟着绿柳过来了,绿柳“扑哧”一声轻笑,捂着小嘴笑说:“姑娘,这屋子就是您的啊,您还要准备着住到那里去?”
“这屋子?我的?”这院子得不少银子吧,就是卖了她也买不起啊,凌夭夭当下就离开了两步,不生喜反生惊,他们要干什么?
就在先前这一会儿的功夫龙傲侯就决定要重新的再次囚禁自己了吗?连那个什么七殿下张玉昊作中也不起任何作用吗?以前她与大丫的恩义他不是说记得的吗,就这一会儿就忘了?…
看到凌夭夭如此模样,绿柳也不敢卖关子了,立即地就解释了:“这是老爷在三年前就准备好的屋子了,姑娘先前进来时没看到吗,那门口还有两个字呢—聆风居,听说是嵌着姑娘的名呢,这里从来就没让别的人住过。”
门口的字好象是古篆的聆风居三个字一样,依稀好象是这样的,凌夭夭回想。
绿柳一头说一头偷眼看凌夭夭的脸色,凌夭夭垂下眼眸不想让眸光泄露自己的心事:这算个什么,这到底算个什么,他们的意思是她应该就此算了,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装聋作哑的过自己的日子,那意思仿佛是当上这么个皇商的夫人也是件顶荣耀的事。
但她的意思也就是算了,休书到手,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原本连赡养费她也是没打算过要的,主要是因为她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说,现在既然有这么一说,人家要给她要是矫情不要岂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