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这似乎是凌夭夭的主题,龙傲侯是个干脆的人,但心里也有隐隐约约的一丝失落,这还是他自己第一次主动给自己找人呢,还有名有份地慎重地提说,要是有熟识他的人知道一定很惊异。
其实就是他自己对于现在的行为也是很有些惊异的,前不久他才订了亲,为了生意,他将娶以前京城皇商凌上风的唯一的儿,听说这个子现年十四岁,有麻疯病,现正在外地静养。
凌上云告诉他这些时,脸很平静,完全不象是吃了憋的人的样子,因为龙傲侯抓住了他的一些生意场中不能见光的把柄,所以凌上云不得不将以前凌上风的许多产业交出来,为了不让人注目,而龙傲侯则选择了娶那个他压根儿连面都不想见的病人。
这些产业可说是嫁妆,不过嫁过来的人将不会得到任何的重视,她将被送到城郊的边院,如果以后龙傲侯有了自己真心想娶的子或者是找到门当户对需要政治联姻这些时,或许这个凌家的儿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当然这样看来对这个凌上风的儿很不公平,不过世上又那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呢,至少目前他得到了产业,凌上云得到了缄默的保证,双方都满意了这就够了,那个凌家的儿也只能恨自己为什么会出生在凌家了。
龙傲侯不去想她了,只想着现在自己奇怪的心思,为何他对凌夭夭会这样的上心呢?
以前的他对人虽说并不仇视但也并不重视,甚至微微的有些轻视和无视。
不光是社会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教育他告诉他,唯子与小人难养这样的理论,而且实际上他所见过的人也没有给他留下过好的映象。
不是整日哭哭啼啼地满脸泪痕,如他的母亲;就是自私小气娇惯的千金脾气十足,然后就是扮着天真柔弱拚命搂钱之类,还相互的践踏,如他父亲和兄长的姬们;还有的就是强势到让人生畏的,如他见过的一些江湖子还有朝堂上的某些人,当面一副面孔背后又一副面孔。
象凌夭夭这种的一门心思想着自己养活自己,心里完全没有借助婚姻来解决吃穿问题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不是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吗。
“是不是,我不同意对于要带我们离开的事,就会发生变化呢?”凌夭夭不立即地答他的问话,却自己小心翼翼颇有些心虚地提出了问题出来,虽然他是估计这个龙傲侯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但还是想问一下确定一下。
“我向……过路的神佛发誓,这件事与我带你们离开这是分开的,我绝对不会因此而改变带你们离开这里的,如违此誓,天打雷劈,这样够了吗?”
古人是很重发誓这些的,龙傲侯很认真,这个小孩的疑心也太重了些,心里的不高兴自然在脸上也有所表现。
“对不起,对不起,有时候我这人乱小人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与我计较了,好不好。”龙傲侯看到凌夭夭有些手忙脚乱地赶紧着解释,陪笑着哄他,心里不微微的怜惜起来,她们是如何沦落到这里来的,这里的日子一看就很苦,她们也挨了不少的年头了吧。
看到凌夭夭一下子就变得如此的柔顺乖巧,他的心里居然有微微的一酸,这,一定是有一段凄凉的往事不堪回首,这让龙傲侯颇有些想抚慰的意思在。
“我没有要与你计较的意思在,毕竟你还小,不过你要是跟了我,虽说不是正室,但以后一定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们了,我也会一直都对你好的,何况以后你会明白的,当我的侧室并不会辱没了你的。”
“真是卖瓜的说瓜甜。”
“怎么说呢,反正你以后会知道的,你就会明白我到底是不是在夸口。”龙傲侯有些不知道该着怎样解释,最后只好摇摇头笑。
真的给人当小老婆吗?凌夭夭歪着头打量龙傲侯,虽说她也有些相信龙傲侯是个至诚的人,但给一个古人当小老婆,心里还是有些恶寒,不好推就拖,再加上这留着还可作底限呢。
因此凌夭夭说:“老实说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毕竟我才十四岁,刚才你才说过我还小的,你…能不能等一两年后,我再答复你,实在一些的说,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些什么,何况我也不够了解你,是不是?”
考虑居然需要用一两年的时间,凌夭夭还是真的敢说,龙傲侯觉得遇上象自己这样的求亲的糗事的一定很少,可惜对于这样的事务他也从来没有处理过,倒是有些枉作了精明强干之人之意。
不过凌夭夭毕竟确实还小,看形貌也就是个孩子,就是此时她答应成亲,自己都会有些罪恶感,要圆房也得等个两三年吧,所以她这个提议实际上倒也是难为不了自己的,不过这孩子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还多少出乎人意料的东西啊。
因此龙傲侯也就问她说:“你怎么想到要了解我呢,别人成亲之前,夫两个可都是没见过面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字一合就定了,你知道吗?”
“哎,你可不是娶吔,你不过是纳而已,娶娶德,要门当户对光耀门楣,到家后才可以当观音一样供着,纳就不可委屈了自己,得有吔,天知道我以后漂不漂亮,要是不漂亮你岂不是亏了,我可是为你着想呢,你不可搞错了。”
明明是凌夭夭自己想把人家当成自己的底牌使用,现在居然自己摇身一变成最大的好人了,完全的替龙傲侯着想了,原来弯的就是如此掰直的,这让龙傲侯听得瞠目结舌,听过歪理正说的,但没听过这样说的,倒还是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