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不带你们离开,看来你是有些误解了,其实今天早晨你的乳母已经来找过我了,当时我就答应她,会带你们走的,不过不是现在,因为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所以就定下了一个月之期,其实我在这里的事情要是完结得顺利的话,可能还要不了一个月,也许就是十几二十天我就回这里来带你们了。”
“真的,”已经跌入谷底的心情,一下子就荡到了波峰,上下太过突然,一时之间,凌夭夭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高兴过余了,就忘了这个时代的男授受不亲的理论了。
一下子扑上去,抱住龙傲侯的胳膊,口里惊喜连连,“真的吗?您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好不好。”说到后面连撒娇的手段都用出来了,一边眯着眼睛咧着嘴露出白牙齿,一边左右地摇晃着龙傲侯的胳膊,高兴得都有些不置信了。
龙傲侯只感觉到自己手臂的肌肉在她的摇晃中,不时地磨擦到凌夭夭的胸口处,能感觉到她胸口那小小的凸起,柔柔的小小的凸起,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手臂碰到了什么,耳根处不由得有些烧。
何况由于两人之间贴得极近,口鼻间隐隐感受到她呼出的热热的气息,满是青草的清涩味,嗅到少干净纯净的体,心里舒坦极了,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
因为舍不得这一刻温情的感觉,当下也不说明也就任凌夭夭将自己的手抱着。
随从龙廷方垂下了头,现在看来倒是他在这里不大方便了,当下就自己看看周围,假装追着抚摸一头羊离开了些,看来除了原订的喜事外又有新的喜事了。
“再说一百遍,也是一样的,最多一个月后我就来接你,你放心我是不会失言的。”满含着笑容宽慰着眼前的人,眼前只看到了那丰盈的黑发,因为黑得如此纯粹在阳光下都有些发蓝了,心里极想伸出只手抚弄两下,可惜的是青天白日的终究还是有些顾虑。
不过此刻在龙傲侯的眼睛里连凌夭夭那细瘦的胳膊腿也完全的不碍眼了,而你们也变成了你,不过高兴得忘了形的凌夭夭自然也没有发觉这一错误。
正当龙傲侯沉浸在温柔乡里陶醉的时候,凌夭夭突然放开他的胳膊站起来,一溜烟地跑回屋子里,他怎么了这句话哽在喉间还没有问出口呢,就听到凌夭夭反脚踢上了门,“到底怎么了?”他还是扬声问出来了,一惊一咋的好吓人。
“没怎么,就是我想睡觉了。”凌夭夭简单地答了一句。
实际上她回屋是不想让龙傲侯他们看到她高兴的傻样,睡觉,她能睡得着才怪,奔到边甩掉鞋子扑上,在理平的被褥上好一阵的翻滚,可以离开这里了,可以离开这里了,不管怎样她会找到一条路养活自己的,她坚定地握紧自己的拳头。
什么都可以学习嘛,活人还会被尿憋死?!她可不是这样的孬种。
当天里,凌夭夭向大丫要求,她要学习绣,大丫绣活不错能当个现成的老师,人做绣活,应该是极本份的了吧,谁也不能打出喷嚏来吧。
可惜的是,前世的许聆风的那双手就从来没有摸过针线这类的东西,这一世原本大丫是想让她学来着,但当初的她可是抵死不从,比员还要坚决些呢,搞得大丫只好悻悻而返。
以前看笑傲江湖里那个东方不败绣的场景,剔除那些变态的感觉,其实也是蛮的,只见银针飞动,丝线变幻,一朵漂亮的牡丹就快捷地显现出它亮丽的身影了,这是神话了的绣场景,或者也会有得这样的人,但绝不可能会是她凌夭夭。
才一上午而已,在天光下将她的绣摊子摆在阳光下的凌夭夭的十个指头就伤了八个,其中食指还是重复地受了好几下的重创,原来绣针也是可以伤人的,这是她劳动了半天得出来的唯一结论,唯二还有个结论就是她不适合绣,原来绣也是需要天份的。
这让凌夭夭同志的蛮劲上来了,勤能补拙,她就不相信别人能的她就不能,将几个手指头在嘴里挨次地含了个遍,她又开始动手了,素的旧绢布上星星点点都是她的手指血。
“别学了,”一直在旁默默观看的龙傲侯突然长身伸手拿走了凌夭夭的针线,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到底是学绣还是学扎指头啊,“就算你能学得出来,也不能用此养活自己的。”他淡淡地说。
他主要是为了阻止某人的手从此废在这里而说的,不过这一计较很快在他的心里也就有了理由。
凌夭夭还在问:“为什么啊?”
“因为有钱的人家自己都会养有绣娘,没有钱的人家会自己绣,这太普遍了,在这个时代不会绣的子实在是太稀少了。”物总是以稀为贵的,凌夭夭知道。
龙傲侯简简单单一句话又敲碎了凌夭夭的打算,她当然也知道这里来学这些过晚,不过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对了,我可以学习做生意,娘留下了些首饰,正好大丫不识货也不知道能值多少,龙爷你可得帮我看看。”凌夭夭为了怕自己以后将这些首饰拿出去变卖上当受骗,赶紧地飞奔回屋去将首饰这些取了出来。
不知为什么,自从龙傲侯说要带他们离开后,她就总觉得龙傲侯他们虽说是有些神秘却是很能让她信任的。
让龙傲侯验看验看能值得多少,也许这些变卖了能做个小生意,譬如开家小酒馆,开家绣活店,卖卖早餐,开一间小茶馆……
凌夭夭拿出来的这些东西都是些小东西,值不了多少钱,龙傲侯统看了一下也就值个几十两银子吧,那些好的贵重的都被凌夭夭的叔叔他们拿走了,大丫看到这些首饰就想到了凌夭夭的娘,手就不住地抬起来拭泪。
而凌夭夭这样执着于自己养活自己,却让龙傲侯心里有了个危机意识,这个孩子是不会为了生活而安心于在他的羽翼下过活的,他自己所想的事还是早一点定下来比较好,现在他已经完全不怀疑凌夭夭她们可能是细作间谍之类的人了。
他心里的心事对大丫讲最好了,大丫虽然是个仆人,对于凌夭夭却是亦仆亦母,对她讲让她再细细的说给凌夭夭听就好了。
于是乘着凌夭夭回屋去放那些首饰去了,他让龙廷方将大丫扯到一旁。
龙傲侯要将凌夭夭订下来,目前他的身份虽然不能露给大丫加以说明,但实际上凌夭夭就是攀上他做也是大大的高攀了,但大丫有些不情愿,因为她隐隐觉得龙傲侯喜怒无常,况且也不清楚他的根底,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