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郊游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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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交往?”凌云总是出其不意地问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说谁?哦,他啊,当然不是。”我矢口否认。

  “看样子关系不一般呢。”

  “有吗?怎么,你吃醋了?”我逗他玩。

  “是呀,醋坛子都打翻好几罐了,你都没闻到吗?酸气冲天!”他夸张的语气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Everybody,起吃早餐了!吃早餐了!开饭了!”连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反应,好不容易有点动静的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又睡过去了,天啊,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在代课老师“魔头”的威逼利下,经过几天几的奋战,我们终于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作业,看着辛辛苦苦画出来的图纸,内心居然有着莫大的安慰,所有受过的煎熬似乎都成了过眼云烟。 

  记得曾经看过一本书叫做《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对于我们来说也一样,拼死拼活、没日没地赶图,站的腰酸背痛,手脚抽筋,一心想着赶快把图画完,一旦梦想成真,人真的闲下来了,突然之间就觉得失去了重心,无所事事地不知道做什么好。

  “不如找个时间我们出去郊游吧。”墨兰兴奋地提议。

  “好啊,我双手赞成,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正是郊游好时节,带点好吃的,我们去烤肉怎么样?”一想到肥的五肉放在炭火上“滋滋”冒油都让人忍不住想流口水了。

  “就想到吃。”墨兰狠狠地敲了敲我的头。

  “玩吃不分家,要不然干巴巴地坐着吗?你又不像人家有男朋友什么的可以亲亲我我,聊天都能聊到饱,你看着我能看饱吗?”

  “秀可餐。”她轻佻地勾着我的下巴,露出迷迷的眼神。

  “你们两个在干嘛,”小雅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们,“我就说你们两个放着大好年华不交男朋友,整天在一起腻腻歪歪的,原来真的有问题呀,看来必须由本亲自出马给你们找男朋友了。好,郊游就这么定了。”

  “你不陪你男朋友吗?”

  “你们有说过不能带家属吗?人多了才好玩,就我们三个去不是太没意思了?”

  墨兰扭头看看我,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真的有所谓那又能怎么样。

  “那就这样说好了,周六一早就出发,可是去哪呢?”墨兰发出一声悲鸣,是啊,都决定要去了,却连地点都没选好。

  “这个不用担心,交给我了,我来选地点。”小雅信誓旦旦地说。

  “我去购物!”我自告奋勇,买吃的那可是我的强项。

  “那我就闲着,什么也不做。”看吧,才就是才,总是高人一等。

  学校附近有一个大的超市,在这个区域来看也是数一数二的,价廉物,当然是购物的最佳去处。我来了,亲爱的五肉!

  买些什么好呢?进了超市绿绿的食品包装看得人眼都晕了,对了,零食!杂七杂八地零食扔了满满一篓,好像都是我喜欢吃的,还要拿些墨兰小雅喜欢吃的才行,要不然非被骂的体无完肤不可。饮料也不能少,乔熙杨是男生应该想要喝啤酒吧,瓶瓶罐罐又是一堆,搞定!最后当然是我的最爱五肉了,今天真的是满载而归。可是,这么多东西我要怎么带回去啊?算了,先不管了。

  收银台的今天好像特别亲切呦!

  辛辛苦苦刚把一大堆东西放在收银台上,身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把一瓶水放在我的货物前面。收银有些为难地看看我,什么意思?难道他的东西少就要先结账吗?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吧。

  “先把我的结了,我赶时间。”

  “我也赶时间!”我回头瞪着那个插队的人,“乔熙杨?”太巧了吧,他怎么也在这里,“你是故意的吧?”

  他似乎也有点意外在这里看到我,难道我误会他了,不过现在好了,有了免费劳力,不愁东西搬不回去,“一块结吧,我们一起的。”

  收银如获大赦,一件一件把东西往里装。

  “我们不是一起的,分开结。”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

  “你不是吧乔熙杨,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小心眼,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你还在计较?更何况那是我的错吗,你有朋友干嘛要我陪你吃饭?”

  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看我,“这位,你大概认……”

  “我又认错人了对不对?”不等他把话说完,我抢先把他的话给说了,“我觉得你好奇怪啊,难道你不高兴的时候就要装作不认识人吗?对其他人也是如此,还是就对我这样?”

  “,一共是一百二十八块钱。”

  “哦好。”

  付钱的当儿,乔熙杨居然扔下十块钱拿着自己的水一声不吭地走了,怎么有这种人啊?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乔熙杨,这么多东西你不会让我一个人拿回去吧,这里边也有你的一份,你听到没有?”我拎着两大包东西跟在他屁股后边,言语轰击。

  “真的很重呀,你帮忙拿一下会掉块肉吗?别忘了,你是男生,最起码的绅士风度总该有吧?”

  还不回头,“喂,我拿不动了,真的拿不动了,你慢点走,救命!救命啊!”

  任凭我叫得多大声,他连头都不扭一下,我真的火大了,怎么会有这种人?!

  “乔熙杨,你给我站住!”

  “乔熙杨--”

  我真的服了他了,如果说当初他为了我打架还让我心存感激,甚至有些心动的话,那么今天我对他的好感全部完蛋了,我喜欢的男人不该是这样小心眼又不负责任的男人。

  有些气愤地把满满两袋食物放在路边,看来要打车回去了,这个没人的家伙,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如果明天你敢吃一口东西,我就跟你拼了。”

  一辆银灰的商务休闲车突然在我面前停下,没看到本心情不好吗,干嘛要挡我的路?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我还是识时务地把购物袋往旁边挪了挪,一双手突兀地伸过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前已经把我的袋子拿走了。

  “喂--”看清楚面前的人,我都有点哭笑不得了,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滑稽。

  “上车。”

  居然还有车,是为了明天出行跟别人借的吗?难道刚才是为了去开车才那样的?

  “快上车!”

  坐上车的那一刻,我决定原谅他,不过他也够奇怪的,说一声让我原地等着他不就得了,干嘛让我在大街上大呼小叫的。

  “你还会开车?什么时候学会的?”

  没有反应。

  “明天决定要去哪郊游,地方应该找好了吧?”

  还是没反应。

  我不解地看着他的侧面,绷得紧紧地线条,一点表情都没有,活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不还似的。怎么还是这副样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这样生气吗?不过他的侧面真的很好看,好像曾经有人说过,人一个男人往往是从他的侧面开始,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他瞟了我一眼连声音也是不带一点感彩。

  “我在想,一个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善变,而且还变得很彻底,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又不说话了。

  想想前几次碰面,开朗活泼的时候就是乔熙杨,冷冰冰像现在这样总是没表情也不说话的时候,他就把名字改成乔熙白了,好怪异啊。

  “那么,你现在是乔熙白了?”我试探地问。

  “嗯。”

  果然!他若无其事地回答让我想起电影《东邪西毒》中林青霞扮演的那个叫做慕容燕还是慕容嫣的角,白天是男人,晚上又变成人,是个典型的人格分裂者,该不会?记得第一次在小木屋的时候乔熙杨也说过是另一个他救了我,天呀!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正专注开车的他,除了格大变之外,其它也没有发现异于常人的表现,那他自己知不知道自己有这种病呢?

  “我不知道我现在该叫你熙杨还是熙白,”我试图说的委婉些,却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了,“是这样啊,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有的时候会因为某些大的变故,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两种格,他们用同一个身体,在不同的时间出现不同的格,又用不同的身份表现出来,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这次扭过头来看我了,只是眼神有点怪异,片刻后一言不发地继续开车。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其实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人格分裂,你,明白吗?”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

  他的脸上显现出一丝不悦,当我以为他会继续沉默的时候,他却开口了,“你的想象力过于丰富了。”

  我正想为自己辩解,他却把车停在路边:“下车!”

  “我又没说什么,你生什么气?”

  “到了,下车吧。”看都懒得看我一眼,语气中也带着一些不耐烦。

  “还没到宿舍呢,你就把我扔到这吗?”

  他干脆不说话了,打开车门把购物袋往路边一放,都这样了我总不能再厚着脸皮赖在车上了,更可气的是,脚刚一着地,车已经一溜烟地冲出好远,我瞠目结舌地愣在当场,无语,真是无语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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