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是民间的说法,可也看的出来,2人之间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间隙,这在一夕之间迅速传遍公卿列侯。霍光听了也是惊惧不已。早前以为隽不疑的事情他已经是有些恼怒刘弗陵的擅自主张,现在是出了更加大的事情,自己却后只知后觉,越发的愤恨皇帝什么时候竟然不听自己的话了?也不与上桀商量,他便直奔椒房殿。他到要去看看,自己的外孙是怎么样当皇后的。
椒房殿中,铃正在和宫们画绢布。她人小鬼大,在绢帕上“弹”出五彩颜料再随意的用篦子划过,印出几十条细密的纹路。纵横交错。宫们看见都夸奖她聪慧
“那是当然,我在家时候,也玩过这些东西,其实这是母亲教我的,”她骄傲的昂着头,一个不小心,手用力过大,把篦子的齿折断了,手按在盅内,颜料全部溅起来。众人躲避不及,难免会跟着“连坐”,衣服上染上颜,铃见了也忘记自己是“受害者”高兴的拍手,可是手中的颜料没有干透,有飞到脸上去了,一下子,那个玉人儿的脸如同染缸一般,所有人看了都大笑
霍光恰巧看见,是吃惊又是着急的,趁着他们没有看见。站立在后面大喝一声“你们成什么样子!”一时间须发毕张,神情严峻
“大将军恕罪”宫们回头看见是已经进入殿中的霍光,也是吓的浑身发抖,顿时全部都跪下。刚才热闹的椒房殿一时成为“冷宫”。铃慢悠悠的起来,呆呆的看着霍光,霍光看着外孙脏兮兮的样子,火气更加强烈
‘外公’她悄悄地说,手不住的向衣服上去擦拭
“你们还呆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带着皇后娘娘下去换衣服!”霍光朝宫大喝。众人才惊醒,过去带着发呆的铃走入尚衣轩。霍光拂袖坐下,看着乱糟糟的殿堂,目如寒星。其他的人不敢去招惹,全部低头看着地下,霍光也不去询问他们,气氛冷到极点
半个时辰过去了,铃才整理妥当的从后面出来,眼巴巴的看着宫,在在榻上“外公”
霍光走过去,深呼吸。缓缓地跪下向铃行跪拜大礼。铃慌忙的去扶他。但是霍光坚持着把礼行完
“外公,您来这里是干什么?我在这里很好的,刚才我只是太闷了和她们在玩游戏,那些都是我想出来的点子,全部不关她们的事情!”铃小声说着,低头摆弄着手指头,可怜巴巴的。她一向是怕和自己的外祖亲近,因为他总是不苟言笑。有时候笑了,但是却可以清楚的知道他的眼神也是不笑的,孩子有这种天,总是喜欢亲近那些比较随和的人,但是她的外祖却不是`
霍光听了,冷冷地扫视一下众人,那些宫迫于其威,纷纷垂下眼帘“娘娘做出有违身份的事情,是下面人的错误,因为她们没有看护好皇后,及时导正您的行为,您来到这里,就不是上府的了,而是我大汉的皇后,今日的事情,传出去便是丑闻了”
听到这话,所有的人脸都变了,铃摆手“外公,您不要惩罚他们,他们也是对我好,为了看护好我,才会如此的”
“你呀,他们都命都是微不足道的,你护的过来吗,自身难保,还在为几个无关紧要的人着急,你真的是笨啊!”霍光拍下坐垫,似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铃不赞成的摇头,看向众人
“外公怎么了?”
“皇上最近怎么样?”霍光斥退众人,单独对铃说
“恩?哦皇上?他```他天天在宣室。我也不想去那里请安问好的,麻烦。只有在宫中见到了,才说话的```其实是陛下也答应不让我去问好的`其实有时候见到了,陛下也不怎么和我说话,总是面无表情的,也很好见他笑,其实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漂亮``”铃抬眼说着,还带着比划。
“你们,你们难得见面?你也不要去请安?”霍光头一次听说,吃惊了。瞪大眼睛。铃很无辜的点头
“你是怎么搞的?现在火都快烧到眉毛了,还一个不知死活的样子!”霍光横眉训斥,小孩泪光盈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外祖父那么生气,其实她也很想去见刘弗陵,但是一想到见到他就不知道要说什么,就退却了
“当年让你进来,是为了让家族贵盛,现在你却全部忘记了,而且也皇上让你不去,你就真不去?以后你要天天去,清楚吗?”霍光抚着胡须说“那几个宫,不可以再在你这里了,我会安排人来的。记住,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会知道的。”霍光转身而去,铃却吓的忘记哭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几个玩伴,可以打发这些时光,可是一切都被自己的外祖父打破了,她甚至还不可以在他面前哭出来,只有死死忍着。
骄阳走在自家的庭院中,想着当年与刘据兄的时光,她还是一个脾气不小,聪明果断的小姑娘,经常仗着所有人的爱护在“为非作歹”。而刘据仁厚爱人,为他人想的多,每每捉弄他,让他在宫人或是亲人面前出洋相。这时候她总是会跑到汉武帝的身边,撒娇。刘据只是和气的笑笑,让刘彻有点恼火于儿子太过于优柔仁厚,不象自己。可是,正是因为天仁厚,兄的感情才可以如此深厚,那可是在皇家啊,之后的事情,就再也不想再回忆下去了。。。。。巫蛊之乱的酷烈,亲人离散,多年追寻后悔,岁月忽已逝,转眼她也老了,那个如云似歌的孩早已经消失在岁月的残酷力量中。她也有了倦怠之心,但是却明白自己得坚持下去。
“阿,隽不疑这次可是做的很好,快速冷静,把乱子压到最低,”宣室中,那个年幼的弟弟对自己说。隐隐有久为见过的欢喜神。
“此事出的突然而且影响巨大。刘据哥哥的事情波及人太多。所以要解决,只可以让一个人更加快速的制服犯人,我想他也是想不到,竟然那么快就别抓住了,这叫‘以快制快”骄阳一笑
刘弗陵低头想了一会“阿,是你派人去了?”
“陛下,你想如何收拾局面,已经想好了吗?”骄阳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卫太子,余威尤烈。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如果我连他们的议论,这些无心之言也止了,那么天下也就不姓刘了。所以只有疏导,去做另外的事情,分散平民的注意。听说,当年卫太子还有个孙子养在民间,后来先帝下诏养在掖庭。可是我去查了资料,后来曾孙不知所踪。可是有人却来告诉我,皇曾孙在杜城。阿我想去找回他。一是为了杜悠悠之口。二来,我也需要新的血液,他长在民间,更知道民生疾苦。三是我想罢除盐铁和酒榷,这些东西存在一日,人们就不会过上真正的好日子。可是要实施也要一个措手不及,我要皇曾孙帮我掩护。”刘弗陵按着胸口对骄阳说。口气似乎是很有把握。
长公主,也是倒吸了一口气,幼弟的心思如此缜密,她是大吃一惊。什么都想好了,什么都把风险化解到最低才对别人说。“此事也不能如此就托付给我,让那些人知道,必会组饶。你要做出雷霆震怒的样子,他们才会知道君威不可侵犯,”
“有劳阿,曾孙名病已,放于民间虽然取意护佑,可是到底不适用于天子之家,我想了个名,就叫询吧?”
骄阳心跳快了几下,“他竟然知道那么多,看来也是思考多时,可是他却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还没有及冠,放在平常人家,或许是一个锦绣少年,奈何生在这里`”
那天回去后,骄阳就吩咐下去任何人也不接见,霍光他们不敢违背她的命令,但是也是无可奈何,骄阳飞快派人去杜城,交信件与邴吉。诉说一二“皇上”铃怯怯扶着门,朝在云台上的刘弗陵招呼
“你怎么来了?”刘弗陵问他,没有回头
“恩,走着走着,就到这里来了,哦这里还种着去年我埋下的丝萝,想必是开了,不过现在已经是秋天了,估计是剩下光杆了。皇上不可见到了”她自顾的张望,果然看见东南角,一株槐树上绕着蔓藤。见刘弗陵没有说话,她就自言自语“宫里我只看见这一株大叔了,其他的是漂亮,但是却不起风雨,瘦巴巴的,丝萝就一定要依附在大树上,才相得益彰。哦,对了,那些槐树开的,可了!而且那些很,哦有次,我把搅拌在馍馍里吃,那味道,嘴巴里面全部是。真,我一下吃了四个那么大的馍馍,不是最后小玉拦着我,怕我吃的肚子胀,我还要吃几个,不过后半,我果然肚子好疼,哎呀```”铃捂着肚子,似乎是又回到那时候。
刘弗陵依旧没有做声,不过他换了一个姿势,依旧是靠在栏杆上,不过却坐下去了,看着小孩讲话。铃似乎是感觉到他的欢喜,说的更加起劲了,滔滔不绝的说了三个时辰,太阳都下山了。四周都黑漆漆的,她依旧眨眼在说,刘弗陵也就这么听下去。最后铃饿了,挥挥手“我饿了,不说了,我要吃东西。’
“你说,只有丝萝才可以配上大树,才更加丽?”刘弗陵终于开口了
“是这样的,因为大树冠盖亭亭,才可以为丝萝遮风挡雨,”铃使劲点头
刘弗陵低头笑起来,“本丝萝,愿托乔木”
“说什么,你说什么?”铃只顾自己说话了,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
“没有什么,你说你肚子饿了,这里也风大,快回去吧,我很开心”
铃听了他的话,心也莫名欢喜起来。转身跑去,消失在廊角,她今天就是高兴,觉得心都快飞去。跑了半天,才陡然明白过来,竟然因为兴奋而忘记向刘弗陵告别“呀”她捂着脸,把头埋的很低,虽然只有九岁,可是在宫中长大,无聊时候听着宫们的闲言碎语,也渐渐知道人事。
杜城
“你们知道吗,我长安的姑姑,就是住在昌平里的那个。她告诉我,当年的卫太子,出现了。去了北阙!”在酒垆内,一群闲极无聊的人凑在一起谈天说地。
“卫太子,不是被老皇上杀死了吗,”一个男人迷茫的说,端起一杯果酒喝下去。“哪里有什么‘太子’都死了,死了!”
刘病已坐在外面,本来想进来休息一下。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孩上前拉他“大哥,走吧,去看看我们练的如何,”病已手一挡,打开他的手,瞪了那个男孩一眼,“去去去,别来烦我!”
“嘿,那好,大哥。今天我走了啊,我爹说从长安有大来了,我要去见识见识”男孩是里正的儿子,素来是跟随着病已胡闹的,仗着父亲在这里还说的上话,所以没有人管他,“三老,亭长,他们都去了,我也要去看看!”
“快走!”病已全神贯注的听里面人的谈话,神竟然有些动容
“哎,听说后来那个人,被京兆尹抓下了,大人也不说他在装神弄鬼,议论皇家事物,就只是说他,既然是卫太子,当年是被老皇上亲自下令捉拿的大逆不道的犯人,却被侥幸逃脱了。现在自己来了北阙,就是来伏罪的。就这样,三言两语的,就制服了这个假太子,把在场的人糊的一楞一楞的”一个人抓个豆子吃进嘴里,洋洋得意的说
“就就这样就完了?卫太子?真有他的``!”一个人不相信
“哪里是什么卫太子,当年早死在泉鸠里了,现在可不是卫氏风光的时候,真应了那话‘风水轮流转’以前的风光太子,而今的阶下囚。谁说的定?难保今天在此相聚的人,明天就各奔东西。天道总是难以捉摸,”一个书生摸样的人接口叹息,说了一句话。病已听了,眼中隐隐有泪光,手拳在一起,抵在酒垆的柱子上,指关节也泛着青,似乎是在极力的克制着自身激烈的情感。
“大人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啊,但是当今天子却在找寻那沧海遗珠,你说,会在哪里?”
“呵呵,纵然是皇家的血统,怕也是一颗早已经失去光泽的珠子吧?你以为找到了,还会象以前那样恩宠有加?早就势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着好听点,陛下也是为了看住他,让他圈在自己的眼光范围之内。好吃,好住,的养着,不让他再起什么风浪。几年以后,便是与那些膏粱子弟没有什么区别了,但是在外人的心中,确实陛下不计前嫌,为他赢得了一个‘仁爱’的名声,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书生摇头讲“要伤一个人,攻心为上!”一个纨绔子弟养在身边,能有多大的威胁?再说,现在陛下也是富于秋,往后的日子还多,慢慢耗着吧!”
“是啊。兄长说的可是真好,”一个人抿了口酒。大咧咧的拍桌子
病已,慢慢的擦拭去眼角的泪水,低下头,忍了半晌,松开紧握的拳。正想进去,和他们说说。可是转身手却被一个人握住了,小小的,柔柔的。还有温度,如同小小的蔓藤一般。温度经由手臂攀向全身
“病已哥哥,可是找到你了!”一个脆脆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平君,你干什么,”病已低声问,口气多了冷淡,可是孩似乎是感受不到一般,依旧抓着他的手,里面的人全部都看见了,吃吃得笑起来
“你看,那不是许广汉家的闺吗?什么时候也长大了,与刘病已在一起,还真那么一回事。嘿他们那个还是般配!”一个大汉打了一个呼哨。“天天见跟在病已后面打转,病已啊,什么时候顺手牵了这一只‘好羊’?”
“哈哈哈哈哈哈真厉害,许广汉那个样子,闺又是另外的样子”
刘病已听了脸红了,却努力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平君也知道在说什么,红扑扑的脸蛋也可爱。她自己抢身一步上去,右手叉腰,左手指着他们
”呸,你们这些无赖,自己乱糟糟的也就得了,也跑来这里瞎叫唤。一个个尖嘴猴腮的,没有人样,也怪,有些人本来就是畜生,喜欢没事有事的到处叫叫,得我也当是看了戏。再叫唤下,我高兴高兴?“还说话尖刻,但是声音却是脆生生的,刘病已只觉得如同泉水丁冬一般,十分受用。抱着的拳头也放下了。索也是津津有味的听着,平君脸上有细细的绒毛,被阳光照着,有点晃眼,可是更加晃眼的确实那晶亮的眼睛全部的神采都倾注在那里,羞涩,恼怒,喜悦,五味杂陈。那些人听的全部都张大嘴巴,骂人也可以比唱歌还好听?许多年后,当周围的人早不在了,刘病已还在细细向孩子们描述这一场景,只有那时,记忆中的所有人都是当初的样子,少依旧是那么丽。不管以后还要经历多少风雨,那些都不会变
“哈哈这丫头真厉害,病已你可要小心。!”那些人依旧在笑,
着下,反倒是刚才骂的异常起劲的平君傻眼了,那些人并没有因为被骂而收敛,反而更加的放肆。她倒是真的没有主义了,低头,放下手。瞟向身后倚在门住看热闹的刘病已。“该死的,我在这里难堪。他到一个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狠狠的骂。似乎是感应到一般,病已冲她一笑,眼睛成了缝。一时竟然会有高兴的感觉,少年本来就很好看,只是有时身上总带有莫名的阴郁。今日这样一笑,仿佛是万道阳光射向黑,一时所以的恼怒都烟消云散。
病已放下手,摇摇头。平君不明白意思。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扣上自己的手腕,“还站着,也不羞,快跑。笨丫头!”刘病已拉着她的手,飞快的跑出酒垆
“哈哈,小情人‘私奔’了!”那些人更加起劲
两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房子,亭子全部都不见了。四周全部是叶子泛黄的树,刘病已松开手,对早跑了气喘吁吁的许平君说“刚才,你为什么不走啊?”
许平君,狠狠吸了几口气。平复下心情,再仰头瞪他一眼“放屁,你没走。我凭什么走?”
病已无奈的点下她的头“笨丫头,那时侯正常点的反映应该是马上羞红脸,再一跺脚,象陈家寒食铺的玉英一般,跑了,那才是应有反映!”
“你真喜欢,那个样子?”平君抬头看他
“废话,不过你是笨丫头,那么就另当别论,刚才看见你骂人骂的挺舒畅的,嘿嘿”病已歪着头笑
“呸,你个男子汉,也让我来为你‘冲锋陷阵’自己躲在后面笑,现在又来取笑我,真的是白眼狼!”
“哎,白眼狼有什么不好,白眼狼谁也不养家!”刘病已高声笑
“你``”平君作势要去踢他,病已却嬉笑着跳开
“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情?现在你可不会无故叫什么‘病已哥哥’还叫的那么甜,”他把双手抱于后脑。依旧嬉皮笑脸。孩一听,所以的血都褪去,手绕着衣服带子,抿着嘴巴
“你是怎么了,说风就是雨的,怎么变了啊,现在倒是知道害羞了,你说吧,反正我不是‘谦谦君子’,你也不是什么‘窈窕淑’”
本来他是打算逗她的,不想她更加是难过,滴答的在掉泪水,刘病已知道出事了,也不说话
“今天,今天,我娘来告诉我了,她说给我定了亲事,过几年就过去,但是她想让我去当童养媳````我不愿意,我就要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孩哭着告诉刘病已
“那家是谁啊,不过这也只有你娘做的出,肯定你娘是觉得有好处,你才11岁啊,”刘病已安慰着
“是那个过河赵家的儿子```”孩说
“听说那是个病痨鬼```”病已皱眉。,听他如此评价,孩更加伤心,
“不要,我不要嫁过去,我要跟你`病已哥哥,以后随你怎么使唤我,我都不会不搭理你,不说你坏话,你给我想法子,```”孩凄然的揪着病已的衣袖,刘病已也没有注意了
“哇我不去,不去``!”见没有反映,她更是哭的大声
“以后,以后我不在这里``”他慢慢说了一句“也许我过几天就会走``”
“我和你一起去,不,是你带我一快走!”孩刁蛮的说,固执的看着病已
“你在天涯海角,我也去,反正我不要在这里,病已哥哥,你带我去```”
“天涯海角,我才不会去,我去的地方也不远,我去长安,”刘病已炯炯的看着她,似乎是胸有成竹。
“长安,你去那里干什么,我也一样跟着你`我可以做饭,我可以生活,我可以种地,我可以``可以做好多事情,你带我去,我才不要嫁给那个病痨鬼``”孩焦急的说
“你真要去?”
许平君用力的点头,生怕他会临时反悔“不拖累你``”
“其实,现在你就已经拖累我了```”刘病已白白眼睛,叹气
孩知道他是答应了,也顾不得眼泪便欢呼起来,“哦,我不要跟那病痨鬼了,我要去长安,长安``”她冲长安的方向大声喊叫
“你小声点,笨丫头,别给我惹麻烦”‘病已拉住她,拍下她的头恶狠狠的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一时间松口答应这个笨丫头,马上他就已经有点后悔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