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想不出是哪一个家族,自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族,又何必烦心去问呢?”师昔涵望着棋盘,拿着一颗棋子。
“可事实似乎不如娘子所说,经过刚刚的一役,娘子展现出来的实力,可不简单。娘子的家族可能是名不见经传,但却更加可能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名不见经传的隐世家族。”厉戎双目炯炯的看着师昔涵。
“你们为什么不会想到,我父亲师玉枫呢?毕竟,他是当朝太傅,位列三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师昔涵微微一笑,落下一子。
“说实话,刚开始的确想过,可事后,我们几人细细一思量,这事与师太傅无关。”厉戎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们想至少到目前为止,师太傅,你的父亲,我的岳父还不知道,你这个少主的身份。要不然,他也不会把你嫁给我,还是代嫁。”
“定国将军与永丰王果然不简单。”师昔涵微微一笑。
“哦,平阳侯是个直爽之人,杨御史杨清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娘子怎么没提到他。”厉戎盯着师昔涵的眼睛。
师昔涵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眼光又落到了棋盘上,“这个不省油的灯,估计是忽明忽暗,油力不继了吧。”
“娘子不如做个好事,给这盏灯添点油。”厉戎讨好的笑道。
“什么时候,大将军也做起了媒公媒婆的事了。”师昔涵揶揄的调侃。
“杨御史对他夫人是真心一片,他夫人出走这几年。父母家人几次逼着他另娶他人,或是纳几房小,他都拒绝了。平时,他也绝不上青楼楚馆烟之地,更不近。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还有人因此怀疑他有什么难言之疾。所以,娘子,你看,有情人不该终成眷侣吗?”厉戎看着今日的杨清,不知怎么就有一种看着明日的自己的感觉,所以,对杨清这事特别上心。
“定国大将军,有现成的人情,我为什么不送,我也愿意看到有情人终成眷侣,难道,在众人眼里,我师昔涵是一个心思狭隘,气量短浅,不愿人家夫团圆满的恶人吗?”师昔涵无奈的反问厉戎。
“当然不是,我们大家都知道,娘子聪慧过人,端庄秀丽,娴淑大方,温柔善良,怎么会有人把娘子想成一个恶毒之人呢!娘子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了,也可能是我嘴拙,表达的意思让娘子误会了。娘子绝对不要想歪。”厉戎心思慌乱的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还是那一句老话,清难断家务事,特别是豪门世家的家务事。这点你们更应该是身有体会才对呀。”师昔涵的一句话让厉戎安下心来,静静地听着她的话。
“杨清这几年的真心,我不是没有见到。正是因为见到了杨清这几年的真情实意,书门第的杨家才能安然无漾到现在,还有是柔儿至今仍对杨清是痴心一片,我就是想着给他们留一条路。要不然,哼,自称以诗书传家的杨家还能不能把这虚伪的诗书传下去……这世上还没有能欺辱了我们家的人,还能安安稳稳活下去的,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个意外出现过。”师昔涵的最后几句话,声音是冷若冰霜。
“那就是就杨御史与他夫人……”厉戎语意未尽的望着师昔涵。
“杨清与柔儿的事情,我不会帮他,也不会阻他。他与柔儿能不能再续前缘,就完全看杨清他自己了。”师昔涵十分明确的表明她的态度。
厉戎听到这儿,沉默不语,他知道,师昔涵嘴上说不帮杨清,也不阻杨清,实际上,暗地里,这已经是在帮杨清了。不然,杨清也不会见到他夫人,更不会知道,他夫人就在定国将军府。现在,就看杨清会不会把握这个机会了。
“说了这么多,娘子还是没有说,娘子是哪个家族的少主。”厉戎笑嘻嘻的把话题拉回到最初的问题。
“厉将军,我想你们已经猜到了分。既然与我父亲无关,那就是与我母亲有关。这个少主自然是我母亲的家族。”师昔涵也不心急火恼,仍是耐心的回答。
“很奇怪,我们去查了你母亲的身份来历,可查来查去,只查到你母亲只是一个山野富户的小家璧玉,负气离家,巧遇你父师玉枫,尔后嫁与你师太傅为。其他的就查不出了,就连你母亲是出自哪个山野富户也不因年久无法查清楚。”厉戎奇怪的说道。
“既然查不清,何不就别查了,有时,太过清楚明白也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嘛!”师昔涵抬眼定定地看着厉戎,“永丰王如果担心我的家族会对皇室有威胁,那就大可不必,至于,我这话,你们信不信,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我想知道,我的子来自哪里,我不想有一天落到与杨清一样,寻无门。”厉戎执着不弃的问道。
“我想我的态度已经不只一次的表达的很清楚明白了。”师昔涵心中苦笑。
“我的心意也不止一次的表现干干脆脆,我不介意再郑重说一次,你是我。”厉戎目不转睛的极其认真的盯着师昔涵。
“厉将军,该说的我都说了。”师昔涵做出了送客的姿态。
“那不该说的呢?”厉戎视而不见师昔涵急送客姿态。
“将军既知是不该说的,又何必多问。天不早了,将军明天还有很多事忙。”师昔涵率先起身离座。
“那就希望娘子今做个梦有我的梦。”厉戎深深看了师昔涵一眼。
第二天,永丰王、平阳侯与杨御史一大早就齐聚厉戎府中。
“问到了吗?”平阳侯一见厉戎的面就急急的问道。
厉戎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这在我意料之中。”永丰王嘴上虽是如此说着,但面上看着有些小小的失落。“只是,这样的神秘的家族,这样强大的实力,真是让人不安啊!”
“杨御史你怎么一直低着头。”厉戎想告诉杨清,昨与师昔涵有关他的话,但从他进厅直到现在,杨清都一直低着不语。他觉得很奇怪,他认为杨清应该是他们三人之中最着急的,因为不光为公事,他还有私事。
“这小子来得最早,我与永丰王一进来,就看见他呆着厅内一角,丧气的低着头,跟他讲话,他也不理人,一点反映都没有。还是你进来了,他才坐到厅中央来了。”平阳侯噼里啪啦的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倒了出来了。
杨清听了众人的话,慢慢的抬着了头。
“哇!”厉戎、永丰王与平阳侯看了杨清的脸之后,全都吓得后退一步,惊讶得大叫起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