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几点说错了,第一,不是帮我,是帮你老爹。不是我有求于你,说实话,你想让我求人,你还真是高看了你自己。这一点你可千万别弄错了。”师昔涵第一句话就把孙勇的面子弄得灰头土脸的。众人想想也是这个理。
“第二点,儿子帮自己亲爹天经地义,还想要好处。这说出去,平阳侯府还有面子嘛。”平阳侯一听师昔涵这话,两个眼睛立刻通红的瞪着着孙勇,只要孙勇敢牙崩半个不子,立马就要扑上去大义灭亲。
“第三点,其实,你这次也算不上是做白工。平阳侯虽是奉旨查案,说到底也是为厉家申冤。”孙勇听到这,耷拉的脑袋立刻来精神了,身子向师昔涵的方向凑去。“哼!”平阳侯一见孙勇这行动,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那意思是,你小子心里还是惦记着想要点好处,孙勇听见了,立即端正了身了,只不过两个耳朵还竖起来,仔细听着师昔涵的话。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我的玉冰醉是怎么酿的吗?”孙勇一听师昔涵说到玉冰醉,也不管平阳侯的脸有多黑了,激动地跳起来就说道,“你是说,你是说,我打听到了那群贼人的消息,你就把玉冰醉的配方给我,此话当真。”
师昔涵理也没理孙勇的问话,接着说道:“第四点,最重要的一点,我师昔涵什么时候在你面前不嚣张过,你倒给我说说看。”众人听闻此言,都不自觉得揉了揉耳朵。
“的确,嚣张霸道,你这个懒人认了第二,天下就没敢认第一的。”孙勇小声嘀咕道。
师昔涵听到了只是看了孙勇一眼。厉戎听了却不高兴的说道:“孙公子,此言有失厚道,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吧。”虽然,现在厉戎对师昔涵只是有了一点点自己都没发觉到的心动,可是,做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看到一个男人这样说他的娘子,他还是不自觉的出言维护师昔涵。
孙勇稀奇的看着厉戎,说道:“世人皆知,定国将军对娶来的夫人极为不满,见都不愿见的,放在后院生霉长虫。现在看来,传言这东西还真是不能信呀!”说完还连连啧声,很有些挑拨别人夫感情的意味在里面。
厉戎极为尴尬地看着师昔涵,生怕孙勇的这些话伤了师昔涵的面子,同时,恼羞成怒地狠狠瞪了孙勇一眼,心中想到,这些话虽然是事实,可你也不用当着师昔涵与众人的面,就这么地说出来,就凭这,刚才你的打没白挨,而且,师昔涵下手还是轻了,要是我,下手还要再重一点,真是玉琢不成器,有些人不打不成材。至此,厉戎对孙勇的印象固定了,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字,贱!这种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一点都没有添油加醋。”永丰王、杨御史、就连平阳侯都直摇头地觉得这小子刚才的打,挨的不冤,他说的那些话,在场的人哪个不知,只不过这些是厉戎的家事,碍于厉戎的面子不说而已。
“不信,你们上街随便找个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孙勇好像是成心与厉戎或是师昔涵较上劲了。
平阳侯见厉戎的脸越来越难看,正想出言给厉戎解个围。厉戎站了起来,对着师昔涵,也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孙勇公子所言不假,诚心而论,厉戎确实有对不住我家娘了的地方。虽然厉戎娶错了人,但这并不是娘子的错,娘子自从嫁过来,也没有犯过错,厉戎新婚就把娘子给赶到后院,的确是厉戎的不是,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这不是厉戎的推脱之辞,诸位试想一下,如果你们遇到了厉戎当时的情况,你谁拍着胸脯说,能处理得比厉戎更好吗?起码,厉戎没有一气之下休了娘子,或是报复虐待娘子,只是把娘子赶到了后院,但吃喝不愁,衣食无忧。”
永丰王、杨御史与平阳侯听了厉戎的一翻话,扪心自问做不到厉戎这样宽容。不论是他们或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但凡有点血的男人遇上了李代桃僵这样的事,不管新娘是不是无辜的,根本想都不会想得就把新娘给休回娘家,他们才不会替新娘想,一个刚出嫁的子立刻就被休回家,不论她何其无辜,下场都是非常凄凉的,就算不把新给休回家,在夫家的处境也是举步维艰,困难万分的,绝不会吃喝不愁,衣食无忧的供着。就连孙勇也不作声了,要是他遇到了这种情形,骗他的人,他才不管无不无辜,可不可怜,一个都跑不掉,个个都等着被收拾吧。
柳儿听了厉戎一翻话,才开始不带偏见正眼看着他。光凭厉戎一个权倾朝野的将军能在众人面前如此坦荡荡的直言自己的过错,并真挚地向她家道嫌。光凭这份光明磊落地胸襟与举世无双的勇气,柳儿在心里就把过去的一切一笔勾消了。
“昔涵,嫁过来之后,并无受任何委屈。将军为人耿直宽厚,昔涵也早就知道,旁人的闲言碎语,昔涵从未在乎过。将军不必为此挂怀。”师昔涵淡淡地说了一句,可是听在厉戎心里却是暖洋洋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