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师昔涵轻轻一笑,抬头睨眼之间,波光流转,刹时,万千风情,呈现在厅中众人眼前。但此等景,如昙一现,厉戎、厉凯、夏清月等人觉得刚才眼睛好像了,似是看清又好像没有看清,不约而同的都眨眨眼,再睁眼之时,一切如故。
“如果是别人说出此言,倒是无伤大雅。可是,这话从定国将军嘴中说……”师昔涵带着一丝嘲弄看着厉戎。
“就笑掉人大牙了。”谁也没想到会听到师昔涵说出这样一句话。这种近似于市井之言,与师昔这种大家闺秀好像是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
厉戎更加惊讶地看着师昔涵,“这话为何别人说得,我就说不得了。”不反问一句。
“定国将军是真跟我装糊涂,还是觉得昔涵一介流就好糊弄。”师昔涵反唇讥。
“夫人严重了,我怎敢糊弄夫人了。”厉戎面容一正。
“你们到底打的是什么哑谜。”厉兵听不下去了,跳出来看看厉戎,又看看师昔涵。
“有什么话干干脆脆地直说,别这么绕来绕去的,让人听着干着急。”厉兵虽然开始追求力量,但对于真正的、强大的力量的认识,还只停留在个人高强的武艺,三军之中夺敌将首级的技艺,这个层面上。对于这种一瞬间能让千军万马灰飞烟灭,眨眼之间让一国易主的智慧力量,人心的绝对控制,他现在还没有感受到。所以,这种心智力量间较量的对话,他只感到不耐,而不能细细品味其中的真味。
“看来,将军心中自有打算。”师昔涵心中一转,看了看厉凯、厉兵、夏清月与厉雪说道。
“嗯,夫人此言何意。”厉戎眼中精光一闪。
“就算是我多管闲事吧,我还想奉劝将军几句话。”师昔涵没再与厉戎去争论,“将军不觉得有些事情,独自一人,一力承担,不想家人担心,纵然是为了家人好,可是有时也因为家人的一无所知反而让他们处在更危险的境地。再说以将军今时今日的境况,外加前几日的事情所发出的警醒,将军难道还认为这样很好嘛。”
厉戎听了师昔涵这几句话,没有再反驳她的话,反而神情肃穆地沉思起来。
厉凯与夏清月也听出了师昔涵这几话的话外之意,不约而同地的都把焦虑地目光投向了厉戎。
厉兵与厉雪毕竟年轻,虽说经一事,长一智,这几天来众人的遭遇让两人都长劲了不少,但还是缺少历练,他们都听出了师昔涵的这话有话外之音,但这话外之间是什么,两人却是迷迷糊糊,似是听明白了,又似没有听明白。两人的好奇的眼光就在厉戎与师昔涵两人之间来回穿梭。
“夫人的话,我记住了。”厉戎沉思一会儿,抬头,双手合拢,放在胸前,郑重地对师昔涵行了个礼。
“将军太客气,我可承担不起,我只不过说了几句闲话。”师昔涵看到厉戎听完她的话后,这么郑重其是的记下,一丝趣味从眼中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