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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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

  凤箫吟十岁,跟着忘鹤山的‘天算’无测习武。

  那年,她的眼睛第一次变成银,漆黑的中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刺骨的阴寒。

  她默默的走在寺中,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丝毫不适。

  这一年,这一,她的手第一次被鲜血染尽,刚好遇到两个闯入寺中,心怀不轨的魔教之人。两人死相及其恐怖,尸体被分数块,凤箫吟所站四周皆是尸体,而她也在分散那些尸身的那一瞬,口吐鲜血倒在血泊中。

  直到次日被人发现……

  每年都会有这么一天,也会发现闯入者的尸体,还会发现倒在血泊中的她。

  可这一切,在第二日她醒来时,记忆却不复存在。

  直到14岁那年,凤箫吟开始独闯江湖,也是在那不久遇到了赖纸鸢。发现了她眸变化之事。

  原本白衣飘飘的她,却一身血红的站在赖纸鸢面前,待他们两人四目相对后,她像抽离了所有力气,直接昏了过去,在倒地的那一刹,被赖纸鸢揽在了怀里。

  醒来后的凤箫吟,直接上山去找了无测,却只对她说了四个字:“你是莲腾。”再则,拿出一张破烂的布给她,便不再多言,转身踏出了房门。

  她曾几度向他询问关于图腾之谜的事,以及为何向世人放出消息,说莲腾在她手中。害她因此双手不断沾血……

  她调查过图腾相关之事,却无人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只知道,传的最多的,便是——当三张图腾并未一起,便可富国;得到莲、菱、火腾三人,便可为王……

  凤箫吟恨无测,便是因为他置她生死于不顾,明明知道图腾之谜的所有事,却不告诉她,永远只有那一句,“时候到了,一切自然明白。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更则……毁了你。”

  想的有些累了,凤箫吟闭了闭眼,润了润稍显干涩的眼眸,再度睁开时,面前已经站了一个人。

  “你的衣服是我帮你换的。”来人一点都没有忏悔的意思。没有将病人的病况放在第一位,还脸不红,心不跳,将这种事说的大义凛然。

  凤箫吟微愣,原本脑里的阴霾一扫而空,不由笑了出声。

  “喂,我的小、大、大娘,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别的男人一般看了未出阁子的身子,不都表现挺激烈的吗?你怎么连半个该有的表情都没有?”赖纸鸢故作气恼的恶瞪着她。

  凤箫吟嘴角轻轻一勾,一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他,道:“难道你想看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

  赖纸鸢在脑海里幻想了一幅画。

  凤箫吟坐在前不停的哭,却半天没掉颗眼泪,呜咽着恶瞪着他,命令道:“烂风筝,去给我端个盆子放满水,就当是我哭了。”

  再来。

  凤箫吟和那般闺阁里的千金一样,打闹不休。可凤箫吟和那些不同,她是学武之人,武功高强,谁去劝告,死的定是他……

  赖纸鸢正准备上前好言相劝,却被凤箫吟给踹了出来。几番下去,再出房门时,已经衣衫破烂,身上淤青肿肿。

  最后。

  凤箫吟上吊,可身上有伤,稍微走动一下,便会拉扯到伤口,疼痛不已。

  好不容易抬了根凳子,却没法将白绫扔到悬梁上。想她没了内力,怎么可能将白绫丢上去?肯定是……

  “烂风筝,我丢不上去,帮我丢上去,顺便拴个死结。”

  要将白绫丢到悬梁上,这倒难不倒他赖纸鸢,可是要打结,也只得站在凳子上打。

  “你对照着你的身高打结就行了,打好了把头伸进去给我看看。”凤箫吟再度下达命令。

  “好了。”

  凤箫吟抬起头看了看正准备‘悬梁自尽’的赖纸鸢,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就先示范以下吧!万一我死不了,梁断了,或者白绫裂开了,我死不了还挺不好受的!”

  于是,她一脚,踢翻了凳子,让毫无防备的赖纸鸢就这么……上吊了。

  一股恶寒从背后升起,赖纸鸢浑身打了个寒战,惊恐的看着凤箫吟:“你如果,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死,绝对都会拉我垫背!”

  强忍住的笑意,在赖纸鸢话出的一瞬全喷射了出来,凤箫吟大笑起来:“赖纸鸢啊,赖纸鸢,真不愧是你说出的话。”

  凤箫吟转过头看向窗外,时间不早了。

  “赖纸鸢,你先出去吧!我要更衣了。”

  赖纸鸢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半响,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应声:“好。”

  走出房门前,他随手将一张纸放到桌上,完全没有引起凤箫吟的注意,然后退出了房门。

  当他再度走进房里,早已人去楼空,顺带消失的,还有那张药方。

  他走到桌前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满满一杯的茶水,散发着茶的清,淡淡道:“凤箫吟啊,你还真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呵,不过还记得给我倒一杯水。”

  他笑着将杯子放到嘴边,抿了口,却在下一秒面骤变,一张纸条从杯子下面掉了出来,写着:烂风筝,敢叫本姑娘为大娘?嘿嘿,这杯茶味道不错吧,是从你那儿学来的皮毛医术提炼出来的药,现在嘴巴变成肠了吧?哈哈!这是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来承担,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现在没法去妓院找姑娘了吧?恐怕都会被你给吓跑了。

  赖纸鸢看着纸上的话,又好气又好笑,“凤箫吟,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赖纸鸢的作风,所到之处,所有入口的东西都会被我用特质的药草清洗过,只要不是烈药物,都会被化解的。”

  凤箫吟忍着痛,换回男装走在回府的后山上。如瀑布般黑长的发丝披散在身后,恰与白衣交相映照。

  山后是刺眼的红光,零零散散照亮了枯黄的草地,仿佛着了一层金的嫁衣,让人睁不开眼。衬得山上的白影却更显夺眼目。

  刚回府,便见管家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大喘着粗气:“少爷,今儿早,宫里来了旨意,老爷、白公子还有紫公子早就进宫去了。”

  凤箫吟从怀里取出折好的药方,递给管家:“把这个拿给蓝雪。”话毕,转身踏出了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