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上,背后靠着一大堆的软枕头。我还是不能动,只是像一个废人一样。连被子都不能为自己盖。我看着坐在我房间里的人,我的第一感觉就告诉我,今天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无法理解皇帝在我房里办这件事的目的。
皇帝四平八稳的稳坐在屋子里的软塌上。我疑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其他的人。而那个脸上被皇云逸刻了乌龟的钟成则跪在地上发抖。搞笑的是,从那天被打上“烙印”后,这位钟主簿就一直以轻纱覆面。我今天第一眼见到他我就想笑得不得了!皇云逸却不敢笑,因为他哥今天好像心情不大好的样子。所以他不敢造次!
“你真是业绩不俗啊!”皇帝捧着柳天浩呈报给他的,有关钟主簿的“记账簿”淡然而语。听说那是柳木榆收集到的有关钟成犯罪的全部证据。我也在秋泽的帮助下看了一遍。里面的内容详细到可怕的程度。就连当初我和皇云逸为哪个在钟成脸上画乌龟,那个动手刻。这样的争论,调侃的语言都一字不差地出现在这本簿子上。
钟主簿还在发抖。其实在这间屋子的其他人的眼中,他早就是个死人了!我无比悲哀地叹了口气。
“来人,拖下去。午时在菜市口凌迟处死!”皇帝端起手边的茶,轻酌一口。然后淡然开腔。
钟成昏死过去了。还真的就是被人拖下去的。
虽然我讨厌钟成,他也确实干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但是,如今他的这种死法也确实叫人感到毛骨悚然!我刚想开口,皇帝警告意味十足地看着我。但是我还是力气不稳道:“皇上,按照天华国国典!凌迟之刑,在本朝是专门处决通敌卖国者的。如果对钟成处以此刑,恐怕会招人非议!”他们的国典就相当于我那个时空的宪法。
皇云逸看着我,他没有想到我会去撞皇帝这个枪口。急得频频给我使眼。叫我闭嘴。
“叶爱卿之意是说朕对钟主簿的量刑有误?”他语调骤冷。对我的这种挑战他的权威的行为相当不满。
我道:“不敢!”
“嘴上说不敢,心里恐怕就不这么想了吧?”他冷哼。
皇云逸终是忍不住跪了下来。
“皇兄,叶大人不是这个意思!”皇云逸忙道。
“哦?那倒是朕,错怪叶爱卿喽?”皇帝道。
我看着皇云逸,心里直骂他傻瓜。他不是跟着我受罪嘛!笨啊!
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皇帝今天发什么疯了。逮着人就当出气筒。
“皇上,我今天听人说。这厨房要用宰牛刀来宰一只鸡来着。我听了也很好奇!不知皇上有没有兴趣看看?”我笑道。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看着皇帝。
他的眼神动了动。然后又恢复往昔的一派淡然。好半天后他才开腔。
“叶爱卿所言有理。”他道。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我叹息着,我不知道我还能在他手里活多久!这样走钢丝一样的生活,这难道就是我要的命运?我苦笑!
而后他屏退所有的人后这才对我发作。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他对我发难。
我眼波一转,看着脸有点难看的皇帝。和他接触久了我才发现,他有时还是蛮容易表露情绪的。往往这个时候的他就比较可爱一点。“你知道你的这个决定会给你招来多少麻烦?”我道。
“你是说晋南王会因为失去一个侄儿而给我出难题?”他皱着眉头。
“你说呢?我知道你今天的心情不好。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莽撞!”我不客气地回他。
他冷冷一笑。“你知不知道。我正想晋南王给我找茬啦!朕忍他够久了!”
我不大清楚他和晋南王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我所有知道的也就是晋南王曾经支持皇帝的大哥,也就是那个废太子给皇帝夺王位。最后兵败,由于晋南王功绩和威望极高。所以,皇帝即位后不但没有削去他的爵位,夺他的权,反而礼待有加。诚然,明眼人也都明白。皇帝是不会容忍晋南王太久的。
晋南王在皇帝的老爸还在位的时候就明白,以他的地位,权势。他想活命很难。所以他才怂恿当时的太子杀了皇震宇,以夺天下。他好当个幕后操盘手。如今,想在皇震宇的手里活下去就更难。所以他就只有联合朝中各个势力为己所用。因此他的势力又多大,他的幕僚有多少,他的兵力有几何?这些都是我所不知道的。
如今我一听皇帝说我心下也不凉了。闹了半天,原来他是想杀鸡给猴看。我就说,他今天怎么突然情绪化了!而他现在的眼神则告诉我。我也是他手边这盘棋的一颗棋子。原来我还是不能改变什么。他的心思终究太深了。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嘛!
“是吗?那这事儿好像是我错了。对不起!”我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我现在好累。如果我能动,我就一定要躺着睡。我不喜欢坐着睡,这种睡法脖子很受罪!
“你在敷衍我?”他突然坐到上,双手抓捏着我的双肩。
我睁开眼睛,无力地笑了笑:“让你有这种感觉,真的很抱歉!”
“我不想听你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他对我吼。
“不是我想拒你于千里之外,而是我根本就无法看到你的心在哪里!”我气弱地看着他。
“你早就是我的懿了!这一点,你最好给我千万记牢。”他冷冷地把我丢回,软枕靠上。背后刺痛了一下,我皱了皱眉。终是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他把我拥进怀里,然后在软枕堆里翻了半天。无果之后,转而七手八脚地把我身上的衣服给褪得只剩肚兜。我不语。他想干嘛就干嘛!反正我的这具身体,被他看光光也不是一两次了。他在我的背上看了看。就把我拥得更紧。我不知道我的背上有什么,怎么他一看了之后就紧张成这样?
“你怎么了?”我问。
许久之后他才说“没什么!你休息吧!”然后给我穿好衣服,把我扶着躺回上,掖好被子后才飘然出门。我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心里百味杂陈。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这或许是个错,一个命运的错。而我也只是在一个错误的时空,错误地与他相识罢了!而这个错,现在却成了我的一个转折,我如今的选择是不是也和“过去”一样?我不知道!但是我明白,我已经在皇帝同志的怀抱里迷失了自我。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如果我一旦就此沉沦下去。我的结果将不太乐观!翻来覆去地思索了许久,我才发现。皇帝是一个我压根儿就要不起的人。他是危险的,更是可怕的。只要我一有对他不利的举动,他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我。人,在他的眼中都只是供以利用的。反过来,又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今天的他呢?一想到“吃一堑,长一智”这句话。我就心痛!皇家的小孩儿,他们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躺在上,又实在睡不着。所以只有用眼睛在屋子里乱扫。这屋子里柳木榆也已经把他的东西搬走了。现在这屋子里全是我的东西。就连书架和几盆盆栽都给搬了来。当然还有那把,第一次见到聂辰风时,他送我的伞。它现在被静静地放在书架顶层的。我也没有机会整理它,它也就这样默默地躺在那里。
这时有三个丫鬟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我的这进院子。守在门外的侍卫把她们放了进来。她们两个人抬着一只小火盆,一个丫鬟带了碳进门。她们把火盆摆好后往里加好碳,然后把一扇背向的方向的窗子打开。以利屋子的通风。她们给我行了个礼后就准备出门去了。从始至终她们都没有敢抬头看我一眼。我一向对下人都比较松散,所以她们平时可不是这样的。我原先还以为,皇震宇一来这里。这座郡守府怎么着,也会为他的貌疯狂一下吧?但是没有!反而这里的气氛比什么时候都要来地紧张似的。
“等等!”我道。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她们一齐给我跪了下来。
“我在屋里闷得很,你们谁识字?”我问。
她们互相对望一会儿,然后对我摇了摇头。我应了一声。“那你们下去吧!”
她们下去后,我叫侍卫进屋。进屋的是那个不怕我用砸他的刘扬。他严肃地进了屋给我行了一礼“大人!”
“我想出门透透气,你们能帮我吗?”我道。
“大人请稍候,属下这就去向皇上禀报此事。”说着他就快步出门去了。我就连出声拦都没有机会。这点事还有要给皇帝说?搞没搞错?那还不如我刚才就向皇帝说了多省事儿啊?
没过多久,皇云逸就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辆木制轮椅。我冲他笑了笑。他也笑着露出了两个可爱的虎牙。这个笑容才是我所喜欢的笑容呵!
“这才是你嘛!你就是要这样笑才像你。”我笑言。
“你还有心思说笑!”他轻笑着走到边。
“怎么就没有?有你在,我就不会想烦心事儿了。你就是开心果呵!”我嘿嘿地笑着。
“只要你开心就好!”他看似无心地笑答。
“对不起!刚才是我鲁莽了。还害你受到牵连。”我低眉咬唇。
“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怕天高,不怕地厚了哩!”他低笑。
“拜托!我还以为你会死哎!我可不想将来在我死前,依旧还记得还欠你一条命。那样的日子是很痛苦的哦!”我笑着道。
“别说这些背气话了。我带你去园转转吧!”我眨了眨眼睛!他把我扶起,然后给我披上了一件毛裘。最后才把我抱坐进轮椅。腿上还加盖了一张小被子。他很细心地做着这一切。我只是看着,然后轻轻地将这一切记在了心里。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感到眼眶有点热热的感觉。我使劲地上翻着眼睛。他给我把一头长发理出毛裘衣领。然后又找了一把梳子,把我多日不曾好好打理的头发,细细地梳了起来。我想这是长这么大以来他第一次给你梳头。所以,他的动作看上去。显得是小心而有点笨笨的境地了。
“会痛吗?”他边梳边问。
“不疼!”我笑道。
“这样梳发梢,你会痛吗?”他蹲下身,边梳发梢边问。
“不疼!”我不厌其烦地答道。
“会痛就要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那样我把你的头发扯光了,你可别怪我哦!”他边梳理边笑道。
“放心!不会怪的!只是我也会把你头上的头发扯光光罢了!嘿…….”我奸笑!
“哇!你这么狠?你下手也忒黑了吧?”他站起身边给我用发带绑发,边笑言。
“就事要这种效果!你不懂哇?”我嘿嘿笑着。
“小生孤陋寡闻了!”他一副敬谢不敏地架势。
一番停当后。他把我推出了那间我躺了不知多久了的房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不感动。没想到我还能感到秋高气爽的味道,还能看到桂的容颜,还能找到我所熟悉的那种属于秋天的静谧也安详。这一刻,我感到能世界真的好可爱;活着真的太好了!
皇云逸把我推到园里的荷池边,就停了下来。池中荷叶还是绿的,然而也在秋风中显出了那种临近枯老的沧桑。几只水鸟在池里嬉戏,红的鲤鱼,在荷叶梗与还没长出水面的荷叶间来回游弋着。不时还把大嘴抬出水面,吞着水面上由水鸟羽毛上带来的一些像草叶草籽这类的小礼物。
一片如一只蝴蝶一般的黄叶,在秋风的扶送下,轻盈妙曼地在天空翻飞着,打着旋。最后轻轻地把最后的目的地选在了一平如镜的湖面。随即激起了阵阵涟漪,吓得鲤鱼们纷纷散开,然后下沉。我就这样无声地看着这一切。我喜欢这样的感觉,静静的祥和中透着悠远。我可以无限地放飞我的想象,我可以让自己飞在太平洋,我忘了这里过去发生过的一切,也可以忘记我所担心的那些即将发生的事。
“你在想什么?”我身后突然响起皇帝淡然的嗓音!
“你来了?”我笑着说。
他不语,只是静静地走到荷塘边背对着我。仰头看着蓝盈盈的天空。他那头飘逸的长发在秋风中扬扬洒洒的飞舞着。和着他那翻飞的衣衫。衬着瓦蓝的天,黄叶漫天,再加上池塘里的苍绿的荷叶!这一切竟然地让人忍不住地怦然心动!
我突然想到那个从阴霾的废墟中走出,身裹红雾的赤血魔君!这一刻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自己了。
“你必须回京!”半天了他才道。
“好!”我很干脆地应了下来。
他可能感到有些意外,转过身看着我“你应下了?”
我笑道:“我可从来不知道,你还会问别人这个问题。我以为你这次会把我就这样强带回京哩!”
他微愣:“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然后,他轻轻地好似无意的目光微闪。最后把视线转开。他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我想笑得不得了。
这个人真不可爱!明明不好意思,还死要面子!
“噢!那就是我说错话了!”给他留点面子!要不,待会儿惹毛了他,那将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他拉回视线,看着我。也不说话,就是这样看着。
被一个超级男看,当然是一件很不错的事。但是被一个男人用男人的目光盯着看,相信就算你心里有点喜欢他,你也会感到害怕吧?何况还是皇帝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所以我有些不安,最后我把目光移开。转而看向园子里开得正闹的早开菊。由于脖子动起来很费劲,所以我的视线范围也极其有限。
“你成这样,你恨我吗?”他问。
“我有什么要恨?我为什么要恨?你是要我恨你,当初没有成全我。而是执意要留我在朝堂?还强迫我当了你的子?还是要我恨,你逼我到天永城?抑或你觉得我病成这样,是你的责任?”我问。
他静静地听着,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我不想。因为太累了!说不恨是假的,说恨是对我自己的自我安慰。因为面对你,我什么报复都不可能成功!就算成功了,我又能怎样?一切都不可能原封不动地回到过去了!”我淡然而笑。却感到脸上湿湿的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从见到他的那一刻,眼泪就多地有些诡异!我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可是,我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可是,我并没有觉得。把你留下来的这个决定是错误的。”他淡淡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也只有他才会面对质问的同时。脸不红气不喘地思考,分析自己的每一个决定。他不会为自己辩护。他只注重他的每一个决定,对他手边的那盘棋有多大的作用。他就是这样的人。或许也就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在他那个复杂的世界里活下来吧?我道:“是吗?你的这句话太符合你的风格了。”他扬了扬眉。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他道。这样正式的说辞,也就在他是皇帝时才会在我面前冒。显然他有什么正式的事要说。
“好!”我应了一声。
“你不是生病!你是中了催心掌!”他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
“就事皇云逸和柳大人曾经给我和秋泽说过的那种掌?”我心道。
“是吗?皇云逸他们应该很早就知道了!但是,都没有给我说过。”我微微一笑。
“你不惊奇?”
“没什么值得惊奇的。那天,柳大人把我从树林带回马车时。我就觉得不对劲。”
“你早就知道了?”他看了我许久才慢慢地开口。
“没有啊!我也是现在才正式确定,我受的真的是内伤。而且是被催心掌打的。而不是真的生病!你们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吧?”
“你的内伤很重。我现在暂时还不知道该怎替你疗伤。”他很明白,很冷静地告诉我这个,对我来说可以说是个很不幸的实情。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这一刻我知道,他是在尽量不想隐瞒我事情。我很感激他的这个行为,同时我也感到他的严酷!这些话也就是他才会对我说。呵呵!我也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伤心。但是我也知道他尽力了,他为了救我。他真的尽力了。
“是吗?谢谢你救了我。我知道你也尽力了。生死由命,我也不想奢望什么了!”我淡笑而已。
“你不会死!”他呼地转正身体正对着我。语气中有不可抗拒的霸气。
“是吗?”我不想嘲笑他的幼稚!因为他不是个幼稚的人。
“你记好,你的命是我的。”他揽过我的双肩。我的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
“这句话你说过很多遍了好不好!”我不得不抱怨!我的命,什么时候是他的了?我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好不好?真是可恶!
“我觉得有必要时时刻刻提醒你。”他冷冷地道。
“老大!我这么个大活人的命,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私有财产了哇?”我要严正抗议一下才行。要不他就会没完没了地给我重复“生命私有论”!
“我用五成的真气续了你的命。你说,你的命是不是我的?你知道这五成的真气意味着什么?”他边啃咬我的耳垂,边把话传入我的耳朵。我打着颤。他这不是在为我的“反抗”言论,而恶整我吧?这个死人太可恶!
“你在干什么?你混蛋!”这光天化日的,他也太大胆了吧?
他在我耳边轻笑:“你说呢?朕的懿!”
“你无耻!你混蛋!”我大喝!
他听而不闻!径自在我的脖子上“种草莓”。他的这种行为彻底让我无语了。
“你快停下!你这叫乘人之危!你卑鄙!”我骂着。
“就这些?”他抬头看着我。
“什么?”我一时无法理解他的话。
“你骂人的话就这些?”他邪气一笑。
我一听他说完。气得差点没有跳起来扁他。虽说我现在不能动。但是,我放在轮椅扶手上的双手手指还是被他气得动了动。
“你........你.......你他妈是大乌龟!大混蛋!”我被气得七窍生烟!天!我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人?
“还是你生气时的样子比较漂亮!”他伸手在我脸上抚着。
“你变态!”我骂。哪有人热衷于惹人生气的?不是变态是什么?
“变态?这又是什么意思?”他替我理着刚才被他拉开的衣服。边问。
“本不告诉你!”我“哼”了他一声。
“好!大不告诉我,我也就不问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词。”他淡然一笑。他笑起来的时候,你会感到,如朝初放般的清新,如暖阳初现时的微暖。虽只是微微一笑,却是那般的让人有种惊为天人的讶异。他真的得让人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我在想,如果他愿意经常笑。那么,会不会出现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效果?那一定相当轰动!
当然,我一听他的话,连自己也呆掉了。如果我的耳朵没听错。他刚才的言辞间,怎么透着一股宠溺的味道在里边呢?
“怎么?你我了?”他的脸突然在我的眼前放大。
我“嗤”地一笑:“拜托!你这句话该去问你那些老婆的好不好!”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发现他也是个自恋狂。今天的新发现太多了。第一次知道他会微笑,第一次知道他也会说哄人的话,第一次知道他还是个自恋狂。
“你不也是我老婆?”
他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差点没把我打昏!我刚想回敬他一句“我不是你老婆!”然后就收到他很有压迫感的眼神。然后我和他自动切换到眼神交流的模式。
“你想干什么?”我吞了口口水。
“想让你今后没有说我不是你丈夫的理由!”他打量着我的身体。好像我现在没有穿衣服似的~!
“你可别乱来!我现在可是个病人哈!”我眨着眼睛警告他。
“我不吃你那套!”他的手爬到了我的脸上。
“你怎么这么可恶?”软硬都不吃的家伙最难搞定。这家伙显然就是各种翘楚!真是个人才啊!
“被你骂!我无所谓!”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我翻着白眼,汗……!
他现在哪是个皇帝?他十足就是个地痞无赖!
于是我今天还发现,皇帝还是个无赖!
恶寒啊!~~~~~
我无力地叹了口气。真的是败给他了啦!
而他却在我头上拍了拍。然后起身把我推出了园。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半个家丁什么的人。就连刚才推我进园的皇云逸都不知跑哪里去了。出了院子,才有四个侍卫走过来给皇帝行礼。
我就在想,皇帝的这种三十米不准别人近身的架势。就算没见过什么的世面的人,都应该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了。所以,就算他长得再;再像天仙下凡。我想,我这府里的家丁,丫鬟没有来个集体辞职就算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