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出现,场内的形式陡变,欧阳锋再也没有初时的优势,心中顿时有种深陷牢笼的感觉,只见他紧了紧手中的铁杖,将欧阳克护在身后,默然不语地观察着形势,思虑保身之策。
洪七公一来自然与黄药师寒暄了间,而黄药师与之说话的同时,心中亦奇怪老顽童怎么会跑了出来,但他知道定与陆展元有关,便暂且不再猜想,等此间之事一完,直接询问即是。
那老顽童可不管旁人怎样寒暄,自顾地凑到陆展元跟前,满面谄媚地笑道:“师傅,你瞧我刚刚出场之时,装的是不是很有气势?老顽童还是第一次这么义正词严,装得这么威风凛凛,多给您架势啊,您什么时候教我‘天山六阳掌’?”
陆展元两眼一翻,推开他伸在自己眼前的老脸,心道,还以为你是真的来替我杀人的呢,原来是拐着弯讨好我,不过这马屁拍的还算舒坦。当下笑骂道:“师父我昨日已经对你说的很清楚,本门规矩,徒弟刚进门,只教一门绝技,想学别的就要累积功劳。你现在的功劳还不够。”
老顽童一听,又凑了上来,问道:“师傅,那你快告诉我,怎门能累积功劳?我现在就去做。”陆展元面一凛,指向欧阳锋。道:“杀了他,我就教你。”
老顽童本就与欧阳锋有过节,此时顺着陆展元所指的方向,一见是他,顿时小眼一瞪,哈哈笑道:“原来是他啊?啊哈哈……真是巧了。这老毒物跟我也有仇,我以前不是他对手,不过现在我的武功已经是天下第……第二。要赢他还不是问题,师傅你等会,我这就去杀了他!”说罢挥手就攻了上去。
而欧阳锋本以为黄药师会阻止,不想他竟然对此置若罔闻。不知是何原由,难道他此时已然与他们合伙欺负自己了么?但老顽童的双手已然攻至眼前,容不得他多想,只好心中一紧。功聚全身,与老顽童斗了起来。
旁边的洪七公与黄药师都深知老顽童的武功,比之自己还要差上一筹,定不是老毒物的对手。均以为陆展元会与老顽童联手,不曾想,陆展元却是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置身事外。诧异地在心里猜测他的葫芦里到底耍着什么药丸。
而欧阳锋在十几年前就与老顽童交过手。一样认为他的武功不如自己。因此相当自信可以轻松击败他。谁知一接手,却发现老顽童招式间所加的内力。竟然丝毫不输自己,而且另他更为惊诧的是,自己明明面对的是一个老顽童,为何却感觉在与两个人打架一般?
所谓当局者迷,欧阳锋只是有所感觉,但站在一旁观看的黄药师与洪七公却是同时吃惊,只见那老顽童左手使一套他们没见过的拳法,右手使地却是全真教的“三聚顶掌”,竟是化一为二,分攻合击,犹如两人联手,以黄药师与洪七公两人眼界之宽,腹之广,却也是从所未见,怎能不大吃一惊?同时在心中明白,陆展元为何那么自信,并不上前相帮了。
场中二人交手,均是快捷迅速,那老顽童记起十几年前被欧阳锋只几十招,便当胸一掌击败,而此时竟能与他斗的旗鼓相当,心中不欢喜,而且自己还有九阴绝招未使,岂不是反过来比他更厉害?若不是陆展元严他在岛上使用《九阴真经》里面的武功,他此时只怕早就用出,三下两下将欧阳锋击败,好出一口恶气。
两人整整斗了近一柱地工夫,始终不分胜负,那老顽童有绝招不能用,早就心痒难耐,几次明明可以用九阴绝招便可以取胜,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好机会从眼前溜过,对于他这个武痴,当真如有屁不能放一般地煎熬憋闷,只怕再这样耗下去,他就会忍不住使出九阴绝招。
陆展元一见老顽童的样子,心中一惊,忙叫道:“乖徒儿,不准使用绝招!不然将你逐出师门,你就别想再学别的武功了!”他可不能让黄药师知道老顽童练了下卷中的招式,由此知道自己记得那《九阴真经》。
却见老顽童突然双拳猛出,打出两招空明拳,顺着欧阳锋地掌劲,跳出了战圈,跳脚道:“不打了不打了,有绝招不能用,不好玩!”那欧阳锋对老顽童的武功突然这么厉害,心有余悸,听他与陆展元
意思,似乎还有绝招不曾使出,心中更惊,当下便顺边,不敢再追上相斗。
就在众人猜测陆展元口中的绝招是何之时,却听洪七公大笑着说道:“老顽童,既然不想打了,那就不打,咱都十几年不见了,你给老叫子说说,你怎么混成这般模样了啊?还拜了陆小子为师?哈哈……普天之下只怕也就你和陆小子会如此地胡乱行事啊。”
刚刚陆展元与老顽童二人所说之话,众人均听的清楚,早就在心中诧异他二人的关系,此时洪七公问出,自是全部侧耳倾听。谁知那老顽童却突然嘿嘿笑道:“老叫子想知道么?啊哈哈……我就是不告诉你,急死你!”
众人失望,洪七公也讨了个没趣,不过他知道老顽童地格本就是如此,一笑置之,也不在意。只是打个哈哈,转向陆展元问道:“陆小子,听你说有人威胁你,不知是谁有那么大本事,老叫子倒想见识一下。”他这是没话找话说,欧阳锋那么一帮人站杵在那儿,他当然看到了,不过却是故意无视他们,偏偏要去问陆展元。
陆展元知道他是在嘲弄欧阳锋,便笑着配合道:“这个世界上敢威胁我地,当然只有这位号称‘西毒’地欧阳先生了,不过,此时他想威胁我,哈哈,只怕没那般容易了吧,威胁我的后果可不是那承受地。”他现在手底硬,自是反过来恐吓一下欧阳锋,以消心中之气。
洪七公与欧阳锋齐名武林,二十几年前华山论剑便已相识,虽然对其为人不敢芶同,但碍于江湖身份,然便与之翻脸,因此只是幸灾乐地说道:“老毒物走到哪,哪里就有端,不过这次只怕是踢到铁板上了,哈哈……这下子老叫子也帮不了你喽。”
欧阳锋只是冷哼一声,并不接口,心道,你都已经与姓陆的合起伙来对付我了,还言何帮忙?岂有此理!他此时的境地,犹如四面楚歌,孤立无助,但是他怎么说也是一代宗师,虽然知道无论如何也处在下风,绝对不可以与陆展元硬斗,但面上的镇定功夫却无比深厚,只见他铁杖一顿,上前一步,道:“我与尔等恩怨,离开岛,自会与之慢慢解决。不过此时我们都是在岛做客,若是继续在此动手,岂不是置药兄于无存?药兄,小弟此次前来,本是诚心诚意,你可不能眼见形势偏颇,便厚此薄彼处事不公,给江湖中人留下话柄。”
他此话不卑不亢,硬是把一切都拉上了黄药师,若陆展元还坚持在此与他为难,便是不给黄药师面子。而黄药师被他这么一说,自是不会放任陆展元为所为,不仅消弭了自己暂时的端,又能将欧阳克放到陆展元同样的位置,当真是城府不浅。
这不,陆展元听了此话,只好无奈地向黄药师施礼,言明并非故意与之为难,绝不会在此地解决私人恩怨,他可不能一时冲动得罪了未来的岳父。
黄药师自是知道欧阳锋话中之意,不过为了不落口实,只好笑着向洪七公说道:“今日连迎贵客,却是难得。七兄向来事忙,不知此次大架光临,有何贵干?”
洪七公见暂时打不起来了,便想起正事,回道:“我来向你求一件事。”此话一出,陆展元心中一动,知道洪七公还是来给自己做媒了,知道此时不宜插嘴,便安静地呆在一边,静静观望。
那黄药师听得此话,明显一愣,心道,这个洪七公虽然滑稽玩世,但为人正直,行侠仗义,武功又是极高,自己对他向来甚是钦佩,不过他向来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只是和属下丐帮中人自行料理,这时听他说有求于己,不觉得十分有面子,高兴不已,忙道:“咱们数十年的交情,七兄有命,小弟敢不遵从?”
洪七公笑道:“你别答应得太快,只怕这件事不易办。”黄药师笑道:“若是易办之事,七兄也想不到小弟了。”洪七公拍手笑道:“是啊,这才是知己的好兄弟呢!那你是答应定了?”黄药师点头道:“一言为定!刀山油锅,绝无怨言!”
却在此时,那欧阳锋铁杖一摆,插口道:“药兄且慢,咱们先问问七兄是甚么事?”洪七公笑道:“老毒物,这不干你的事,你别泪里罗嗦,你打叠好肚肠喝喜酒罢。”欧阳锋奇道:“喝喜酒?”洪七公道:“不错,正是喝喜酒。”
说罢一指陆展元,道:“老叫子答应了陆小子,来此为他做媒,所求之事,当然是他与黄丫头的婚事,现下药兄已经答应,当然等着喝喜酒啦。”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