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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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可以说和正文有关(严重顽)也可以说和正文无关(改了很多剧情)

    各位把这番外当作独立故事来看吧

    其实是因为忽然发觉本文到结局也不会有冬天的出现,才产生了此番外(炸)

    留言明天才覆

    各位,圣诞快乐

    斯内普:你知道的。

    分院帽:你也知道的。他不可能治得好。

    斯内普:若果你继续浪费时间的话。

    分院帽:我没有办法治好他。他会在上辗转呻吟而死,正如我父亲。

    黑魔王死掉,战争结束。一拼结束的还有阿不思。遗留下一堆烂摊子,以及,被魔法界感激流涕,快要追着对头追到地狱的英雄。

    对于魔法界,最后一点也许看起愧不很糟。

    但对一个负责收拾这烂摊子的人,事情糟透了。

    斯内普重重的推开自己地窖的一处房间门,手紧掐一瓶荡着蓝液体的玻璃,愤怒的瞪眼空空如也的。然后急急的转身,冲出房间。

    「下雪呢。」萨拉札站在湖水前,看着漫天满山地下的白雪,一点一点的把他熟悉的霍格华兹吞噬食白。

    白茫茫一片。

    萨拉札往前走了两步,扭头往后看。

    两个浅浅的脚痕,转瞬被雪掩去。

    萨拉札瞇眼的凝视了会,想起千年前。

    巫师生在这世界,然懂得如何活着,死的愈来愈渺小,生的愈来愈贪婪,什么也想要,什么也想抢。

    可是,要不了这世界,抢不过这世界。

    于是,一具具的尸体躺在雪地而成的棺木,等着雪埋掉。

    喉咙藏了只猫,抓得发痒,萨拉札暗暗咽下口水,扬头看向天空,耳壳中回响风的声音,感到从未有过的安静。

    偌大的霍格华兹在战争中损毁得像般凋零,没半个学生,没半个老师,唯独只有医疗部和魔法部的人出出入入,全也被他一句烦人关在霍格华兹外。

    抗不过愈发重的痒意,萨拉札咳嗽了出来:「咳咳。」

    气管抽喘,一丝一丝的痒,连绵不绝,咳吐得一股暖流涌上,萨拉札不哪把它吞回。

    「咳咳。」又是几声咳嗽,萨拉札牢牢的掩着口,红的液体从苍白的指间踠蜒,顺着白晢的手臂─凄─濒死的丽。

    忽然间,他想见戈德里克他们一面。

    肺部剧烈的痛意以及急速咳嗽所引起的缺氧,令眼前出现一片雪,萨拉札蹒跚的向前走,脚步不稳却是没有停下。

    萨拉札艰难的把脚从深深的雪中抽出,唇边的咳嗽没一刻停下,血的铁味,流在肌肤上满是火辣辣的灼意,小腿一阵酸软,膝盖屈下。

    在他还弄不清发生什么事时,身体被人横腰捞过。

    「你想去哪?波特!」

    萨拉札拼命的理清脑海的迟钝,软软倚着身后的人,半睁无力的眼抓住斯内普阴沉紧绷的脸,唇动了几遍,终是漫不经心的带着微笑说:「啊,谁知道呢。」

    迷蒙中,西弗勒斯像是嘲讽的说了些什么,萨拉札慢慢盖上没有焦点的眼睛。

    冬天,死的人总是特别多。

    斯内普把萨拉札弄到上,站在阴影之中听着病人轻微得几乎没有的呼吸,对于魔法界的英雄的愚蠢行为他不该感到惊讶。

    他曾经警告过男孩的身体状况。他憎恨男孩的我行我素,但他更憎恨要救活男孩的自己。

    该死的。

    斯内普走近萨拉札,对对方满是血渍的唇投以厌恶的眼神,粗鲁的用袍子抹掉后,斥喝:「起来!波特!」

    萨拉札皱眉,从半睡半醒中挣扎。

    「波特!」

    萨拉札张眼,大脑一片混淆。

    「喝了它。」斯内普举手给萨拉札一瓶蓝魔药─该在一个小时前喝的液体。感谢波特的不要命。

    萨拉札移动涣散的目光,停留在魔药上,没有像以往般接过,懒懒的问:「为什么救我?」他今天很有聊天的。

    「考虑到全魔法界也知道霍格华兹中只有你和我,我一点也不喜欢因为『杀死全世界的英雄』而在阿兹卡班继续我对你的憎恨。」斯内普轻蔑的挑眉,摆摆手上的东西,重复:「喝了它。」

    萨拉札忽视空中或许能医治他的魔药,笑起来:「呵呵,魔法世界知道的啊,我的病。」毁了伏地魔的结果。

    是的,斯莱特林绝不会死在他人手上,因为没人有资格收割他们。

    所以,伏地魔死在他手上,他也会死在伏地魔手上,差别不过在于实时还是慢罢了。

    斯内普报以最虚伪的笑容:「不要这么愚蠢。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把邪恶的食死徒关起来的借口。」

    「西弗勒斯,你随时也可以走出这个霍格华兹,」萨拉札定定的看着斯内普,眼光中有些什么闪烁者,语气轻浮,半点不见病态:「放心吧,我会让魔法部看到我活着。」

    上帝。他真希望自己拿着是一瓶毒药。

    斯内普恶狠狠的说:「闭嘴。否则我抽了你的肠子在你颈上结个死结。」

    萨拉札凝视了斯内普半晌,喉咙发出闷笑,整个身子抖着,最后干脆放声,快意得再度咳嗽起来。

    「该死的白痴。」斯内普一把揪起还躺在的萨拉札,手轻拍着他背部以缓下咳嗽,口中以浓缩这辈子的厌恶讽刺着:「注意你的疯癫。若果你不想活的话,不用以这种方式告诉我。」

    一会,萨拉札停下咳声,夹带不知是喘意还是笑意说:「我不承认你是斯莱特林。」

    斯内普停下手边的拍打,半瞇眼,声音变得危险尖锐:「你想说什么?波特。」

    「你爱着莉莉,可是你缩在自己的世界不敢表达。你恨着詹姆,所以你也恨着对害死波特一家而起的内疚。你不想因为伏地魔的命令而杀人。你不想听从阿不思的命令。」

    随着每一个字的吐出,萨拉札感到被斯内普握着手腕愈来愈痛,彷佛听到骨头的碰撞声,他以暧昧的讽刺说:「想要的不敢要,不想要的不敢不要。」

    「闭嘴!给我闭嘴!」斯内普剧烈的语气在地窖中来回反复,双手高高的揪起萨拉札的衣领,忽视对方的不适痛苦,恶毒的反问:「那你呢?波特。你的愚蠢害死了自己亲爱的教父,你的愚蠢令自己回到千年前,可你还是救不了那头肮脏的狗。即使现在,你也救不了老是在你屁股后打转的韦斯莱和格兰杰,伟大的救世主。」

    斯内普的憎恨和痛苦映入萨拉札的眼底,他以微笑来响应,看着斯内普摔门而出。

    他好像睡在海上,浮浮沉沉,软瘫的身子半点不着力,伸出五指,阻挡刺痛眼睛的橘光芒。

    「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萨拉札淡淡的笑。

    那些死去的不是他想救的,他不是哈利,心中的痛意和空洞也不是属于他的。

    萨拉札静静的闭眼,藏起深深的疲惫。

    他只是萨拉札-斯莱特林。

    半晌,萨拉札睁开眼,撑起身,视线意外的碰上边的魔药,忍不住轻笑。

    心太软,真的一点也不像斯莱特林。

    开口拔掉木塞,萨拉札小口小口的吞着液体,漠视心中反吐的感觉,不稳的手溅出些魔药,好不容易完成充满难以置信的糟糕味道的魔药,萨拉札随意的把玻璃瓶摔在地,心中默默的思索他上一次得罪了西弗勒斯什么。

    每当西弗勒斯心中不爽,魔药一定飘扬着不可思议的味道。

    萨拉札爬起,扶着墙边而行,途中碰碰撞撞,总是跌在地。

    短短的距离,萨拉札走得身上布满擦伤。

    推开曾经属于阿不思的房门,内里破碎不堪,分院帽站在损毁了的木桌上,冷眼看着萨拉札。

    「啊,真是狼狈。」

    萨拉札含笑的回答:「不是最狼狈的呢。」比起千年前被追杀的日子,这好得太多了。

    「你快要死了呢。」分院帽说,假如它还有张脸的话,那绝对是遗憾:「那真的是,太便宜你了。」

    「呵呵。」萨拉札以着安抚顽皮孩童的口吻说:「若果西弗勒斯成功的话,那就不是了。」

    分院帽斩钉截铁的答:「那不可能。」

    「是呢,所以为什没走?西弗勒斯。」萨拉札靠在墙,凝望窗外遥远的世界,喃喃自问:「为什么?明明希望得到自由,明明想要的伸手就可以拿到。」

    分院帽轻唉一声,心中觉得那个背叛了魔法世界,厌恶着麻瓜世界,不容于两个世界的人,根本只是个想要的永远也得不到的孩子。

    一顶帽子,一个男孩,两个千年前遗留下来的产物就这样安静的看着日落。

    到了最后,分院帽也没问萨拉札为什么来这,也许,它知道,萨拉札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斯内普绷紧唇,拿着魔药,走进萨拉札的房间。

    萨拉札倚坐起,失焦的视线看向窗,门开的「吱呀」令他回过头。

    斯内普冷着脸的把魔药递在萨拉札的唇,萨拉札就着他的手喝起来。

    简单的动作令萨拉札有些喘,未了,疲倦的半合眼,语气冷淡得像是透明的雨水─看得见却抓不住:「我不想死呢,西弗勒斯,真的,否则的话,千年前我不会这般努力活着。」

    萨拉札转动眼珠,看向斯内普,闭眼睁眼再看向窗:「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活着。」

    斯内普没有答话。

    满室安静。

    缓慢的,萨拉札再闭上眼,勾笑轻吐:「晚安,西弗勒斯。」呼吸声渐渐变得轻缓。

    斯内普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就这般望着,很久,他拿起上的毡为萨拉札披上。

    「晚安,哈利。」

    斯内普:我不会让他死掉。

    分院帽:他并不见得多想活着。

    斯内普:我不会让他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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