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房中的小狮子之泪眼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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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那些人』的东西真的会有人要吗?」男人打量着桌上放着的木棒和水晶球,面挂满猜疑。

    其中一个男人贪婪的扭曲起笑脸:「贵族可是喜欢得很啊,只要把这些卖了,我们就可以离开这穷乡僻壤,住大城市了。」然后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丹尼,你真的舍得不要吗?」

    闻言,其余的男人猜疑的在丹尼脸上找寻着线索。

    「别把我跟你们这幅嘴脸的家伙相提并论,还有,我的教名不是你们可以叫的。」丹尼满脸不在乎的勾起讽刺的笑容:「只要安安静静听我的话,这次结束之后,尽管拿走这些垃圾吧。」

    男人们再度咧嘴笑了:「你打算怎样处理『那个人』?」

    丹尼定定的看着窗外。

    天空充满点点的星光,弯起的月明亮的发光。

    风在吹,叶子沙沙在响。

    真宁静,就和平时一样。

    这时候,他应该是坐着吃晚材。

    「天晚了,你们也该走了。」丹尼淡淡说。

    下一刻,厅中只剩下他。

    他用木条钉在房外,把萨拉札锁在房间。

    至于那个妖怪……

    今午的记忆升腾。

    那时候,田里来了只兔子,他想起那个白痴整天苦着脸吃面包的样子,所以他提起兔子,兴高采烈的回家,然后一踏进屋,就看到那家伙拿着木棒对木碗说着什么。

    他悄悄的站了很久,然后默然的转身走掉。

    妖怪。

    丹尼牵起唇角,手指轻弹水晶球,看着它在火光下折出的彩。

    他是扮成人类欺骗他们的妖怪。

    他背叛了他们,所以他该死。

    费力的把黏在一起的眼睛张开,一阵晕眩,哈利把刚打开的眼合上,等着摇荡的作吐感平静,摸摸颈子,一片肿痛,轻轻一碰就痛得被刀子划过一样。

    哈利打量四处。

    漆黑的环境,只有木门下渗进的火光令他隐约能够视物。

    一个四方形的木房,窗子的木板盖上了。

    地上熟悉的刮痕提醒哈利,这是他的房间,只是被子等东西被搬走了。

    他怎么在这?

    一阵迷惑,不久前发生的回忆浮现脑海,哈利情不自的咬牙切齿。

    那个该死的混蛋!不知道萨拉札现在怎么样?而且……

    哈利爬起来,满脑子都是疑问。

    菲里是怎样发现他是巫师的?萨拉札知道了吗?那些男人,菲里是怎样找来的?

    残除的昏厥感令哈利摇晃了两下,撑着墙壁稳定脚步。

    根据饥饿感,他应富有昏迷了多久,多半还是这个晚上。

    挪步走到门,推开。

    门纹风不动。

    蹙起眉,再用力的推压,还是没有打开的迹象。

    该死的。

    最后,哈利干脆整个身子撞向门。

    「呯」「呯」

    房间响起一片猛烈的巨响,木门阵阵抖动,却没有一丝缝隙。

    心脏砰咚作响,冷汗滑过背脊。

    囚室。

    有声音轻轻说着,就在他耳边,幸灾乐的。

    噢,该死的闭嘴。

    哈利媚转过身向窗子直奔。

    「呯」

    窗子牢牢的闭紧。

    房间一片漆黑。

    有东西在这里,有一双巨大的眼睛在盯着他,他能够感觉到。

    很冷,冷得骨头神经也泛起寒意。

    哈利颤栗的抱紧自己,满房空洞的死寂窒息着他。

    窄小的,黑暗的,被锁上的,只有他一个人的牢房,他觉得自己又在那个碗橱,连带,栖息在那的怪兽。

    人本能的畏惧于黑,事实上,害怕的不是黑暗本身,而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未知。

    「菲里,放了我!」剧烈的恐惧使哈利对声音经过喉咙引起的痛楚麻木,狠狠的敲打木门:「你听到没有?放了我啊,你这个混蛋!」

    不安和冷意又窜了上来,它在背后。

    哈利不敢往后看,话中带着一丝颤音:「萨拉札,你在哪?萨拉札!放了我啊!」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

    「放了我!放了我!放了我!」

    哈利紧紧攥起拳头,额无力的抵在门。

    「放了我,我不想在这里……」

    哈利滑在地上

    他不明白。

    「菲里,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门下的火光摇晃不停,世界缄默,彷佛不会再有声音。

    门外,丹尼背靠被木条钉死的门扉旁坐着。

    门后破碎的呜咽清晰无误地传入耳中。

    脑海闪过很多回忆,最多的,竟然是关于这个白痴。

    那时,昏了的哈利脏兮兮的,像只饥肠辘辘的小猫,躺在地,等着死亡。

    但又如何?在这里,死人不多,但也不罕见,疾病和混乱,总有人死去。他看过的尸体不少,没什么值得紧张,更何况,谁会在乎与自身无关的事?

    他父母死去的时候又有谁关心?人在意的永远只有自己。

    他根本连把捡回去的念头也没有兴起过。

    所以,从没想过他竟真的把地上那团东西拖回家。

    这个白痴可能不记得了,在他经过的时候,自己曾张开眼。

    湖水绿,漂亮的颜,更漂亮的是里头闪动着的希望。

    他莫名其妙的羡慕。

    当这白痴哀痛祷有生气的时候,他才会这般气怒,就好像摘了颗红彤彤的果子,咬下去却满嘴苦涩一样,被骗了,正如萨拉札一直的碎碎念,他是个被父母宠坏的小孩─即使只有出生开始的头十年。

    后来,这白痴留了下劳他们一起。

    事实上,他完全不喜欢三个人的生活,地方小,食物又不足够,生活更加艰苦,实在没什么值得高兴,可每次看到这家伙呲牙不满的模样,他觉得这样也不错。

    他一直以为会这样下去。

    和这个白痴,三个人生活下去。

    他真的这般以为。

    轻轻把脸埋在双手。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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