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不可以进雪园。”一个娇柔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抬眸一看,拦我之人正是司空释的婢——粉然。
“让开。”没有看面前的子,我只是淡淡的言语。
“没有公子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粉然不为所动的职责般说道。
我微皱眉,却在看到一抹白的时候眼前一亮。
“珀!”不顾粉然的阻拦,我踏进雪园来到司空释的身边。
将手中的粥置于他的面前,嘴角勾笑:“珀,这是我亲手做的,你要不要尝一下``````”
“啪!”,话未完,盛粥的碗便已被司空释打翻在地。
司空释盯着我,一字一句冷言道:“我说过,不要叫我珀,我不是。还有,我说过,不许踏入雪园。”
司空释手微动,还未看到他是怎样出手,一把冰冷的剑便已落在了我的胸前。
低头看了看胸前那把寒光逼人的剑,我望着他,静静的,嘴角的笑,浅浅的:“怎么?要杀了我?”
珀,如果,你想要杀了我,我不会躲,不会。
剑,一寸寸的没入,我没有丝毫的躲闪,脸上的笑,依旧如故,未曾多加一分,也未曾减却一毫。
血,慢慢的染红了衣衫。
人,早已痛得麻木,不是伤口的痛,是心痛。
我心心念念的珀,终于见到他了,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努力的告诉自己,珀只是失忆了,珀只是忘记了我们的回忆了,所以才会这样对我。
只是,再多地解释,再多的理由,在此时,依旧是那样的无力。
“司空庄主,既然说好要救的,所以,你还不能杀她吧?”一个朗然的声音传来,没有回头,我便已经知道讲话之人是谁,因为,那个声音,我太过熟悉。
司空释的剑停在那里,之后缓缓的抽出,转过身,冷言:“若有下一次,定取你命!”
话落,人离。
珀,你知道吗,你的话,就已经如同杀了我一般痛苦了。
僵硬的转身,慢慢的朝雪园外面走去。
“耳若。”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看那个身后人一眼。
“是谁让他救我的?”虽然我喜欢珀,但不代表我会因为喜欢,脑子便会糊涂。据我了解,司空释是不会轻易为人疗伤的,于司空释,我此时就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他有何理由救我?除非,有人让他救。
身后的人似在思考,良久,身后人幽幽的回答:“是临死前以家传之宝的魂珠为条件,让司空释救你的欧阳山庄的庄主——欧阳辰。”
心,似被锤子狠狠的敲击了一下,那个一直被我掩埋在心底,不愿想起的名字就这样脱然而出。
心中一直回荡着那六个字:临死前,欧阳辰。
闭上眼,手慢慢握紧。
果然是他,只有他知道我是那么那么的想要见到珀,只有他了解我对珀的感情,只有他明白我的心,因为,他懂我,是的,他懂我,只是``````
脸,慢慢的清冷,手缓缓松开,背叛者,就要承担背叛的后果。
不再停顿,径直向外走去。
身后的人飞身一越,落在我的面前,阻止我继续的前行。
我望着面前的人,冷冷的注视。
在我的凝望下,面前的人撇过头去。
“我``````我是迫不得已。”面前的人艰难的说。
我嘴角勾笑,只是那笑未达眼角:“功利熏心,这是迫不得已?意图夺权,这是迫不得已?”
面前的人摇摇头,沉声说道:“不是!我不是功利熏心。我只是要回本属于我的一切,这有何错!”
我没有回答,等待着安承佑继续说下去。
安承佑转过身,背对着我,微仰头,似在仰望天空:“我额娘很受先皇的恩宠,当初,先皇本是要立我为太子的,就是凌宫寒的母,她陷害我额娘,说她不贞,还说我不是皇室血脉。他们串通御医,让我们母子有口难辨,我额娘被贬后宫,最终抑郁而终,而我,也被贬出皇宫。当年,我只有10岁,你知道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这种变故意味着什么吗?我当时就发誓,一定要让那些陷害我们母子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我一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一个十岁的孩子,一个自小在深宫中养尊处优的孩子,突然流落在民间,你可知我是经历了多少苦难才能有今天的成就,才能当上这个人人瞩目的云王的?”
看着面前的安承佑,我知道,他没有说谎,因为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有上不是能伪装得了的,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惊人的身份——凌宫寒同父异母的兄弟。
“后宫中,哪有洁身自好之人,本就是你争我夺,心机流窜的深渊,后宫争斗,本就是消除不了的。成者王,败者寇。赢,便是荣华富贵,万般显赫,输,便是一无所有,一文不值!有多少子在这后宫争斗中丧掉命,你额娘,只是其中一位而已。”望着他,我冷漠而言。
安承佑手握紧,脸加深。
我看着他的脸,淡淡而言:“任何的理由,在你夺取权力的时候,都是借口。”
转身,离开,在离开之际,我留下一抹笑,只是那笑,极尽讽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