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休息得可好?”安承佑转身面对着我,一脸温顺的笑意。
“很好,多谢云王关心。”礼貌的话语中透着淡淡的疏远。
安承佑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开口。他本想说:不必叫他云王,还可以和以前一样直呼他的名讳,只是,现在的他有什么立场去讲这样的话?
“我们,回不去了吗?”似叹息,似感慨。
明明轻不可闻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却让我不觉一震。
那晚初遇时温文尔雅的公子,那宴会上共同演奏《东风破》的华丽少年,那后宫宫苑见我受子迫害的愧疚面庞,那园中表白之后的琅沧身影``````我闭上眼,不想再想。
没有回答,与他擦肩而过,走入他身后的轿内。
安承佑眼神暗淡下来,转身上了一匹马,“走。”一声命令,走在最前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皇宫方向行去。
寻找珀的事一拖再拖,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珀呢?又要进宫,好不容易才出来,现在又要进去吗?嗯,进宫之后,再逃出来便好``````
一想到逃出宫,头一阵绞痛,加之本来头就晕晕沉沉的,眼前一黑,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因木耳若生病,以下的便以第三人称记述。)
行至宫门口,安承佑下马走到轿前:“娘娘,已行至宫门口,您是要先歇息一下,还是直接入宫?”
等待半刻,却不见轿内传出任何声音,安承佑又唤了声“娘娘”,依旧未有回复,安承佑上前,掀开轿帘,却见木耳若半倚在轿内,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
安承佑手探向木耳若的额头,她额头上的灼热感让安承佑不皱紧了眉头。
木耳若却在安承佑探向她额头的时候,拉住了安承佑的衣袖。
“冷,抱抱。”似呢喃,似撒娇。
安承佑心中一动,脑子还未思考,手,早已将木耳若揽入怀中,抱着她,如同捧着一个珍宝一般。
安承佑叹息,手抚过木耳若鬓角的发丝,轻语:“只有在生病时,你才会卸下你所有的伪装和你所谓的坚强吗?”
木耳若脑袋摩擦着安承佑的胸膛,又往里钻了钻,以更舒服的姿势躺在安承佑的怀里。
“回府。”安承佑坐于轿内,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走到宫门口了又要返回府内,也许,在心底,他是不想让皇帝做他此刻在做的事吧,是不舍让他人看到怀中的她难得一见的脆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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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云王说娘娘染了风寒,所以,先回府,他日再将娘娘送于宫中。”一个太监诚惶诚恐地说。
凌宫寒退下了那个太监,嘴角噙着一丝瘆人的笑:“行至宫门口又回去,是不信任朕这里的太医的能力呢,还是你根本不想将朕的子交出来?”
凌宫寒的脸慢慢变得幽深,让人看不出他是喜是怒:“安承佑啊安承佑,怎么?后悔了?不想将你所爱的子交给朕了?”
你不来,是吧?好,朕去!
“来人,摆驾,云王府!”
安承佑听下人传:皇上已至云王府,心下一惊,将怀中的人儿放置于上,起身向正厅走去。
“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皇上赎罪。”口上,似诚惶诚恐,人,却只是微微颔首,再无行他礼。
凌宫寒眼光一寒,随即笑道:“不知者无罪。朕这次来,是要接朕的爱回宫的。”
“这``````娘娘身体有恙,不如,先在此休息,待娘娘身体好转后,臣定亲自送娘娘回宫。”安承佑皱眉道。
“怎么,云王是对朕的御医们医术没信心吗?”凌宫寒声音一冷。
“臣不敢。”
“那云王还不带朕去看朕的爱。”在说到“爱”两个字时,凌宫寒特意加重了口气。
安承佑握了握拳头,随即松开:“是。”
步入内堂,一眼便看见躺在上的木耳若。
凌宫寒快步走过去,手,抚上木耳若的脸颊。
“唔。”木耳若轻声呢喃。
凌宫寒笑笑,抱起了木耳若。
安承佑低着头,手,却早已握紧,心,如针扎般疼。
走到安承佑的前面时,凌宫寒停下脚步,留下一句:“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便离开了云王府。
看着凌宫寒离去的背影,安承佑握紧拳头,总有一天,我,安承佑,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