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疑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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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蓝的天空是谁的身体

    让云掠夺而去留下感情的证据

    当感情在你的心里慢慢的扭曲

    我的爱对你是不是委屈加上了恐惧

    伤心的流星凄凉的逃避

    留下星星收拾这不负责任的结局

    是谁把天空撕裂出星星的伤口

    抹杀了我的自由还有烂漫的温柔

    如果说天外的雨是星星为我落下的泪滴

    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是否还有受伤的痕迹

    如果说心中的雨是来自一处残破的屋宇

    我不知道呵护的记忆

    是否会成为埋藏爱的废墟

    ——忘记歌名了,很喜欢这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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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慕容澈走后,自御书房的后殿走出一位朔骨清风的老者,对着端木轩的方向叩拜后站定。一身藏青蟒袍朝服,显示其所处官位颇高。

    “辅相不必拘谨,落座吧。”端木轩直了直身子,又引来阵阵地轻咳。

    这病,怕是要落下病根了。

    辅德,天启两朝为相,因其刚正不阿的性情,深得君心,也是端木轩的老师。

    “殿下,万事皆以身体为主,且不可太过劳心,以至缠绵病榻。以免有佞臣妖言惑众,令朝堂动荡。”面露关切之色的辅德忧心忡忡地道。

    “不打紧的,比起父皇,这不过是小毛病罢了。”端木轩淡淡地微笑,不以为意地道。

    “皇上半生戎马,身上多有旧患,此次又加之心疾,恐怕要假以时日,慢慢调理,方可痊愈。”

    端木轩点头不语,抬首的眸光却是高深莫测地深邃悠远。

    “殿下,老臣有一事不解?”

    “辅相是想问,慕容将军与四皇叔的事?”端木轩似早已预料般反问道。

    “浔王已经过世多年,按说应该不会......”辅德的语气里掺杂了一丝犹豫,看向端木轩的目光也包含了几分不解“殿下是怀疑,慕容将军......”

    “辅相,你觉得慕容将军是怎样的人?”沉声打断了他刚要说出口的话,端木轩噙起一丝优雅的笑,苍白的脸在跳跃的烛火中染上了一抹病态的嫣红。

    闻言,辅德一愣。

    殿下自幼与慕容将军来往甚密,又即将与慕容将军的小女成婚,怎么今日会有此一问?

    “为人者,恩怨分明;为臣者,忠无二心;为将者,总文武之道,兼刚柔之术。”沉思片刻,辅德凝声开口。

    慕容流,上有治世之才,下御统兵之道,德才兼备,是难得一遇的将帅之才。

    “那辅相可知,慕容将军麾下有多少兵马?”对于这样高的评价,端木轩似乎颇为惊讶地看了一眼虽年逾花甲却仍面容矍铄的辅相,语带笑意地道。

    “刨去荆城的御林军,天启半数以上的军队都由慕容将军统帅。”辅德略一思忖,接口道。

    “那辅相觉得,慕容将军所带军队如何?”

    “虎狼之师!”

    “有此良将,实属天启之福,不过......”语气稍顿,端木轩冷峻的眉宇间忽然流露出阴暗冷沉的神色“虎狼一旦饿极,林中之物皆为其食。”

    “殿下的意思......慕容将军拥兵自重,尤恐旧事重演......”久居官场的辅德,自然知道端木轩所指何意。

    历代君王多疑,尤以手握重兵者逼宫为最。

    而今,又是内忧外患之际,朝堂内外,草木皆兵。

    “兵权太过集中,始终不是什么好事啊”他薄唇边渐渐地浮起笑,眸中闪过冷冽的光。

    “辅相可知,何谓,帝王之兵?”

    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却令这位两朝老臣心中微惊。

    “帝王之兵,顾名思义,就是天子兵团,是直接效忠于皇帝一人的军队,又可称其为死士。上可斩,皇亲贵胄;下可削,王侯将相。”

    辅德看着上方半明半暗的烛影中,面带微笑的男子,眸光幽深,似能看透人心。

    明明是自幼看大的,为何永远是心思变化莫测,捉摸不定。

    眼前的太子心思之深远,手段之凌厉,远胜于当今皇上年轻的时候。

    辅德平凡而刻满沧桑的脸蓦地浮上了些许悲戚。

    金碧生辉的皇城内外,厚厚的宫墙万仞,那一排排琉璃的彩瓦下,不过是用鲜亮的外表将人心蛊惑。每一条横梁下,每一扇重门里,究竟掩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每一个被锁在皇城之中的人,又有多少,是乐不思蜀的呢?

    御书房里一阵沉默,端木轩似乎已经睡了,辅德默然地施礼告退,轻轻地将门阖上。

    午夜,笼在黑暗里的皇宫,一片寂然。

    被病痛折磨的端木轩又一次被充盈在肺腑间的燥气咳醒,无法入睡。

    御花园里有早春的玉兰花开,偶有风过,带起阵阵幽香,极尽魅惑。

    一身青色衣袍的端木轩独自站在御花园的九龙庭廊处,回望寂寞宫墙。

    回眸处,伊人犹在。

    尘雪......

    明月依旧,

    仿佛又看见她云袖曼舞的模样,

    袅娜生香,长袖飘荡。

    霓裳轻舞,日夜盼望。

    为伊画眉,为伊梳妆。

    而今,不知那如水的双眸将谁凝望?

    只留下我寂寞情殇。

    寂寞无望,

    深宫重锁,惟有闲月伴西楼。一枚残月,几许惆怅。

    在破晓前最深最浓的黑暗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沉入了凄冷孤寂的永夜。

    天边,点点的星光逐渐暗淡了下去,远方的苍穹幻化出金色的华彩,一点一滴铺散开来,成了黎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