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心 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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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你在万人中央,即使千夫所指,只要你看着我,我也定会微笑着牵起你的手;

  可即使近在咫尺,即使伸手可触,你若放弃了我,那也是天涯般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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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渐渐远去,秋天不知不觉来临了,树上的蝉声依旧悠长,却隐隐带了几分凄婉,全然没有了仲夏时节的生命力。

  天启皇宫

  议政殿里,鼎兽炉里蒸腾着的悠然的熏,袅袅飘升,似雾萦绕四周。

  放眼望去,满目金黄的大殿里是一对天下至尊的父子,看似平常而又普通的闲谈。

  九龙御座上的男子,容颜虽已不再年轻,却仍然霸气凌人,浑然矜贵的气势,依稀能够看得出英俊的轮廓,昭示着年轻时的伟岸不凡。

   “轩儿,如今你的几位皇兄和皇弟,已相继有了子嗣。你身为天启国的诸君,难道就不着急吗?”此时的端木麟,眸光深邃地望着下方那个和他有着极为相似的面孔的端木轩,面凝重,沉声地开口。

   “父皇过虑了,等儿臣大婚之后,自然会有儿。”卑恭的神情却是带着淡淡的疏离语气,上首的那个身着金黄龙凤麟袍的男人,虽然他是他的父,却是高高在上,受万人跪拜的九五之尊。

   “大婚,距你大婚之日还有一段时间。况且,东宫里也没有可以侍寝的室。不如父皇为你先挑选几名侧,堂堂太子的东宫总不能没有人啊。”虽然三年的时间已过了一半,但是这不能以此为由不纳侧啊。即便他这个儿子一向不是滥情之人,也总不至于,天启的太子身边只有一个太子吧,难道是另有什么隐情?

   “儿臣只要慕容尘雪一人,足矣!”

   曾经他心无傍依的惶惑,满腔情意无人可寄的惊慌;不能充实填满的胸臆,缺少支撑的空虚,无处寻找的痛触......

   如今,因为有了那一方娇柔的温软,剔透的灵动,满怀馨的慰藉,从此再不觉得,天地之大惟他独自一人,寂然于暗黑权利的风口之上。至此,端木轩的心中忽然充满了沐幸福的莹泽,源源不断,细细绵长。

   “荒谬!”言罢,端木麟的脸上蓦然闪过一抹冰冷,目光也变得异常的犀利,似有锐利的光芒闪烁其中。

   “历代君王,最忌独房专宠。后宫嫔,雨露均沾,方可延绵传袭皇室的血脉,而今,你竟然有如此愚蠢至极的想法,莫不是慕容将军的儿是个刁蛮的妒?还是你想要我端木王朝只有一息纯良的皇家血脉?”

   天启的皇位只能是皇后所出的嫡皇子,才有资格坐上。但是却要由其他的庶出皇子来守护端木皇室的领土完整和其捍卫皇权的统一。只有这样才能确保皇权不会旁落。

   看着那个从来皇权至上的思想根深蒂固的君主,盛怒中的低吼。端木轩面无惧,似乎早已预料般的平静沉稳,缓缓地抬首,对上那个男人带着愠怒的威严眸光“儿臣自幼熟读《帝王道》深知其中的为君之任。国之君主,先为人君,再为人夫。心系天下万民为重,情以天下万民而忧。为夫者,与相敬如宾,恩爱同心,方可家国万事俱兴。试问父皇,后宫纵有子万千,哪个不是为了家族的兴衰,一己的贪。儿臣如若褪去这一身富贵权势,又会有几人是真心爱慕,无怨以待?”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一席话,击中了端木麟心中最为隐秘一丝柔软,令他有霎那间的失神。年少轻狂的岁月里时,他也曾寻觅那写意飞扬,不羁不惧的青。也曾无怨无悔地眷恋过一个子娇的容颜,嫣然俏语......然而,与这如画的江山,至尊的权利相比,曾经执着的一切,也不过是一场水月镜氤氲而出的梦幻而已,唯有握紧手中的无上权利,方才不枉这一生的戎马和独立在权利巅峰的孤寂。

   “轩儿,也许你只是一时新奇,所谓的英雄气短,儿情长。待将来你坐上了父皇这个位置,你就会懂得,坐拥天下的真正意义,当你站在这天下至尊的顶峰,俯瞰这万里河山的锦绣壮丽时,你就会明白,手握天下是何等的胸怀激荡和满足!” 

   端木轩静立不语,白皙的脸上一片宁静深远。

   “任凭弱水三千,我心只为卿倾!”

   许久之后,端木轩薄唇轻启,目光幽深,清晰地道来。

   至尊的权利他当然不会放手。

   因为。

   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子。

   那个他想要给她一生的宠爱,一世的幸福的子。

   那个他想要自私地收藏起只属于他的清灵眼眸,灿然笑靥的子。

   那个他一心想要给她凤袍加身,华冠其上的子。

   那个他想要给它至高无上的尊贵名号--天启后位的子。

   那个他想要一生一世,甚至是生生世世,牵手相伴的子。

   更因为。

   她是他端木轩的子,他此生惟一深深爱着的子,并且会一直一直爱下去,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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