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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刺客尸体的是什么人?”姬檀脸色顿时就认真了起来。
魏展颜道:“是天风将军。陛下御驾离开北书房之后,萧太尉命令摆饭,天风将军拉扯着原将军一起从偏殿出来,刻意认真地查看了一遍,很容易就发现了刺客的尸体。此事已经惊动了禁卫军都统傅大人,天风将军很不高兴。”
姬檀稍微有些愣住,半晌之后,又忍不住无奈地笑了起来:“这……这位老将军啊……”
魏展颜道:“臣已经命人继续盯着彻查之事,陛下……”
“不必再盯着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傅岳手里,八成也是看不出什么名堂。”姬檀说。
姬檀曾和我说过,禁卫军都统傅岳这个人很有意思,他是董国丈府三爷董英昭的伴读,科考时,董英昭没上榜,他反而中了二甲进士,入仕之后就在翰林院伺候笔墨,哪晓得鬼使神差地撞见了与先帝一起赏花作诗的左相南太平,南太平对这个七品小官是相当的赏识,居然就这么拖到身边提拔培养起来了。这也罢了,最夸张的是某次秋狩,已经在文官队列里站得稳稳当当的傅岳居然又凭着骑射功夫得到了先帝的赏识,稀里糊涂就调进了禁卫军序列,莫名其妙爬到了禁卫军都统的位置。
这样一来,谁都搞不清楚傅岳到底是谁的人了。尤其是先帝大行之后,傅岳的态度越发暧昧起来,说他念旧恩是董国丈府的人吧,他对属下几个左相的门生相当倚重爱护,说他一直对提拔自己的左相忠心耿耿吧,董国丈府来要方便他也是无所不允……渐渐地,两边势力都不太指望着他关键时刻效力了,反而是都统属下的十八个首领位置被抢得热火朝天,名义上的长官傅岳倒成了摆设。
不得不承认的是,傅岳的存在是皇庭安危的一个制衡点。现在皇庭禁卫军七成兵力都在左相门生的手里,倘若不是傅岳还镇在禁卫军指挥所,董家在未央宫的安全也很成问题。当然,左相手里握着九城兵马司和皇庭禁卫军却始终不曾逼宫夺权,最大的恐惧还是三十里外京畿大营董英奇率领的十万兵马。傅岳只是不轻不重的一个小筹码。
皇帝遇刺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刚开始姬檀还怒气冲冲地命令傅岳彻查,哪晓得不管刺客是东边的还是西边的,落到傅岳手里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偏偏姬檀还不能动他!——也只有自己偷偷气得呕血,以至于后来遇刺的声势不大,没有惊动旁人的话,姬檀根本就不吭声了。
倒是天风宿有时候会替姬檀出头,只要姬檀遇刺的时候他恰好就在未央宫,他必然会暴跳如雷勒令彻查。对于这位名震天下、国之柱石的老将,所有人都得给点面子,何况他的旧部遍布天朝各地,兵部有,禁卫军有,京畿大营有,各地戍边军有,各省总督也不少……傅岳很头疼这位天风将军,有传闻说,某次天风宿追问得紧了,逼得傅岳一见到天风宿就假装中风,在床上“休养”了半个月才好:当然,他也是不得不好了,因为天风宿在他告病的半个月里,一口气弄掉了他属下的两个禁卫军统领,都是左相的铁杆心腹。
总而言之,整个禁卫军中就只有傅岳是在和稀泥。他既不愿意董氏被打压,更加不会坐视南氏吃丁点儿亏。偏偏这位都统和稀泥的本事非常之高明,事情落在他手里就宛如石沉大海,不会再冒一点儿涟漪。
不过,姬檀并没有对此显出多大的失望,他的心思似乎都在另外一件事上:“有件事情,展颜你要立刻告诉寒公公。今天之内务必要让慈宁宫得到消息。”他的声音稍微压低了一些,“萧彤决议让平凉王挂帅西南。”
魏展颜的身份并不是谋臣,姬檀吩咐之后,他没有什么震惊思索的表情,很利索地执行命令去了。
我才知道这位寒公公的用途可不止于替姬檀策划陷阱、骗骗女官、通风报信什么的,寒公公是宫中人脉深邃的老人,徒子徒孙一大把,像这种泄露消息出去又不能暴露身份的事情,也只能依靠隐藏在深宫中的人脉来达成目的了。不过,姬檀为什么要把萧彤的决议泄露给慈宁宫?
难得姬檀没有立即蹭到我身边说话,一只手捂着胸口,很缓慢地踱着步子,似乎很矛盾地思索着什么问题。替我捡好袜子的凉沁走了过来,屈膝将茶盏送到我的手里,冰凉冰凉的刚好入口,我才将茶盏递到嘴边,姬檀突然一屁股坐在我身边,很坚决地说:“阿丹!这伤药你绝对不能用!”
我险些一口冷茶喷了出来!勉强吞下口中的茶水,我看着他:“你……想了半天……是在想这个?”
姬檀把藏在怀里的碧玉药瓶掏了出来,紧紧攥在手里,说:“有两道疤也没关系,对吧?”一副绝对不会把药瓶给我的样子,“阿丹这么漂亮,就算有两道疤也无所谓。何况,你自己也不在意,对吧?”
我无奈地将茶盏递给凉沁,说:“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个宝林脸上有疤的话,我当然不在意。”其实,用匕首划开脸上的伤痕也不是什么大事,春枯水收敛伤口非常快,三两天就活蹦乱跳可以见人了。
姬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将药瓶放在身边的毯子上,又点头示意凉沁退下。
“阿丹,你什么都不在意。”偌大的皇帝寝宫只剩下两个人时,姬檀突然在我身边说。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怪异的眼神,也不明白那种眼神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他就那么看着我,问:“你在意什么?”
我在意什么?我很努力地想了一下,手里心上似乎都是空荡荡的。
“姑姑,绯妆,紫靥。”真正的在意的好像也只有这三个人了,我很老实地回答。
姑姑是授业恩师,是赐予我一切的人。我当然很在意她。绯妆和紫靥虽然有的时候很烦,但是,她们是陪伴我最长时间,对我最好却从来不求回报的人。我一定要对她们好。除此之外,我还在意什么呢?
姬檀眸光柔软地望着我,第一次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抓住了我的手。
我的手就撑在身边的毯子上,他的手轻轻地理所当然地挪了过来,覆盖在我的手背上。手心很温暖,和我常年凉飕飕的手不同。手掌很大,很容易就把我的手完全包裹住了。修长的手指稍微有点茧子,应该是在军营时留下的?……温暖干燥的感觉让我并不讨厌。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微微地笑。——奇怪了,偷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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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暖有话说:
果然……人是要信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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