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幼稚固然是幼稚,强势逼迫的众口铄金之下,香豆是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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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及时完成那副牡丹图,我被褚师父罚晚上加画五幅。所以,下学之后,别的采女大多都在外边散步聊天,拉小团体明争暗斗消遣岁月,只有我一个人老实站在群芳别馆的书案前,拿着画笔在宣纸上哗啦哗啦地刷。
香豆是个老实人,不会挑唆自己主子跟人私斗,受了委屈也只是勉强忍着。换了我自己倒也无所谓,就裴秀儿那点花拳绣腿,想绊我也绊不住。偏偏她三番两次欺负的都是香豆,人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下好了,裴秀儿是诚心用这句话拿我开刷。
半夜溜出去把裴秀儿拖出来打一顿,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才刚刚闹了刺客不久,我就上演这么惊心动魄的半夜鬼捉人,两宫太后的眼睛还不立即就集中在芝兰宫来?……得想个别的办法让裴秀儿老实点。我咬着手里的青玉笔杆,正思忖着,听见香豆推门的声音。
往日这丫头回来了一定会先到我跟前请安,今天磨蹭了许久,我不禁奇怪。将手中画笔放下,转身就走向了起居室,看见香豆正站在角落里翻沙漏。我隐约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于是站在原地没有动,静静地看着她,香豆翻了沙漏之后,刚刚转身,我一直揣在胸中的火气就蹿了起来。
“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我听见自己分不清楚情绪的声音,僵冷中带着一丝可怖。
香豆慌忙用手捂了捂,已经肿起来的薄唇呐呐吐字:“奴婢……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我不怎么懂,打人我是懂的!缓缓在坐榻上坐了下来,我没有继续问下去,从铜壶里盛出半盏凉水,一口一口灌入腹中。看来不做点什么手脚是不行了。今天能把香豆拖出去打一顿,没准儿明天就能把香豆抓去活埋了。——以董丽君的权势,慕容宝仪的猖狂,裴秀儿的莫测手段,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突然传来嚣张意味十足的打门声,我皱了皱眉,示意香豆开门。
香豆一路小跑着将门打开了,两个干干瘦瘦的内侍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中捏着拂尘的朝我微微屈膝,算是全了礼,便趾高气扬地说道:“群芳殿的御赐白玉琉璃盏摔了,柳夫人勒令清查此事,有人说,这摔了御赐之物的就是姑娘房中的小宫女,紫烟姑姑让咱家来带这丫头过去问问。”
香豆吓得脸色一片惨白,恐惧地望着我,一直摇头:“没有,没有啊。姑娘,不是我。是……”话还没说完,那两个内侍已经堵了她的嘴,将她拖到在地,恶狠狠地踹了一脚。拿拂尘的内侍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道:“不打扰姑娘休息了,奴才们告退。”
“慢着。”我按捺着怒气站了起来,“我跟你们一起去。”
那内侍眼中带了一丝讥讽,还想说什么。我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一股骚味扑面而来,不禁让我皱了皱眉,恶心地说道:“不知道小公公叫什么名字?让我好好记着,日后也知道个名姓,不至于你啊我啊喂来喂去。”
那内侍脸色有些变了,我厌恶地抬脚踹在他膝盖上,斥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挡我的路?”我的丫头都敢踹,我看你小子是活到头了。给我等着。蹲下身子,将地上的香豆扶了起来,摸了摸她肿起来的脸庞,轻声道:“别怕,姑娘一定保你平安。”
香豆眼泪簌簌往下滚落,伏在我怀里嘤嘤哭泣。
被我一脚踹倒的内侍倒不敢对我动手,只是飞快地爬了起来,在我身边张牙舞爪:“殷采女!紫烟姑姑让咱家来带这丫头去问话,您这是什么意思?”起身又是一脚揣在他的肋下,看着那内侍撞在门板上砰隆一声。
我翻个白眼,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懒得在意背后两个小黄门的唧唧歪歪,我牵着香豆一路来到了群芳殿,路上也稍微询问了一下来龙去脉。这圈套也未免太幼稚了,无非就是裴秀儿命侍女抢了我的宵夜,逼得香豆不得不去群芳殿讨还,接着,供奉在群芳殿的白玉琉璃盏就啪嗒碎掉了,在场所有人,包括一堆采女和她们的宫女,都异口同声指认是香豆摔碎的。
然而,幼稚固然是幼稚,强势逼迫的众口铄金之下,香豆是百口莫辩。
群芳殿里除了大宫女紫烟之外,还有几个采女带着各自的宫女坐在一旁,显然都是来指证香豆的。看见我亲自牵着香豆进来,紫烟眼中多了一丝惊讶,附近的采女则都有些看好戏的神情。我左右看了一圈,没有看见裴秀儿的身影,倒是慕容宝仪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姿态文雅地喝着茶。
我上前两步,微微福身,道:“紫烟姑姑。”
紫烟慌忙侧身退避一旁,深深道福,说道:“殷采女多礼了,奴婢受不起。您这是过来……”
“听说是紫烟姑姑派了两个人来对我的侍女又打又踢,险些连我的房门都撞坏了,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想着还是亲自带她来看看。”说着,将香豆推出去两步,送到了紫烟的身边,“却不知道我的侍女是做错了什么事?”
紫烟看见香豆脸上的红肿时也吃了一惊,凌厉的目光扫向我身后的内侍:“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小黄门吓得扑倒在地,哀哭道:“不,不是,紫烟姑姑,奴才们没有……”
“那就是说,我在说谎了?”我也没有回头,淡淡地说道,“你们没有动手么?”
他们自然也不敢否认动了手,虽然,香豆脸上的伤真的和他们没关系。不必回头就知道这两个干瘦的小黄门必然是一脸闪闪躲躲,看得紫烟也不耐烦了,自觉相当丢脸地挥了挥手,斥道:“你们先下去,这事我必然和你们陆公公计较。”
两个小黄门不住磕头,紫烟厉声道:“下去!”两人方才灰溜溜地下去了。
我看了看四周,邻近的椅子都被前来指证的采女们坐了,我正想退远点找个地方坐下来听审,一个伶俐的小黄门就搬了把椅子过来,安置在斜角处,请我安坐。我朝他微微颔首一笑,觉得这小公公有些面熟,他冲我作了个梳头的姿势。原来是他。当初御用司的欧庆春带到家里替我梳头的小黄门花云。
花云搬好椅子之后,服侍我坐下,自己则悄悄地回到了紫烟的身后。
紫烟开始盘问白玉琉璃盏的事情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