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德伦躺卧在中他那张铺满了锦被的大床上,怀抱这两个嫩白的**,面目异常冷峻,整个房间中洋溢着一种怪异而又冷肃的气氛。
仔细一瞧在他怀中的两个女子,面貌十分青涩,似未行及笄礼(女子十四岁时及举行的成年礼,以示可以嫁人了),见贺德伦那阴沉的脸色,连动也不敢动,缩在贺德伦的怀中犹如那挨宰的羔羊。
猛然间,贺德伦一个激灵坐起,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将两女推至一旁,站起身来,“为本节度使更衣。”
“是,大人!”
两女不敢多言,只得站起身来,裸身前去取挂在一旁的衣衫,那幼嫩的躯体在空气中裸露着,稍嫌单薄的身躯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望着那两团雪白,贺德伦大大的吞了口口水,随着咕隆的一大声响动两女的瘦弱的身躯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贺德伦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把腹中的那股邪气压了下去,这一刻他不得不为自己的性命先去斡旋一下了。
收拾一番之后,贺德伦大步跨出房门,朝院中大喝一声:“来人,备马!”
不出片刻,有随身侍卫来报,车马以备好,贺德伦一挥衣袍大步朝外走去,其最信任的仆从贺富忙紧紧跟随身后,见贺德伦形色不善,小声的问道:“大人,此行何处?”
“去见张彦!”
“大人。见张彦只需派人去叫他来便可,为何要亲自前去,这不是堕了身份么?”
“你懂什么,眼下人心惶惶,我等初入魏州。还不是要靠这些人。无需多言,前面带路。”
“是。大人。”
云层越来越低,往日喧嚣的鸡、狗等动物也安静了下来。魏州城中仿佛陷入一片寂静当中,但却有明显感觉到每个角落都在动荡,空气隐约飘散着一丝腥味,那是鲜血地味道,一股难言的压抑感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城南五十里处一个军营中。数十个校尉装扮的军官聚在某个营帐内,你言我语好不热闹,领头一人大马金刀的坐在中央只是静静望着周围几人地高谈阔论,默不作声,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其中一人仿佛有些耐不住了,大声嚷道:“你们倒是出个主意啊,难道等着别人把刀架到我们地脖子上你们才动弹啊!”
“吼什么!你怕别人听不见啊!”旁边一名大胡子校尉当即出声阻止。
“怕什么,这是咱们的地盘,都是咱们地子弟兵。还能有奸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点为好。”
“算了,不扯这个。快说说我等到底该如何应对,如今杨师厚大都督病逝,他们就想骑到我们的头上拉屎,这可不成。”
另一员稍嫌消瘦之人捻了捻下巴上地山羊胡子,道:“我看此事可大可小,如今陛下是受奸人蒙蔽,所以下了如此昏愚之旨,只要我们闹点动静出来,让陛下知道此事不可为便可。”
先前那大嗓门之人立即反驳道:“扯蛋,那皇帝天天抱着个娘们在床上能知道个啥,还不是全是那帮奸佞在主持朝政。”
“闭嘴!”张彦见他越说越离谱了,忍不住出声喝止,瞪了那人一眼,道:“疯牛,你嘴巴给我关严实点,别到处洒粪,到时连累了我们,老子第一个宰了你。”
疯牛裂着的大嘴抖了抖没再出声,他十分清楚张彦是个杀人眼都不眨的人。
张彦冷哼了一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朱有贞要敢来硬的,老子就豁出去投奔晋
那山羊胡子闻之顿时眼中精光一闪,瞥眼道:“如今王彦章已进驻金波亭,虽说只五百骑兵,但其司马昭之心,不言而喻,我们还是要早作提防才好。”
“其待如何,谅他也不敢来惹我么,魏州城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如果老子不愿意,他就是要撒泡尿也不行。”疯牛脸上地横肉抖了一抖,大大的吐出了方才被压下的一口恶气。
“虽说如此,我们还是要早作防范才好,听说幽州李也不错,我们是不是可以找找他,也好有个退路。”
“李?”张彦再次冷哼一声,道:“找他是为那般,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再说了,当初他在沧州时我们可没少给他找麻烦,他不来从中搅乱就不错了。”
山羊胡子张了张口,仿佛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
张彦轻叹一声,道:“眼下只能是去试试贺德伦的口气了,要是他听话的话我们就保他这个节度使的位置,要是不听话的话就让他去见阎王……”张彦的眼中透出一股阴狠之色,众人不寒而栗。
城中的气氛依旧沉寂地吓人,李在房中不停地来回走动,习惯了战场的面对面厮杀,这沉闷地心战让他喘不过气来;刘这个老狐狸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毫无一丝动静,“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动手?”
刘这个人李此先研究了很久,此人是梁朝自杨师厚之外的又一员统兵帅才,大大小小的各场战役胜多败少,应该说鲜有败绩,李研究过他的各种资料,,发现此人擅于用奇,素有“一步百计”之称。值得一提的是此人之妻是号称五代第一美人之称的花见羞。“此番可遇见了一个好对手啊!”李感慨道。
与这种对手过招是最可怕的一件事,事实上李一直以来所表现的策略就是靠着一股一往无前地狠劲,不论是在兵法上还是发展战略上。这招看似简单,其实还颇有效果,然而这次在别人的低头如果不用点计谋的话可能吃亏的最终将是自己。
看了一会书,李心中愈发烦躁,一把推开房门。一阵冷风迎面而来。顿时让李冷静不少,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声。夜空中星光此刻显得异常夺目,一道灵光闪过李的脑中。现在主动权一丝都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与其被动坐等,不如主动创造机会,李决定玩一出敲山震虎、引蛇出洞外加浑水摸鱼;
“马六,快去叫张藏英把我们混进城地特种营兄弟都集合过来。今晚有活干了!”
“是!大人!”
特种营是李特别从各军中挑选出来地一个百人队,专门用来执行特种任务,同时也作为亲卫,这次来魏州,李就带上了他们。
不消片刻张藏英与特种营剩下的这近百名战士迅速集合到李地面前,百战过后剩下的都是精锐中地精锐,这些士兵可谓是他一手挑出来的,有很多都是跟随李许久的老兵了,望着这些熟悉的面孔。脸上的线条渐渐地柔和了起来。微笑着说道:“弟兄们,很久没动手。手痒了吧!”
“是啊!大帅,就盼着什么时候能开荤呢!”一众士兵轰然大笑,连张藏英也不由的裂开了嘴。
“哈哈…想开荤还得鳖两天,不过今天晚上可以带你们去尝尝鲜,你们的还拿的动刀么?”
“将军小瞧咱们么?咱手上的刀利着呢,只要将军一声令下,就算他的脖子是铁铸的,老子也要把他给削下来。”
“好,有股子志气,今天晚上咱们先去练练手!”
夜幕黯然,李身着黑衣与身后近百名特种营老兵疾速奔驰在城西一条小道中,铮亮的刀刃在月光的反射下显得愈发寒冷,此去目标直奔王彦章缩在地金波亭,李这是结合鹰眼送来地信息经过一番详细思量再三决定的,一是想把局势搅乱,二是要试探一下刘地反应。
几近官邸,已有数队巡逻士兵在来回穿行,李手臂向上一挥,身后众人嘎然而止,李低声道:“此次我们只是袭扰,不可分散,不得深入,一旦事情闹大,立即撤退!”
“遵令!”
“上!”
李一挥手臂,五十名特种营战士如幽灵般溜了出去,毫无半点声响,踏着细碎的泥土,风声嘶嘶的吹过耳旁,李手中长刀一举猛地加速,空间此刻仿佛瞬间缩短了许多距离,李突然出现在这队巡逻士兵的眼中,状如幽冥;
“唰!”
李手中长刀如切割一张纸片般将一个离他最近的龙骧军士兵头给削了下来,从他的眼中李看到了恐惧,只是一切都晚了,这个禁军甚至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已头身分离;
“什么…”最后一个“人”字却永远没有机会再说出口,只觉得一阵厉风吹过,数十棵头颅同时落地,强劲迸发出的鲜血在空中如烟花般灿烂绽放,李暗自感叹,百战之兵连砍头的手法都如此精湛;
“走!”
李一马当先,跨过地下数十具无头尸体,纵身朝另外一队巡逻龙骧军扑去,近百人形成一道疾速的利刃之风,所到之处寸草不留;
“呃…啊!”
“嘶…”
尖锐的鸣叫声响起,在以雷霆之速干掉两队巡卫龙骧军后李等人最终被府前侍卫禁军发现,朝天示警,顿时府门前慌乱成一团;
“快,直接干掉,强弩,准备!”“放!”
“嗖----”
“呃…啊!”五十支夺命弩箭如飞蝗般朝府前禁军守卫射去,刺破了空中无数道细风,狠狠的射透了这些禁军的躯体;数十声惨叫声传来,府前已倒下一片,不断有禁军从内涌出,“上弦!”李神情冷然;
“嗖经过三轮齐射府邸前已在无站立之人,除了倒地的大片龙骧军尸体,更多的是缩在障碍物的后面苟延残喘,其中有人颤声喊道:“此处为龙骧军驻地,你们是何人,造反了么!”
李冷哼一声,道:“就凭你们也敢来我魏州撒野,这次只是给你们点教训,给我们老实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