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之欲来


本站公告

    醒来时已在客栈的房间,地上的人跪了一大片,都不敢抬头。

  小孩不在身边。

  也没有了紫衣男子的身影。

  据音儿说我醒来已是第二日晌午了,刚睁开眼那会儿脸苍白,病恹恹的一个人完全没有初见我时的那份机灵和活力。

  音儿,是我从那些个随行王府丫环中挑选出来的人,年纪与我相仿,只略略比我大几个月,看着她说话时候害羞脸微红的模样,很是讨人喜欢,而且我觉得这样的人也没有多大心机,相处着舒适。虽然这一路还只相处了两天,但我拿她当般看待,在她面前也没什么王的架势,该笑时就笑,该恼时则恼。所以她知道我的格处事。

  摆摆手示意跪着的人都退下,不一会整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我和音儿两个人。

  我用微弱的气息问道:“音儿,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是一个紫衣男子,王,您认识他吗?”她答得不假思索。

  紫衣男子?原来真是他!可是他人呢?那小孩人呢?他用了什么办法摆脱蒙面男子的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像撒出去的网一样,慢慢地散开来。

  音儿见我沉默又似在低头深索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这样悄然站在一旁。

  “伱醒啦?”关切至极的声音。却是那么地陌生。

  我抬头,是一袭纯白衣衫、手拿药膳的陌生男子站立在我头。可是,那脸庞、那眼神是如此的熟悉。恩是的,是熟悉,那如星辰的眸子,这是第三次的相视,原来是那天那位紫衫男子啊。呵救命恩人丫,原来他穿上白衣衫也自有一番神采在其中呢!如若在现代,就可以成为世界名模、问鼎奥斯卡大奖了,试问谁能与他争锋呢!

  “恩多谢公子关心。请问公子是…?”人家关心我,我自然是不能失了这礼数。

  他笑着,笑得很灿烂,“在下一奕。”简短而有力的回答。迈步到桌边,将手中的药膳放于桌上,很温柔的动作。

  “一奕?你就是一奕?那个传闻只救死人不救活人的一奕?”音儿大吼般地问道。

  我眨眨眼,盯着音儿瞧,显然还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日温文尔雅言语甚少,对着我亦害羞不减的音儿今时今刻怎地突然格大变,竟对着一个陌生人大声询问。莫非是我看人的眼光出现了问题么?可是这差距也腻大了吧。我叹息着摇头,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这笑是对那名为一奕的公子。这应该归属于我调教丫头不周吧,我纳闷地想着。

  看出了我的疑惑和惊讶,音儿这才支支吾吾道:“王,我…我不是故意的,冒犯了公子请见谅,可是……。”声音轻颤。

  “无碍,姑娘好奇所问也是无可厚非。在下正是那个一奕,请姑娘莫见怪。”一奕答得简洁大方,看来没有被眼前这丫头吓住啊。也对,如果真见过了人间的是非冷暖、生死病离,这点点的大惊小怪又当何足挂齿呢!

  “真的是医仙?谢谢公子救了王一命,公子以后若有任何吩咐音儿定当宁死效劳。”言语中夹杂着惊喜和对我的忠心,以及那种视死如归。

  我突然有点不明白眼前的音儿了,是什么让她可以为我不顾一切地牺牲?单单只是出于我对她如般地相待么?抑或是,这中间还有别的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

  “姑娘见笑了,在下只医人从不要人为在下送命。”说着莞尔一笑。转头对上我的眼睛,道:“惜儿,你趁热将这药给喝了,病才会好得快。”

  我傻傻地望着他,他叫我虾米?惜儿?他叫我惜儿?他跟我认识么?不对不对,应该说我跟他认识么?我的脑子中没有这个名字一丝一毫的记忆啊。我不可能认识他的啊。我又是仰头又是摇头的,那模样甚是好笑。

  “我知道伱在迷惑什么,对,这是伱第一次这样距离的面对我,可对我而言这已然是第二次,第二次了。”脸上泛起了阵阵红晕,像一个抢到了糖吃的孩子那般无邪和天真。

  他合上眸,静静地讲诉了我穿越过来前那一段未知的事件。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一奕正骑马往川都,也就是我家所在小城的方向赶路。突然,山坡上出现了几个地皮小拖拉着一个看上去很弱小的子,那子口中喊着“救命”,手被缚住,脚也只不听自己使唤地挪动着,脸上早已梨带泪,那模样甚是惹人疼。一奕在看到那子的那一瞬间,心里的某一个角落突然明亮起来。说是出于见义勇为则更多的是出于对那名子无言地疼爱,于是他驱马前行,手往衣襟里摸索着,在离那帮地皮小两三步的时候,佯装问路,顺势将手一挥,瞬间蔓延开来,他们瞬时全体倒地,只是不知为何那子一个没站稳随着山坡就往下滚,任一奕如何使用轻功也追赶不上。百般折腾之后,终于在最底下的一个山沟沟里发现了那子。伤已经遍布全身,左腹上还明显有被刀刺过的痕迹,生命在旦夕。看了着实惹人疼,当即一奕就运用其妙手回的本领,硬是将那子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然后原路返回,将其送到了凉亭,留下了一封六字信和一把摇扇。看着那子被家丁接了回去,心里这时才安心了下来。经过了多方打听,方才得知那子原名泪惜。

  而一奕口中的那子就是现在的我。

  终于将我曾疑惑的事情搞清楚了。只是现在连我也开始迷糊了,我那左腹上的伤既没有人刺下去究竟从何而来?莫不成真的是因为现代的那一刀?可是,我不是只是灵魂的穿越么?

  听了太多,想了太多,身子隐隐泛着疼。

  音儿见状,将我慢慢扶起接过一奕递过来的药膳小心地喂着我。

  现下只留有一个感觉‘好苦’。可是苦又有怎么样,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笑笑,以后该面对的问题或许更加不易,一切都要依靠自己。

  也许,人就是在如这样的环境中才真正成长的吧!

  一奕见我乖乖把药给喝了,露出了舒心的一笑。看了我一眼接着道:“好好休息噢,我明日再来看你。”

  我点头微笑。

  他阖门而出。

  也是白的背影,有丝欣喜。

  只是我的眼前还是那份悲怆,久久挥之不去。

  房间里,只有我和音儿。

  “王,王爷临行之前要我们好生照顾着您,我没有好好照顾着您,我对不住王更对不住王爷,我愿意领罚。”音儿低头泣道。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根本不关她的事,何来领罚之说,闭上眼只道:“伱先下去吧。”

  我那时不知,音儿对王爷是一个人对男人如此的爱恋,那般深,那般让人心疼!以至于她可以为了我,这个她所爱之人的未来王,不顾自己的生命对一奕做出那样的承诺。而那个蒙面男子的出现,更加剧了事态的变迁,一股呼之来的风暴已然侵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