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翡翠青石铺成的地板,一块一块呈现六边形的大小,整整齐齐,有条不紊的镶入地面,绿的无暇,绿的纯粹,如一谭碧绿的水,能够不经意的荡起人们心中的涟漪,翡翠青石虽好,但是却散发出一种渗入骨髓的冰,冰澈冻骨。
一袭白衣,伫立在琉璃宫外,只是随意的停歇,却散发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冰冷气息。踌躇不前,双手端着的不知道是何物,双双平于胸前,没看清他的容貌,但是却能猜测得出不是一般风姿。
细而长的目,直直的望去,透过琉璃宫门,直直的望着正在俯首认真批改着什么的的那人。面容平静如镜,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但是却散发着灵气。
只见那人身穿单衣,正专注的做着什么,以至于忘了用膳,忘了添衣。他是笨蛋吗?看着眼前之人如此的不爱惜自己,好看的目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似水眼睑里波光鳞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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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徐徐地微风吹来,轻轻地弗过白衣人地如墨秀发,也吹进了那神秘地琉璃宫中。
白衣人动了动,没见手脚有任何动作,宫门就自己打开,静静地,不发出一丝声响,扑面而来地淡淡味,溢出了宫门,向远方散去,散去。
一提足,迈过宫坎,端着东西的身子徐徐走来,感受着翡翠青石传来的丝丝寒气,心里更是气愤他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绕过雕龙刻凤的玉柱,走过红毯覆盖的玉阶,靠近了那人做事的地方。
微微俯下身,将手中的盘子轻轻放下,一抬眸,便撞入了那人含笑的眼光中,可以从他的好看的金眼睛里看到一个白的身影,可以从他不动声的眼底看到深深隐藏地一丝感情。心里不是没有一丝慌乱,但他却不愿不想,只是优雅地直立在一旁,面容带着一丝寒霜。
白衣缓缓开口,声音如淙淙流水,清脆悦耳,但是却干净的不带一丝情感,如此的淡漠。。。。“该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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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笑得越发的灿烂,越发的耀眼,“好,玉翼说什么,孤就做什么。”说完便伸出手,想去端起那盘中的药碗。
被唤作玉翼的男子,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把脸别向一边,像是不愿见到眼前人的一举一动。
用修长白皙的手端起药碗,碗里还有着丝丝热气,看来玉翼一直用热气给它供热,才不致于因为时间过长,而失去温度,变得冰冷无比。呵呵,究竟是什么,让他看得这么久呢,以至于忘了时间,弑天装着样子,轻轻的吹着药碗的表面,眼里的笑意更大了,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妖冶不可一世。
就在弑天准备喝下药时,弑天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将药碗停留在嘴边,轻轻启口,“玉翼。”像是对情人的呼唤。
却让玉翼听得全身一震,转脸望向弑天,脸上的不悦更加显得明显,玉翼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直直的望着弑天,像是等着他开口。
弑天对玉翼的冷淡没有多大反映,仍没肝没肺的笑着,“现在我放你走,如何?”
声音像是一道惊雷,不大,却有着无穷的震撼力,玉翼的眼睛瞬间睁大,但很快恢复原状,朱唇轻启,却道。“很好。”惜字如金,两个字已是极限。
听到了玉翼的回答,弑天笑得更是开心,仰头将药一口饮尽,将空着的碗轻轻的放到盘子上,豪情万丈的朗声道。“好,我这就放你自由!你是要遨游天地,隐居山野,我都不在去干涉,”目光灼灼,望着眼前那个温文儒雅的男子。温柔的述说着。“你走吧。”说完,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玉翼怔怔了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目光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神,停了半刻没有作声,最后还是收拾好玉盘,转身便要离去,但是又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皱了皱眉头,说了声。“多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玉翼的转身,当然没有看到那人眼里越来越浓的感情,深似海,浓似茶。望着那抹白越来越远,越来越淡,渐渐的消失不见,弑天的眼里这才出现了呆滞,像是失了心智。为何?为何?
从今以后,你便是那无拘无束的凤凰,没有了束缚,希望你能....一直快乐。呵呵,这样,你一定能够开心了,真好,弑天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嘴角的笑意浅浅的挂着,有点欣慰,有点失落。心,有那么点疼,再见了,我的你。*
从琉璃宫中一处走出一人,那人缓缓走来,将一件镶有鸾凤金龙的披风披到了弑天身上,面上满是心疼,夹带着淡淡的担心。轻轻启口,想唤醒眼前发呆的那人。“弑天。”
回过神来,弑天擒着浅浅的笑意,感谢的望着身边的人,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哎呀,灵修,我又走神了。”
灵修有点宠溺的笑着摇了摇头,像是无何奈何,又像是心疼眼前人,叹了口气。
听到了叹息声,弑天卸下了虚伪的笑容,脸上满是惨淡,他在灵修面前不想伪装,也伪装不了,心事像是被看穿,心里微微发酸。“他如此的恨我,如此的恨我。”说出心里最不愿意,最不想承认的话,这个事实,明明那么的现实,却又如此的残酷。弑天闭上眼睛,但是长长的睫毛却不停的颤动,在心底深深的叹一口气,最后一次吧,把这个不伦的感情埋在心里。
灵修上前一步,伸出手来,把眼前那个既坚强又脆弱的弑天揽在怀里,感觉得到他身体的颤抖,感觉得到他心里的悲伤,用手轻轻的弗过他的背,轻轻地,一次又一次,慢慢地给予安慰。
灵修出言道。“忘了吧。”声音不大,但是却直直地传到弑天地心里,像是劝解,像是安慰。
“我会等你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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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不知是从什么地方,传言道,仙界的日帝喜好男,垂涎玉仙的容颜,想占为已有,因此,便长久以来困他于仙界。
谣言一出,便在人,妖,仙界引起轩然大波,大家都互相猜忌,相互议论,有的人说日帝是衣冠,有的人说日帝有悖论理,有的人说日帝的爱情可畏。。。。。
尤其在妖域的反映更大,他们举着除恶扬善的口号,聚集了妖域所有有势力的妖和精,准备讨伐日帝。有些人想看热闹,有些人真的正直,都纷纷加入讨伐的队伍中。
就在队伍进入仙界的守护门时,他们都停下了脚步,寒蝉若,互相对望,都看向那一身穿金大衣的男子,传说中的日帝。
那一身没有收敛,尽情释放的威严,让前来讨伐的人都变得沉默不语,只是傻傻的仰望着眼前这如神一般的仙人。脑海里的什么激昂的话语在现在统统都不见了,只剩下敬畏。
这是这一望,便在今后的人们口中,流传道,日帝,天之骄子,有烈日之耀颜,天之神力,如有幸被爱,实乃一大幸也。
被人和妖都传为玉言的更是日帝当时说的话。“爱,不分别,不分身份,不分年龄。只要心中有爱,便胜一切荣华富贵。”每当他们说起这些话,无不叹息,只是因为玉仙不爱他,所以这便是爱错了,错了啊!本来是可以控制的局面,但是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媚眼如丝,红唇如,是乃蓝颜啊!
几句话,便让人,妖群的愤怒再起,硬是逼得日帝自己走向诛仙台,饱受万剑穿心雷霆轰炸之苦,经过十天十的诛仙阵法,日帝终于殚精竭虑,神游了。
可是当大家想上诛仙台一看究竟的时候,一阵大风起,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当风过后,诛仙台上日帝的身体已经不见踪影。当时大家一阵慌乱,大声极呼,天招回天子了。个怀鬼胎,很快如鸟雀散开,各奔来路了。
却不见那蓝颜随着大风早已离去,怀里抱着的,正是那奄奄一息的日帝。这是为何?出言逼死他,而如今,却又救下奄奄一息的他?仔细望像那蓝颜,却发现,那眉目中,像极了,当年被日帝杀死的妖域的妖王,妖后。
看来,日帝是福是,还是一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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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大街小巷也提得最多得是,玉仙当时到底去了哪里了?被日帝杀了?不像,当时见过日帝的人无不称赞他的胆识和气魄,走了?可能是吧,不然为何在讨伐时,见不到他的身影。到现在仍是一个谜。
又是一个十年过去了,妖域中众妖猖狂作乱,一路遇人杀人,遇仙杀仙,又仿佛回到了当年妖王存在的修罗炼狱,存活下来的人,每当提到当时的境遇,无不面容惨淡,浑身哆嗦。
当众妖一路势如破竹的杀入仙界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一人不,一仙立于门前身后跟着三个仙人,那仙当然不是当时的日帝,但是却也是俊非凡,光彩耀人。他一仙便阻挡众妖的进攻,生生杀死数十万的妖和精,最后终是殚精竭虑。
可是就在力竭时,那仙身上绽放万丈金芒,挡住了妖和精的攻击,并且让它们全在这光芒中消失殆尽,等到妖和精全部随着金芒消失时,不知为何,那仙却发出了凄惨的怒吼,像是失去了另一半的麒麟,在痛得的悲鸣。
只听到,“弑天,弑天。。。。”悲声不绝,缠绵不断。
*因而后面又有说法,说是日帝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便将自身功力,全部度给自己深爱的玉仙,那时玉仙身上的万丈光芒,便是日帝的法力。
玉仙失去了日帝,终于明白自己原来是一直爱着日帝,但是他却被自己所害,心里愧疚难过,便殉情而死。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对于后人的流传,到底是真是假呢?
看来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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