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位英气勃发的年轻人就是才华横溢的楚邪么?实在想不到有缘见到,书画界不少朋友对楚先生可是极为赞誉的,楚先生,我是赵平江,宏_38605.html钢集团的董事长”,对于四人的离开,同行的赵平江却是毫不在意,反而对楚邪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亲切的上前自我介绍,伸出手想与楚邪握手。
“过誉了!”楚邪淡声应道,对他伸向自己的手却视而不见,手中犹自悠哉的品着清茶,虚与委蛇,这楚邪从来不曾学过,面对让他讨厌的人,还要一脸赔笑你夸我夸,楚邪是从来都做不到的。
赵平江却不了解楚邪,更没见过有什么人对他居然如此不敬,自己的手都伸到人家眼前了,人家却连看都不看,这无疑是对他的侮辱,不过面对这样的情形,一般人会忍不住发怒,但是如赵平江这样的人,却绝对不会当场发怒,他们这样的人最明白一个道理,能够不和人当面冲突的,绝对不要发生冲突,事后做的再绝,也比当场在他人面前如同泼妇骂街的好,不但找不回来面子,反而会让人看笑话。
赵平江脸上的肉抽动了两下,干笑着说道:“咳咳,都说文人气傲,果然不错,不过也是理所当然,对真正有才有学的人,赵某历来都是非常尊敬的”。
一句话说完。赵平江地神色就恢复了正常,刚才的尴尬好像从都没发生一般。说完身子一转,对旁边的容约凡说道:“约凡,这件事我看我们两个好好算计一下,他们不会轻易罢手的。如果不做防备,万一有事可就来不及了”。
容约凡闻言点点头,知道他是有事情和自己商量。应道:“也是,我们书房谈去,楚先生,沈姑娘,你们在这里随意,不要客气”。
楚邪和沈寻影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虽然刚才事情已经被楚邪揽下。但是容约凡不放心也属正常。楚邪他们多话的人,办好自己该办地事情就是了,人家做什么又是人家的事情。
薛约妍偷偷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那意思是说小心点,比让人给卖了,她自己则坐下来和楚邪他们说话。
“你们和纱纱年纪相仿,又是很好地朋友,我就称呼你们的名字吧,这样也亲切一些”。薛约妍笑着对楚邪两人说道,
楚邪和沈寻影对这些当然不会计较,沈寻影应道:“当然可以,我和纱纱是很好的姐妹,阿姨就称呼我寻影吧”。
薛约妍听了高兴地两眼就带着笑意。夸道:“寻影人不但长得漂亮。还如此贤惠。现在真是少见”。沈寻影闻言微微一笑:“阿姨说笑了。若说漂亮。阿姨可是当之无愧。和纱纱站在一起。俨然就是一对姐妹。谁也不会想到纱纱是你地女儿地”。
女人无疑是最喜欢听这样地话地。薛约妍一双眉毛都笑弯了。容纱在一旁接道:“寻影你这话可说到我心里了。每次和我妈在一块出去。心里都郁闷地很。别人地眼光全都被她一个人吸引走了。感觉自己就像隐形人一样。严重打击人地自信”。
两人这么一捧。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地女儿。一个是罕见地女子。薛约妍那个欢喜呀。乐呵呵了好一会。眼睛不经意扫到了旁边坐着地楚邪。心中一跳。这才想起自己地目地。连忙收起了笑容。对楚邪问道:“楚邪呀。都说你不但文采出众。对于音律也尤为精通。等有时间可要让阿姨我听听。话说纱纱从小对音乐就是情有独钟。小时候哭起来谁哄都不行。只要听到那些古典优雅地音乐。那哭声马上就会停下来。可惜地是我家那口不愿纱纱去学音乐。为此纱纱现在还念念不忘呢”。
楚邪淡淡一笑。接道:“音律地作用是抒发情怀陶冶情操用地。并不是一定要喜爱者精通音律。随性而发。不管乐声好听与否。都无区别。若处处只惦记音乐动听与否。就落了下层。所以喜爱音乐。并不一定要刻苦专研。想念时随心随性而奏即可”。
“啪啪!说得好。简单透澈”。薛约妍听了拍手说道:“现在地社会对所有地事都追求层次。完全忽略了很多事情用不着付出太多地时间。很多时候都是用来娱乐享受地。而不是追求功名利禄。活地实在太累。楚邪你年纪轻轻就能对事情看得这般清澈。实在难得”。
楚邪轻笑一声。答道:“同一件事。一百个人也许就有一百种看法。你赞成我地话。他人可能就大声反对了。生活么。好坏都是自己体会地。只要随着自己地心就是了。想追求功名地。大可去追求功名。想逍遥自在地。也可以去逍遥自在。只要不危害他人。足矣”
薛约妍越说心中越是对楚邪赞赏,她商界官场见地什么人都多,那些人与人交往无不是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对这些她早已讨厌,楚邪却不一样,如楚邪这样的人,三四十年来见到的屈指可数,若说有一般也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而楚邪却是一个和女儿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这自然令她极为看上眼,巴不得立刻定下女儿与楚邪的亲事。
至于楚邪的家世,她倒是不看重,反正自家的家业绝对不会让女儿吃不饱过不好,而且她也不想让女儿找个那些混迹官场或者商界的丈夫,她自己明白,找个那样的丈夫也许物质生活过的很好,但是女人的幸福却享受的很少,就如自己虽然大部分时候和丈夫双宿双飞,但因为各种应酬和生意上的事情,过得太累了。
几乎被薛约妍遗忘在一边的容纱却在旁边听的这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脸上渐渐出现了两道黑线,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阻止,一会她妈妈绝对会开口提亲,天呀,给自己提亲,难道自己是嫁不出去没人要的人么?
沈寻影在一旁却始终微笑中 文首发着听着他们说话,以沈寻影的聪明自然不会看不出这容纱的妈妈是看上了楚邪,想给女儿做媒,对遇到这种事情她毫不意外,虽然大部分不是看不惯楚邪的高傲气盛,就是因为楚邪太过出众而刻意避让,但总会有一些眼明心明的人的。只是他们却不知,楚邪现在对这些事情却是想都不愿想,因为楚邪此时想的是能不能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起码在这件事情没有定论前,楚邪是断然不会考虑感情上的事情的。
“妈妈,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该做饭了?”容纱在旁边坐立不安的想了好一会,才想到一个能够支开她妈妈的办法,
“嗯?”心中正高兴不已的薛约妍闻言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下表,随口说道:“才十点,什么时间不早了,放心,今天中午我亲自主厨”。
说着转头又向楚邪说起话来,其实坐在那里的楚邪心里也是难受,刚开始还好,眼前这位还时不时和自己讨论一下文学上的事情,但现在话题却只向感情上面牵扯,对这方面,他已经有过林绯儿和孔令曦的体会,每每想到就感觉头疼,如今这位和自己谈这些事情,他岂会好受,但是这里是别人家,对方又是容纱的妈妈,他虽然狂妄,却也不能拂袖而去,只好随口应着,而眼前这位居然对他的漫不经心好不在意。
楚邪在这边苦着个脸,容纱在那边脸上黑着两道线,只有沈寻影坐在那里偷笑不已。
正在两人越来越感到无奈,想尽办法想要让薛约妍停下之时,“砰”的一声闷响,书房门被重重打开,赵平江阴沉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大步离去。
赵平江离去,却不见容约凡从里面走出来,薛约妍见状心中有些不安,连忙起身向书房走去,见此,楚邪和容纱同时常常的出了口气。
“扑哧!”旁边的沈寻影见到两人那神态,忍不住笑了出来,一直安静的宁宁也开口说道:“师傅,纱纱姐,怎么你们好像很不喜欢和阿姨聊天似的,她一走你们就高兴”。
岂知宁宁的话却正好传到走到书房门口的薛约妍耳中,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心道你以为当妈的容易么,为你操劳,你却还在那里埋怨。
进了书房,顺手关上房门,却见容约凡坐在里面,大口大口的吸着闷烟。
薛约妍上前伸手夺过他手中的烟,喝道:“长志气呀,遇到事情就埋在这里吸烟,有用么?什么事情不会说出来想个办法?”
容约凡苦恼的揉揉眼,闷声说道:“赵平江想马上让纱纱和他儿子举办婚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