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就犹如进入了一个迷梦之中,一个自己编织的向往已久的梦,而楚邪就是梦中的主角。
初次见到楚邪时,孔令曦对楚邪只有好奇之心,并没有其他的如一见钟情或者让她动心的感觉,唯一留有印象的就是楚邪这个男子身上洒脱不羁的气质。
所谓的好奇之心来自于自己爷爷孔儒对于楚邪的看重,还有当初楚邪送于爷爷的一幅画像。她清楚知道爷爷很少欣赏人,活了一辈子真正能让爷爷看重并赞赏的也只是寥寥几人,而其中大部分都是年过半百之人,像楚邪这般年纪在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孔令曦可是从未见过。
这并不是孔儒为人太过挑剔,看不上别人,这里所说的欣赏是专门指文学界的人,而如今社会上能够称得上德艺双馨的人实在是太过稀少。
在孔令曦见过楚邪送于孔儒的那幅画像后,更加增添了她的好奇,要知道她的职业虽然不是画家,但业余却一直没有停止过练习绘画,有孔儒这个名师指导,在加上林千习他们经常往来,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而且孔令曦又是聪慧过人,性情清静,所以在绘画界的年轻一辈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只是她行事太过低调,而且把这当成了一种业余生活,不过就算这样,书画界的一些人也把他称之为当代才女,可以说年轻一辈是无人能比的。而商业上的成就更让人惊叹。
以她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来楚邪的画地价值。那是足以让现代那些所谓的画家们看了羞愧地画技,不应该是人所能勾勒出来的画卷。因为所用的手法之细腻,靠手去描绘根本不可能办到,一条一条看似简简单单的线条,看在眼中却犹如飘动一样,摇摆不已,只有用上放大镜之后,才会赫然发现,原来那并不是一条线条。而是许多细小的线条组合而成,因为太过纤细,所以肉眼看去,就如同一条线一般。而且视觉错觉让人们觉得那线条仿佛在动。这样精妙的手法,孔令曦看过之后完全不敢相信是出自人手,而爷爷的话却又让她不得不相信,对于楚邪心中的好奇也越来越大。
而随后因为爷爷的伤势,楚邪给爷爷治病,楚邪地言谈举止越来越吸引孔令曦,就连孔令曦自己也不知何时对楚邪忽然间念念不忘了,当楚邪给孔儒治好病离开以后,心中的思念如同发酵一般,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朗。
爱上一个人只有两个结果,一个就是幸福,一个就是痛苦。可能还有一种就是两者并存,痛与乐同在。孔令曦无疑就是两者的综合,心性娴静的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心中自然有着一种无法言语地幸福,但痛苦的却是对方却并没有感觉到她的爱意。
与楚邪结识以来。两人虽然相处极少。但相处之时的表现可以说并不生疏,不过孔令曦却清楚这并不是爱。而是楚邪的性格使然,楚邪对男女间的关系看的很淡,可以说,而且他的性格只求问心无愧,不管他人言语。对孔令曦更多的是一种欣赏,待她如朋友如妹妹一般。
而恰恰是楚邪的这般态度,正是孔令曦痛苦和快乐并存地根本原因,纵使知道楚邪对自己没有爱意,但就算是能够和他说上几句话,感受到他的关心,孔令曦的心也已经满足。
这段时间来,报纸上地风言碎语孔令曦并不相信,但不管相信不相信,可以确定的是楚邪身边肯定有了其他的女子,为此孔令曦的心中可谓上度日如年,所以才会用繁忙的工作来打发时间,希望自己能够减少一些对楚邪地想念。
却不想楚邪忽然出现在自己地眼前,而连日来被她深深压在心底的思念突然间再也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但她虽然看似文弱,内心却是极为刚强之人,硬是把泪水给忍了下来泪水能够控制,但心情却无法控制,所以再楚邪对她说话时,完全是靠着意识去回话,两眼只知道目不转睛的看着楚邪,心中却不受控制的呐喊,整个身子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让她几欲飞身而出,扑向楚邪的怀中。
面对楚邪,她的心中幻想过诸多重逢的画面,但纵然千思万想,也想不到只是说了寥寥几句话,楚邪就又再次离去,而孔令曦唯有默默无言的注视着他的背影。
“曦儿,快些回屋休息去吧,外面凉”,孔儒两眼看着自己的孙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这事他心中清楚的很,但感情一事,外人又如何能插得上手,纵是百般安慰,又有什么作用?能够让孙女走出这片感情中么。
赵月英轻轻拉着孔令曦,心中叹息不已,口中说道:“小曦,不要伤心,小楚的确有些急事,过几日忙完后就会过来”。
孔令曦摇摇头,展颜笑道:“爷爷奶奶,你们是怎么了?我很好,只是突然见到楚大哥,心里有些意外,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伤心什么。你们放心吧,曦儿过得很好”。
孔儒和赵月英听了孔令曦的这番话,同时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话,祖孙三人走进了屋内。
孔令曦和二老谈论了几句话,就借口有事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一踏进房中,关上房门,孔令曦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起来,靠在门上,两行热泪随之流了下来。
闭着双眼,任由泪水打湿衣襟,只是无言的哭泣。
楼下,孔儒和赵月英两人面面相觑,
“小曦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只能在旁边当观众么?都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么?”赵月英忍不住开口说道,
孔儒叹了口气答道:“我们还能怎么办?难道非要强行把他们两个捆绑在一起?不说我们能不能勉强他们,就算勉强撮合在一起,难道曦儿就幸福了么?小楚对她没有爱意,就能在一起么?”
“那我们总不能任由小曦这样这样痛苦下去吧,年纪轻轻正是大好年华,难道就为了一份感情,要痛苦一生么?”赵月英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孔儒摇摇头没有言语,赵月英见了继续说道:“我看小楚对小曦很有好感,只是小楚性子淡,心里没有想过什么情情爱爱的事情,在爱情上有些木呆,没有感觉到小曦对他的喜欢。我们起码也要点点小楚吧,给他们两个人创造一些相处的机会吧”。
孔儒闻言一怔,想了想说道:“随你怎么想吧,到时候别越帮越忙,帮了倒忙”。
活到老操心到老,这是中国人的真实写照,年轻时为儿女操心,年老时为儿孙操心,纵是看破世间万事,却无法看淡家中常事。
楚邪怀着少许复杂纷乱的心事,脚步匆匆赶往小区大门,刚走出孔家二百来米,迎面就开来了一辆车,车子到了他的前方突然停了下来,接着车门打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正是萧月。
楚邪把心中的思绪先抛在一片,几步走过去,也没过多言语,直接打开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萧月也回到车中,司机登时发动了汽车,疾驶而出。
楚邪看了一眼萧月,开口问道:“绯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萧月摇摇头:“暂时安全没有事情,等到地方再说吧,有些事情现在不方便说”。
楚邪心中顿时一怔,看来这件事很不寻常,萧月居然如此谨慎,也不再强问,只能忍着心中的焦虑。
车子出了小区大门,楚邪的眼光向外一扫,居然有三辆护着萧月乘坐的这辆车,想到数月以前林绯儿的父亲受伤的事情,当时林家很不安稳,莫非这次和上次的事情有关系?居然能够让在中国权势极大的林家现在如此紧张。
几辆车迅速的驰往郊外,从孔家一路疾驶了将近四十分钟时间,才缓缓开进了一个有着军队防守的基地,从进大门到里面足足检查了三次,萧月才带着楚邪走下了汽车。楚邪跟随着萧月在基地中穿梭,一路没有发过一言,过了将近十分钟才来到一间房子中,而房中还端坐着两个人,正是萧月的丈夫林平江和林绯儿的父林平真。
看到楚邪进来,林平江和林平真连忙请楚邪楚邪坐下,倒上茶水,楚邪眉头一皱,出言问道:“绯儿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你们如此麻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