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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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唐瑜这样,苒苒无能为力,心里只是难受,为什么平时看起来冷漠的唐瑜也会做这样的事,为什么人总是这样不停的为男人受伤,偏偏这个时候苒苒电话又响了起来,不依不饶,苒苒一看居然是于子桓,她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说:“于子桓,你到底想干嘛?”其实是不想哭的,但是不知道为何,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子桓听见苒苒的哭声,心里一紧,他还是说了出来:“你在哪儿,怎么现在还没到,我等你很久了。”

    苒苒心里发苦,吸吸鼻子说:“我现在不来了,我室友出了点事,暂时阑了。”她乍闻他要到英国来,雀跃了那么多天,兴高采烈的打扮好去见他,却是这样的下场,他凭什么这样伤害她?他不来英国也就算了,一来还非和叶开微住在一起,叶开微那么耀眼,整个欧洲都认识她,那么他现在还打电话给她干什么呢?

    “出了什么事,要不要锡来你那里?”

    “不用了,谢谢你。”这一次苒苒心是真的冷了。

    “出了什么事?”于子桓不肯放弃。

    “我说了不用,我室友,她出了事,不方便。”这是真的。

    苒苒语气非常郑重,于子桓没有说话。

    唐瑜痛得脸煞白,但也强忍着等苒苒打完电话,苒苒看一眼唐瑜,冷漠的对电话说了句:“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再见!”

    于子桓看着那个电话半晌没有作声,一旁的叶开微看着他失神的样子,心里苦涩难当,“怎么了?”

    “她现在可能阑了。”

    “哦,那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吃完饭休息一下,你明天还要参加会议。”

    “不用了,你先去吃吧,我想先休息一下。”于子桓淡淡的说。

    叶开微黯然道:“那好吧,我先下去了,你好好休息,我们再联络。”

    苒苒总想送唐瑜去医院,唐瑜不肯,苒苒也不会处理这些流产,只是小时候曾经在寨子里见过人流产,那个时候家里总要给人炖好几十只大母鸡,因为寨子里有句老话,宁愿生十个也不要流一个,流产对人的身体损伤是巨大的。唐瑜身下的血不停,脸惨白,气若游丝,苒苒看一次心疼一次,她着急起来:“小瑜,你还有什朋友吗,那种懂一点事的人,我真的什么也不会啊,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苒苒想唐瑜在英国这么些年,总有些朋友吧。

    唐瑜却摇摇头,咬着牙齿:“不要去,我没有朋友,也不要去找我的那些同学,留学生人情比纸还薄,她们只会四处传播和嘲笑。”

    苒苒流泪:“那我去找那个男人,你告诉我他在哪儿,你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唐瑜仍旧是咬着牙,摇摇头:“别去找他,没事。”

    “那你爸爸妈妈呢,要不要打电话给她们?”

    说到这个,唐瑜的面秘一变,说:“他们都死了。”她甚至开始推开苒苒,自己朝房间走。这是苒苒第一次听说她父母都死了,她心疼这倔强孤傲的孩,再也不敢提及去寻帮助,她只能尽所能的想办法帮助她。

    苒苒认识的人不多,而且看情况唐瑜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苒苒只好上网查一些资料,还是不得其要。她好歹劝说唐瑜去医院输了几天生理盐水,给她做一些滋补的膳食,帮她洗澡,清理身子,吹头发,晚上时时刻刻注意她的动态,苒苒看着唐瑜小小的身子缩在被子里,巴掌大的脸上毫无血,她就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凄凉。

    唐瑜躺在上,奄奄一息,最初的时候只能靠止痛药和安眠药才能维持下去。

    这其间,于子桓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苒苒知道他大约是忙,左云早就告诉过她,这个会议很重要,苒苒整日忙于照顾唐瑜,也无暇顾及于子桓。

    这天苒苒从超市采购回来,她去了唐人街,买了很多中药药材,问了中医的意见打算给唐瑜滋补身子。可是等她回来的时候,唐瑜却躺在房间的地板,手腕下一片鲜红的血血,一个电话躺在血泊里,触目惊心,苒苒手上的东西秘跌落在地,好像心也随着手上的购物袋秘掉了下去,她慌忙过去抱起唐瑜,想要给她止血又无从下手,干脆大声哭了起来。

    唐瑜悠悠醒转,看着她的样子,倒害怕起来:“你别哭,你别哭,你别哭啊。”

    “小瑜,你这是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还想不想活了?”

    为什么人要为男人这没爱惜自己?

    唐瑜苍白如纸的唇动了动,冷笑道:“这是我欠他的,我还给他。”是什么让一个人能在生死关头对自己冷笑出声,苒苒只感觉到说不出的苍凉,揪紧了她的心脏。

    唐瑜又看了看她,抬起手背,挨着苒苒的脸庞,由衷的感激:“谢谢你。”

    苒苒帮唐瑜处理完伤口之后,才发现她手腕上早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旧伤痕,她没说话,只是很认真的帮她包扎伤口,给她炖补品和中药,一口一口的喂她吃,然后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应该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

    唐瑜终于说了句:“我小时候,做错了事……”话到此为止,却已落泪。

    苒苒从不追问,淡淡道:“医生说,这个时候,不能哭,保持好心情。”

    谁知道这天晚上半,苒苒忽然发现唐瑜不见了,等她追出去,唐瑜的车子已经开走了,苒苒招了出租车跟上去。唐瑜的路虎停在一个私人俱乐部前,俱乐部里人多,苒苒从出租车下来唐瑜身影早就不见,英国人平时没有别的消遣,一般就喜欢在PUB里玩,PUB里人很多。苒苒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在一个包厢门口找到唐瑜,她正堵着一个男人,泪眼盈盈的看着她,苒苒一眼就认出来那个男人正是那天她差点撞上去的,今天他仍旧穿着一身白衬衣,黑西服挺括熨帖,看起来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真是斯文败类。

    苒苒走上前去拉着唐瑜说:“我们走。”

    那男人追了上来,“小瑜,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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