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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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开微笑了一下,才说:“对于这些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我能告诉大家的是,我一定会嫁给一个我想嫁的人不会有任何政策联姻,这个请大家放心吧。至于将来事业的发展方向,我是一个人,等到结婚后,还是会按照中国传统人一样,以照顾到家人的意见为重,另外,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

    大概是这番话起了作用,翌日,报纸的头条上便有消息报道“钢琴王好事近”。

    叶开微说完这些,她的经纪人也就出来帮她向记者道歉,记者提问到此为止,簇拥着她由贵宾通道离开。

    依苒来之前并不知道还有个舞会,难怪老夫人特别叮嘱她穿晚礼服出来,她柜子里有很多晚礼服,有些是老夫人陪她买的,有些是裁缝做的,还有些是子桓叫人送来的,但对于那些华贵的衣服她总不习惯。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款式极为简单朴素的礼服,脖子上戴了一条细细的钻石项链,头发自脑后挽成一个优雅的髻插了一根羊脂玉簪,这样打扮既不张扬,又不显得小家子气。

    大概是叶开微的接待舞会,来宾叶开微和子桓的朋友都比较多,依苒情绪低落也就不陪着子桓四处应酬,到露台找个稍微安静的角落不引人注意的坐了下来。

    却有人在说话。

    ——叶开微身边的那人就是你们于氏的新上任的总裁吗?

    ——是啊。

    ——长得可真帅,家里又这么有钱,命可真好。

    ——唉,长得帅有什么用,他整个人冷得像一块冰。当初他刚上任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他,有一次半加班,加完了想去天台吹吹风,顺便看一下B市的景,那么晚了我还以为没有人了,谁知道刚上去,就看见一个长得极英俊的年轻男人掉头就走,后琅知道,这位就是新上任的于总裁。

    ——他这样的富家子弟,大概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这样的毛病吧,我听说他从小是在国长大,名校毕业,家里有钱有势,又长得这么英俊。

    ——唉,其实他并不是天生这样的,他家世非常可怜。我听说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于老先生私国去读书了,还是9岁吧,就送出去了,于老先生当初还说要给他读西点军校呢,于老先生自己是军人出身因此对他要求也一直很严格。于先生和于夫人关系也不好,我听说于总年幼时还有个弟弟,他还是十几岁的时候有一年回国带着弟弟去骑马,结果弟弟摔断了脊椎,当场死亡,后来他妈妈就非常恨他,还说恨不得死的那个人是他,结果因为弟弟的事,他妈妈和爸爸关系也闹得很僵,于先生还瘫痪了,后来又出了这么一位姓依的于夫人,于总的妈妈就自杀了。我看,这位少爷的脾气变成这样也真让人心疼,你想想才9岁就私国外去了,得吃多少苦啊,我当年在法国留学都20岁了,还觉得异国他乡苦不堪眩他从国毕业的时候当初本来还不想回来的,据说喜欢叶氏的大,就是这个叶开微,结果叶开微为了自己的事业也拒绝了他,现在回到国内,虽然是公司的总裁,但董事会的人总是刁难他。你还不知道呢,我们公司那帮元老董事总故意排挤于总,背地里什么话都敢说,什幂包,什么纨绔子弟,什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工作上处处刁难,我想他多多少少也听到一点了吧,只不过他修养好从不表现出来而已。公司那些人连于懂事长都骂,说于先生是个被舞迷得五迷三道的残废。你说,有这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呢?唉……我进公司这么久,几乎从没见他笑过。不过他倒比别的富家少爷更有同情心,上一次我们下属的一个工程,建筑公司工伤死了人,公司按照调查赔偿了一部分钱,听说于总还拿出自己的钱,让财务部跟赔偿一起给了家属,也没说明是他私人出的钱。于总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虽然公司里从没人见过他笑,但他其实心肠是好的。”

    ——不过你怎么对他们家知道得这么多?

    ——这个事,公司上下很多人都知道的吧,唉。可惜他的家世,唉,生在这样的豪门大户里,也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坏。董事会的人自从于老先生去世,现在越发已经养成了不把于家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且我听说于总的母亲的死跟这位现任的于夫人脱不了干系,因此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好,上次于董事长难荡公司视察,于总和董事长的那一番对话才叫生疏隔阂,简直不敢相信是父子两,我看这位于总未必忘记得了小时候的那些苦难,唉,想想,真是可怜。

    听到这里,那两个声音便停了下来,依苒怕被发现,刚要站起来,才发现不远处有个男人在看着她,她转头一看,那男人向她点头致意,出于礼貌便也朝他轻轻点头微笑了一下。不一会音乐响起的时候有人朝她彬彬有礼的伸出手来,邀请她去跳舞,她抬头,却正好是刚才那个男人,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十分绅士,依苒也就笑着答应了。

    滑下舞池的时候她还有点害怕,虽然她从小就擅长舞蹈,于老夫人给她请的舞蹈老师也都夸奖过她身体的平衡好,聪明,学得快,但这是她第一次在这样大心宴会上跳舞,总难免紧张。不料那男人却在她耳边微笑着夸奖:“你的舞跳得真好。”

    离得太近了,依苒的脸都红了,她也有礼貌的对他道谢。

    不远处另一个男人看见这边忽然好奇的问道:“和周绍棠跳舞的那位漂亮是谁?”

    豪哲转头一看,那可不正是依苒,他冷笑一声:“那就是依彩那位从云南傣族山寨里接出来的私生。”

    豪哲明知道依苒和于子桓的关系,但他从阑肯承认。

    那男人再看了一眼,说:“不是吧,我看她气质高贵,不像是小地方来的,倒像是哪家的千金,你不会认错了吧。”

    子桓转头一望,刚好一曲终了,她身边的舞伴好似还想同她跳舞,她微笑着拒绝了,走到沙发上坐下,接着又有几个男人过来邀请她去跳舞,她都礼貌的谢绝了。子桓怔了怔,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个当初生涩懵懂的小孩变成了如今面前这个高贵优雅的子,待人处世,微笑从容,恰到好处,倒是有几分奶奶的风范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于家都开始张口闭口都是“苒苒”“苒苒”,是什么时候,这个孩悄悄的变了呢,从前他直视她,她只会害羞的低下头想要躲起来,现在直视她,她会微笑着朝你点点头,谈吐间,优雅自如,可圈可点,再也不是那个山寨里出来的孩了。他忽然想起,某个晚上,他在书房外听见郑嫂叫她去睡觉,说她白天要上课,下课要抽时间学习礼仪交际跳舞,又要练钢琴……看起来她努力的成果很不错。

    子桓对依苒的印象不多,只是因为依彩本能的讨厌她,况且之前柳姨劝他回于家也说了:“对付她,你以后有的是办法,你先只管回去,别惹恼了于老夫人。”

    就是这些,他平时根本不会想起她,但不知为什么,现在看见她被这么多人邀请去跳舞,又有人围着她理论纷纷,他心里忽然不舒服起来,好像是未经自己允许被人窥了自己的宝贝。

    这天晚上依苒回去得很早,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子桓发现了她,将她带走了,虽然很奇怪叶开微的欢迎宴会他怎么能这么早就退出,可因为子桓沉着一张脸,她到底没敢问出来,乖乖的跟着子桓回了家。

    刚走到门口,豪哲就追了上来,“表哥,是不是这个人要你跟她一起回去?”当着依苒的面,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把头垂下去,脑后的脖颈微微发红。

    于子桓皱了皱眉头,但出于教养和礼貌他并没有发作,而是把话题引开;“你怎么来了?”

    “表哥,今天是微微的欢迎宴会,你可是半个主人,怎么能离开得这么早,刚才微微还四处找你呢。”

    依苒更尴尬了。

    于子桓忍了忍,只得低声对她说:“你先到车上去等我。”

    回到家,于老夫人正坐在客厅喝茶,看见依苒微笑了一下,眼睛里满是赞许:“苒苒,你这孩子平时就应该多参加一些这样的场合,你瞧,你穿成这样子不知道多漂亮!”说着又自言自语道,“都是我不好,忽略了你,我年轻的时候也常常喜欢在家里举行茶会和舞会,你现在正年轻,就应该好好享受青,子桓,你记得以后应酬多带苒苒出去。”说完这些,她的眼睛又瞄到于子桓拉着依苒的手上去了,方才下车,子桓好像是急着带她回来,就拉了她的手,没想到现在还没放开,被老夫人注意到她脸上秘一红,马上将手松开来。

    子桓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尔后转过身朝楼上走去。

    于老夫人仍旧笑眯眯的,试探着问:“子桓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发生什么事了,心情不好吗?”

    依苒回了房间,其实依苒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要离开这个于家的念头,只是上一次于廷高烧,她才发现一旦发生事情自己是没有力量面对的,那天晚上于子桓给了她最坚实的依靠,可今天她才感觉到,将来要面临的路太多太多了,就算她能忍,她的廷儿又该怎么办,想到这里她的心又酸楚了起来。

    依苒洗完澡的时候,子桓也已经进了房间,依苒还在擦头发,于子桓也准备洗澡休息了,取过睡衣经过依苒身边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刚才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依苒没有回答,这是于子桓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子桓转身后她呆了呆,尔后苦笑,这应该是出于于子桓一贯的礼貌吧,她转身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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