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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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葶寕的号码是那么特殊,一个个数字间散发着心痛的幸福。我按下通话键,小心翼翼的捧起手机,耳朵紧凑在听筒上,生怕漏掉一个音符。

  “喂~是老T么?”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虽然有一些小激动,但我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多想搂住她,轻轻地说,我想你。

   “嘻嘻,知道我是谁么?”葶寕傻呼呼的笑着。

   “知道,好久不见了,葶寕。”我冷静的说。

   “哇~好厉害呀!这样都能猜到。”她吃惊的说。

   “……找我什么事?”

   “我想喊老同学聚一下,因为阳要去外地了,我担心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所以……”她说道。

   “好吧,什么时候?”我问道。

   “就30号下午吧,在学校门口。”她还是那种语气,听上去那么柔和,但不做作。

   “嗯,到时候电话联系。你还是老样子,三句话不离阳。对了,雨阳怎么样?”我嘲笑她说。

   “哪有?他呀,要去外地帮他妈妈工作了,前两天突然很负责任地对我说:‘葶寕,我要开始养家糊口了!’呵呵。”她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却让我一时无语,我便草草地结束了对话。

   负责任?大概这就是我最缺少的东西吧。葶寕,或许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凌雨阳,才是你命中注定的吧。塞上耳机,点上烟,吞云吐雾中,捕捉着回忆。慢慢的,一种卑微,锢着我,好紧,为什么突然喘不过气?

   过去是一场梦,梦醒了,我该怎么办?

   回到家,一看日历,哇靠!才25号,剩下的日子怎么熬啊?我哭无泪,倒在上,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例行公事般的洗漱,做饭,然后吃掉,泡了一杯咖啡,坐在电脑前玩CG,但冰冷的孤寂却冻伤了我。不知过了多久,熄灭了烟头,烟缸里已经塞得满满的,我倒掉烟缸,才发现黑暗早已吞噬了天空。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军训回来后还没和他见一面,拿起电话,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师傅,我回来了。”我汇报到。

   “哦,可惜了……”他叹息着说。

   “可惜?可惜什么?”我疑惑的问。

   “我以为你会挂掉,连悼词都写好了。”他故作痛心地说。

   “滚……我我心理承受能力还没那么糟,一个军训还挂不掉。”我嗔道。

   “打给我干什么?”他话题转的还真快。

   “出来吃晚饭。”

   “你是不是头被门板夹过了?都凌晨12点了!”他破口大骂。

   “啊……”我竟然上了那么久的网?看了看钟,果然,指针很不给面子的停留在0点01分。“那我们就去吃宵吧。”

   00:30

   幕下的南京灯火阑珊,绚烂的霓虹灯光倒映在我眼中。

   XX烧烤店,远远地看见他走来,他是我师父,叫祁宇,认识他的三年里,没少教我什么东西,平时也就是带着几个徒弟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他长得是一个字——帅!身边的人从来没缺过,甚至有些傻人排着队给他玩,足以证明她的放荡与潇洒。的却他的外貌是比较过人,但现在这种一手一个姑娘的形象让人望而生畏。

   “介绍一下,这是我两个刚认的。”他对我挤了挤眼睛说。

   “呃……噢。”我一脸无语,把他拖到一边去,“你很给面子啊!带两个蹭饭的,我今天找你来,是谈私事,顺便叙旧的。”

   “我知道你要谈什么私事,还不就是葶寕那档子破事么,人是什么?人不就是中心,两个基本点么!”他一脸无所谓的说。

   “你丫儿的,你又不缺人,到现在,你真正爱过一个人么?”我一脸怒气的看着他说。

   “呵呵,爱情算个屁,生活要继续,老子现在被爱包围着,好爽好爽的唻。”他猥琐的笑着。

   我原本还想争辩,不过转念一想,跟他争只是浪费口水,那两个拖油瓶又不能赶走,撑死了让他买单。

   进门坐定之后,一个姑娘拉这师傅的手说:“哥哥,我最近减肥,不能吃太多,你看我的腰够不够细么?”

   另一个也不甘示弱,把他的脸撇过去,嗲声嗲气的说:“哥哥,我担心脸上长痘痘,不能吃太辣的,你看我皮肤有没有过敏啊?”

   “其实我的腰最细,皮肤最好了~”祁宇一脸不正经的回答着。

   “哎呀,你坏死了~就会欺负人家。”

   “讨厌啦,说真话吗!”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没完没了,祁宇却游刃有余的应付着,我就这么看着两个人围着他争风吃醋,一时间也接不上话来,索摞起袖子,甩开腮帮子海吃海河,心想:TMD早知道就把他们两赶走了,在我面前发情,外日……酒足饭饱后,找了个理由脱身,然后留给祁宇一条短信:“看你聊得蛮HAPPY的,就不打招呼先闪人了,我想你不会介意请这顿饭吧!”搞定,关机,点上一支烟,哼着小调,带着点小晕乎回家了。

   此时的祁宇咬着牙在心里骂着:MD,下次我宰了他!

   我不经打了个冷战,心想:咦?谁在骂我?

  ………………………………

   N天后的上午11:00

   “叮咚~叮咚~”一阵门铃声吵醒了我,我半梦半醒的关掉这另类的手机闹铃,纳闷着:“今天不上课啊!我看干嘛要闹闹铃?”再看了看日期,30号,“对啊,30号不上课啊……不对!聚会!”

   我拿起手机刚准备打电话给葶寕,他的短信就来了:老T,下午1:30,别迟到哦~

   我无语的放下手机,心想,她是不是在我家放监视器了……

   11:30,洗涮完毕,下楼买菜。

   12:00,大展厨艺(虽然只有一个人品尝)

   13:00,在镜子面前卖弄一下,出门

  13:25,到达指定地点,任务完成,YEAH!刚想庆祝一下没有迟到,就看见了葶寕的背影,依然是雪白的蕾边短袖,淡蓝的牛仔中裤,和……被蚊子叮的全是包的小腿……(真是煞风景)边上的高个子男生自然是雨阳啦,182的海拔,棕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庞,疯狂的发型,我吞了吞口水,看着这对俊男,似乎忘了那是我曾深爱的人和兄弟。

  刚准备凑上前去,突然背后一凉,我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耳边传来祁宇想要杀人般的声音:“你小子很潇洒吗!”

  我以第一宇宙速度考虑怎么对付他,以第二宇宙速度组织好语言,然后一脸伤神的对他说:“你看葶寕好。”

  祁宇马上来劲了,以师傅的口气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徒儿啊!错过的永远不会再回来,这是对你当初的不珍惜的惩罚,这种好只会在回

  忆里待续,而现实……呵呵,你应该懂。”

  “哇!师傅,我好崇拜你啊~”

  祁宇眯起眼睛很自恋的说:“那是!要不然我就是你师傅啦……,¥&,&……不对!我们的事好像还没有解决。”

  “嗯?我先闪了!”

  我和他追逐着冲到了众人面前,葶寕浅浅的一笑说:“老T,祁宇,你们来啦。”

  祁宇阴笑着说:“是啊,不过等会我们两个中就只有一个了!”

  我一边防着他下毒手一边说:“少胡闹了,大不了下次我还你一顿。”

  凌雨阳看了看其他人说:“人都到了,我们进去再说吧。”

  回到了原来教室,找寻着自己当年凌乱的涂鸦,温习这那是幼稚的足迹,回忆着以前剪索的背影,这里,留下了我们青懵懂的记忆。

  来到男洗手间,我们冲了进去,内急?不是,这里留下了我们无数的烟头,连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熟悉的烟味。我们点起了烟,在这烟雾

  中谈笑风生。

  “老T,听说你还留在这学校啊。”一个男生说。

  “是啊,这个学校不能没有我啊!我要为了祖国的朵,再献身三年啊!”我自恋的回答着。

  “…………”众人无语。

  ……………………………………

  一阵寒暄与玩笑后,我和祁宇来到了紫藤廊前,我远远的看着葶寕注视着雨阳打球的身影,心中泛起了一阵涟漪。祁宇似乎发现了什么,笑了笑对我说:“他们很幸福。”

  我苦笑着说:“是的,的确很幸福,但对于我来说,太残忍。”

  祁宇又看着他们说:“你还放不下,既然着幸福离你而去,就不要再眷恋,还是祝福他们吧,她与你注定是天各一方。”

  我自责的说:“或许吧,我也想放下,只是它太深刻,葶寕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她可以更快乐地笑,但是……我害了她。”

  “哦?你可以问问她,问她对现在的生活满不满意。不要以自己的眼光去看待,你要知道,她现在有爱她和她爱的人,就算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但她现在很幸福,如果你当初不是因为一个误会而抛弃她,让她那么恨你,却摧残自己,现在得有能给她什么?幸福么?起码我看不能。雨阳可以全心全意地爱她,可以给她一个名分,给她安全感,你能么?好好想想,不要总是回顾,或许,真正的幸福就在正前方。”祁宇开导我。

  “师傅……”我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都别说,打球去吧,他们在喊我们呢。”他边往球场走边说。

  ……………………………………

  晚上,我回到家里,躺在上,点了根烟,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想到了祁宇说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或许吧,幸福就在正前方,我却一直在往身后看。那一个个老地方,勾出一幕幕锥心的画面,思绪就此展开。

  或许吧,多年以后,再次路过那些地方,陈旧的记忆又会被一张张的翻阅。

  或许吧,我还是我,老T,永远不变,抑或是一直在变。

  ………………………………(回到现在)

  故事说到这儿,老T已经醉的不成样子,我很无语的打车把他送回家,此时的我,心里有说不完的感慨。

  每个人心中,都会有那么些故事,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生活在过去,还是现在。有时候睡醒了,是一场新梦的开始?还是有时候入睡了,是一场旧梦的结束?答案不固然,因为现实与梦境,早已分不清。路过的那些老地方,邂逅记忆的碎片,陈旧的记忆被打开,迷惘的旧事被复述,回忆如洪水决堤,逆流成河,那么这些也许我们都可以静静淡忘,但永远也丢不掉,那些我们的青痕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