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不解的是,她们俩所在的地方,并没有占有多余的位置。“搞什么鬼?不是说给我占位的吗?这样让我坐那儿呢?”如此想着,阔步迈过去。
“想不到你来了。”羌蔷本坐在靠近路一侧的座位上,在我走进去时,她开始收拾书本,我走到了,她也就站起来让位,并对我说。
“怎么?我来了你就走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别自作多情了。我要走,跟你没什么关系。”羌蔷背上书包,“我本来就是要走的。刚才我跟她打赌,说你不会来,想不到是我多想了。”
“是吗?其实本来我是不大想来的。”我说。
“那你怎么又来了?”yucca也笑问。
“因为我答应了你,不能不来呗。”我淡定的笑道。
“想不到我还这么有面子。”yucca继续轻笑道。
“你们慢慢学习吧,我走了啊。”羌蔷丢了这句,转身离去。今日的她,穿一身紧身黑衣服,明亮的灯光下,丝丝缕缕银光闪耀。加上那一幅标致灵秀的眉目,美得像个精灵。“可惜不是为我而美的,而且马上就看不见了。”目送她活波的背影,我满怀遗憾的想。怎么也无法忽视的是,羌蔷的背影跟雪妃别无二致,连走路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羌蔷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仍然发呆的望着那里,良久,才听耳边yucca的声音轻轻讥笑:“怎么?舍不得人家?已经走远了,看不见了。”
“胡说什么呢!”我忙笑着在她身边坐下。“只是刚才地场面。我觉得有些熟悉罢了。使我想起了一个人。”
“是谁啊?你老婆?”
“不是。我还跟我老婆没见过面呢。怎么可能是她。”
“不是吧?你们做了大半年地夫妻了。都还没见过面?”
“是啊。从没正式见过。”
“为什么?怕见光死?”
“说不清楚,算了。不说这个了吧。自习,看书。”
我是空手出来的,因为昨晚跟yucca说好了,今晚我继续阅读她那本英语杂志,昨天我竟能沉迷的阅读进去,颇令我有些惊异,今日打算旧梦重温。
然而,今日的情形,却似乎有所不同。
不知怎的。坐下后,就感觉一股绵绵地温馨暖意袭来,使我先是心神不宁。随后睡意蒙浓。
不知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一种身处和悦的温柔乡里的感觉,有些困倦,有些懒散,就想睡觉。这种情形,书是看不进去了。那么僵坐了大约一节课,终于撑不住了,干脆趴在桌上,开始昏昏欲睡。
没等睡着。耳边响起yucca温柔的声音:“哥,先别睡呢,让开一下,我要出去一下。”
“嗯,好。”我站起来让路。
本来还不大清醒,然而当yucca从面前经过时,她那飘拂的长发散发出得丝丝香气,如一股温柔的春风,弄得我浑身一阵清爽。也登时清醒了过来。这才留意到,yucca今日的衣着打扮,同样是那么得娇俏美好。
与羌蔷不同,如果说羌蔷是那种如水一样爽朗利落的清新味道的话,yucca就像是热情跃动地火焰一样的妩媚风情:紧身的深红色秋衣,凸显出曼妙挺拔地身姿,瘦瘦的窄肩,令人极想揽入怀中,黑色超短褶裙。黑色紧身裤子。棕色高根儿长筒靴。墨黑泛红的长发披肩,随着一步步走动而随风飞扬。对着yucca娇小的背影,我再次发了呆。
只到她的背影也消失在门外,望了许久,不见回还,我开始暗自责怪自己:“笨蛋,难道非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不是早就想好了,珍惜眼前的吗?为什么这么浑浑噩噩,魂不守舍的呢?……”
感觉过了很久,其实只是很短的一瞬,yucca才推门而进。
我输了一口气,有点担心如果她不再回来我该怎么办。
不由得对着她那熟透了的黑葡萄一样地眸子,定定得看着,似乎现在不看,以后再难看到似的。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笑,不知道自己的眼神里,到底包含着什么样的意味,就那样死死的盯着她看,----已经很久很久,没再这么看过她了。
yucca进来后,扫了一眼教室里的其他人,才发现我在看她。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对我笑了笑,躲开目光,马上就觉得不妥,也开始“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回敬我起注目礼来。渐渐的走进了,目光却再没躲开,直到走到我的面前。
她地容貌,----很久没有留意到了,----竟是这么的美妙无瑕。不管是那秀丽的眉目,还是雪白的肌肤,那小巧而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唇,尤其那一头飘逸的秀发,蕴含着无限的温柔似的,无不使我着迷留恋。
就这么忘神地呆看着,直到她走至我地面前,提醒我该站起来让路了,我才回过神来。
羞惭的笑着,站起身来,耳语道:“不好意思,刚才失态了。”笑。
时值深秋,但暖气还没有开,不清楚为什么,在这间微型教室里,坐在yucca身边,我总是感觉到一股暖洋洋地醉人气息。这气氛令人迷醉,让人想睡觉。
双方入座后,一时无言。春分满面的笑颜相向,似有千言万语,不语自明。
“我困了,要睡一会儿。”yucca轻声细语,低眉顺耳,笑靥姣美。而后。双臂交叉于额前,伏桌而眠,丝丝缕缕的秀发柔顺的披散桌面臂旁,也只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得以贪婪无忌的“餐餐”这面前的秀色,不需要再掩饰,再假装没发现。
绵绵不尽的眷恋,演化为萦绕不去的困倦,是时大约晚上七点整。传说中人体最疲倦的时辰之一。
有清醒转向沉迷,也不过这么一会儿地事儿,而诱因。都是面前这温柔的像个可爱的小猫咪的小妹。她确实太可爱了,像月宫中那只想象中洁白灵巧的小玉兔一样惹人怜爱,可爱的令人心肠酥软,
侧着头,枕在臂上,面向着她,真想一手揽过这咫尺之内地娇躯入怀,和衣共眠。可是却不敢,只能想想而已。何况,就这么想想,就已经幸福的要死了呢。“不如怜取眼前人”,古人风雅,诚不余欺也。
就这么默默看着,也不知yucca可曾入睡,只知道她一只娇羞默默的微笑着,那么伏着。我似乎能感觉到,她这笑而不语。包罗着万语千言。我能体会,是因为我自己有千言万语要说,那些话,恐怕是要用去一生,也说不尽的。但是现在,我必须学会柳下惠那套本领,才不致意乱请迷,无以遏抑。
不知何时,来自习的我们。便双方被这柔媚多情的春风中被烘的“学子”睡了。
或许是昨晚没睡好。中午又没睡午觉的缘故,抑或更因为身边伏着温柔美好的她。这一觉我睡得很香很沉,香梦连连,不愿就醒。
yucca什么时候醒地,我不知道,周围人们翻书的声音,我也全然听不到。
只是感觉到鼻子前面痒痒的,香香地,不由得贪恋的睡神不让位。
勉强得睁开眼来,发现yucca已经醒了,也侧着头枕在臂上,笑向我看着,右手执着她自个儿的耳后的一缕秀发,用那柔软的发稍轻轻滑过我的面颊鼻唇,让我奇痒难耐,不能不醒来。
她调皮的逗笑着,看上去玩得挺爽。
我也报以轻笑,四目相对,笑意盈盈,无语风流,欲说还休。
此时双方的唇,就这么微微相对着,在不足一只手掌的距离内。能说什么呢?需要说什么呢?我要是率先打破这美妙地沉默,我才是最大的傻瓜。而且,我宁愿如此静静伏着,这么无言相对,就是极大的幸福了,是上天对我的眷顾了。这一切,不要太美好了,我怕上苍嫉妒,会惩罚我这平凡的人类。
上苍果然嫉妒了,不然,yucca何以会觉察到眼前这幕的不妥,倏地抬起头来,理了理稍稍有些零乱的头发,坐直了身子。而贪婪的我,自然舍不得就此失去那美妙的一瞬,仍然歪头趟着,只是现在平视里所能面对地,换成了她那一缕秀发遮掩下凸起的胸部。这种紧身的红色细绒毛衣,能把女孩儿那挺拔的轮廓,显露无遗。随着她倏然坐起,这风景便忽地跃然眼前,让我连连咽了几次口水,更不愿就此起身了。
“懒虫,你看看几点了?还睡?”或是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yucca终于还是打破了美若水晶般的沉默,把右臂伸到我的面前,上面带着一只精巧的表,最短的表针已经悄悄指向了八点的位置。
虽然第一时间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我却故意说:“没看清楚,你摆得不正,我看不懂你地表。”实则是留恋横陈眼前地这段白缎般的玉腕酥臂,真真想有咬一口地**。
yucca轻信了我的话,靠近过来,要把手臂摆正了给我看,很快似乎发觉了我的诡计,一下子缩回了手臂,佯作愠怒:“去你的,别装了,都八点了,你是来自习的,不是来睡觉的。”
“我就是来睡觉的。”我不得不抬起了头,试图坐直了身子,才发现这么长久的侧头而卧,不仅手臂酥麻,脖子也酸疼僵硬,一时难以恢复过来。不由得疼得“哎吆”只叫。
“哈哈,麻了吧?叫你说来睡觉的,报应了吧?”
“嗯,啊,脖子好像扭住了……”手捏了会儿,晃了几下脑袋。感觉才好了一些。
“这么睡觉,干吗还来自习,不如留宿舍,在床上还能睡得舒服些。”yucca一边翻着书,一边低语。
我心里想着:“还不是因为你,来遭这活罪。”但却没有说出来。看样子她要开始自习了,认认真真的学习,我就不敢再多舌打扰了。因此只好自顾自的翻看这面前的英语杂志,一幅装模作样好好学习地姿态。实则根本难以投入进去。
这么长长的一觉过后,本该神志清醒,投入进去看书才对。到头来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单词这句式。大都是认得的,可是那意思,就一句也不理解。如此浮光掠影,一篇文章过去,什么心得也没有,等于没看。
以为是这文章不吸引人,向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鲁迅)学习,略去这篇,翻开看下一篇。孰料结果还是一样,当真是左眼看进去,右眼还出来,脑子里不留一丝痕迹。
古代哲人说,好读书不求甚解,乃学之化境。看来我现在已经超越了这层境界,叫好读书无需求解。
那么在这曾境界之下,又何须手捧书本去读呢?先圣(老子)说,天下事。无所为而无所不为。后来这先圣便成了最高的神明之一;另外还有后圣(**)曾说,社会人生,广博耗深,均是无字之书,善学者,更应向这无字之书中寻求真谛。这后圣也曾短暂成神,并被我盲目崇拜十数个春秋,虽然现在这后圣早被请下神坛,常耳闻目睹其被骂得狗血淋头。三代不宁。但其至理名言,却已经深得我心。
所以这囫囵吞枣的翻完了这本英文杂志。全没了昨晚深入地研读进去地体会心得,只好当即买椟还珠,完璧归赵了,应该说是“全书归杨”。
接过我送还的书,yucca不解的问:“看这么快?一目十行?你的英语阅读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没,并不是有什么长进,只是看不进去罢了。”
“为什么?昨晚不是还看得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不行了?”
“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心境不同了吧。”
“怎么?有什么不同?”
“不知道,就是心不能放在上面。”
“怎么回事?那你的心摆放在哪儿呢?你在牵挂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我闪烁其词,不知怎么说,要不要说,难不成我要说:“我是贪恋打游戏,不想学习”吗?那样岂不是让她大失所望?而且在这教室之中,前面及左右都是人,说这些被他们听去也不好。虽然我们一直都是轻声耳语的,应该不会打扰到别人,但不能保证别人就听不到。
“算啦。看来你也是学不进去的。不如也别在这儿呆坐着活受罪了。我们走吧。”
“没有活受罪啊,其实我很享受的。”我急忙说,但却是实话,“这就走,你不自习了?”
“享受?我知道你地感觉,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的,不用来陪我自习了。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踏踏实实地开始学习进去。现在看来,效果并不理想。”yuca说着,一边收拾了书本装进书包,穿上羽白色风衣,背上书包,作出一幅要走的样子。
见她如此坚决,虽然心有不甘,我也只能头前走着,出了教室。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来到走廊上,并排向住楼中央的楼梯口走去,我焦虑的说道,生怕她生了气。
“别这么说,我不是生气,或者说失望,我只是……”顿了顿,她面色少许和悦了些,才继续说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知道吗?别折磨自己,委屈自己,即便是为了谁,也不要这么做。我相信你的能力,只要你想做,没有什么能难住你。只是你太不快乐了,是这个,阻挠了你潜力的发挥。所以,我只希望,能给你快乐,能让你开心。就行了,别的我无所谓,自习不自习,实在是无关紧要的,你明白我地意思吧。”
听她这一席话,无不是句句出至肺腑,又是字字为我着想,哪怕是铁石心肠,我也不能再置若罔闻。深恨自己唯唯诺诺,推三阻四的性格,还是推心置腹的时候了。虽然感动得一塌糊涂。嘴上却还只是说道:“谢谢你,其实我能理解你的心。只是我做不到。”因为还想好该从何说起。
此时,我们已经出了主楼,走到了回宿舍地路上。来时西天那半轮月牙儿,已经不知去向,校园内灯火通明,却鲜有人影。不是上学或下课的时间段,校内基本上都是这么静悄悄的。
“为什么做不到?”
“我不想找托词。那我就直接说了吧。”对yucca,我本该就知无不言的。既然她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我也就无需那么顾忌重重的,“我是今天上午忽然觉得,与其现在这样玩又玩不好,学又学不进得死耗着,不如先全身心投入地玩一段时间,用暂时地放纵换回长久的奋发向上,也许会更好一些。你不是也说我不快乐吗?是啊,我是不快乐。其实真好好想想。并不是真的因为四级的事儿,也不是因为周围人的目光。只是因为这种状态真得很折磨人。放又放不下,一些东西,心里总牵挂着,自然本应投入进去学习的,也就投入不进去了。”
“嗯,那好吧,就依你。我无条件支持你这么做。如果只有这样,你才能开心的话。那你就这么做吧。”
“嗯。我决定了。”
“我能帮上忙吗?我不想只做个局外人。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想知道你的情况,只是你总是神神秘秘地。也不告诉我,我也不好意思去问。”
“我哪有神秘了?你问什么不好意思问哪?”
“你自尊心太强了,再说,那时你地**,你不说,别人怎么好意思去问呢。”
“别人?如果不把自己当别人,也许就会问了吧?”
“是的吧。可是天天就见你在网上跟你老婆卿卿我我地,我怎么可能不觉得自己是局外人啊。”
“我不也是一样,想知道你地想法,又怕知道。自从你嫁了人,有了男朋友,我也只好敬而远之了。”
“哎,笨哥哥,我觉得,我跟别人,再也不会有人能达到我们这种深度的感情了。”
“是吗?我也是这么做的。”
“嘿嘿,能听你这么说,我真是太开心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哄我的。”
“没有,是真心的。”
“是吗?对你老婆也不能这样?”
“老婆?呵呵,从没见过的老婆,即便很真心,又能怎么样?天知道能不能禁得住现实的考验呢。”
“所以你们才不敢见面,越不敢见面,就越是想见,于是就更加牵挂。是不是这样?”
“也许吧。”
“所以咯,就赶紧见面吧。说实话,我很讨厌那些玩感情游戏的人,希望你不是那种人。”
“嗯,我也讨厌把感情为游戏。不然也不会总放不下。”
“那就约你老婆出来见面吧,你们通过电话吗?”
“还没。问了号码,还没说过话。”
“哈,既然如此,那我就越俎代庖了。她号码是多少?”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新开湖前。
yucca停住了继续赶回宿舍的脚步,蹦蹦跳跳地跃下湖畔的台阶,在离贴近水面二级台阶时停了下来,放下书包,拿出两本杂志型的大开书本,摆在台阶上,书包丢在一边,捋了捋北风吹起的衣裙,坐下。而后拿出了一个小巧手机,开始拨号。
新开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天上的星光和岸边的灯光,一层层水汽迎风吹来,天津秋日的天气本是干燥的,在这里正好稍微中和了一下,感觉特别的舒爽宜人。
我走下去,在她旁边并肩坐下。面向湖面上迎面吹来地秋风。心里突突的跳着,难以平静。毕竟以前并不曾跟朵朵真正说过话,网络上虽然用文字聊了那么多,可确切地听到对方的声音,却从来没有过,自然心里觉得些许紧张。
“她现在会在宿舍吧?我拨通了就给你啊。你可要想好怎么说啊。”
“应该在吧。”
“好了。拨通了,给!”yucca把手机塞到我手中。
yucca地手机,是那种无盖的小巧的型号,握在手中,感觉非常地窄小。
听了到了电话被拿起的声音,随后是电脑中正在播放的音乐声,是一首英文歌。
随后是轻柔的女声:“喂,谁啊?”
“喂,你好!”手机里声音不是很响。我尽量大声地说这话,怕对方也会听不清楚。
“你好,请问你找谁?”
既然电话已经接通。也就没什么好紧张地了,我努力平息着自己地反应,尽量把话说得自然:“朵朵在吗?”
话一出口,又觉得对方这么客气,自己不够礼貌,就听对方回答道:“啊?我就是啊。你是哪个?”
果然是她接的,我地心跳得一下子又快了起来,同时觉得这声音恍惚有些耳熟,或许女孩子的声音在电话里都一样的吧。这么想着,却没留意到对方的问话,而是自说自话:“我想见你!”
“我还不知道你是谁那。你不认识我的吗?”
“呵呵,”我被自己的慌乱弄笑了,愈加语无伦次:“我认识你,不,你不认识我。哎,乱了,我就是你老公啊!!”
“啊?你是snw?”
“嗯。是啊,是我。”
“你在哪呢?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没啊,没事。”紧张没有平息下来,一时语塞,我只想快点结束这次对话。
“没事?呵呵,平时在网上你不是挺能掰地吗?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想说“有些紧张”,又觉得说出来更丢人,别的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片刻沉默。
停了停不见回答。朵朵追问:“你在哪呢?”
“就在学校里啊。”
“不是在宿舍吗?怎么没上
“嗯。不在宿舍。我在新开湖边呢。”
“新开湖?你在哪干什么?看喷泉哪?晚上喷泉该不会开吧?”
“没有啊,没开。”
“那你在那干什么哪?一个人吗?还是跟谁在一起?”女人地直觉。总是很灵敏。
我决定豁出去了,不再支支吾吾,而是实话实说,和盘托出:“不是我一个人。……嗯,跟我妹妹在一起,----嗯,你知道的,月之魂,对,用她手机给你打的。没什么事,就是想约你出来聊聊。没别的事儿。你现在有空吗?能出来不?”
“不是吧?这个点儿?都快十点了,快熄灯了。改天吧,好吗?”
“那好吧,改天再联系。拜拜。”其实这时,我更渴望她这么说呢,我真得太想快点结束这番通话了。
把手机还给yucca,我不禁长长舒了口气。
接过电话,yucca笑道:“瞧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打个电话都这么样,真做了夫妻还不是典型的妻管严?”
“呵呵,太丢人啦。”
“丢人到不会?又没别人,能丢哪里去。呵呵”
“肯定见了面要被她笑话了。真没面子,语无伦次的。”
“你太紧张啦。别那么没信心。其实,你表现还挺不错的,尤其是那句我就是你老公啊,多霸道啊。哈哈”
“是啊,所以把她吓得也不敢出来见我了。”
“呵呵,哪有,她说的对,毕竟太晚了。而且你这么忽然打电话要求见面,也太突然了点。”
“嗯,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不知道到哪天才能跨出这一步呢。”
“客气啥,谁让我是你妹妹呢,帮你也是应该的。”
“我怎么听着酸酸地,是不是吃醋啦?”
“去,我才不会,要吃也是你老婆吃醋吧。”
“呵呵,这倒是。记得上次你跟我借网卡上外网的事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当时还是暑假期间,没办法补上网费。我要借网卡查英语成绩的。”
“我当时就问朵朵借上网号,她就追问干什么,我就说是我小妹要用,结果就把惹得了不得,把好些个陈年旧帐都提出来数落,网卡也没借成。”
“会吃醋才好呢,说明她在乎你。都怪你,干吗那么花
“花心?怎么你们都说我花
“不是吗?都有一个老婆了,还去招惹那个雪妃干什么?自讨苦吃。”
“不是我惹得她,其实我跟雪妃本人在现实中本来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话已至此,我觉得不该再对yucca有所隐瞒,不如既然说了就什么都说清楚好了:“其实说起来,我跟她开始要比朵朵还早得多,只是一直处于一种……怎么说呢,我也说不清楚,大概可以说是冷战当中的状态吧。我本以为她已经讨厌我不理我,谁知道那种说不清楚的情愫一直没断,可是知道这点时,又已经跟朵朵这样了。总之就是这么乱糟糟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那晚,跟yucca聊了很久,很透。
我们约定都要开开心心的活着,有什么事情都互相告知,决不隐瞒。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应该是最知心的。送她回宿舍时,她问:“那么,以后就先不去自习了。等你调整好了,随时告诉我。”
“嗯。”
“那你多保重。”
“恐怕保重有些困难,吃东西实在没什么胃口嘛。与其浪费粮食增重,还不如多为国家省一些口粮呢。”
“呵呵,竞乱说。回去吧。很晚了。”
待回到自己地宿舍时,已经过了熄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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