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话安慰自己,一时起了作用,虽然想不通她们俩在搞什么鬼,也索性不去想了,随她们便吧。
上机考试结束后,我们屋挂了两个。虽然岛主和痴仔昨晚几乎通晓夜读,然而临阵抱佛脚,虽然佛法无边,却没来得及照顾到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等着下学期重修了。
此时才感觉有些后怕,因为我如果不是有奕晴相助,也就肯定重修定了,那么下学期就只有滚蛋一途了。
但是庆幸归庆幸,对前途并没有太多乐观,因为我不可能总是如此幸运,还有许多暗礁,等着我去碰,绝无一帆风顺的可能,到是任何一点儿不慎,都只会触礁沉没,一无所有。
第十七章
“你老婆叫我问你,你们什么时候洞房花烛啊?”中午从机房出来,奕晴停在门口等我,对我说到。笑容仍是那样刁钻俏皮,却没有半分怒意。
“什么?洞房?花烛?开什么玩笑?我哪个老婆说的?”
“不是吧,你有很多个老婆吗?”巧笑声中,张牙舞爪要揍人的样子,活像半个野蛮女友。
“多乎哉,不多也。就两个而已,一个网上的,一个现实中的。”
“那好,就是你上午刚刚娶的网上的那个叫我问你。”不料她还纠缠这个问题,我以为只是随口说说。
“夭夭啊?”
“当然,还有谁吗?”
“我还以为是你!”
“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不要fanetbsp; “拜托。{第一看书}我知道你英文好,但是也要注意场合,我又不是老外,能听懂汉语地。”想不到她会否认,也是,她是没承认过要做我老婆:“那你什么时候才作我老婆?”
“这个嘛,你有一个老婆还不知足啊?贪心猫!”
“男人嘛,三妻四妾很平常嘛。”
“想的美,重婚罪可是要叛二年的。”
“对于恶法。我们有不遵守的权利。”
“但是你有必须服从的义务。否则就要受到惩罚!”
“这么说只能执行一夫一妻了?”这种调侃式的斗嘴令人快活,我们乐此不疲。
“没错,所以不是我不愿意做你老婆,是你自己的问题哦!”
二人一起打着嘴仗,去清真餐厅用餐。然后各自打道回府睡午觉。
此后的数日里,课程紧张,又到了复习备考的紧要关头。各人忙各人地课。很少有机会在一起。但是每日早晨地懒觉是绝对没得睡了,因为每当天刚蒙蒙亮时,电话都会按时响起,在我听来,这声音要远比傻子的闹铃来的悦耳动听,后来几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电话一响。任我睡得再熟。也能瞬间醒来。
这样一来,早晨。中午,晚自习,都能形影不离的跟奕晴在一起,本以为会像以前担忧的那样相处多了便会产生厌倦之感,然而结果却是日日愈恋恋不舍起来。以至于怀疑被她施了什么魔法,回头想想,那时地她,总是时不时的忤着我的意思说话做事,很少顺从地时候,尤其是在什么时候答应作我老婆地话题上,总是闪烁其词,含糊不清,一会儿拿夭夭出来当挡箭牌,一会儿又说等一等。她这种态度总难令我满意,到了晚上,窝火久了,不止一次地说“罢了罢了,太难伺候,我要考虑休妻了!”她就说“好啊,好啊,我求之不得呢!”我就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第一看书}”她问“给多少时间准备?”我说“三秒钟够不够?”她就回答“绰绰有余!”然后我就数到三,她就“e1e!”我有时候真的怀疑是不是真的就这样玩完了,直到第二日早上电话铃响之前都会带着这个疑问。
就这样只到周四周五,哲学系的两门选修课上,奕晴也不再介意跟我坐在一起,也幸亏有她帮助,不然对于这两门课的考试,我也是马马虎虎,非出问题不可。
这从后来进行的几场考试结果中可以看出来。当时两门选修课考试时间相冲突,我不得不场考试时间(两个小时内)里参加两场考试。幸亏我写字度快,思维敏捷,仅用了不到一节课的时间就答完了《中国哲学史》地考卷,用剩下地时间去了另一个考场考完《逻辑学》,时间居然还能剩余。后来这两门课的成绩竟然还都是在中等水平,这足以说明伊人红袖添香夜读相助地功效。
但是我并不满足于仅仅是生活学习于一处,我想更进一步。
但是这个要求实在难以启齿,我只能旁敲侧击的问“老婆,我们什么结婚啊?”
她就说:“都天天在一起了,你还嫌不够啊?”
“那个,我们不是还没入洞房来嘛,名义上实质上的都不是夫妻吧。”
“我还没到法定婚龄呢,名义上不管在哪都成不了夫妻。”
“那就要实质上的。”
“实质上?怎么要啊?”
“就是……那个俗称的洞房嘛。”
“说白了,你就是还想再进我们宿舍啊?对不对啊?”
“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这么心怀鬼胎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你什么时候答应啊?”
“休想!”她回绝的很坚决,这令我很失望。
但是我并不气馁,因为我觉得在她决绝的表面背后有一颗已经动摇了的芳心,而且她出尔反尔临阵变卦的能力我也早已领受过。或许是因为拘谨于所谓少女的矜持,或止步于淑女的贞节之念,然而这些在火热的爱情面前,根本就是水冲堤坝,总有破的一日。
而我如此要求,也的确有无法实现的难处。因为作为学生,做那些事,想着容易,做着太难,而且十分危险。处于着封建意识浓重的“农村大城市”的学校这方面管理以严格出名,年年都逼得不少青春年华的少男少女们自杀殉情还乐此不疲,作为杀人犯的道德更是助纣为虐,孜孜不倦的为抢劫犯服务,其下众生犹如刀板上的牛肉,任由阉割。因而在此高压之下,如果还想继续活着,就只能先学会察言观色,委曲求全,学做奴才,甘为人俎。
忽然觉得,表面上我以“洞房”“进女宿”为名,潜意识里也许只为了重现那日晚上被扮为女人的感觉,只是这感觉过于违背常理,恐怕被讥变态而难以启齿而已。而且,如今考试紧张忙碌,这种要求更是想都不想去想。
如此下来,时间一长,我也不想确认“什么时候确定关系”这个令人头疼问题了,心说管那么多干嘛,反正迟早都是我的,只要每日有伊人相伴左右,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但是我不问有人要问。
周五课结束后,傻子叫我一起回宿舍,搞得既正经又神秘,我只好跟奕晴笑一笑表示不能陪她的歉意,跟傻子一起回去。岛主和痴仔果然在宿舍内等着。
“什么事?”
“晚上有事吗?一起去happy一下行吗?”岛主笑道。
“happy什么?为什么?”
“他们两个转系成功了!”傻子见我弄不清怎么回事,从旁指点。他声音里含有几分不快,这是因为他自己的转系大爷失败了的缘故。想他每日苦学,反而没有过关,而岛主痴仔两人终日逍遥,却能顺利通过,这的确有点令人气不平。
“啊?是吗?那恭喜恭喜!请客请客!”我赶忙笑道。
“我们是要请客,但是你呢?”痴仔说,“什么时候携得美人归啊,也得请客!”
“我们啊?八字没一撇呢。”
“胡说,我见你们天天在一起,还瞒着我们?”
“我哪有瞒你们,真的,你们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
“别推了,今天下午我们请客,你是不是也要叫上她们屋的人一起高兴高兴,把关系定了,大家开心,我也好放心。”痴仔拿出一幅大哥的架势。
“就是,双喜临门,不是更好吗?”傻子也帮腔道。
“不行啊,她们不会答应的。”我仍然坚持,其实真正觉得不爽的是要凑他们的分,办自己的事,实在难为情。
“算了算了,也不难为你了。但是今天晚上你得跟我们走。”岛主拍着我的肩膀,“毕竟咱们在一个屋住了一年了,今天晚上的饭一个都不能缺席,不然不是情皇岛的一员!”
“那是一定!”我忙接到,傻子也说“一定得去!”
“那就别磨叽了,快点走吧,时间不早了。”痴仔说着在前面走了。
“去哪儿?”
“校本部。校区没有好饭馆儿,也没什么好玩的。”
我只好跟他们一起匆匆走了,没来得及跟奕晴打个招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