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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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是信奉尼采人哲学的鲁迅先生所推崇的一外文译诗,本章将告诉你一个活着的鲁迅和真正的尼采。

    从食堂出来,夕阳余辉和暖,晚风习习,回女生宿舍的路很短,事后我希望更长一些才好。跟yucca并排走在回女生宿舍的路上,路旁花枝摇曳,蜂蝶飞舞,清香浓郁。我有一种飘飘然不知身处何处的感觉,贪婪的欣赏她的翩翩裙幅,美丽妖娆,心中说不出的惬意温存。禁不住叹道:“你这身衣服真是好看极了!”

    说完这句话禁不住脸上有点儿烧,因为模糊中似乎记得在哪儿说过类似的话。没等我在开口,她已回到:“是吗?是不是觉得有些嫉妒啊?”

    “什么?为什么是嫉妒?顶多是羡慕,怎么会是嫉妒呢?”

    她含笑肯定地说:“我看你就是嫉妒!”这时已走到女宿门口,她回头说了句“在这等我,马上下来”后,就如一白色蝶儿消失在女宿门内。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依坐在花坛边凝神遐思时,她从女宿出来,却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这时的她长已然束起,刘海分在耳边,更显得双目秋波荡漾,顾盼情深。白色长裙换成一身紧身衣裤:上衣是红格子短袖,下着白色长裤,显露出挺拔身材丰盈美好,生机勃。

    我在那儿凝神已久。没有很快反应过来,依然呆呆的对她看着半天,惹她嗔怪:“怎么?傻了?”

    我这才喃喃的抱怨一句:“怎么换衣服了?那身衣服很好看啊。”说这句话并非我真的失望,而是借此打消自己地窘态而已。

    “怎么?你介意啊?”她笑着,知道我的心思,“穿那身衣服怎么出去啊?还要去上网?白菜!”

    “哎,失策,看来我要不夸奖那件衣服你还不会换掉它,真是失策。”

    “你想哪里去了?跟你的话没有任何关系。”

    两个人并行走出校门。来到街上。车辆往来中。卷起阵阵轻尘,----或许只是我的心理作用导致的错觉,我总觉得被汽车带动的空气里充满着灰尘,由此想着yucca把衣服换掉是完全必要的,因为穿那种衣服走在这里真真是暴殄天物也。

    穿过校门口的街道。大东网吧就在那里。它似乎专门隐蔽起来不给人现似的,写有“大东网吧”四个字地牌子隐映在树枝后。网吧里约有四十台机子,或许是因为假日。人并不多。

    找了两个挨座地机子坐下。校外网吧上不了江湖,我有点儿百无聊赖,只是歪着头看她做什么。

    她也不看我,熟练的打开了一个游戏。

    “什么东西?”我好奇。

    “diab1o,又叫暗黑破坏神。”

    “你玩这个?”

    “怎么?不行啊?”

    “没什么,好像女生玩这种游戏的人不多。”

    “嗯,我知道的就我一个。”

    “为什么不拉几个同盟

    “那你陪我玩吧。”

    “我?行吗?”我随口应承着。若是换了别人。或者一个男生,估计我会说:“这种弱智游戏。我才没兴趣。”然而既然邀我共玩的是一个如此可爱地美女,那结果就自然不同了。“好吧,不过你得教我怎么玩。”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悟性了。”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打开了这个游戏,运行很慢,第一眼觉得画面很粗糙。输入用户名和密码的时候,我弄了半天也没申请成功一个账号,因为我想到地名字都已经存在。

    “你可以用我地号,先玩玩看。”yunetbsp;   “用户名yunetbsp;  “是的,密码315”

    “315,你的生日?”她点头默认。

    “1982年?”“对!”

    “比我小四个月。”我想了想说,“想不到你竟会玩这个,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乖乖学习的好孩子。”

    “从高一就开始玩了,高二时已经玩成现在这样子了,只是高三是压力大才收敛些,那段时间真是什么都放下,才能考上大学的。”

    “不错!真是天才少女啊,多才多艺又聪明又会学习,难得。”我赞不绝口。

    “不要再夸我了,我都快怀疑你的动机了。”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yucca地diabo人物有两个炼成型地,一个亚马逊,98级;一个女巫,82级。她自己用亚马逊,而我用她的女巫,一起杀怪,打装备,起初地确是快乐的事。亚马逊身段丰满匀称,举止豪爽优雅,跟yucca颇有几分神似形似。而女巫则娇弱苗条,声音娇柔,棕飘逸,绿裙如烟,这使我如魔咒引般想起奕晴来,那个温柔宁静的女魔头,她已经在我的印象里生根,无法抹去。

    一旦想起她来,心情也如入低谷,愉快情绪被惆怅压过,最终只得颓然地说:“算了吧,我还是不玩了。”

    “怎么了?不会吗?还是因为不喜欢?”

    “不是,哦,是啊,不会玩,我还是看你玩吧。”

    “也是哦,玩别人的人物没有玩自己的有意思,没有动力。”yunetbsp;   此后就只能是我看着她玩,因为我确是什么都不愿意做,感觉到懒惰和疲惫。

    说实在话,那晚的yucca的确是美丽至极。也可爱至极,然而令我感到可悲的是,她越是如此我就越是倍受煎熬。我现我是如此地渴念着晴,达到了没有她不可的地步。跟yuca相处,我是快乐的,但是也许只能说是表面的快乐,或者说是形式的快乐,因为与此同时我是一个空心的人。{第一看书}一个空心的假人,用什么去承载醉人的快乐?

    这当然怪不了yucca。也许谁也怪不了。我知道这个女孩儿的可爱之处。她是如此地善解人意,知道我只是被无聊和郁闷压抑地无法承受,才这样屈尊陪我度过哪怕短暂但可能比较充实的时光,可惜我辜负了她的美意,因为我是已经如此中毒至深。已达无可救药之地步。是的,如果说有药可救的话,只能是某个人是唯一地解药。这个人会是奕晴吗?

    那个梦幻般的下午结束时。我对奕晴的思念也已经到了不可收拾地地步。

    此后地几日里。我是如此的渴望着再见到晴,出乎我自己的预料。

    我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再这样,想她的一切,思念如毒药,蔓延且煎熬,无法遏制,像春风吹又生的野草。

    终于迎来了放假后的第一次体育课。远远的看着她。似已心满意足。是地,她好好地在那儿旁若无人地快活着。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一般,然而我却已觉得心满意足。

    心满意足之后,我开始变得活泼好动。就是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一件事后想来颇为不可思议地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演绎得无声无息,而且需要一个“完美女人”来配合。

    这个“完美女人”以前见过,印象里好像是我对她总是不屑一顾的那种女子,我一直以来信奉这样一个原则:对漂亮女人只可看一眼。因为根据经验我总是现你看得越多越现她的不足。这个女孩可能是受了我这种待遇后觉得很郁闷,或者是因为她总觉得自己是个魅力群的人物,居然被人那样对待心里甚是不平气盛。于是她想:凭什么这样待我?我一定要让你改变看法!于是就有了今天早上这一幕。

    是这样子。我们的体育老师迟到,我们几个人站在操场上的跑道旁等待,跑道上一队队女生方队在跑步,这是体育课开始前必须的准备活动。对我们而言,则是猎艳的最佳时刻,那个时候,我们应该个个都像色鬼。

    哲学系的跑过去了,我贪婪的盯着奕晴去看,又害怕她会看自己,很快就现是多虑了,她根本上就是一个不知有“我”存在的陌路人一般,那样冷冷的,酷酷的。而后我心满意足的觉得心里也冷冷的,酷酷的。

    本系女生跑过去的时候,又听岛主在哪儿到口哨,男生们瞎起哄,女生个个笑的弯着腰,勉强跑完。说真的,真的很少见像我们系这样男女生关系如此融洽的。我再次现yucca的美好,就狠狠地看。不过她那自信的神色,使我觉得自己太无聊了,就不敢继续“欣赏”。

    接着是一队不知什么系的女生,“完美女人”就在其中。那女生长飘扬,肌肤呈健康的黝黑色,身材凸凹匀称,一双眉目精致秀丽,神采飞扬----是一种完全符合标准的美人坯子。虽然在我看来是俗艳(不含贬义)的典型,但也已经是达到极致的美,或者说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也不过如此。“完美女人”这个外号倒不是我给她取得,因为傻子曾在我面前感叹这女生的标致,并称是阿泰他们评选出来的法政学院第一美女。

    这女生在人群中跑过来,并不像别的女生那样故作高傲的直视前方,而是转过脸来盈盈张望;她若只是心不在焉地向这边看看,倒也无所谓,问题是她竟是死死的盯着我,既使我脸上有朵花,也不至于惹的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如此。我可以确信自己不是自作多情,因为我知道站在我旁边的傻子等人就绝不会有这种感觉。但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居然充满着淡淡地哀伤般,不知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做出这种幽怨神采而不会让人生厌地,也不知有多少女生能做得出来。我。当时那个空心的家伙,出于惯性似的,就对着那双眼睛无缘无故的凝视着。其后的情节充满戏剧性但是可以解释:只见那女孩居然快活的笑将起来,接着恍然羞涩的别开目光,又忙不迭的转回来,这个时候她的忧郁神色已经一扫而光,而是笑得那样春光明媚。如果是我压根儿就喜欢地一个女孩如此,我定然会心底缠绵地幸福莫名,然而此时。确是有点儿莫名其妙。荒诞的摇摇头。想着:“我这是做什么啊?”然后就想,如果有机会,一定要结识这个奇怪的女孩儿。

    但是,我的愉快情绪由此一不可收拾,抓住傻子问道:“你觉不觉得我有什么特殊的魅力?就是比较特别地特能吸引女孩子的那种特殊的魅力?”

    “是啊。我觉得!”傻子老老实实地先说一句,他从来没有这么老实得跟我说话过,我料想到下文不会是象牙。就赶紧阻止说:“这就够了。不要再朝下说了。谢谢。”傻子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嘲笑我地机会,还是甩给我一句:“你是特殊的令人觉得恶心的那种魅力!”虽然我已经故意离开他老远,由于他故意扩大嗓音喊出来,还是灌进了我的耳内,心想“真笨,怎么去问这个白痴这种问题!”

    由于傻子的无情打击,我得愉快情绪已经持续的摇摇欲坠。等体育老师来到以后。则彻底的转变成了郁闷。

    前面地几次课里,年轻地体育老师似乎力图转变我对他的成见。立志要做一个了解学生需要与学生打成一片地人,至少从表面上来说是如此。我对他逐渐产生好感倒不是因为他在测试时与其他老师一样故意作弊,也并非因为他那无关痛痒的找人谈话活动。或许的确是刚走完学生岁月玩心不改,他主动与我们这些什么活动也不做的人一起踢球,----以前球都被岛主他们霸占着,而他又专门给我们弄了一个来,这怎么说也应该看成是出于真心。

    然而好感在这次课上消失殆尽,因为盖章的事。

    “离体育课结束还有四周的时间了,到第四周上课时就要收出操卡,有没有这两个学期里没有出盖完12o个章的,到时候恐怕会过不了关。有剩下太多没盖章的,自己想想办法,不要再偷懒了。”

    他这话似乎是专门对我敲响的警钟,因为印象中我的章还差好多没有盖:麻烦事要来了。

    此后的上机课,是最后一次课。下一次就要做上机测试了,可我的上机作业还毫无头绪。但是我还是没有什么兴趣去好好学习。

    迫不及待得上了江湖,想把盖章不够的郁闷事高诉曾经的网络知己,让她来分担自己的郁闷,----只是淡淡的期望如此。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桃桃对我却是爱理不理的。

    “he11o!好久不见!”

    “好。”居然就这么冷冷的回了句,我有些奇怪,又不好就作,等了一会儿,她仍然没有下文。

    “为什么不理我?”实在耐不住了,我开门见山的质问。

    “干吗?我忙着呢。你有什么事?”不痛不痒的回答。{第一看书}

    “我有很郁闷的事,想找人分享。”

    “郁闷的事就来找我啊?说吧,什么郁闷事?”

    “我的章可能盖不够,恐怕不能达到及格。”

    “哎,你们男生就是懒啊!”

    “怎么能打到一大片呢?只是我一个人而已。”

    “那就是你真懒啊。”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个跟我聊天的人也许不是往日的那个桃桃,那个热情如火,而这个却冷酷若水。

    现夭夭也在,心想她们既然在一起,就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转而问夭夭:“你jj怎么了?”

    “不是jj,是1g,下次别叫错了。”夭夭的回答变态到如此自然的地步,我不得不增加些记性。

    “好,那么你1g怎么了?”

    “他?可能有些生气吧?”

    “生气?为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很忙的,不奉陪了。

    我的郁闷更加重了一些。这时桃桃来了句:“Iannnetbsp;  “嗯?什么意思?对不起,我英语很烂的。”

    “我想知道你地庐山!”

    这次我看懂了。她想见我。头皮麻!一个女生想见我,怎么办呢?应该怎么回答呢?想了想,打出了这么一句:“我现在很怕见人的。”马上又觉得这样回答极为不妥,又加了句:“不过你是鬼,可以除外。”

    “好极了。”

    “把你的电话给我吧!”

    “为什么?”

    “为了见鬼方便啊。”

    “不!绝不!”

    “为什么?”

    “你不用问,反正那是不可能的。你只要说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怎么见。”

    我想了老半天,心想不要太快,又最好不要是在校区。前者是为了有充分的时间做好心理准备(其实是心理上有某种疙瘩暂时解不开)。后者是害怕被熟人看见。最后思定,打了出来:“周末八点,马蹄湖畔,不见不散!”

    “好,一言为定。”对方回答得很爽快。我正要问怎么认识她,然而我的话没来得及打出去,她已经下线了。

    “好怪的人!”我心里想着。没有说一点细节。到时候怎么认识她啊?转而问夭夭:“你1g哪去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哦。”居然这么回答。

    就这样,我答应了一个奇怪的约会,作为当事人,我感觉如坠雾海,弄不清怎么回事。不过好在离约会时间还有六、七天,谁知道在这几天里面会生什么事呢。先不去想它!

    郁闷没有减轻一点。反而有加重的趋势,我正要退出江湖。一个熟悉地名字出现了。“月之魂架着一辆小破马车光临心缘江湖……”是yucca来了。我正有事想找她商量。

    “妹妹好!”按照惯例,我总是这样喊她,再加上现在已经知道她比我小几个月,就更是喊得理直气壮。“去去,油腔滑调地,谁是你妹妹。”

    “你就做一回妹妹吧,哥哥我有事相求!”

    “事情可以考虑,妹妹就不做了。说吧。”

    “真的吗?还是先认妹妹再讲事情的好。”

    “你真……,没话讲了,好吧,说说,为什么要认我妹妹?不要告诉我你想像别人那样也作出一种风流浪子的样子来,到处认妹妹!”

    “我虽然无聊,但还不至于那么堕落。”

    “那是为什么?理由充分的话,我可以考虑。”

    “其实是因为,真地,我很想有个妹妹,因为我没有妹妹,你不懂这种感觉的,就是一种心理上的需要。很强地需求。”

    打出这一番话后,对方好久没有再说一个字。我怀疑我地话起到了催眠作用,或者是真的有点儿说动了她的心,长时间的沉默只是犹豫要不要答应我?想到对方这样为难,我想放弃,准备好了一句:“算了,如果你真觉得很为难就算了!”还没来得及打出去,只见她回了这么一个字:“哥!”

    似乎在耳边响起了一个女孩拉长了声音叫我一声“哥”,就是这种感觉,让我的心一下子酥软的可以。幸福和兴奋,搅和的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应对。是真地吗?有女孩喊我“哥”了,我真地有了个妹妹啦。

    正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回应,很快她又说到:“白菜哥哥,怎么不说话!真是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你说什么啊?我正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哎,虽然只是游戏,可是我真希望是真的,其实,我也希望有个哥哥无私心地疼我,可是,居然是在这里,一点都不隆重!”

    “啊?我可没有当作是游戏啊,我完全是真心的,苍天可鉴!”

    “省省吧,你还要誓啊?我并不是说你不是真心。只是说这儿没有气氛而已。”

    “知道我是真心就好啦!”

    “你的真心啊?你有认妹妹的心,却没疼妹妹地心。你根本就没有心!”

    “冤枉我,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心早就不在你那了,还以为我不知道!”

    “那在哪儿呢?”

    “反正不在我这儿!”

    “奇怪了,你怎么了解我这么清楚呢?”

    “胡说的,都是我胡说的!”

    “是不是你也这样的啊?你也是一个没心的人吗?”

    “你说什么啊?别瞎猜!我不理你了!”

    “好,我不猜,但是你要告诉我实话,你有什么心事吗?”

    “白菜。你有那么多心怎么不问问自己的事呢?”

    “我的事?什么事?跟你有关系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关键是你要自己好好的就行了。你不用问我啦。”己地初衷是找人帮我解决盖章问题,而是完全沦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情结之中,上面这段对白以后成了萦绕于心头的谜,关于有心和无心的话题。在我与yucca之间正式打了个死结,我们似乎都明白,又根本上都是糊涂的。

    后来。我终于想起来我的盖章地事。但是yucca也无能为力,因为给她上体育课的那位老师盖的章跟我们老师地章是不通用地,或许是学校在安排这件事时为怕女生给男生替盖故意交错开了,我们是跟哲学系女生的章通用。我始终只是个被这些聪明的规则制度**的小角色而已,禁不住长叹一两声。

    这时候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某人,她就是哲学系的啊!可是---哲学系?哎,令人伤心的三个字。算了。不提也罢。

    只能另想办法了,真的要逼着我每天早起吗?那样也无所谓。问题是即使每天都早起也不能按时完成任务啊!怪只怪这个年轻老师通知地时间太晚了!

    回宿舍后拿出出操卡数了数,还剩下三十多个,岛主这个平时逍遥惯了地人数了数自己更是吃惊异常,他还有45个章没有盖。其余的人都差不多快盖完了,傻子早就提前完成了任务。

    “我考,这不是逼着我天天早起吗?”岛主无可奈何地哀号着。

    “谁让你那么懒,还有情圣!天天睡得跟个猪一样死。”痴仔幸灾乐祸的批判着。

    “拜托,想办法帮个忙混过去吧!”岛主歪头想了会儿。“傻子?反正你盖完了,不如你替我盖吧?反正你每天都起得那么早。”

    “这个,老师查出来怎么办?”

    “不可能,老师重来不看前面的照片,不会现的,拜托,拜托!”

    傻子只好勉强答应。

    我慌了,“那我怎么办?”

    “你自己盖去!”岛主怕我跟他抢傻子这个活宝资源,丢给我这么一句,就这样被兄弟们抛弃,也只好自力更生了。

    “情圣别怕,有跟你陪伴的,对门的阿泰一个没盖呢,阿菜出操卡早就找不到了,看他们怎么办。”痴仔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安慰我。

    他的话使我眼前一亮,不该只局限在自己屋里寻帮助!我找了庞正名:“党员同志!”我说,

    “什么?”正名正歪在床上看书。

    “你章盖齐了吗?”

    “没有啊,还差十五个,结课前应该能完成任务吧。”“我还差三十个呢!”眼看对方也无法帮助自己,我无奈的说,“死了死了!让我自己去盖章肯定完成不了了!我还想让你帮我盖点!”

    “没事,我们屋还有一个没出的呢!”

    “谁啊?这么强?”

    “还能有谁,谁有资格呢?”

    没等他明说,我已马上明白过来,学生会主席职权不用则已,在这种事情及评奖学金的时候还是很有作用的。

    庞正名拿着一本《政治地理学》在床上歪着,见我进屋后起身坐了起来。书也放在了床边。我伸手拿起来翻着:“你真是学习积极分子,什么时候都看书!”

    “我们屋的风气就是这样,哪像你们宿舍那么逍遥自在。再说,你们宿舍都是要转系地,看政治书也没用。”

    “我没说过要转系吧?”

    “你?典型的不务正业,不算数。”

    “谁说的,我对政治是充满兴趣的!”

    “对,对!但是对政治学没有任何兴趣!”

    “嘿嘿,谁说的。根据爱屋及乌的理论。你肯定是错的。”

    “好吧,为了证明你的兴趣,跟我去上《地缘政治学》吧,最后一次机会了。”正名转用认真的口气说,充满期待地样子。

    “什么意思?不是那位海龟才子地课吗?怎么会是最后一次机会?”

    “他从下周开始就去北大讲课了。这里的课由他的一个研究生代。”

    “不会吧?这不是对这边的学生不负责任吗?”

    “也不能这样说,他已经坚持足够长久了,实在是拖不下去了。”

    “他为什么一定要去北大?北大给了他什么好处?”

    “据他说是北大为他专门设立了一个专业呢。从本科生到研究生都有。这可是一件青史留名的事业,呆在这边能有什么出息?”

    “看来是最后一课了?”

    “对啊,去不去?”

    “好吧,去,到时候你叫我。”

    虽然意识到去上他地课就无法上奕晴的课,也就自动放弃了见她甚至是与她改善关系的地机会,但是。我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正名地要求。大概在潜意识里。我已经早就否定了去上《中国哲学史》,也许只是为了害怕再受煎熬。事后证明。我跟正名一起去上课是一件多么正确的选择,因为这次课对我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周四下午,正名喊我一起去上课,碰巧看见奕晴在前面走着,这个孤傲的女孩一个人走在那里,仍然那样胸无城府的模样,只可惜早已对我拒之于千里之外,使我不敢再多余的施以怜爱。有时候也责怪自己太痴,但是又不敢放弃,怕变成另外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

    “正名兄,前面走着地可是你地同行呢。”我看着奕晴的背影对正名说。

    “谁啊?”

    “前面那位,你是退休地,她是还在任上的。光从这一点来看,就知道她比你强些吧?”

    “哦?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天机不可泄漏!”

    “我现你有很多东西都知道,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这么奸诈呢?”正名自己奸诈的笑着,到反说我奸诈。

    “奸诈?这叫聪明智慧好不好?”

    “你跟希特列什么关系?老实交待。”不知是谁告诉他希特列如果奸诈那么奸诈的人就该跟希特列有关系,再说了,希特列如果真的够奸诈,又怎么会落了个自杀的下场?

    “希特列啊?他是我徒弟。可惜他天赋不行,没有学到位,也因为他是日耳曼人,我没好好教他。”

    “我知道了,希特列的属下都说希特烈是他徒弟!”就这样被党员同志打成了希特列同党。

    “希特列怎么了?他差点成了人类的秦始皇!只不过是战略意识太差,失败了而已。”

    “第一次听说有人为二战最大的战犯辩护,奇闻!”

    “战犯?不错,战败了就成了战犯,假如他赢了,战犯就是斯大林、丘吉尔……”

    “我现在你在根本的是非观上存在着严重的错误!”

    “别那么幼稚了!那些关于正义的战争的论调只是政客们用来愚民的工具罢了,你不会还相信吧?”

    “我将努力达到你那种境界。”

    这时,两个人已经走到教室门口,教室内已经来了很多人,我们俩走到了教室的最后面。最后一排是燕子一个人坐在那里。她旁边还有一个空着的位子,看见我们过去,她摆手招呼,正名抢先一步坐在她旁边,我只好坐在他们前面。

    老师已经先到了,正站在讲台前低头整理东西。这是一位真正的教授,因为他真得很瘦。白色衬衫和深蓝色长裤穿在他身上显得宽松肥大。虽然只有三十余岁,看上去却已饱经风霜般,厚厚镜片后那双闪烁着睿智光芒地眼睛还残留着最后一点嬉皮风范。总是嘟囔着的嘴时刻准备着挖苦嘲讽揭穿世界上一切虚伪和无耻的勾当似的。这幅尊荣一看便知是一个愤世嫉俗到了智慧层面的思考者。由他身上我想到也许几十年前的讲堂上鲁迅先生就是这副嘴脸(不含贬义)----不遗余力的嘲笑着别人并时刻准备着被别人嘲笑。

    上课铃响后,教瘦开始说话。

    “今天是最后一讲,以后还想听我讲课的话,欢迎来北大讲堂。我真的时刻都欢迎你们,虽然我知道你们由于某种原因可能对我很有意见甚至是很深地成见。但是我还是欢迎你们。”

    “今天这一讲比较特殊,因为基本上可以说是对地缘政治地一个总结性讲稿。以前上课都是大伙讨论,这次。我决定我自己来讲。完全由我自己来讲,你们不要插嘴。你们知道,我讨厌照本宣科,认为与其那样不如让你们自己去看书。这次我讲的,除了极少一部分材料是书上能找到的外,其余的都是我个人的观点。也许你们以后有机会在书上看到,那肯定是我新出地书;如果不是我的书。欢迎你们举报给我。我可以告那位作者剽窃。不过我先敲个警种,因为你们听了这堂课可能会认为有些内容是我的胡扯、杞人忧天、耸人听闻。不过没关系,因为我讲地都是事实或即将成为地事实。大家将来都会有目共睹,你们应该都会比我活得长,肯定有机会看到。”

    “现在的国际局势,形象一点说是处于春秋争霸时代。英、法、德、俄、美五霸,已经处于最后阶段,既美帝称霸阶段。现在处于转轨期,即将进入战国时代。我们知道,春秋时代,人们还信奉正义,都还买中央的帐,即使是到处用兵,还要打着尊王攘夷的旗号,以使自己名正言顺。到了战国时代,则连这个口号也不需要了,只有裸的征服及奴役。没错,当今时代,联合国就相当于春秋时期的周王室,不过现在已经越来越被架空,霸主再用兵已经不需要他的同意了,所以实际上是进入了战国时代。”

    “当然,现在地霸主美国正是那时秦国地角色。与秦国一样,太平洋和大西洋犹如当时秦国所占据的地利一般,使美国拥有天然地不受攻击的屏障。”

    “美国跟当时的秦国不同的是,它比秦国还要残酷卑鄙。因为秦国虽然来自西北,开化很低,但是它是像中原各国一样是以中原正统自居的,不可能实行种族灭绝政策,因为那时候人口是一种资源。而美国不同,它文明程度最高或自以为最高,那么它就有一种唯我独尊的心态。他如果仅仅停留在当领头羊的心态也无所谓,问题是,他认为自己是优等民族,其他民族都是垃圾人口。所以,它不需要吞并你的国土,只需要灭绝你的人口。你的人口没了,自然土地也成了它的。不要以美国宣称的自由、人权等口号就相信它是正义的化身,善良的守护神。恰恰相反,没有比美国人更相信丛林法则、优胜劣汰规则的民族了。他们绝对是实行种族灭绝的最佳实践者,当初对待印第安人,几条毛毯,带着天花病毒,埋葬了那个没有一点抗病能力的种族。现在,耶稣基督的信徒们没有人为这件滔天罪行忏悔,相反,他们认为这是自然法则的合理结果。值得提醒大家的一条是,印第安人在血统上讲跟黄皮肤的中国人属于同一种群。”

    “为了争夺生存空间,美国人会走上一条空前残酷的种族灭绝道路,希特列与他们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在这里,没有焚尸炉,没有子弹、毒气,有的,只是名义上的医疗援助,甚至不是医疗援助。然后,你们,----黄种人,棕种人、黑人,从地球上消失了,只剩下标本供他们研究,----当然也有可能是活的标本,关在笼子里的猴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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