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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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白文已经不小白了,接下来所有的剧情,都是单纯的为了结尾而结尾。

  大概那段时间别的文章看多了,写的也就乱了。

  唔,我果然还是历练不够,定力不足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幸好,还是完结了。

  始终相信一点,坚持写,写完一本又一本,终会成功的。就如当年学画画时老师所讲的那样。不管怎么丑,总还是要画完的,不然永远不知道丑在哪里。

  我想现在我知道,我每次写文,都是从后半部,就开始不耐烦地赶进度起来。以至于总是后面寥寥结束。

  虎头蛇尾。

  啧,总之,有耐心的朋友,不介意与我一起成长的朋友,就请继续吧。

  一如我奉行的那句话和这个笔名:成,如朗照月;败,亦清水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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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叶猫猫带着狼和古时弈从曲金响手下溜掉,想破头也想不出有哪是安全的。索破罐子破摔,既然走哪都不安全,还不如去有帮手的地方,等她追来,也好拼个鱼死网破。

  于是从英国离开不过几日,就连古时弈都没想到这么快便又到了英国。不过不同于上次的礼遇,这次则是逃命来的。

  海边小镇的风依然徐徐而过,让整个小镇都漂浮着温和的气息。

  Missbar里也一如既往的充斥着那令人掩鼻的各种粗犷的味道。从狼藉的大厅一直向里,走过后面隐蔽的走廊,最里面的那间小房间里,东倒西歪着三人。

  赛诺抱着小黑,皱着眉看着眼前这狼狈的三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虽然不知道曲金响是谁,但是见他们这样就知道这个人不容小觑。更何况东西有别,他没去过东方,也不太了解这东方降妖伏魔的道道。

  “弈,你还好吧?”赛诺正想着对策,就见古时弈不停的咳喘起来。他灵敏的嗅到了空气里丝丝的血腥味。

  古时弈抚着胸口,好容易平息下来,苦笑着冲他摇了摇头,这一系列事情以来,他越来越觉得,人和妖不过就是占个种类不同,生活所依据的法则,不过都是个弱肉强食而已。

  一边同样东倒西歪的狼懒懒的抬起眼瞄了他一下,哼了一声才道:“被那样重手打中,不死救算是命大了。不过看样子,多半是肺上重伤,难办难办。”说完,他也咳了起来,比之古时弈只是隐约能闻的血腥,他干脆吐了一大滩血出来。

  暗红的血液在地板上蜿蜒流淌,最后汇成一朵盛放的血,吓了叶猫猫一大跳。却不敢出手救人。

  曲金响是降妖伏魔的世家出生,她打出的伤口非同宗不能医治,倘若叶猫猫出手,浓厚的妖气只会让他们更加难受。

  叶猫猫看着虚弱的两人,急得有如团团转的蚂蚁,却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来。

  说打,打不过;说跑,也跑不了。

  到这英国,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谁知道赛诺这西方的吃不吃东方的那一套啊?

  小黑看着叶猫猫愁眉不展,忽然从赛诺怀里跳出来,爬上她的膝头,担忧的舔着她的手心。

  “……他们会有事吗?”

  叶猫猫勉强笑了笑,抽出手顺了顺它的背脊:“小黑乖,我们都会没事的,你放心。”说罢转头看向赛诺:“小黑就拜托你了,它要是跟着我们,那人一定不会放过它的。”

  赛诺耸耸肩,这些不用说他也知道,当初小黑是他要过来的,怎么可能丢下它不管。只是跟古时弈那么多年的交情了,不管似乎也说不过去。

  他优雅的皱了皱眉,接过叶猫猫递来的小黑,犹豫片刻说道:“吸血鬼向来独居,所以一时半会也不好召集,但是如果给我两天时间,找几个帮手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我们从未和东方的人对上过,也不知道到底会怎样,所以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古时弈强撑着起身,拉住赛诺摇头:“她的意思其实是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就是因为如此,别再多增加伤亡了。”

  赛诺冷笑着甩开他手:“弈,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古时弈看着他因为生气而变成墨绿的眼珠,张了张嘴,最终别开了头。这一下,倒叫叶猫猫好奇起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赛诺没答腔,只是坐在一边轻抚着小黑的背脊。

  叶猫猫见此,只好靠在古时弈身边,巴巴的眨着一双眼睛望着他。

  狼翻了翻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是缺根筋。不过,这一切,也快了……他闭上眼,无力的窝在头。

  他身上有曲金响的血契,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曲金响已经在飞往英国的路上了,到时,他自会想办法找个地方,离他们远远的,他们有了吸血鬼的帮助,好叫曲金响找他们不到。他心里兀自盘算,权当听不见他们的说话。

  房间里只有古时弈的声音在低低的回荡着

  他和赛诺认识的过程很简单,也很惊心动魄。

  那时他尚年幼,也没出师,无论做什么都只是跟在师傅身边,上上下下打点一切,当做见习。

  那次也是在英国,要杀的人是当时卫生部的一个政要,那人本是残躯一副,却不知从哪打听到在英国这个小镇里有个名医,假如有个匹配的心脏请这位名医为他换上的话,他就可以健健康康的活到寿终正寝。于是辗转数年,找到了这个心脏匹配的人,无奈此人太过强横,数次下手都未能成功,反而泄露了踪迹。

  于是此人便高价请出当时在杀手界叱诧风云的射日,传说中百步穿杨,弹无虚发的神枪手,提前索了那政要的命去,免得那政要老是打他心脏的主意。

  那射日,便是古时弈的师傅。

  熟料前机算尽,却因为古时弈的一个疏忽错估了师傅开枪的时间,造成警铃大作,瞬间两人便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古时弈当时还小,羞愧难当之下,只想舍命护了师傅出去,临突围时,一颗子弹穿心而入,却因为力道不够,恰恰卡在心壁上,没能立刻要了他的命去,却也是必死的结局了。

  他师傅抱着一丝侥幸,找上了那个能为政要换心续命的名医,那名医看出射日疼爱古时弈,以此相挟,迫他答应欠自己一条命和一份情,这才出手相救,好歹让古时弈拣回了半条命。

  但是如要完全康复,依然就只剩换心一途。否则就一辈子只能当个平凡人,老老实实朝九晚五的活着。

  射日了数年找来找去,最终找上了一个名叫heily的人,她因为出了车命在旦夕,却听闻自己的心脏能救另外一个人,当下毫不犹豫的签了遗嘱,愿意将心脏换给古时弈,权作积德行善,以期死后能升入天堂。

  说到这,古时弈沉默了。

  叶猫猫听了半晌,觉得这似乎像是他师傅和布朗老头之间的事,怎么会跟赛诺扯上关系?还在纳闷,就听赛诺低哑的开口,那低沉的声音里充满的哀愁和落寞,一把就揪住了叶猫猫的心,她紧紧盯着他苍白俊的面颊,再难以移开。

  那一泓碧绿的眼眸中,因为哀愁,甚至泛起了氤氲,如雾气般笼罩住那汪深邃如潭的双眼,轻轻道:“heily是我几百年的生命中,唯一遇到的心爱子。她几乎让我忘记了我是吸血鬼的事实,我们日日在相约在海边,谈天说地,互许终身。那段日子,是我有生以来,最快活的一段日子。”

  说着说着,赛诺便似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含笑不语,那双眼睛定定的看着远方,专注的似乎是穿透了时间的屏障,看着铭刻在记忆里的那段好时光。

  到这里,叶猫猫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现在在古时弈胸腔里跳动的,是那个让赛诺深爱的子的心脏。

  可是,瞬间叶猫猫脸由红变白,这么说的话,赛诺对古时弈该不会是有种莫名的情愫吧?

  叶猫猫瞪着一双眼,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惹得一直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狼耻道:“叶猫猫你那些无聊的想法给我收敛着点!这两个人都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你别乌漆抹黑的乱想。”

  叶猫猫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狼冷哼一声,双目一翻,一道冷电直射过来:“你别以为这么些年你做过什么我都不知道,你的那些书,我大概都见识过……”末了,他嘴角忽然微微扯出一个弧度,随即悄没声息的隐去:“你写的东西,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在写我们三个。不过就是变了地点,时间,变了……”

  叶猫猫有些尴尬的打断他,叫她没想到的是狼竟然会看过她的那些东西。虽然是为着糊口不得不胡编乱造了一些,但是狼的确拥有着最敏锐的观察力,一眼就能看出她笔下的人物,或多或少都带着他们三个的影子,她讪笑两声,嗫嚅道:“我身边不也就只有你们嘛,人家不老说写东西的基础是出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嘛,我这生活中,不也就只有你们比较真实嘛。”

  狼哼了一声:“那我怎么不知道你的生活中,有谁和谁是同相吸的?”

  叶猫猫心口一滞,开什么玩笑,那不过是她各式的书看多了,偶尔会冒一点点出来的恶趣味而已,她腆着脸,打算来个死不认账。

  你来我往中,就听赛诺一声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竟然还有心思斗嘴,佩服,佩服。”

  叶猫猫撇着嘴,气鼓鼓的瞪着两人,来去再不出声。

  那边古时弈听着他们三个说的热闹,思来想去却无自己插话的余地,不由暗自恼怒。但是这也是不争的事实,除了他,这里的都不是人。只好转过身背对着众人,暗暗休息。

  赛诺瞄了他一眼,微笑着起身:“我出去一下,晚上我再带你们去个安全的地方。”

  见他出了门,狼亦起身道:“我到门口去做个法阵,免得她那么快就找上门来。”

  叶猫猫见他站立不稳,忙上前相扶:“你现在伤重,还是不要勉强施法,你跟我说怎么弄,我去弄就行了。”

  狼轻轻推开她手道:“不行,你的法术逃不过她的眼睛。我有她的血,伪装起来才方便。”说罢对她一笑,推门再关门,将他们的视线完全隔绝在脑后。这才靠在门板上,重重出了口气,闭眼微笑。

  世界,仿佛就这样安静了下来,一颗早已冷却的心,却似乎突然又有了温度,轻轻地,轻轻地向上窜着,仿若风过处的寒冰大地,缓缓开裂,回暖。良久,他才睁开眼,眼中满是坚定的黑,然后快速的抬脚远去,渐渐的,渐渐的消失在那阵阵涛声绝壁之间。

  叶猫猫失神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有如打鼓般不安。狼推开她的那一下,温柔而坚决。就像很多很多年以前,他从曲金响手边救下她时的那一下,也是如此这般,绝然没有回头。

  募然,她惊惶的跑上前,手指在握住门把的霎那,又停住了。

  她咬着下唇,不停的颤抖着,答案就在门后,呼之出,可是同时,却也不得不面对随之即来的问题,狼为什么要对她至此,难道真是如他所说,从小见她长大,不忍她走向灭亡吗?如此清晰却又如此模糊,清晰的是在她脑中,模糊的是在她心中。

  她真的可以打开吗?她真的能够面对倘若那门后无人的心意吗?

  她不知道。

  但是古时弈看出来了。

  他隐约觉得这个叫狼的“男人”对叶猫猫的态度很不一样,以至于后来他们三个聊得旁若无人时,他这个正牌的人类心中竟然会有酸楚的感觉。

  那样的世界,他永远也不会了解,也溶不进去。即便他们对自己,或者自己对他们,都是特殊的。

  尤其是目前这种情况下,古时弈长叹一声,强忍住心中酸楚道:“你开门吧。”声音很轻,却如雷击般重重打在叶猫猫心头,迫得她胸口一窒,神情有瞬间的凄软。

  叶猫猫深深的看向古时弈,虽然与他相处的日子不长,但是他的子却是热烈的,充满了阳光般的活力。如今这样苍白平静的面孔下,说不准是波涛汹涌的吧。她咬咬牙,心中的天平便似乎缓缓倒向了这张面孔。

  握住门把的手紧了又紧,最终缓缓放下。再自私一次可以吧?再一次装做不知道可以吧?叶猫猫转了身,颓然坐倒在地。

  早些年的一些片段不断在脑海中闪过,在那遥远的深幽的山林间,有只蜷在石边望着她,神情疲惫,却无比丽柔媚,那秋水似的眼眸里,水波荡漾,粼粼如鱼。她对怀里的小黑猫轻声说道:“今天怎么没看见狼?”

  “不知道,他去哪我怎么管得着。”小黑猫竖了竖胡须,眼有幸,似乎巴不得狼一整天都别出现的好。“他一出现就只知道欺负我。”

  哑然失笑,一双玉手轻轻抚过小黑猫的背脊:“笨呵,他哪里是在欺负你啊。”

  小黑猫眼睛咕噜噜一转,吹了吹不太长的胡子:“那不是欺负是什么?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他那样耍猴似的对我。”

  “是吗?”似乎有些不以为意:“我看你倒也满乐在其中的啊。”

  “我会乐在其中?”小黑猫弓起腰,一个猛子扎到地上,恼怒的抬头,这个子丽的眼眸中,却隐藏着深不可测的涵义。

  “你明明知道的。”看了看远方的山头,那片浓郁的绿下,依稀传来几声狼嚎。她侧耳细听,渐渐笑眯了眼:“其实我满羡慕你的,猫猫。这个世界上,心里什么事情都装着的话,那未免也太累了。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啊。”

  叶猫猫眼里顿时朦朦胧胧一片,之前还那么清晰的茵翠树绿,眨眼间便褪去了颜,向后疾速远去。渐渐的,便只剩下了那柔柔的一句:难得糊涂。

  砰,一记重响。

  叶猫猫急急抬头,只见古时弈倒在边,那声音,想必是他跌落时发出来的。他一手撑地,似乎很是吃力的想要站起。一张脸涨得通红,晶莹的汗珠自他额边悄然滚落,砸在地面上,在这寂静的房间中,发出嗒嗒的声响,犹如敲门之声,轻轻叩打着叶猫猫的心弦。

  她定了定神,走上前想将他扶到上去。

  不料古时弈脸一沉,竟然是挣扎着挪到房门边,吱呀一声,拉开了房门。

  叶猫猫心头突地一跳,视线不由自主的便溜了过去。

  门后,是空荡荡的走廊,地面倒呈着夕阳的剪影,再不多时,便完全沉了下去。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似乎对此都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视线不经意的在空气中相撞,然后唰的一声,竟是同时回避了开去。

  正在尴尬时,赛诺从剪影中走了出来,疑惑的声音恰到好处的解了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

  赛诺优雅的一笑,将古时弈当先推进屋里。让开身子,两人这才看见,他身后还跟着三个人,同样的苍白如雪,礼服裹身。

  “他们是我一族同血的兄弟,老早就想见识见识东方的法术了,眼下这情形正是好。”赛诺一一介绍着,却只字不提帮忙。

  吸血鬼的世界中,是从来不存在帮忙这两个字的。他们认为这世间没有哪一件事是不需要的代价就能做到的,所谓帮忙,也只是互相利用而已。既然如此,那倒干脆“货款两讫”,岂不更方便省事。

  叶猫猫看了这三个人一眼,俱是神情漠然,鼻孔朝天,白皙的近乎透明的长颈圈在蕾丝边的领口中,头发梳理得油光水亮,就像是三只骄傲的孔雀。想来,也必是厉害的人物了。

  叶猫猫靠近赛诺,悄声问道:“你怎么找来这些人的?”

  赛诺学着她的模样,也靠在她耳边悄声道:“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我那一份德古拉氏的继承权而已。”

  叶猫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毕竟东西两方,差异还是大了啊。只是听起来,就觉得是个很了不起的代价了,她点着点着头,忽然看向赛诺,神情严肃:“可是我们,是有什么值得你出手的吗?”

  赛诺碧绿的眼眸中忽然泛起了深深的笑意,暖意逼人:“真想知道?”

  “嗯。”

  赛诺转过头,笑意盈盈的看着古时弈,神情越发的温暖了:“只要他活的好好的,就行了。”

  那样的真切,那样的诚恳。透过那双眼眸,毫无保留的流露了出来。叶猫猫恍然中又带着几分感动,赛诺对heily的这份真情,却不管是多少继承权,多少俗世之物也换不来的。而这样的真情,就是穷其一生心血,也想要追寻的吗?看似无形,却又能给人那么真切地感觉,如云如絮,轻巧的扫进心尖最柔软的那处,然后将那一处,撑的满满的,满满的全是温暖。

  赛诺见她发呆,不由莞尔:“对了,怎么没看见你们那个同伴?”

  一瞬间,叶猫猫只听见玻璃从高空掉落,怦然碎裂的声音。

  狼,狼呢……

  酸楚、愧疚、感激,一时间都涌了上来,叶猫猫只觉心中五味繁杂,就连五也都纠结在了一起,煞是精彩好看。

  古时弈瞥了她一眼,脱口而出:“估计跑了。”

  “跑了?”赛诺不解的托起腮,两道长眉微微撅起,绕在中间,似是打了个结。“这么危险为什么要跑?”

  叶猫猫没说话,她觉得自己对不起狼,但是如果她站在狼的处境,想必也是会如此选择。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让她又看了看古时弈:“他想一力承担,护我们周全。我……”她停了下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甩开眼,决绝的说道:“我不会扔下他不管的。”

  赛诺没说话了,看着叶猫猫眼里的歉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向古时弈:“你呢?怎么想?”

  “随她吧。”古时弈此刻有些明白她的想法了,如果知道自己的幸福是用别人的牺牲换来的,又怎么会快乐呢?他忽然觉得很生气,假如狼就这么死去了,那么在叶猫猫的心里,必定会留下一个永远属于他的地方了。

  叶猫猫挺直背,尽量让自己保持寻常,慢慢向门口走去。

  擦过赛诺的肩,再从那三只孔雀般骄傲的吸血鬼身畔一一走过,走到那扇白的木门边,脚步一拐,眼看就要消失在门口。

  古时弈颤抖着嘴唇,这与不久前的情形是多么的相似啊。只是这次,他没有犹豫,很快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等等,我也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在众人的视线中,古时弈脸一红,把自己曝露在大庭广众之人,任人打量垂询,是他这一辈子最不乐意的事。

  可是说也说了,追也追了,假如此时反悔,那不是更丢脸面的事吗?古时弈装作漠然的样子,一步步靠近愣在前方的叶猫猫,私下里却是肠子都快悔青了。

  叶猫猫看着隐藏在他面皮下的暗红,错愕万分。人,怎么都是说变就变的?前几天为了那句胡话还死要面子的不肯跟她道歉,今天就不管不顾的要追上来舍生忘死了?

  但是,这个改变,我喜欢。叶猫猫背过身,抹了抹嘴边的笑,然后回过头,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一行人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向酒吧外走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