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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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开始修撰生涯就算正式拉开了序幕。半个月下来,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我做的,每天在翰林院里一般就是读读大源朝的史书,或者就是协助侍读,侍讲整理资料,总之就是清闲无事。

  倒是那位眼高于顶的华靖一直也没有找到他的人。由于当时我是低着头的,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只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印象而已。而翰林院的人一天到晚就知道那头苦读,极少有人搭理悠闲的我。

  就连宏卿也是一样。这不,我本想找他聊天谈心,不想他正忙着整理一些麻烦的史料,见我来了,便招呼我将它们送到礼部去。毕竟他是我的上级,我也不好推脱,只好勉强应承。

  翰林院位于整个皇宫的西北处,而礼部则位于西南处。也就是说要到达礼部几乎要穿过整个皇宫,甚至要经过后宫与御园。虽说大源朝风气颇为开放,但是我还是不怎么习惯在后宫只见走动,特别是现在这个时期。皇上大选,秀横行,而我要经过的路线中恰恰就有各秀暂住的储秀宫,这不免对我来说是个危险信号。

  本想随便打发个人去送送,可他们一听到要去礼部,都纷纷摇头。迫于无奈,我只好一个人去了。

  只好暗暗祈祷不要遇见那些个秀了。

  可是,往往就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啊!”正在疾步行走的我很不巧的撞到了一堵肉墙。脂粉气息扑鼻而来。我的脑袋一阵轰鸣,真是遇到秀了。

  所幸我的平衡力不错,将这些珍贵的史料托住了。不然要是一个失手,我可不敢想象后果是怎么样子。我一边稳住身子,一边道歉道:“小主恕罪,小主恕罪……”我尽量装的真诚一些,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这是一个极为丰满丽的小主。一对漂亮狭长的丹凤眼透露着丽的气息,眼波流转,媚意横生。好一双漂亮的慧眼!我心中暗暗称赞。

  她身子微微一晃,却也是立马就稳住了。她定睛一看,发现我,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毒,厉声道:“你是哪个宫里不长眼的奴才!没有看到本主子吗?!”

  她身边的另一个秀也附和道:“你可知道我们是谁?这位是工部尚书之,靳婉毓,好大的胆子!”

  这时还有一个在旁观战的秀将我细细打量了一番,又与靳婉毓耳语几句。那靳婉毓马上气势就软了下来,“既然是新科状元,那我就不加阻难了。要是下次再如此冒失,就休怪本姑娘禀报皇上了。”她话虽是如此,但已经明显弱了许多。

  既然她已如此,我自然也就给她个台阶下,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惹她不起。

  说罢,这一群秀依旧有说有笑地往前走去。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从礼部回来的我,一走进门就被这届探杨鑫易拦住。我奇怪的看着他。经过多日观察,他似乎与华靖很不一样,他对我没有多大意见,反而出了奇的佩服我。

  “怎么了?鑫易?”对于这个年龄比我大3岁的探,我更多的是亲近。

  鑫易一脸悲哀的看着我:“李赟,刚才华靖回来了。”

  我一挑眉,不以为意的回到位子,喝了一口茶,悠闲地问道:“他回来又怎么样?”

  “他本来有一分皇上交代下来一定要在明天上承的史料要与你一起完成,可是他见你不在,就大发雷霆,放下要整理的史料就气冲冲地走了。还说要你一个人完成呢。”鑫易脸为难的看着我。

  “什么?!”我不由轻轻皱起了眉,“那就赶快把他叫回来啊,那么多史料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整理的完?”就算整理的完恐怕也到等要明天早上了吧。

  “他已经走了。”鑫易有想逃跑的。

  “那就你……嘿嘿。”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既然华靖不在就指望他了。

  “不了不了,我还有皇上的起居注要整理编修呢,那我就先告辞了。”话音刚落就一阵疾风的跑了出去。

  喂……说谎也编的高明一些吧,这些明明就是有专员负责的啊。我认命地埋头整理资料,绝不能因为这些琐事而坏了我的大计,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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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经完全暗下去了,整个翰林院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甚是静谧。

  我放下手中的书卷,揉了揉太阳穴。伏案靠着。

  休息了一会儿,正打算继续整理,可是思绪始终无法集中到眼前的书卷上,宛如一团乱麻。我轻叹一口气,再次扣下书卷,起身走到翰林院外。

  今是个满月之,以往的月光煞是明亮,如同银的薄纱一般轻盈醉人。望此月,心中的悲感不觉油然而生。

  “allmymemoriesgatherroundherminersladystrangertobluewaterdarkanddustypaintedontheskymistytasteofmoonshineteardropsinmyeyescountryroadstakemehometotheplaceibelongwestvirginiamountainmommatakemehomecountryroads……①”不由自主地轻轻哼起这首歌,等哼完时,不觉眼眶已经湿润了。

  原来,原来——

  不由自主间已经把那个充斥着汽车的轰鸣声,与化学药品的刺鼻味道的时代当作了我的家……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白,你是不是也尝过如此的思乡之苦?”我不觉喃喃道。

  “你在哼什么啊?”一个清越的男声。

  我心一颤,不会吧,那么巧?我僵硬的转身,硬是扯出一个微笑:“萧侍卫长。”完了完了,他不会把我当成神经病吧?

  他笑着摆摆手,无比自然地在我身边坐下,随口问道:“你刚才在唱什么曲子?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到过?”

  果然啊,果然,他听到我在哼英文歌了。我思量着怎么蒙混过关:“乡间小调,何足挂齿……”

  “哦?”他一挑眉,笑意盎然地继续追究,“那这么说就是用你们的家乡的方言唱的了?难怪别有一番韵味呢,再唱一遍来听听吧。”

  “啊?”我的笑容更僵硬了,“名不见经传的家乡调子还是不要侮辱了萧侍卫长的视听吧。”

  “你不唱怎么知道侮辱了我的视听呢?”呜呜,我怎么感觉他有点笑里藏刀的感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