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非咬着桃安的朋友不放。说不定绑匪就是直接冲着桃先生的名气而来呢。”黄扬也提出异议。
冯藤卓抱歉笑道:“恕我直言,桃先生的确在S城做生意,也赚了些钱,但是以桃先生的名气,即没有响得每天见报端头版头条,也没有在电视、广播里轮番轰炸,只能说是个生意做得还不错的商人,至于桃先生的儿子,也就是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年轻人而已。您的儿子来到36区,活动区域偏靠36区制安较好的区域,没有惹过事端,也能遵循安全区域的活动规则,基本上和普通人一样,不会影起任何人注意,安全本不成问题。在36区的绑架案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雇佣型的绑架,一种是纯粹为钱的直接绑架,前者需要签署相关协议,后者则是直接行动,通常直接做绑架的案件针对的都是经济实力雄厚的财团,以您现行的经济状况和名气,好象还不足以引起到他们的注意力。所以,桃安作为一名普通人员进入36区被绑架,只有可能是故意的雇佣型绑架。”
桃建设干笑几声,叹气问:“为什么你会怀疑他们三个人呢?”
“电话号码将怀疑范围缩小至桃安周围较亲密的朋友,而让我最后怀疑他们的原因,是因为你们三个人描述案件发生的话实在太过详细了。”冯藤卓看着三个人说:“从劫持桃安到面包车离开只有短短的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碰到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慌神,头脑空白,根本只能记得一个大概,记忆一定残缺不全,而你们却能如此清楚记得当时详细的经过,甚至绑匪人数,刺青,抓痕也能一一详细说明,实在让人非常佩服你们的记忆力和观察力。”
林瑞生气地wWw.大声辩解:“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看得自然比两只眼睛多,我们的信息是互相补充,难道看得清楚也不对吗?”
冯藤卓突然将手在林瑞眼前一晃而过,笑问:“看到没有?”
林瑞奇怪道:“看到什么?”
“我手上的刺青是什么?”冯藤卓继续问。
林瑞没好气说:“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快又这么突然我怎么可能看得清楚?”
冯藤卓挑眉毛,伸出手,给他看自己手背:“看出来了吗?”
林瑞端详了半天猜测道:“声波?或者是木头?你袖子里还有刺青,露那么点,我怎么可能猜得出来。”
冯藤卓撸起袖子,笑:“看清楚,这不是声波,不是声波,是一条鄂鱼纹身,一条大大的鄂鱼,你看到手背部分只是它半张嘴而已。”冯藤卓将视频重新放一遍道:“现在是寒冷的冬天,你们看屏幕上的人,都穿着大衣、羽绒服,手几乎都躲在衣袖里,你当时对我描述的原话是‘挺大一条,嘴巴都纹到手背上了’,请问在如此一晃而过的时间里,你又是如何清晰看出一条鄂鱼的,难不成你是透视眼?”
林瑞一时语塞,支吾道:“或许是我当时看错了,我……我凭空猜测的。”
“当时你说得可是相当肯定。”冯藤卓对他的狡辩早有预料。他继续问马特位:“马先生请你告诉我,七个绑匪,你是如何肯定?六十秒不到的时间里,想事情都还来不及,你还有心思数人数。”
马特位答:“我的确是看见啦。”
“面包车的玻璃窗是黑色防偷窥的,当时除了司机以外,有一个人曾经从左后方的车门探出脑袋,但是当时你们被限制于右边前车门,背又抵着车门,根本不可能看见脑后的事物,这第七个人是怎么推算出来的?难道您未卜先知?”
“我……我……大概算错了。”马特位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明显底气不足。
冯藤卓继续瓦解他的意志:“另外马先生说,绑匪虽然都蒙着脸,但是其中一个男人的眉骨上有抓痕,似乎很新鲜。这里特别说明一下,如果是新鲜的抓痕,那么这条伤痕起码也是相对比较明亮的红色,如果是有些时间的,则是偏黑的暗红色,这是有本质区别的。在这里,我不得不佩服马先生你的视力,真不是一般的好,我前天去了桃安被劫持的地方,周围六盏灯坏了五盏,有一盏还给光不足,如此昏暗的情况下,你竟然能看到细小的抓痕,还能确定是新鲜的,也就是相对较亮的红色,您是夜视动物吗?事实是黑灯瞎火,根本连脸都不甚分明,更不用说去分清哪种红了。”
现在不但马特位,其他三个人的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
“你们三个从酒吧开始就在说谎。”冯藤卓继续揭穿他们的谎言:“在紫夜酒吧里,桃安根本没有提议去罗地酒吧,因为他坐的位置上方有一个超大的喇叭,吵得人更本没办法与人交谈,一句话也听不见。我问过酒保,当日桃安离开酒吧的时候并没有喝醉,非常清醒,但是现在请你们仔细看视屏里的桃安,他出了酒吧以后,走路连步伐也不稳当了,为什么呢?因为有人给他下了迷药,这才是你们匆忙带他离开酒吧的原因,是为了不让人看见他迷糊的状态,不给将来留下证据,同时也是为了接应面包车到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