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朱金凤又指一人道:“这是你侯太乙侯师叔,护后军总接应。”众人见其人却是鹰目钩鼻,狼顾虎视,其态若仙,也急拜了。危月燕侯太乙道:“这位当是李兄弟的高徒了?”潘金龙也忙应声是。
众人重新落了坐,潘金龙即令上菜,亲自斟酒,各敬了三杯。后令大盆端上肉来,李弘等俱抄吃起来,不上半个时辰,将备好的肉吃个干净。潘金龙道:“各位师叔要是不够,小侄再叫厨子准备一些。”杨信道:“不必了,也有个七、八成饱了。”朱招道:“三姐,何时行兵报仇?”朱金凤道:“此事不能轻率,一但大军布置到位,再兴兵不迟。”
潘金龙道:“三师伯有所不知,两位师伯和我师父都并非毁于石怪之手,而是伤在如今的枪炮之下。中州所辖警察装备虽然不精,若一但兴兵,必然调军队前来。现在的军队不比以往,有坚船大炮,火箭坦克,一声令下,万炮齐发,山摇地动,势不可挡。”郝昆也道:“十三弟所言极是,要擒石正报仇,只能暗中杀之,不宜大兴干戈,否则,只能是玉石俱焚。”潘金龙接口又道:“现在是机器化军队,信息化战争,海陆空三军齐备。若公开示武,难保必胜。”
朱金凤闻言大笑道:“你等太过高估人类之能了。我若无慈悲之心,明天即可屠城中州。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杀人者石正也,行凶者郭详明也,这才放这满城百姓一马。”杨信道:“三姐所言,你等或可不信。大哥兴水燕子湖,浪高十米,波及十余里,你等也都见了。若是在东洋大海,中州弹丸之地,早没入海底了。”朱金凤笑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气候战了。二哥好仁,也不曾使风。”朱招道:“三姐,可稍布黑云,微使闪电,叫这些小侄子们见识见识,也给他们壮壮胆。休叫长它人威风,灭自家志气。”朱金凤含首笑道:“也好。”依旧与众人喝酒说笑。
潘金龙几个见朱金凤并无举动,心中不解。稍时,褚刚外头打进电话来道:“刚刚突然变了天,空中一个闪电下来,将院子两棵大树劈倒了。”潘金龙大惊,遂和郝昆三个起身到院子观看。见院中之树,已成焦炭,这才大悟,急回至大厅拜道:“三师伯有如此法力,还有什么可怕的。”朱金凤笑道:“我若这么胜了,也不见你们诸师叔的本事了。金龙侄儿,你这院子虽说清静,却易攻难防,宜暗开地道至山林之中,以为脱身之计。”潘金龙道:“小侄必按三师伯说的办。”众人吃过了酒,还从后墙而去,潘金龙送出多远,这才回来。
朱金凤一行上了银雀峰,郑无经迎了出来道:“三姐,刚刚周宝周大哥购置了钢材火药和一些补济送上山来。”朱金凤道:“人在那里?”郑无经道:“我已让进洞内,让着喝茶休息。”朱金凤等进了山洞,到里间大厅,见周宝正在用茶,笑道:“周兄弟辛苦了。”周宝道:“因火药难购,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三姐不怪,我和苏元兄就感谢了。”郑无经一旁一一重新上了茶。
朱金凤道:“中州城里有何动静?”周宝道:“眼下中州城内正过春节,相对平静,并无大事。”朱金凤道:“你们兄弟二人处境如何?”周宝道:“我常在外,与人交往不多。苏元兄广交朋友,中州城内,被视为贵宾。上至市长、下至各界名流,莫不争着与苏兄来往,凡与苏兄来往的,每每又引以为豪。更有一位市长的儿媳,名叫柳月眉的,对苏兄执意相从,每呼必到。”郑无经一旁道:“三姐,这柳月眉是中州城里的名人,她公公肖铁龙独领半壁江山。中州有句俗语,金陵红伶十二钗,不及苏州柳月眉。就是说这柳月眉祖籍苏州,还善弹琴之故。”周宝笑道:“我夜半之时常闻琴声,原来如此。”
朱金凤笑道:“往后补济不必周宝兄弟再送,可将钱暗转至潘金龙名下,由他操办,方能免二位兄弟之嫌。”周宝道:“也好。”朱金凤道:“待毕月乌金兄弟到时,内外联络即可畅通无阻。眼下虽有几位兄弟到此,然火炮兵器打造,都还需时日。角木蛟柏林兄弟不出几天,也可到中州城内,相机行事,先扰其治安。我恐中州城内预先发觉,不利我大军整备,故劳周兄弟牵制其一时。”
周宝道:“自大哥去后,方吉清兄弟也遭不测。我和苏元兄也先后窃其枪械、名画,然而,因行事过于谨慎,至今他们无迹可寻。或可借着名画一案,再起些风波。”朱金凤道:“名画之案,容以后再借。眼下出手,需直指中州市长郭详明或警察局长陶越霞,只有如此,才能大乱其阵脚。”周宝道:“三姐的意思我明白。”周宝言罢辞去。
却说周宝回到中州,夜近三更,赶至苏元所租清江别墅,走进流水潺潺庭院,又闻屋内琴声悠扬,知柳月眉尚在,即现了原身,由窗子进了内室。约莫又有一个时辰,才闻柳月眉离去。苏元送了柳月眉回来,见着周宝道:“兄弟此去,三姐有何吩咐?”周宝道:“三姐让你我兄弟有所行动,以便大军集结备战。三姐有言,行动当从郭详明、陶越霞身上着手。”苏元道:“据柳月眉所讲,郭详明、陶越霞皆单身,若伤其性命,并非难事。若要分散其精力,还需择时下手。”
周宝道:“三姐又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伤其性命事小,挫其锐气事大。”苏元道:“即如此,正月十五花灯会上就可行动。初三晚上,中州市政府在南郊宾馆举行酬宾会,邀海内外客商同庆春节。届时,香港商会将一幅名家所绘中州山河图赠于中州。兄弟可现原身藏于我衣袋之中,进了酒会,可相机行事。”周宝笑道:“如此,我可留一笔,正月十五,火烧大观楼。”苏元道:“如此,足够他们忙一阵了。”二人计较毕,各自休息。
一早起来,苏元的车到,仍往端仙阁珠宝行去了。才一开门,蒋春梅、牛千叶母子带着唐闻莺进来选手饰。苏元笑迎上去,一一介绍。三人看了一遍,先选出来一付耳坠,一个项链。蒋春梅又指一只金蟾负珠戒指,叫唐闻莺试戴,一试,也正合适。蒋春梅见唐闻莺也喜欢,就有意买下。唐闻莺就笑道:“妈妈要看就好我就定下了,钱不必妈妈付了,有人欠我的嫁妆,就拿这个抵算了。”
牛千叶道:“我们又不是没钱的人家,叫人家抵什么。”唐闻莺笑道:“本来我想不算,可又咽不下这口气。再说了,她们俩个,那个甩甩头发也买下了。”执意不叫蒋春梅付钱。蒋春梅笑道:“这钱花不花的都在你身上。”苏元让着喝会子茶,三人才付帐去了。
到了中午,唐闻莺先约了沈勤勤,才知李曼儿回了老家,就笑道:“你这贫嘴婆娘,我的嫁妆可准备好了?”沈勤勤笑道:“有道是愿赌服输。李姑娘不在,先不说她,你要什么,拉个单子出来,少一样算我耍赖。”唐闻莺笑道:“好一个大超市的少奶奶,这么大方。也好,跟我去吧。”拉着沈勤勤到了珠宝店笑道:“这个金蟾负珠的,还有这个蝙蝠抱福的,你认一个,李姑娘认一个。”沈勤勤笑道:“我即然先来了,就认这个贵的吧。”付了六万多的现金。苏元也让着二人坐下,倒两杯咖啡,说些珠宝方面的知识。唐闻莺要走,沈勤勤偏有心说笑,坐到下午,二人方走。
苏元这才回头,又见从外面进来一个**,体态丰满,明肌秀发,正是穆艳如。苏元起身一笑,先让着坐下,将穆艳如细一打量,笑道:“不知夫人如何称呼?”穆艳如笑道:“苏先生太客气了,我姓穆,夫家姓冯。”苏元道:“金银玉石本是为女儿家准备的,虽然无情,却各有气质,或若兰,或若梅,或若牡丹。夫人所佩首饰,虽然大器却无心,犹木头之佳人耳。”叫服务小姐取出几款,一一介绍了试戴。
穆艳如听了,不觉欢喜,才要开口,冯大立一步赶到,破口骂道:“死婆娘,三天期限早到,我看你能躲到天边去。”穆艳如道:“你还当你是阎王爷那。”冯大立早不耐烦,伸手揪住后襟,往外就扯。穆艳如伸手一推,那冯大立扬手就是一掌,将穆艳如打倒在地。再想伸手时,苏元伸手将手腕拿住,笑道:“这位朋友,小店正在营业,请自重。”冯大立将手抽了三抽没**,见其力大,不敢撤野,回身指道:“回头再和你算帐。”返身去了。
穆艳如起了身,忙道:“苏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多有打扰了。”苏元笑道:“此事非夫人之过,何须带他人受过。且请一坐,饮杯茶小歇。”穆艳如忙谢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