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方武校,潘金龙已设好酒宴,请着朱金凤入席,又笑道:“三师伯看了如何?”朱金凤道:“果然不错。”又道:“你先给媳妇陪个礼。”潘金龙就拉着余招招的衣襟,指天赌誓不已。余招招又给朱金凤磕了头,要认师父。朱金凤道:“你不必行师礼,还是随着叫师伯吧。”潘金龙捧起一杯来,敬过朱金凤,又道:“三师伯何不将那丫头就手擒来,给大师伯活祭?”朱金凤道:“你俩位师伯遇难,皆非本领之故。你大师伯轻敌冒进,你二师伯好酒误事。那丫头非不能擒,只是大军未到,不可轻易使人察觉。”酒毕,朱金凤引余招招到了后房,授与呼吸之法,强筋建骨之术,叮嘱早晚勤加练习,即从后墙而去。
潘金龙必里清楚,看着余招招笑道:“娘子需好好练习,早早相夫教子。”余招招道:“先由着你嘴贫一时,稍等数月,看我不抽了你的筋。”潘金龙低头笑笑而去。
却说李曼儿心里正惊,见唐闻莺出来,即上车送了唐闻莺回去。路上,唐闻莺对李曼儿道:“李姑娘,刚刚随潘金龙进去的那个女人看见了吗?”李曼儿道:“远远看见了。是什么人?”唐闻莺道:“要说是位姑娘吧,看神色不对,若说年纪过三十吧,看皮肤又不象。她那皮肤象水做的一般,又细又白。余姑娘叫她说了几句,乘乘跟着就走了。”李曼儿道:“是不是潘金龙家的什么亲戚呀?”唐闻莺道:“不象。要是潘金龙家亲戚,潘金龙也不会象个二小似的。”
却说陶越霞病愈,郭详明请着外出散步,打了手机过来,问李曼儿可否有空。李曼儿也正无事,开车到了地方,陪着二人在江边散会子步。此时路警和交通管理人员还都在岗。有认得陶越霞的,要过来行礼,陶越霞摆摆手,仍沿江而行。李曼儿挽着陶越霞的胳膊,低声笑道:“陶局长,你和郭市长二人有什么话说什么话,干嘛还非拉着我当挡箭牌那。”陶越霞道:“郭大市长除了见了你小曼姑娘,才启金口一笑,平时那见他笑过。你不来,我才不看他那张阎王脸那。你难道感觉不出来什么?”
李曼儿笑道:“有些事,不说破倒比说破了更有意思,郭市长即不肯说,我也不必问。不过感觉得出来,我好像一个人。”陶越霞笑道:“不是好像,你就是她。看见了,他在脱风衣,不用说,准先给你披上。”
果然,郭详明见起了江风,忙将外面风衣脱下来,要给李曼儿披上。李曼儿笑道:“陶局长大病初愈,还是给陶局长披上吧。”郭详明给陶越霞披上风衣,笑道:“风太大了,依我看,不如找间小咖啡馆喝咖啡去。我请客。”陶越霞笑道:“人生得意,不过如此,我还想多呆会子那。”李曼儿闻言心里窃笑。
郭详明又笑道:“今年若是把城市秩序理顺了,明年再加大城市美化工程,明年今夕必定胜过今晚。”陶越霞笑道:“那时可能风景更美,可能行人更多,小曼姑娘就不必说了,就怕你郭大市长另有新欢那。”郭详明见话题不对,忙把话题插开,笑道:“小曼姑娘,那家的咖啡更好些?”李曼儿道:“天正路的巴西原味咖啡馆最好,不过价钱也贵。”郭详明道:“每人一杯,我还请得起。”劝着陶越霞去了咖啡馆,每人叫了一杯咖啡。
陶越霞笑道:“郭市长最近看不看电视剧?”郭详明笑道:“我一向没有看电视剧的习惯。有什么好节目吗?”陶越霞笑道:“郭市长不上电视,不看也不奇怪。”李曼儿却知其意,笑道:“郭市长,若是地救从此时停止转动,您希望它是多久那?”郭详明笑道:“最多一秒钟。”陶越霞和李曼儿都听了大笑。
李曼儿笑道:“满目江山空念远,何不怜惜眼前人。”陶越霞笑道:“连小曼姑娘都给我叫屈了。”郭详明摇头只是笑。李曼儿又劝道:“我以为婚姻是用法律来约定,是用道德来维护的。只要从道德的角度出发,任何一对都会是好夫妻。如果是从法律的角度出发,任何一对也难保长久。郭市长即是道德的推广者,必定是道德的拥护者。”陶越霞笑道:“小曼姑娘,你就别再劝了,再劝连我都不好意思了。”三个人说笑一阵,张北光有电话打来,郭详明起身去接电话,李曼儿见天色已晚,也起身告辞。
黄婉玲这时已经从武警大院搬了回来,李曼儿回到家中,柳月眉和肖勇正陪着黄婉玲说话。打个招呼,也坐过去说话。就听柳月眉道:“我公公就为那点事,昨天又和郭市长拍了桌子,气得到现在还吃不下饭去。干妈,你抽时间劝劝他,您的话,他还能听得进去。”黄婉玲道:“市里自从灭了大蛇,除了牛得贵一案,近来看似风平浪静。我倒是觉得,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眼下之计,宜静不宜动,静则可以明辩是非,动则为他人所用。”
柳月眉道:“干妈可知道,市时才招了二千多人的市政服务队,以下岗职工为主,负责全市的保洁、交通协助和绿化环卫。这些人的工资都是郭市长从公务员的工资截留下来的。他提高低保、扩大低保范围用的是企业的流动资金,以补三金的名义强行从银行划拨来的。眼下,上告的不知有多少那。”
黄婉玲道:“企业交三金是义务,不长工资是安民心,告到省里,不过吵吵几天,能有什么用那。”柳月眉道:“以干妈的意思,下一步怎么办?”黄婉玲道:“牛得贵一案,就有祸水东引之嫌,眼下还是要有条件的顺着些,以观局势发展为上策。所以,全市我是头一个补齐三金的。”李曼儿听到此,自觉不便再听,借故上楼去了。柳月眉和肖勇聊到深夜才回。
第二天一早,李曼儿才起来,钱由基就打来电话道:“今天头版头条消息,谢月娇被大鳄鱼咬死在郊外小清河里。我的俩个朋友才看了回来,惨不忍睹。你告诉家里人一声,这阵子晚上千万别出去。”李曼儿听了大惊,暗道:“果真是如此,此鳄会不会是师父方吉清?”顾不上吃早饭,匆匆开车赶至小清河。
李曼儿到时,得知谢月娇的尸体已被送往警察局待检,又匆匆赶到警察局。进了大院,先碰上谢景平,一问情况,谢景平道:“案发时间估计在昨晚十一点钟,早上五点尸体才被发现。头骨受伤,左腿有被咬过的痕迹,有附近村民反应,最近有条鳄鱼数次偷袭家畜吃。是不是鳄鱼所伤,还有待签定。”李曼儿点点头。谢景平又道:“方市长正在陶局长办公室坐着,神情甚是伤悲。”
李曼儿知不便去,也不耽误,又急忙赶回小清河,将河两边细查。找了一阵,并无线索,暗想道:“若果是师父所为,足见师父处境窘迫。但是师父与谢月娇并无仇恨,纵然要杀人,也不必撕咬。”钱由基因连喝了两晚的酒,一早去办公室等李曼儿,见多时不到,就来电话又催。李曼儿只得先回了金帝雅写字楼。二人见了,说些子话,各自又忙起来。
原来,自打方吉清受命伏于水中,因无消息,在水中连伏了七天。正巧遇上石正洗脸,这才咬住相搏,后见李曼儿舍命来救石正,就松了口,顺白龙河逆水而上。晚上回到星月洞,见已洞毁人去,遥视天空,方知代兴波已经归天,心里甚是沮丧。方吉清又恐叫人看见,每天只在水里歇息,怎奈水浊鱼少,每天食不满腹。这天,饿的不行,顺江进入小清河,每晚偷食家畜为生。头一晚,捕食了一只羊,次晚又捕一只猪。往后,家家户户都看的紧,又有村民自发巡街的,手执木棍铁枪渔网,沿河巡视,反复不好得手,只得作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