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招招笑道:“说起来,你还该谢谢我才对。我再请你,下首就不敢请郑区长坐了,门外石凳给你留个位,你就再做首打油诗,说不了到明天就成了市长助理了。”李曼儿见二人斗嘴,生怕忍不住笑出来,忙起身道:“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郑无经见李曼儿起身去了,将杯子往余招招脸前一推道:“余姑娘要是口渴,请喝咖啡,要是不渴那,我也不留客了。”余招招见了大怒,起身道:“郑无经,以后不要叫我见着你。”气冲冲出门去了。
潘金龙一行人跟出来,见余招招上车早走远了。潘金龙道:“你们可是看见了,那个姑娘是李龙王的千金,郑无经看上了人家的钱财,就把余招招就地甩了。什么是现在的陈世美,说得就是郑无经这种人。”童语荷笑道:“你又是什么人?”潘金龙道:“我那,可以说是南侠展照,也可以说是北侠欧阳春,尽管常常被人误解,但最后,还是能抱得美人归。”童语荷笑道:“我们这儿最近出了毒蛇,怎么不见你这个大侠出手那。”潘金龙道:“我要出手,自然手到擒来,就显不出警察有什么用了,粮食局岂不要关门大吉。”一个笑道:“你到河边抓泥鳅还成。”潘金龙道:“你这么说我不反对。从明天起,我就到你们保险公司上班去,你完成多少任务,我就完成多少,少一分也算我吹牛。先说好了,这提成都是语荷的。”那个道:“一言为定。明早要是你不来,这辈子不准再来。”那潘金龙到第二天一早果真去了,一天到晚,东跑西颠的跑保险,先不在话下。
却说李曼儿在洗手间暗笑一阵,转身出来,迎面见一人边走边看着报纸,三躲两躲没躲开,碰个正着。那人拿下报纸,连叫几声对不起,看时却是钱由基,不由笑道:“真巧。”钱由基却是有心,也道:“真是巧。我先请你喝杯咖啡,再说抱谦。”李曼儿笑道:“不巧,我和朋友一起出来的。”钱由基笑道:“他是朋友,我也是朋友,他请的咖啡喝得,我请的咖啡就喝不得?我一个人。”李曼儿只好到桌前坐下,笑道:“叫杯可乐吧。”钱由基点了可乐,又叫了冰激凌。
李曼儿笑道:“钱经理,看什么书那,这么入迷。亏了碰着的是我,要是碰到电线杆子上,脑袋又要和你打官司了。”钱由基笑道:“工地就要动工了,我找些他们的广告来参考一下,正琢磨着怎么登那,就碰到了一起。要是我说,亏着李姑娘碰到的是我,要是也碰到电线杆子上,怕是嫁人时就要讨价还价了。”二人笑一阵,钱由基道:“李姑娘是从省里回来的吗?”李曼儿道:“手续过去了,我还没过去那。”钱由基笑道:“那正好,可以将我们以前的合同继续下去了。我交帅印,你来掌管。”李曼儿笑道:“我最近事也多,一时怕抽不出时间。”
二人正说着,郑无经找了过来,见二人坐在一起,心有醋意,勉强打个招呼,对李曼儿道:“天晚了,我送你回家吧。”李曼儿起身道:“钱经理,谢谢你的可乐。”钱由基笑道:“谢什么,李姑娘要是觉得过意不去,改天不妨请我喝一杯。”客客气气送了二人出去。
钱由基结了帐,出门拐了两拐,就见大个黄停着车,在那东张西望,过去笑道:“四哥,你这看什么那?”大个黄笑道:“找个小店,拿两包烟。”一时笑道:“看见了。”进去不多时,拿两包烟出来。钱由基眼看着没付钱,就笑道:“四哥,这两包烟能值几个钱,还讹这个吓那个的。我替四哥出。”大个黄却笑道:“五弟你还不知道吧,这可是老三的据点。这小店里不敢说多,一半是三哥酒桌上带回的烟酒饮料。我顺手拿两包烟抽,到明天得空,给他送几捆啤酒来就是。”钱由基道:“四哥准备那里去?”大个黄笑道:“闷了多些日子,我去串个门。”招招手,上车走了。
大个黄到街上要了个果篮,拎一盒子奶却到医院看何明。到了医院,周洁梅也刚好送过饭,见是大个黄也不好说什么,忙让了位。大个黄道:“何明兄弟可好些了?”周洁梅道:“好多了,再住阵子就可以出院了。”大个黄道:“以后再不能为这点小事生气了。李有才那种人,你也别把他当个人,你不当他是人,还跟他生的什么气。”何明道:“我现在也想开了,等出了院,先开个小店,高高兴兴的活着,看看他李有才到底落个什么下场。”大个黄笑道:“你这么想就对了。”周洁梅笑道:“你这阵子忙什么那?”大个黄道:“我大字不识一个,还能干什么,还是跟人出车。这次来,一来是看看何明兄弟,二来还有一事相求。”
何明道:“正要谢你还来不及那。你说说,什么事?”大个黄道:“我虽说是跟人出车,钱倒也不少挣,前些日子我贷款也买了一处旧房子。有个同事见我老大一把年纪,连个媳妇也没有,就给我说了一个。见了几次,也觉得还可以,过两天想到我家里坐坐。我一向嘴笨,不会说什么得体的话,在这儿又无亲无故的,就想请着你们夫妇二人过去坐陪,陪着说说话,多少喝点酒。”何明道:“这是好事。只是我这身子是一滴酒也沾不得,去了反倒不美。小梅倒是能去。”大个黄道:“这样也成,我就再另找一个。”周洁梅道:“什么时候去,你打个电话来就是。”大个黄道:“要是那边定下来,我少不了过来接你。”又说会子话,周洁梅才送了大个黄出来。
那大个黄又问道:“弟妹,我怎么听说那头还出了点事那?”周洁梅有心遮掩,忙道:“没什么事。”大个黄道:“咱钱上吃亏,人上不能吃亏,要是他真有那个想法,我们也不求他。你说一声,我凑他一顿解气。”周洁梅笑道:“黄大哥也想得太多了,真没有什么。”大个黄才走。
过了两天,大个黄晚上拎几样水果,打的到家中来接周洁梅。周洁梅心中虽疑却也不好再说不去,就笑道:“你且一坐,我换件衣裳就走。”大个黄见院里坐做着个近八十的老太太,知是何明的祖母,就上前笑道:“老太太,你给你捎几样水果尝尝。”老太太道:“我是个瞎子,看不见,你拿过来我闻一闻。”闻了闻道:“这里头有香蕉、苹果,还有一个大西瓜。”大个黄大声道:“一点不错。老太太,你猜猜这西瓜是什么色的?”老太太道:“你切开,我尝一口便知。”
这时,周洁梅出来,洗两个苹果,放到老太太跟前道:“奶奶,何明的饭送过了。您的饭我放在桌上了,就先吃吧,我出去还有点事。”老太太道:“早去早回。”周洁梅答应着,同大个黄一起出来。
上了车,走了多时,到了城北的一片宿舍楼前。大个黄道:“就是这里了。”下了车,上了楼,推开门,见是二室一厅的房子。客厅桌子上摆了几样菜,几双杯筷。大个黄让进来道:“大妹子先坐,喝杯茶,人稍时就来。”那大个黄倒了茶,说会子话,不见人来。那大个黄出去张望一阵,回来顺手将门关上,道:“大妹子,我有些对不住你了。我本以为方冠中那人还算正经,没想到却是个衣冠禽兽。”周洁梅听了一惊,忙道:“方局长对何明的事也算尽心了。”大个黄叹口气道:“大妹子,你不要瞒我,他逼着你做了三天的夫妇,我是知道的。”
周洁梅见大个黄说出,想起那日蒙辱,忍不住落下泪来。大个黄道:“大妹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事说出来虽丑,做起来也没什么不妥的。”边说边把手放在周洁梅肩膀上,顺手递过来一杯酒,笑道:“大凡这事,有了第一次,就不愁第二次。”周洁梅起来道:“你什么意思?”大个黄道:“事情办成了,你谢过方冠中,还需谢谢我才对。”周洁梅怒道:“我早该想到你们是一路的,这是下好的圈套。”起身要走。
大个黄一把按住道:“你来不来的在你,你走不走的了可就在我了。”周洁梅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叫喊起来。”大个黄笑道:“你有本事现在就喊,最好叫何明那个短命鬼也听见。你喊得累了,我就帮你喊。何明老婆左腚上有颗黑痦子,右边屁股长着个青春痘。”周洁梅那好再喊,挣扎着要去开门。
那大个黄身高体壮,一把抱住,拦腰挟在怀里,三步两步到卧室,伸手扔到床上,抢上前几把剥个干净。周洁梅无力挣扎,任凭大个黄将自己糟蹋,含泪强忍了半个时辰。一时,大个黄起身,对周洁梅道:“你要想那个短命鬼不死,你每周五晚上八点过来陪我睡一觉,我便不说。你要是不来,当心我到你家里找你去。”周洁梅站起身,整好衣裳,含着泪道:“你要再逼我,我就死在你手上。”大个黄却拍着桌子道:“死我手上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周五不来,看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又将周洁梅玩弄一阵,这才放了出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