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不能再喝了,今天的份已经喝完了。”一双扣在湛蓝色的布袍中的翘乳横在我的眼前,小松寺满脸心疼地掏出手绢帮我擦拭着洒落在胸前的酒水,蹲下来执着我的手,轻轻地夺过酒瓶道:“求你了,主公,振作一点好吗?你已经醉了。”
“我很清醒……应该说从一开始就没有喝醉过!真见鬼,还是鲁子妖的时候,明明就是一沾就倒的啊……”我苦笑着摇摇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椅子边的床铺上,因为动作过大的关系,还掀翻了椅子和桌子,酒瓶子砸在铺了地毯的木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碰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地穴追猎者铠甲和骨镰的其他部分,发出碰撞的轻响。我紧紧地拥着小松寺,箍着她的小蛮腰,双腿绞在她的裙子里,将唇贴在她的脖子上亲吻着……
直到怀里的身体渐渐地升温,发出呻吟般地呢喃时,我才叹着气将面纹贴在了她已经烧红起来的脸庞上。
“我是不是很过分?”我凄然问道。
“嗯……”小松寺呻吟着哼了一声,才喘息着表达了她的不满:“搞得人家不上不下的,很难受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区别吗?你以为自己这3个月来自虐般的颓废,我看着会高兴吗?”她翻了个身,将我压在身下,轻声指责着:“子妖,你可是我的主公啊!按现代中国的说法,我是跟着你混的,可你呢?终日酗酒!”她吻着我,右手揉上了我的乳房,腻在我耳边嘀咕着:“还不时要我和你一起玩百合!我可以看得出来,你的眼睛根本没有看着我,而我也有了在这个世界上的心爱的男人……但我还是配合了你,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她顿了顿,移开了吻着我的嘴唇,却将鼻子抵在了我的鼻子上,使双方都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我知道你很迷茫,但我希望你振作起来!为了这个,无论你干什么,我都心甘情愿,这是我对你的报恩……请你不要让我失望,我的主公。”
“你说的好像我在强奸你似的……”我哭笑不得地抬起手,拍拍她绯红色的脸颊。
“你就是~”小松寺撒娇似的嘟囔道:“人家都已经好久没有和欧文见面了哦,回来还要跟着你躲起来……都快欲火焚身了!”
“对不起。”
“如果觉得对不起的话,”小松寺淡淡地笑了笑,从我身上伏了起来,跪坐在床上,幽怨地道:“那就请您快点振作起来吧,我的殿下。”她叹口气,又画蛇添足地抱怨起来:“难得你今天肯跟我说话了,整整一个月耶!法丽斯殿下失踪以后,你除了每天喝酒睡觉坐着发呆,偶尔突然就抱着我滚到床上强吻、调戏一番,然后在我欲火焚身的时候放弃进一步的行动以外,什么都没有干,什么也没有说。”
“我能干什么呢?”我闭着眼睛,以手抚额:“那场会战之后都已经过了3个月了……伊蒂娅没有苏醒的迹象,希尔瓦纳斯失踪,法丽斯上个月来这里打砸了一通后就气呼呼地喝了两天闷酒,然后撂下一句‘尽快放弃你那狗血的复仇思想,泰兰德瞒着你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其实根本就不用查,只是他们用了无数的手段把消息封锁,甚至连七处都没有接到风声罢了。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别到时候承受不了!妈的!肖尔这个废物,我早晚要干掉他’……之后,就一声不吭地消失了,我还能怎么办?”
“起码要振作起来哦!Fight!”小松寺蜷了蜷腿,两只胳膊摆了个“加油”的姿势,笑道:“你这样作践自己是于事无补的!”
“我知道……”我苦笑一下,翻身坐了起来,又抱住了她,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呢喃道:“我知道……你放心,我只是稍微放纵一下而已,过两天,我会收拾好心情的。”我侧头看了看满地已经沾了层灰尘的地穴追猎者套装,又道:“就两天,我发誓。”
“赖恩斯和帕鲁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我们,不过法丽斯好像没有告诉他们我们在这儿。”我能感觉的到小松寺在笑,很得意地笑:“尼期斯和芬娜定居在了奥伯丁,顺便照料已经瘫痪的阿尔特,萨里奇每个月都给他们伤残补贴的,不用担心了。坦莉安似乎被军部赋予了什么任务,一直没有回瑟银的佣兵团总部,尼克和克里斯汀倒是回去了,不过马上又被派出来搜查咱们俩的行踪了。对了对了,瑞尔.戴德和达尤顿康复了,那个淫魔最后被逼着娶了两位妻子,听说一天到晚被卡莎和珂丽尔翻来覆去地Sm……伊比丽丝已经被萨里奇委托代理副团长,因为萨里奇在卡利姆多很忙,脱不开身。还有,听说克拉蕾忒小姐最近去了银月城老家……”
“停!”我一挥手止住了这家伙的絮叨,苦笑道:“我现在脑袋还搅在一起呢,暂时别跟我说这些!两天后,两天后好吗?倒是你怎么这么清楚?”
“切!”小松寺不爽地撇撇嘴:“谁让我是某人的侍女呢?都没法和心爱的男人重逢,还得跟着个颓废的主人偷偷摸摸地躲在这种地方不被同伴找到……既然知道你不想被他们找到,那不打听点情报怎么行啊?”
“我这不是为了……好吧,不管干什么,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要把榛子他们牵连进来了!”我摸摸鼻子,尴尬地笑道。
“我知道,我知道。”小松寺笑着挥开了我的手,捧着我的脸波了两下:“所以我这不是一直跟着你,都没有去和欧文团聚吗?唉……我好想念他――下面的那个大――东西啊!这段时间被你害的,人家好空虚的说!”
“你这个流氓!”我笑骂着一拳打向了她的脑门。
两个人再一次滚倒在床上,不过这一次,气氛明显轻松了不少。
颓废也要有个限度,既然已经决定振作起来,那我便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如果一个战士没有足以达到目的的武力,或者失去了开朗乐观的心态,又或者没有快速调节心理状态的能力的话,那他就一定会被战斗所淘汰――这是艾利耶尔多年来在东部瘟疫总结出来的经验,即使那时候她依然是一座寒冰铸就的高山。
伊蒂娅在泰兰德的照顾下,情况起码不会更坏,而榛子他们,我不打算将他们扯进我的私事里去,或许等到有个眉目之后,我才会回去和他们住在一起吧?
至于希尔瓦纳斯……既然连法丽斯都没有找到,或者是找到了却由于某些苦衷而不能跟我说,那我徒然在此烦恼也没有任何意义。
该做的,还是得做,外因只能作为不想动手的借口,却不是不能去做的理由。
所以……
晦暗与颓唐只是战士们休息的借口,却不是懈怠堕落的理由。想一些乐观的东西,给自己点希望,然后左自己所要去做的,所应去做的……重新上路吧!
求人最终还是不如求己!
“休假就要结束了。”一番游戏之后,我轻抚着最近一直照顾我而疲惫不堪,已经昏睡过去的小松寺的秀发,不自禁地笑着自语起来。我逐步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和思想,让信心和力量一点一滴地回到这因长期酗酒而有些乏力的身体中!
“错,休假已经结束了!”
正当我开始转动自己已经有点生锈的大脑,寻思接下来的行动时,一声似曾相识的清丽冷喝从门外传了进来。
“谁!”我的尖耳猛然一抖,脚下一磕床沿,迅速地滚倒在地,向着地板上那几件已经破损不堪的地穴追猎者扑去!
“哐!”透着点糟木味的房门被粗暴地踢开,一道黑影顺着门扉就扑了进来!我甚至能略略地看到对方蜷起腿来的动作。不速之客披着一袭脏兮兮的灰布斗篷,将身体掩在了其中,但至少在匆忙的一瞥间,还是能从身高、体态和盔甲的样式等一系列的小地方上判断,这个破门的剪径者是个身材纤细却不乏成熟韵味的暗夜精灵女性!
“艾利耶尔!”女精灵大叫一声我的名字,即使是银铃般的嗓音也掩不住她咬牙切齿般的低声咆哮,只见她右手一昂,一张装了近身战用的刀刃的复合弓便划过头顶,向我砍了下来。
“你是谁?”我只来得及厉声喝问一句,便被迫放弃了手中的铠甲,抽出一柄飞刀抵住了当头砍下的弓刃!却不料对方排山倒海的一击只是在迎上去的飞刀上轻轻一点,然后我陡地感到手里一轻,却只看到复合弓的另一端已经将我的飞刀挑上半空的景象。
我大吃一惊,刚想动作,就感到小腹一痛,在哗啦啦的一片碰撞声中,被来人一角踢倒在地!
“日安,姐妹!扣三分!”似曾相识的女音和话语再一次响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感到头上一紧,额头在一股拉力下直砸地板:“第一!长期酗酒,不事运动,全身乏力,耐力不足!说实话我很惊奇你居然还没有废掉!第二!反应极端迟钝,动作僵硬、缺乏准确和灵活,更过分的是竟然直到我叫出来为止仍然没有察觉门口有人!第三!不知道我是谁,脑筋僵死!判断力已经下降到了令人心痛的地步!”
“赛……赛格丽娜?”我被按在地上吃土,听到这些话,我不可置信地喊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纳萨诺斯那老东西的玛瑞斯农场以西的天灾休假吗?”
努力地挣扎着向上望去,一张绝美的脸庞映入眼帘,纵横交错而又蕴含着深意的面纹遮掉了深青色的右颊,垂在颈间的白色刘海似虚似幻地遮挡了一双雄鹰般的银色凤目,却并不妨碍人们去感受当中散射的狠戾精光!这个美丽的不速之客,正是伊蒂娅的姐姐,曾经和我并称瘟疫之地双暴龙的“瘟疫之西”――赛格丽娜.轻风!
“休假?我倒希望如此。”赛格丽娜嘴角一挑,露出一个复杂的嘲笑:“你不知道吗?”她通地一声从怀里的无底包中掏出一样东西,愤愤地扣在地上:“在我告诉你那些糟糕的消息之前,我亲爱的姐妹,最亲密的族人,叩首祭拜我们的战友吧!”
“什么?”我定睛一看,才发现她扣在地上的,是一顶深蓝色的骨面头盔!
“这个是……”我眯了下眼睛,旋即惊呼道:“这不是我一年前交给雷奥普德的巫妖颅骨吗?难道这个头盔是他答应我的深渊追猎者(注:在WOW里,名为裂隙追猎者,猎人T5套装)……可,可为什么会是你送来?而且还和约定差了半年!”
“雷奥普德统领误了工期,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了……”赛格丽娜放缓了声音,语气中透出一丝悲凉:“拜祭英灵吧,姐妹。拜祭完后,我会告诉你你需要知道的一切。”
她松开了按着我脑袋的手,我抬起头来,凝视着她。良久,我才压抑住心中的不安,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好!”
话声掷地,我想也不想,冲着身前的深蓝色的骨面头盔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好了。”赛格丽娜捞着肩膀将我扶了起来,我看到她朝着即使发出了这么大动静依旧昏睡未醒的小松寺努了努嘴,便站起来说:“无妨,再说她也睡的和死猪没两样了。”
“如你所愿,姐妹。”赛格丽娜耸了耸肩,转过身来一抬脚将那方倒在地上的小酒桌翻了起来,她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丢给我一个无底包:“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些交给你。”她指着无底包和被我捡起来的深渊追猎者头盔道:“其实在你走后半年,雷奥普德统领就完成了这件装备的制作。不过他后来又有了新的想法,所以对这件装备做出了一些调整……大概是5个月前完成的吧。只可惜我们没法送出来。”
我看了看手中的头盔,眼中跳动着淡绿色幽芒的巫妖头颅散发着黑暗的力量,我总觉得这已经失去了灵魂的骨头在充满憎恨地盯着我似的。我将头盔扣在桌子上,压抑住心中的不安,其实我已经想到一个可能性了,但既然赛格丽娜还没说,我便不想自己去掐息那希望的火种。
“第二件事情,就是……我听说你和伊蒂娅搞上了?”
“滚蛋!”我气得差点抄起深渊追猎者头盔丢到她脸上去:“什么叫搞上了!”
“可我听说你们已经私定终身了。”
……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丢了她一颗大大的卫生球,才咬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地吐道:“拜托,姐姐!我们俩真没什么!至少是还来不及发生什么……”
说道最后,我的声音弱了下去,而赛格丽娜也是表情一黯。她无意义地用手指敲击着桌子,良久才问道:“他怎么样了?”
“你没去看过他吗?他中了希尔瓦纳斯的俘获,现在陷入了原因不明的昏迷中……”我别开了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尖答道。
“我很忙,没时间回没有什么危机的达纳苏斯看望一个没有什么用处的弟弟。”默然半晌,赛格丽娜才幽幽长叹道:“身为战士,既然踏上了战场,就要做好必死的觉悟。我们既没有必要为死者哭泣,也没有必要为了无法继续战斗的人浪费时间。”
“你说的话很矛盾,姐妹。”我毫不客气地指出:“你的表情和行动与你说的话一点也不般配。”
“你明白我的意思,姐妹。”赛格丽娜寸步不让地盯着我道。随即她拢了拢头发,甩了甩手又接道:“好吧,我们都知道现在是在打马虎眼,你一定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些。现在,我做好了告诉你的准备,你呢?你做好了接受这最后一件事情的准备了吗?”
终于来了吗?
泰兰德、法丽斯,以及眼前的这位绝色美人,她们准备告诉我什么灾难性的消息呢?
其实……我也已经隐约地想到了……很模糊,因为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我就像静等着打开潘多拉盒子的囚徒,明知里面满载着绝望,却总是禁不住在那些跳出来的梦魇中,看到那名为“希望”的东西……
“这一次,以塔伦米尔以北、奎尔林斯小屋以南、亡灵壁垒以东为界,我们――我指的是联军和部落、联盟在瘟疫之地的前线的所有军事组织――彻底的封锁了4个月以来的所有消息,甚至连军情七处,也只有少数直接对伯瓦尔.弗塔根公爵负责的第一线情报队伍才知道这些消息。包括这些人在内,所有的情报人员全被下了封口令。我之所以前来,是因为情况已经基本得到了控制,不过禁令要等到下个月才能解除。”赛格丽娜说的很慢,她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5个月前,病木林的天灾们突然异动了起来,它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撕碎了奎尔林斯小屋的血精灵防线,小屋方面的负责人之一――重铸神器的奥罗拉战死。它们控制了她的尸体和灵魂,取得了一些情报,在已经被转化为死灵法师的奥罗拉的带领下,天灾们绕过了北谷的防线,长驱直入地围攻了已经处于修整后期的剧毒林地。”
“食尸鬼和地穴卫士就不用说了……憎恶大队,诅咒教徒团,冰龙小队,还有抛尸车和死灵法师。而战后总结中,我们发现率领这些队伍的,竟然是纳克萨马斯要塞中的亡灵领袖们。”
“死亡骑士教官拉苏维奥斯,黑女巫法琳娜,瘟疫使者诺斯,肮脏的希尔盖……都是些大家伙!”赛格丽娜苦笑了一下:“虽然最终我们还是在圣光礼拜堂的援军赶来的情况下打退了对方,不过剧毒林地的设施基本被撕成了碎片,而且……老实说,人员的损失比起那些更加的重要。算上奎尔林斯的毁灭,我们已经被杀了一万五千人以上……”
她没有说下去!
我很丢脸的咽了咽口水,心脏如惊雷般的跳动,震得我自己的耳膜想要流血。
“哎……”赛格丽娜沉默了半晌,才颓然叹气,丢过了两张纸来,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真的说不下去了,你自己看吧。”
我慌张地从桌子上将它们抄起来,只看了一眼,便差点拿不住!
我从没想过,一张纸竟然真的能变得如此的沉重!
强迫着自己看下去,放下第一页时,我已是以泪洗面……
“战死者名单:”
“血色十字军审判骑士,副指挥官马尔兰。”
“血色十字军兼联军猎人统领,雷奥普德。”
……
“圣光兄弟会勇士,战士队长科尔法克斯.圣光勇士。”
“圣光兄弟会高阶牧师,蒙托尔神父。”
……
“洛汉身受重伤,我们把他从骨头堆中挖出来的时候,几乎已经断气,现在仍然昏迷不醒。愤怒者马塔乌斯在混战中失踪,下落不明。瘟疫之东雷奥.铁钳殉职,埃利戈尔指挥官大人……失去了一条手臂。”赛格丽娜继续敲打着我的神经:“现在的联军高层,只剩下提里奥.弗丁大人、安吉拉.杜萨图斯小姐和萨满统领雷布拉特.碎地者先生算是无碍。埃利戈尔大人虽然勉强还能处理军务……纳萨诺斯领主已经通知我们,将尽快洗清位于蘑菇谷和考林的天灾残余,然后过来支援。但我们的指挥层仍然缺乏人力。”她用冷漠而平静的强调叙述着,但我依然听得出那其中浓烈的恨意和悲恸:“说老实话,今次来找你,就是为了征募你回去的――作为一名瘟疫之地的战士、将领!”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我哑着嗓子,好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连一直呆在斯坦索姆里不肯出来的‘银灰的格林希尔’都被叫回来了,你说呢?”赛格丽娜两手一摊,冷冷地道:“封锁消息就是不想让联军指挥层遭受惨重损失的事情再被其他人知道,或者利用来做什么文章。希尔瓦纳斯.风行者当时之所以出现在卡利姆多,就是为了和萨尔.霜狼、凯恩.血蹄讨论这件事情……好,现在,给我答复吧,巫妖、‘瘟疫之北’艾利耶尔.狩星者!你的决定是?”
我茫然瘫坐在椅子上,觉得脑子空空的,什么也思索不了。
“马尔兰的尸体,我们没有抢回来,听说是被天灾们用数把长矛贯穿之后举在空中带走的。”赛格丽娜静了一会儿,又冷森森地开口道:“雷奥普德统领――据生还者称,他单枪匹马地堵在剧毒林地的坡地上长达20分钟以上。最后清理战场时,他除了一颗被咬烂的头颅外,全身都被撕成了碎片,我们甚至无法将他的尸体拼凑完整……”
拳头不知何时已经攥了起来,掌心传来一股股温热和麻木的感觉,我的手指抠破了手掌。恼怒地瞪了一眼赛格丽娜,胸中的恨意化为一句滚烫的文字,从被灼烧般的喉咙中汹涌奔出:
“‘瘟疫之北’艾利耶尔.狩星者中校,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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