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看上去有十七八岁,长得比较周正,显得非常清纯的小姑娘脸一暗,好像很害怕李兴冲似的。
害怕什么,什么就来。这李兴冲别人没理,单单冲着这个小姑娘招手,“小婷婷,过来过来再陪陪你李大爷。”
那个叫婷婷的小姑娘不敢不听,战战兢兢地缓慢挪到李兴冲跟前,还没站好,就被李兴冲一把拉进了怀里,“人,哈哈,想死爷爷了,来来来,亲一个。”说完,就恬着脸,把臭烘烘地嘴巴,往姑娘娇嫩的嘴唇上靠过去。
那小姑娘,死死推拒着,不让他得逞。
“妈的,还这么顽固!早晚有一天,让你见识我李疯子的厉害!去去去,看着你这哭丧脸我就生气,一边呆着去。”
小姑娘顾不上查看被推倒的身体有没有受伤,如遇大豁般地慌忙站立起来,重新走回到那群当中。
“风爷,您先来吧,你挑几个漂亮一点的,如果不喜欢我再让他们找。”好像滚石是他李兴冲开的一样。
“小李子,你忙你自己的就行,别管我这一把老骨头,呵呵。”风叔尴尬地拒绝道。
然后,李兴冲又仰脸跟我招呼,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风叔介绍给他的客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我也没客气,用手指了指刚才那位被李兴冲点到的小姑娘,“就她吧!”我说道。
“哈哈,没想到兄弟的眼界还不差,跟我李疯子有的一比。好吧,她今晚就是你的了。”
当时,我看她对李兴冲那忙怕,主要考虑想粹个一直表现得胆战心惊的姑娘身上,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假如能从小姑娘口中套出一点什么我需要的消息来,那就好了,并没有其它什么歪念头。不过,看小姑娘眉清目秀的样子,也着实招人喜欢,如果有可能,把她挖到自己身边也不错。
除了风叔以外,十几个人你挑我选,不一会儿,领来的姑娘没剩下几个,最可恨的是李兴冲带来的那些个家伙,每人怀里搂了两个小妞,得意洋洋。从姑娘委屈的眼神看,我知道,今晚她们几乎又白干了,这些吃白食的大爷们来,不受点皮肉之苦就算幸运的了,跟他们要坐台钱,那简直是天方谭!
李兴冲有了身边带来的宝贝,一心想成就好事,也没想让我们在这间包房里呆多久。临走,他还告诉风叔,玩高兴了只管自己走就是了,剩下的算他李兴冲的。有我在这里风叔也不好多说,就说你们年轻人疯吧,他还有点事情,就告辞走了。
陆龙和另一个跟过来的保镖,显然对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场合不太适应,但是苦于要跟我配戏,不得不皱着眉头也挑了两个姑娘陪在身边。看他们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不由得暗自好笑,心说,嘿嘿,以后还有的是这样的场景呢,你们慢慢磨练去吧!不过,见他们实在难为情,我据了一个眼,示意他们可以自由行动,在自己的地盘上,即使有李兴冲这样的黑老大,我也不怕。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了四百元钱,分别塞给她俩,陪陆龙的俩那位姑娘本来以为不用陪我们这些惹不起的人物就已经非常高兴了,没想到该得的小费还照样能得到,虽然不太敢收,但同样不敢拒绝,乐得顺水推舟,把钱塞进口袋陪着陆龙他们四处转悠去了。
然后,自己装模作样地搂起那个娇怯胆小的姑娘,随便找了一个房间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比起李兴冲所在的那个包房来,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其实就是一间普通的练歌房,不普通的地方,就是我们两个了,说句不好听的,是我们各怀鬼胎!她心里七上八下,是因为弄不清楚我的来历,不知道今晚等待她的是狂风暴雨还是和风细雨,是温柔体贴,还是变态折磨,总之,坐在那里,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楚楚可怜。而我,也不是因为寻欢而来,更不是因为她的姿吸引了我!前面已经讲过,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李兴冲的为人和这小兔崽子的一些底细。
等两个人坐好,服务生拇饮料小吃打开音响退出以后,我坐在软软的沙发上,臂弯里半搂着小姑娘,眼睛没有闲着,上下打量着她。她呢?则一直低垂着脑袋,用手搓着半新不旧的连衣裙默不作声。
“你叫婷婷?”我开口问道。
婷婊有回答,只是依顺地点了点头。
“来这里多长时间了?”我继续追问,并且尽量把声音放低,让自己的话语显得更加温柔一点儿。
“不长时间。”婷婷回答。
“不长是多长时间?总得有个具体日期吧。”我有点恼!于涛竟会招聘这种傻乎乎的姑娘?她那呆头呆蘑不解风情的样子,即使长得再漂亮,还不把来这里找乐子的客人给腻歪跑了?
一听我的话里有点怪罪的意思,婷婷慌了,抬头看了我一眼,仍然没有说话。
“呵呵,对不起,吓着你了吧?我忘了告诉你,我跟李老大是生意上刚刚结识的朋友,我初到滨海,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哦,对了,即使在外地,这种场合我也很少来,也不知道你们这行的规矩,所以还要请你告诉我,我们怎样合作啊?”我诚恳说道。
这些话大部分都是实话,这种鬼地方我确实很少来,一般情况下如果客人喜欢,我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自己轻易不来,即使来了,也早早回去,留下接待部门的负责人替我招呼。有些时候,客人们甚至希望我早走,有我在,他们缩手缩脚“玩得”更不自在,更不舒服。
听我这样说,婷婷竟长出了一口气,好像要把心中的郁闷全都排解到体外一样,又好像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或许在她经历的客人中没有人对她这样客气过,又或许她可能认为我不是那种寻欢作乐的人,本来还在揉着衣角的小手,也缓缓放在了沙发上,不再那么拘谨、那么忐忑了。
“你是哪里人啊?今年多大了?”我继续问,想赢得她的信任,也好从她嘴里掏出一点有用的东西来。
“十九岁,外地人。”晕!真干脆,她不会也这样接待其他客人吧?我目前倒不担心于涛招这样的人进来能不能挣钱了,我现在关心的是她来这里上班能不能挣到钱了。看样子也没有多少人点她坐台吧?
见她总是这样,我坐不住了,这与我的初衷背道而驰啊,这样以来,我怎么可能从她嘴里了解一些情况呢?
“老板,您……。”她吞吐着,可能的意思是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既然点了台,就好好唱歌吧,怎么总跟一个警察似的盘三问四的,这不耽误人家挣钱吗?有点不耐烦了。
不能取得她的信任,我也不可能得到有价值的信息,于是我灵机一动。
“麻烦你出去一趟,叫你们经理进来。”
婷婷一听此话,感到很诧异,怕我对她刚才的话和服务不满意,要向经理告状,所以眼神中迅速闪过一丝不安,“老……老……板,我可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我只是……。”
“你不用说了,我自有我的事情。”我怕长梦多,耽误太多时间不好,于是板起脸来催促她。
婷婷见我好像生气了,事情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只好缓缓站起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长得比较白净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低头的婷婷。
“老大,我是滚石的经理,我姓杨,请问老大有什么吩咐?”这年轻人玲珑,知道我是跟李兴冲他们一起来的,所以在称呼上没有叫我老板,而是称为“老大”,别看两个词不一样,在特定的场合下,会取得不同的功效,老大比老板亲切,比老板也有派头。现在的老板,真像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一样,脚底下一踩一大堆,所以早不新鲜了。有些人,你称他为“老大”甚至比叫他老板还自在!包括我也一样。
我把手中的电话递过去,趁婷骐开的时候,我抓紧跟于涛取得了联系,让他跟滚石的经理交代一下,我有重要问题要问,于涛问我有什么问题,我告诉他让他别管,只管按照我的吩咐跟经理说明白就可以了。
杨经理狐疑地接过电话,只“喂”了一声就不言语了,一边听着电话,一边不经意地瞅了我几眼,我装作没有看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