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骧摇了摇头:“大王,时间上来不及了。钱弘倧的哥哥钱弘佑,这两年致力于整顿官场,军中有威望的老臣被整下去不少。这胡思进虽是老臣,却没有霍光那样威望,他不敢长期围着王宫。眼下这种局面,我想他一定会赶紧从钱弘倧的兄弟里面再找一个出来当大王的。换句话说,他围困钱弘倧到下一个吴越王即位,这时间绝对不会拖过三五天的。我们的时间不够啊。”
马云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有得必有失嘛,毕竟咱们也把岭南给占下来了。对了,前几天中原的密信你看到了吧。现在大汉朝闹得是一团糟,可惜,咱们现在真的是缺粮草啊,不然,让丁思瑾出兵,说不定就可以把关中给打下来。”
李骧一笑,马云的心思他完全明白,典型的得陇望蜀,即想马儿跑得快,又想马儿不吃草,这怎么可能呢?他劝解道:“大王,咱们现在实力不够,这虽然明摆着是机会,咱们也没有法子,等将来咱们实力大增之后,就算没有没有机会,咱们也一样能创造出机会来。”
见马云还有些意犹未甘的样子,李骧又说道:“大王,就像您去年说得那样,咱们大楚的国策,是扫平江南,进而争夺中原。咱们还是应该远交近攻,示好中原,主要精力则要对准李唐了。这吴越嘛,能削弱那是最好了,如果不能,那我们也应该暂时与他们结好。转 载自 我看 書 齋树敌过多,对咱们大楚来说,那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马云点了点头:“我们这次可算是把李唐得罪到了极点,幸好他们内部有问题,不然的话,上次在虔州,是绝对不可能和我们善罢甘休的。\李景这人,政务上虽然糊涂,却也不是白痴,上了我们的当,就算我们再次向他们示好,他也不会相信了。”
李骧拍了一下手,说道:“大王,你这句话说到了根子上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李唐就算再傻也知道我们是不怀好意了,虽然他未必认为我们会贸然进攻,可是提防之心,却是少不了的。”
马云眼珠子一转,轻笑道:“哈哈,怕的是,他们没有时间提防吧。冯延巳是下台了,可是陈觉又从建州回到了金陵,冯党士气上受了些打击,可并没有彻底垮台。而且,咱们上次不是还给查文徽他们种了一棵种子吗?查文徽到了金陵,虽然是蹲了大牢,可是消息一定会传给陈觉的。只要陈觉经常的盯着张家,我们就有机会,栽赃周宗了。”
李骧笑道:“大王,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李唐这样子党争,就没有功夫整顿军队了,等到明年,咱们早机会就可以顺江东下了。”
马云呵呵大笑,沉浸在美好的未来之中。正在这个时候,李二狗又拿着一封信件走了进来,施礼道:“大王,吴越有送来了密件。”
“快,拿来我看!”马云连走两步,拽过信件,打开一看,忍不住呵呵大笑了起来:“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李爱卿你看,吴琼他们干的不错,古之班超也不过如此啊。”
李骧明知道吴越又有了变化,连忙将书信接过来,却见上面写着,吴琼他们已经平安的将钱弘倧给救了出来,并且坐船准备南下去福州。
李骧轻笑道:“大王,这真是天降喜事啊。不过,咱们却也不用做什么动作,只要隔岸观火便是。”
“恩?李爱卿,此话怎么讲啊?”
“大王,东南安抚使鲍修让是钱弘倧的嫡系,手上有2万兵马,不过却是远征的军队,士兵疲惫。而统军使胡思进掌控杭州、越州兵力估计有4万,而且粮草充足,城池高大。咋一看,胡思进占了上风,其实不然,钱弘倧是君,胡思进是臣。这么一算,胡思进想赢的话,他一定要推出一个新的吴越王,尽力争取苏州等地兵力。我们要做得,就是想办法,让吴越动乱的时间长一些,等我们的军队休整训练完毕。然后再趁虚而入。”
“鲍修让的军队多是水军,他会不会跨海直击杭州啊?”马云问道。
“不会,鲍修让的军队没有多少粮草,而且兵力也不够,再加上胡思进也会有防备。我想,鲍修让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明州(今宁波)登陆,然后以明州为中心,号召婺州(今金华)、处州(今丽水)、温州等地的兵马勤王,进而围攻杭州。可杭州是吴越的王都,粮草充足,可不是那么容易打的,我想这一仗必然是一场长围之战。这长围之战,如果没有什么突发时间,杭州可不容易攻破啊!”
不说马云、李骧他们幸灾乐祸,杭州城里的胡思进却是气急败坏。昨天被他收买的宫中小太监传出话来,说是钱弘倧不见了。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君君臣臣,带着军队将王宫搜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有找到钱弘倧,气急败坏之下,他大行牢狱,抓了许多内宫侍官,严刑拷问钱弘倧的取向。酷刑用尽,要么是真的不知道,要么就是死硬分子,怎么打也不说,这两种情况也不好区分,气的他狠狠的揍了几个内宫的太监之后,气呼呼的把储温、钭滔等同党找来商议。
储温马上建议:全城大搜查,一定要把钱弘倧给找出来。这当时就被胡思进给骂了一顿,他不是白痴,钱弘倧逃跑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吴越的文官还不闹翻天去,这杭州的兵,他能控制得住,这文官可不吃他那一套啊,他要稳住那群文官,只有一个办法,赶紧再立一个大王,而且还要说钱弘倧得了急病死了,要不然,大家伙儿都知道钱弘倧跑了,恐怕下一步,这群文臣也会一个个开溜跑到明州等地,明火执仗的讨伐自己了。要封锁钱弘倧逃跑的消息。
胡思进把储温给骂了一顿,而一旁的钭滔则出了个好主意,他建议派人带着王令去福州将鲍修让调回杭州。
胡思进猛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对啊。这钱弘倧新立,周边的百官未必服他,这种时候,肯出死力的,一定是鲍修让这个钱弘倧的死党啊。如果,把鲍修让给骗到了杭州,囚禁起来,那么危险可降低了很多。钭滔,你立刻带着出海,直奔福州,对了,这一路上,要留人严查来往的船只,这钱弘倧要出逃,他一定是会去福州的,可陆路上一来路途遥远,二来越州(今绍兴)、睦州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他也不敢走。所以说他肯定是要走海陆的,你一路上多加注意。”
钭滔点了点头,带着水师,沿着海陆追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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