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做冷饮的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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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结束  嘛,修改归修改。

  今天的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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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开始忙乎了。虽然是偷袭,但和我们不同,豺狼人夜视力优秀,所以时间选在白天。

  我的所有任务只有一样——制造两个拳头大小的冰块。冰块这回不是用来给格朗姆当点心,而是被快速地掏出一个洞,里面塞上泥土。泥土取自曾经抛尸最初的三头鱼人的地方。

  天气炎热,尸体腐烂很快,虽然鱼人后来被它们的同伴拖走了,但是一夜之间,这些泥土都被鱼人的血液渗了个透,有的还掺了些掉下来的碎肉鳞片,有着强烈的特殊气味。不仅足以盖过冰球上些微的人体气味,而且也可以保证豺狼人不至于认错。

  填完料,插一根树枝,上面用劈碎的冰块紧紧堵住,一个内容特殊的冰球就做成了。它们被放进了临时编织的箩筐。只要一小会儿,冰球塞上去的冰块就会冻住树枝,于是树枝便可以当作手柄,以方便在匆忙间单手抓取。

  萝筐里早已铺好了好几层新鲜的树叶,树叶上是一层厚厚的碎冰,碎冰上又是一层树叶,然后才是搁冰球的地方。每搁一个,都要用树叶将它们与彼此隔离开来,以免冻结到一块儿。搁完冰球,又是一层树叶,然后再撒上碎冰保温。

  这么多“证据”将被带到昨天侦查的地方,在偷袭结束后分散扔在现场,为豺狼人提供线索用。箩筐和树叶,则会被带回来,防止上面沾染的人体气味漏馅。

  有了冰球,在它们破裂之前,腐烂的鱼人气味一点儿也不明显,对偷袭的顺利进行,很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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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尔夫检查完行装,随手拿了一块碎冰扔进嘴里,用力“咯吱咯吱”嚼着,发出享受的啧啧声,还一个劲朝格朗姆显摆。大野猪不满地哼哼,围着已经盖完树枝的箩筐直打转。

  马拉凯失笑,看着这两个直摇摇头。尤里这回和昨天侦查时一样,不带盾,只带剑。他一边检查,一边试图让我改变主意:“查理,你真不和我们一起去吗?你跑得只是稍微慢了一点点。撤退的时候如果情况紧急,我可以扛着你,你很轻,不碍事的。”

  ——扛着我?

  黑线。

  本来,按照罗尔夫的意思,尤里本来也不该去做偷袭这样“艰难危险的活计”。这引起了一场小小的争执。最终尤里用拳头说服了他。副作用嘛,就是我这个健康的、强壮的人,变成了公认的累赘。

  当然就体力而言,我原先也是六个人中的倒数第一。可至少没有现在这么明显和深入人心!

  “我还是在树上呆一会儿好了。白鸽检查过了,树下又有陷阱,你们中午就能回来,挺安全的。”

  尤里耸耸肩放弃了说服,罗尔夫冲我嘿嘿一笑,马拉凯拍拍我的肩,他们带着一筐冰,离开了营地。负责骚扰和掩护的白鸽朝我挥挥手,格朗姆用它的小尾巴的穗尖扫扫我的腿,也出发了。

  爬上营地旁边准备好的大树,我挑选了一个安稳的枝桠坐了下来,用腰带把自己固定好。起先,我还朝西北的方向眺望,试图找出尤里他们的身影。但是很快,我就放弃了这种努力。郁郁葱葱的森林掩盖了一切,虽然阳光明亮,我却看不到我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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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总是枯燥的。不知不觉间,很容易就睡着了。我是被一阵喊声唤醒的。

  “下来吧,查理,我们回来了。”

  “怎么样?”

  “一切顺利。”

  “谁说的?我的剑都断了!”

  “我们做得很干净,没发出什么声音,风向又好。冰都融化了一大半了,营地那边还没有发觉呢。”

  尤里他们不仅回来了,还带来了费德菲尼尔的那个箱子。

  罗尔夫和尤里一起拎着箱子。前者放下东西,探头瞧瞧里面的东西,被马拉凯拉了开去。

  暗夜女猎手犹豫地瞧瞧我和尤里,小声道:“我们之前的条件会不会太苛刻了。”

  “按照协定,战利品属于冒险收获,而非军事行动所得,一律不作上缴。”我用平常的声音回答,自动忽略了当时和托马斯谈条件时的最后一句,反正那位的信上并没有摘录原话,而尤里和白鸽估计也已经记不清了。

  尤里欲言又止,我示意他稍安勿躁:“而他们从头到尾参与了所有行动。根据冒险者的行规,共同行动的伙伴之间,应当共同分享收获。所以,这份报酬是他们应得的——不是因为他们作为侦察兵被派遣深入此地,而是因为他们是我们六个中的两个。”

  白鸽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尤里舒了一口气:“你们快过来!喂,罗尔夫,我觉得这把锤子不错!”

  “啊,那是我的!”罗尔夫扛走了硬铁锤。对他而言,这个武器比损坏了的制式长剑更顺手。马拉凯留下了苍白剥皮者。他选这个,与其说是他爱不释手,不如说是为了安慰我。

  罗尔夫瞧瞧我,指指豺狼人的皮包,哈哈一笑:“我们不能携带这类东西进出军营。”

  我盯着皮包的目光有那么明显吗?

  白鸽对孔雀石很感兴趣,毫不客气地卷走了所有的六块。她在暴风城中的首饰商那里,见过用这个做的蕴含魔力的项链和戒指。戴上它们,会让身体更敏捷。

  尤里本想学白鸽,包了五块暗影石,不过最后只得到三块。其余两块,经过几句商议,他让给马拉凯了,得到一些钱做补偿。后者要这种紫红色的宝石,是为了给他自己和他的未婚妻做一对结婚戒指。

  最后,我们分掉了费德菲尼尔并不丰厚的储蓄。

  一伙人瓜分完毕,尤里把他的宝石数了又数,满足地揣进怀里,然后瞧瞧我,咧开一个份外可恶的笑容。

  我警惕地收好皮包:“你笑什么?”

  尤里一脸无辜:“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啥也不看不上呢。”

  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个大活人,怎么会那么狂妄挑剔、寡欲无求?顿时扭开脸不看他,却正好瞧到篝火对面白鸽俏皮的笑意。她看到我的目光,笑容更大了:“在杜汉叔叔那里挑报酬的时候,也不见你怎么高兴。”

  我只好继续扭过脸去。旁边是罗尔夫。他拨拨篝火,扒出一根煨熟的块茎吹着,大大咧咧道:“是啊,刚刚分了这么多宝石,还有钱,就没见你认真瞧上一眼。”

  他身侧的马拉凯温和一笑,显然持有相同的意见。

  真正是四面楚歌,我只好找借口开溜,拿起羊皮袋起身:“我去装点水。”

  然而站起来的时候,头晕得厉害。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坐久了,血液循环一下子跟不上的缘故。摆脱这帮人的取笑要紧,我一咬牙就踏了出去,却在与此同时,眼前一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