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三人,脑中浮现出三个字,“鸿门宴”。唉!难得出来吃顿饭,却要与他们同桌,心里这个气闷。真的是很沮丧,也顾不得面子上是否过得去,扭过头沉下脸接着看窗下方的表演。窗台上盘子中鲜亮红润的樱桃,现在看来也红的格外惹眼。虽然摆了个姿势,其实心思已经完全不在下面的喧闹中了,只是借此来逃避,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底下具体演了什么,我根本就没看进眼里,只是嘈杂的声音让我越来越觉得心烦。
“生气了?”感觉到自己被熟悉的怀抱包围,天权低沉温和的嗓音充斥在耳畔。完全隔绝了我身后的视线,一瞬间我似乎与外界隔离开,只是呆在他给我撑起的小小空间中。我回过头,又把身子往他怀中倚了倚。安静的气息中,逐渐摒弃了浮躁的情绪。天权又紧了紧双臂,让我更紧实的贴在他的胸口。
“最近很多棘手的商业个案,都是齐曜完成的。索惑萤最近也表现出色,撇开私情不说,他们都算你的属下,你这个老板不能只在家数钱吧。”天权好听的嗓音在我耳边娓娓诉说着,语中带着安抚和劝解。
仔细想来,魁的公事我从没出过力,真是汗颜。“嗯,可是,……”,也明白天权说的都对,可还是很抵触跟他们吃饭。
屋中天权不急不慌的把我抱在怀中轻声慢哄着,那两个人也格外安静,各自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杂志和报纸,时不时帮进来的护卫摆摆菜。
不一会儿的功夫,菜已经全部上齐了。天权揽着我走向餐桌的主位,大家比我预想的自然,都落了座。
“大家随意吧,不用拘谨。”天权说完话后,就开动了。我人矮胳膊短,远处的菜都够不到,只是夹着眼前的几样菜吃。天权看我盯着齐曜前面的阿拉斯加帝王蟹,端起了碟子充齐曜努了下嘴说道,“蟹腿。”齐曜很随意的夹了两块蟹腿放在天权伸过来的碟子中。这种桌子吃饭,应该是有侍者的,我想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才没有安排更多的人进来吧。不过,看着他们互递菜品,一点都不会觉得唐突,反而有种居家吃饭的熟络感。
天权灵活的手指,借助着“蟹八件”,没一会儿功夫,我就吃到了鲜美的蟹肉。
天权手忙活着,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魁的一些公事,“最近澳元浮动很大,前些时候的那个企划,需要再斟酌斟酌,……”
“嗯,本来是个很好的项目,现在看来还是先停一停,看看再说吧。”齐曜说完后,又夹了筷子青笋,刚要送进嘴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微转头冲着索惑萤问道,“你买那两家报社干吗?想改行?”
“正经生意赚钱慢,周期长,管理琐碎,我才懒得干呢,那实际上是抵债收的,我还不想要呢,要不……”索惑萤一脸的不耐,看来也为这事发愁呢。
听到这,齐曜没等索说完赶紧拦道“我还有三家电视台没上轨呢,你找别人吧。”
索惑萤似乎也没真指着齐曜帮他解决,撇了下嘴低头接着吃麻汁豇豆。
再后来,天权又说了些什么边境交货,结算方式,交货条件……,大部分我都听不太懂。除了天权偶尔低下头轻声问我还想吃什么,那两个人自始至终都不曾看过我,像是没有我这个人一样。吃了一会儿,从偷瞄到坦然直视。我发现他们即使在吃饭的时候说话,都显得矜贵优雅。一直都知道自己没有什么高贵的气质,即使在魁呆了这么久,长老也好,四侍也好,都没有刻意的要求或者是培养我,说起来也只有紫那个时候会管束我些。如今看着他们三人的举止,打心眼里欣赏羡慕。
“吃饱了?”天权靠近我耳边轻声问着我。
“嗯”
“我们再聊会儿公事,另外那面墙也有升降窗,下面另有节目。”说着天权还用手指了指右侧的墙。
其实挺喜欢坐这听他们说话的,不过我发现天权由于顾及我,都没好好吃饭,所以就顺着他的意思随意的抹了抹嘴离开了桌子。
升起墙上的一幅字画,后面是窗户了。跟刚才一样,选择了三层玻璃,下面传来了悠扬的音乐声。黑漆漆的舞台上,两个身材纤细高挑的美女,身着礼服缓缓走向台前。我想应该是走秀的表演,可音乐似乎慢了点儿,连带着模特的行走也不像电视中那么快。想想也能理解,毕竟只是表演,人员服装有限,慢了才能拖时间嘛。
美女走到台前,停住,转圈的同时披肩落下了地。并没有像我预期的一样,走回台后,而是缓慢的解着礼服的扣子,不明白她们要干嘛?随着我的质疑,她们竟然脱掉了礼服。在我的惊讶中,她们紧着内衣扔没有往回走的打算。看到这,我再不明白就白活了,这节目应该叫做脱衣舞。刚才没想到是因为,意识中脱衣舞应该是在嘈杂的迪曲中,男人们的叫嚣中上演的。没想到这么悠扬的音乐,台下光线很暗,隐约的人影中,没有口哨声,没有呐喊声,似乎台上上演的是再正常不过的服装走秀。
随着心思转动的这会儿功夫,再出来的节目就真的雷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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