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不舒服?”索惑萤低低的嗓音萦绕在耳边。
摇摇头,不知为什么他的态度好了很多。脑袋仍旧昏昏沉沉的,全身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身上已经换成鹅黄丝缎睡衣,看来他能被我生病吓到,也不是很冷血。
“别睡,先吃点儿东西。”
被他扶起,眼前的的鼻尖上渗出一层细汗,看来他很少照顾人,每一个动作带着笨拙。一个娴静端庄的在布置餐桌,讨厌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搂抱,试图推开挨近我的身子。知道自己的力气根本是无用,可这么做只是想表达我的想法。
“别怕,只是去吃东西,我不会伤害你。”他的嗓音低的不能再低,柔的不能再柔,而我依旧不停的推。再一次把他本就不多的耐磨没了,“滚!摆两盘菜都要这么久。”似乎平时被他喊惯了,虽有些惊讶手上的工作没有一丝慌乱,摆好后欠了欠身子,很快走出房间。看来他把对我的气发在别人身上了,不过这样还是吓了我一跳,让我更激烈的想推开他。这时已经来到桌前,无奈的将我放在椅子上,他拉来另一把椅子坐在一边,终于放开了环抱我的双手。这样感觉好多了,才感到自己饥肠辘辘。
桌上是西班牙菜,有西班牙海鲜饭、马德里肉汤、西班牙酒扇贝、大蒜浓汤、三文鱼酥盒、烤海鲷、土豆煎蛋饼。西班牙菜肴具有独特的风味,这些菜中散发着浓郁的橄榄油味和蒜茸味。我特别接受不了蒜味,所以吃饭时都会把蒜挑出来。幽园早就知道我的喜好,从来不会做蒜味的菜系。而且海鲜炒饭是用橄榄油把鱼类、贝类、蔬菜类炒过,再和米一起煮,那种带着腥味的饭还不如日本的寿司,虽然都不好吃。最后只能选择吃些甜点充饥了,蛋卷、杏仁糖糕,还有奶油肉馅饼味道也说不出的怪异。桌子上的菜基本跟没动过一样,我就不再继续了。
“怎么不吃了?再多吃一点儿。”
摇摇头,扭身走向,想继续睡。全身象是被抽走了筋骨,几步路走得晃晃悠悠。再次听到叹气声,不知因为什么就算违背他的话,也不再对我发脾气,那种失控感让他很挫败吧。闭上眼本以为很快会睡着,头脑确越发清晰。最近的经历在脑海中不断涌现,早晚是要面对的,胆怯与迷茫只是一时逃避的借口。睁开眼看到坐在边的他,疲惫的脸是因为一直这样守护我照顾我吧。又一个命定之人,该救吗?
索惑萤在五岁时候被母亲卖给人贩子,就为了换一包白粉。一直挣扎在街头,一次次倒在血泊中。魁每次在生死关头救下他后,就不再管了。索惑萤认为魁的出现像是悬崖边的一颗草,给予生的希望又不能以此脱离险境。到现在旗下众多俱乐部、会所、歌厅、舞厅等等,每年向魁总部进贡。对于魁已经没有任何愧疚,而且这些年更加让他绝情断爱。不允许自己存有任何怜悯之心,这也是他的身世和经历造就的。专注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孩,猛的骇然自己竟然不在意间开启了封闭已久的感情。但转念一想,这个娇弱、倔强的孩集中了天下巨大的财富、人脉、权利甚至更多,这份感情不是对一个人,而是对一份人的力量,所以放任自己吧。无论怎么执着,无论如何炙热都没有违背自己做人的原则。他很久后,才明白自己竟然在初见就坠入情网,那些只是为自己的感情找一个借口。
“你病了,而且很严重。嗯,我睡了多久了?”救他吧,不知道对不对,那就跟着自己的心走吧。
“今天是第三天,等你身体再好些吧。”
估计他想的是最原始的解法,毕竟不太了解他,还是不要解释我的方法了。“我要喝果汁,要鲜榨的。”
看着他虽然不太情愿还是去酒柜里翻找。我从上起来,拉开头的抽屉想找些止血用的东西。“在找什么?”他也注意到我的举动。一条类似睡衣的腰带,应该可以了。
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晶杯,快速击向桌角,哗啦一声手中就剩下了残缺一半的杯子,观察了下,很好,破碎的边缘有锋利的玻璃尖。
“你要做什么?”他害怕我继续做的事,又怕刺激到我。前两个字声很大,后面的字硬压下来,脸已经变了。我的心情倒是很愉悦,正好报复他前些时候吓我。
“是你掠我来的目的,确不是你现在所想的。”说话间我照着紫以前割的地方,划了下去。
“不……”他的身手真不是盖的,刚见血手就被抓住。顺势把破杯子给他,省的他继续尖叫。
“来,张开嘴,放心!我不是自杀。”使劲把他的头拽下来,“你不是真的以为长老没有找到我吧,他是在给我时间。三天了,这是天权的底线了,他很快就会来。唉!你知不知道做这样的事,会有什么后果,天权不会放过你的。”
“为什么要这样?”索惑萤也许被我突然道明长老要来,有些慌张。
“绑我来的目的应该是因为你生了很重的病,还有那个传说。不,不是传说,是真的。而现在你饮的血,具体的我不能告诉你,会对你有益的。长老快来了,希望我的血也能降低帝殒对你的责罚。”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就是有了我的血就算是离尘楼的人了。
“你身体太弱,不能再流了。”索惑萤想用我手里的丝带按住伤口。
执意坚持,“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专心,不要浪费我的心血。”眼前已经开始模糊,我知道自己快坚持不住了……。
再醒来时,屋中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去如厕时,在角落看到熟悉的兔郎服饰。回到幽园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吧,不如去看看这个酒醉沉迷的世界。从新换上服饰,手腕上的纱布包扎的很好,心情已经不同,带着探齐的兴奋走出房间。胡乱的穿行着,沿途的保安没有对我盘问,只是在马上要走进电梯时被拦下。正在犹豫着如何解释,那个先前摆餐桌的出现了,本以为一定被戳穿,没想到她与保安解释了几句,我就被放行了。电梯门在我们之间缓缓合上前,她微笑的向我点了下头。虽然有些不解,但已经顺利出来玩了,管他呢!
这里不同于上次红的地方,步入其中即让人感到身心舒泰,一室柔和暗淡的灯光配合大型沙发,感觉优雅宁静。往里行去,席间格调舒适,微微的彩灯十分柔和,配合暗淡的蓝灯和几上的小蜡烛,令酒吧有一种暖和的感觉。不过越往前行,看我的人越来越多,因为这里的服务员都穿着整齐,受过良好训练,看到奇装异服的我仍就继续着自己的工作。不过在我没想出对策前,一名管理级的人物出现在我面前,“你是怎么进来的!”虽然声音低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但明显是咬着后牙根说出来的。要怎么说呢?
“嗯,从门口进来的。”他听后瞪着我,幸好他手里没有麻袋,要不他一定把我套进去。客人们也开始有趣的打量着这里,四周开始出现低语声。我看到他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真的不能怪我,室里只有这件衣服,总不能穿着睡衣出来逛吧。再说,我怎么知道那间屋子通到好几个店。
“你一定要为你的莽撞行为负责。”说着就要拉我,人影一晃,一只手在我前面档开,顺势把我拉到了身后。
“这装扮很新颖啊,今天就让她来景厅服务吧。”背影有些熟悉,声音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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