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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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离尘楼,天权似乎也看出我的索然无味,再次叮嘱我如果没有“”趣,就放弃齐曜。安慰天权推说自己只是有些疲倦,来日方长慢慢相处。

  回到幽园,刚与紫再次确定,以手腕的浅静脉血尝试,同时备凝血的内服、外用药物,确保取血后的安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长老们匆匆来到幽园。看面应该是有紧急事情发生,天权询问我可曾对其他人提过先祖那段誓言的真正含意。我知道此事的严重,撇开魁的遗训不说,关系到我自身安危,断不会对别人说起。紫也回忆这些天,除了天海阁的黑衣人,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原来,不知是谁得知了那句先祖的誓言,还把含意一并散了出去。寥寥数句话竟卖到了三亿,如今知道魁的,又有心窥探其中神秘的人真的了三亿去买这个消息。长老们知道后已经采取措施,但这是有心人为之,目的绝不是挣钱更重要的是散播这条信息。结果已经预料到,应该知道的人会越来越多。如今,几位长老分析,种种事端显示,这一切一定有一个幕后的策划者。敢与魁作对,绝不是一、两个人的力量,很可能是个组织,而且已经暗藏多年。最近应该是具备了一定的实力,才敢露出水面,公然挑衅。可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如果与我的命数不合,就算是硬绑了我去,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与我命数相交有缘的,又不能对我用强或用药,还是不能控制我。所以,可以说就算这条信息天下皆知,对于不符合条件的人都是无用。真要感谢先祖立的这份誓言,太有远见了。否则我就真成了唐僧,永远被妖魔鬼怪争来抢去。长老们讨论半天,认为这条信息唯一对那些与我命定的人有关联,可能那个幕后主谋想在这些人身上作文章。这更加让天权提醒我,不可对以后我的男人放纵。

  送走四位长老时,天璇叮嘱紫就算在总部仍不可忽视我的安全,前些日子黑衣人追查已经有些眉目了。

  三天后,天权通知我齐曜已经安排妥当,住在离我很近的一个工作人员的小院落里。我与紫过去看了,有些寒酸,看来天权还不确认我对齐曜的态度。再次见到齐曜的时候,只有我和紫,虽然还是跪下迎接我,但眉宇间的冷漠全然显现出来。面对此景,我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头。

  “你身体不好,起来坐下吧。”下面就没了话,心里措词怎么与他说清喂血之事,可如果不告诉他那个誓言又怎解释得清楚。

  一室的寂静,他率先开了口,“我已经知道那个誓言与真正的含意,刚开始我不懂在我康健时没有被选中,为何得了重病反而会被安排进离尘楼。现在我已经全都明白了,虽然还是有些难以让人信服,终归太过悬幻。”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没想到信息会传播的这么快,齐曜说得这么直接,屋里又进入安静。

  我求救的看向紫,希望他能带我说出原意。紫无奈,严峻的对上齐曜逼人的气势,“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就不再解释,至于你知道的途径自会有人追究。我想对你说的是,收起你的自负,收起你对幽的迫人气势,姑且不论魁的等级制度,最起码幽将是你的救命恩人,当然你可以选择放弃这个机会。”紫停下来等着齐曜的回答。

  “我的病已不是医药所能治愈,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势……”齐曜有些无奈有些沮丧略作停顿接着说,“我会珍惜自己活下去的机会,从现在起会尽量让幽主接受我,论公我是奴,论私幽将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我会收敛,嗯……,会配合。”

  把一个这么骄傲自负的人,逼到这种程度,已经够了。我捏了捏紫的手,让他赶快进入正题。“很好,看来我们已经达到初步的共识,接下来我说的话,做的事你最好保持沉默。不只是不能对外人说起,就算是长老也不能泄露。你放心,对你百利而无害。”紫慎重的告诫齐曜。

  他虽有些疑问还是痛快答应了,紫给了他一粒药让他服下。见他咽下后,紫才继续说,“这药只是为了保护幽的安全,使你浑身无力,降低大脑的反应速度,两小时后症状自行消失,不会对你身体造成任何伤害。”紫略考虑下才继续解释,“幽翻阅很多古籍,找到一种特殊的方法,对于她很冒险,但可以免于关系,而对你答成救治。不过终归还没被验证,我想这对于你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只需尽力配合就可以了。”看到齐曜点了点头,紫让他去卧室的上躺好。等着我调整心情,做好准备,毕竟这种接近割腕自杀的行为,没人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我朝紫点了点头,勇敢地朝卧室走去,紫从身上摸出把匕首,在空气中闪着白光芒。与铺越来越近,齐曜锐利的眼神追逐着我,让我停在一米外举步艰难。以紫和我的默契,他很快发现我不再向前的原因。“你就不能平缓点儿,她已经更紧张了,你就别再吓她了。”紫说着不知从哪里找到条丝带,盖住了齐曜的眼睛,犹豫下还是迅速找绳子把他的手脚捆上。没有那道鹰眼的注视,紫拥我入怀,吻着我的发髻、额头,一会儿我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好了吗?如果不行,就改天再试。”紫轻柔的话语在耳边,增加了我尝试的勇气。

  “没事,我相信你,来吧!”我把腕子举在齐曜脸的上方,等着紫挥刀。白光闪过,我还没感到痛感,血就已经流下来了。紫赶忙托住我的手,对准齐曜的嘴,“都喝进去。”紫叮嘱齐曜,怕浪费我的心血。同时往我嘴里塞进一颗凝血药,一会儿大概流了五六百毫升,迅速按住手腕止血。事到临头,也不是很害怕,我倒是觉得紫比我都紧张。紫忙碌的时候,盖住了咄咄逼人的眼神,倒是有机会仔细看清齐曜的长相。线条刚毅的脸庞,浓黑的剑眉,冷峻的薄唇,肤不是常在办公室的白皙,居然是蜜……。

  紫基本都已经处理好,看到我看着齐曜的脸愣神,从后面把我抱住在我的耳根轻声问,“好看吗?”我有被逮到痴的不好意思,迅速扭开头看向别处。“没事,他的药效还没过,而且手脚都捆上了。”紫竟握起我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滑向齐曜的脸庞。快接触到的瞬间,我甚至能感到手下皮肤散发的热气,挣脱紫的手收了回来。“不要”转身抱住紫,把脸埋在紫的怀中,平稳自己过速的心跳。紫什么都没再说,抱着我等我平静下来。

  “你该清楚,这种方法无论有没有效果,长老们都绝不会同意的。等验证真的有效,最好不要让长老发现破绽,你与幽主要象有过关系,来幽园我再多告诉你一些她的事吧。”讲完利害关系,我只看到紫晃了几下手,齐曜手脚的绳子就都断了。知道我害怕他的目光,并没有掀起丝带,拉起我走出卧室。

  紫早已准备好护腕,在回去的路上套上盖住了下面的纱布。一进幽园我就换来了金侍,说我最近突然爱喝红豆紫米粥,要她在这个星期中天天、顿顿做。剩下的是暗暗调理身体,和等待结果。

  没想到四天后天权带来了我们试验成功的消息,笑得颇具深意的天权告诉我,齐曜停止所有药物,身体却逐渐好转。我佯装不好意思,更让天权认为我与齐曜已经上过了。开始讨论齐曜的住处问题,我当然不同意搬回离尘楼,最后决定留住原地,但按他自己的意思重新翻修,方便痊愈后继续他自己手中的工作。送走天权后,和紫刚松了口气,以为此事暂时算是解决了。

  没想到天权第二天带来了晴天霹雳,以为我已经很好适应了魁主的身份,竟又递给我两本档案。名武德,隶属天枢管辖,刚被荣升为中将,照片上的人一眼就认出,是第一次我开会时那个穿着军装的异类。另一个叫路开阳,是常务委员会的委员,倒没什么印象。俩人的共同点,跟齐曜很相似,都是发现得了稀奇古怪的疑难杂症。病的名字我听都没听过,这回就连天玑都来凑热闹。一个劲的说要是再年轻二十年,都会迷上那个叫武德的中将。

  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以前还可以什么都找长老帮忙,可这次的事不但要自己解决,还要提防被长老发现。谎言一旦开始就停不下,说一个谎言,圆一个谎言,一旦有了第一个谎言,日后要讲更多谎言去修饰第一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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