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茫人海中的一颗沙粒,每天过着大街上所有人都在过的日子。平凡普通的我就连个大学都没上过,初中毕业考了个中技,中技毕业后包分配,一天都没耽误的就进入了一家大的机关单位,那年我才18岁。工作岗位让我高兴至今,虽然是工人,可一点儿都不累,往好听了说是在仪器室。其实就是混日子,虽然开的工资不高,可上班时间懒散,不用朝九拜五天天上,日子过得也很清闲。但清闲的代价就是微薄的工资,在这物横流的社会中,这点儿钱也只够维持着普通老百姓的平凡生活。
我象往常一样,跟办公室的同事微笑着道拜拜,还不到下午四点,就早早晃出了单位的门,盘算着明天休息,这么早,去干点什么呢?夏天浓烈的太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后悔着出来的时候忘记抹防晒霜了,逛街去吗?身上的钱只够看不够买的了,还是去菜市场买点菜,回家踏踏实实给自己做顿饭吧,沿着人行便道边走边琢磨着。
突然一个黑影挡住了阳光,我在愣神的时候有东西按压我的头,下意识瞬间反应低头往侧旁闪,这时有人又大力推了我一把,我已经开始哀悼自己会很不雅的摔到自行车道上了,“咔嚓”车门滑动关上的声音,等我回过神时已经歪倒在一辆车里了。
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坐姿,环顾四周。我应该是上了一辆类似商务用的车,里面很宽敞,只有两排相对的座位。我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藏蓝西装,带着一副金属眼镜严肃的看着我。首先反应的是一定是认错人了,貌、财富、权利我一样都没有。突然冒出个海外亲戚,继承个什么遗产之类的,类似公主小那种情节是不会发生的,那都是骗少男少的,骗收视率的。
“您好,我可不可以下车?嗯,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自认为很镇静,说话很客气,甚至帮对方找到了做错事的理由。终归我是个小老百姓,我从不认为自己是英雄,需要与恶势力作斗争。已经进入社会工作两年20岁的我早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呵呵,人总要给自己的懦弱找到借口嘛。
“叫王幽吧,今年20岁,在第三仪器仪表厂工作,未婚,现在独自在北城楚家区3号院居住,刚和前男友结束生活。其它的您还想听吗?”。
我想他肯定没认错人,因为我的前男友没有几个人知道,就连我父母都不知道。我有些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他似乎在给我时间平静,车平稳的行驶着,而我所在的车厢看不到外面,为什么?我的脑子有点卡住了,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我有什么是他需要的吗?我已经把自己平凡的前半生,除了太小吃奶没记忆的时候,象过电影一样回忆了起来,终究还是没想起什么能与平凡脱轨的事件,那会是什么呢?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马上就到了,一会儿会有人给您答复”。
其实我倒不是很害怕,只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他或者他们不像是坏人,毕竟我的身体没有一点损伤,神志也还算保持清醒。当然了若真是坏人,我也没有多大的力量反抗,我一向很有自知之明。在我的揣测中,车停了下来。
有人从外面拉开了车门,愣了一下,我就主动扶着车把手下去了,心里明白有些东西是躲不了的,不如坦然面对。站到地上,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余晖仍有些晃眼睛,也可能是刚出车门不适应吧。这一刻突然有些佩服起自己来,都这个时候还有空看夕阳,可自嘲的又一想,难道跪地求饶,哭天喊地,这我还真做不来。这时眼睛已经适应外面的光线了,开始观察起四周,很!很静!很难逃走!这是我的结论。
地上鹅卵石铺的小径,蜿蜒曲折,四周郁郁葱葱,能看到亭台水榭,以我这种路痴的级别,估计放任自由出入,我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出口。唉!不知从哪又出来了几个人,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就随着这些人茫然的向前行去。路上看着沿途的景,实在没有心情欣赏,不过倒是又看出了一些端倪,那就是其一,我要见的人很富有;其二,这个园子一定比我现在看到的大的多;其三,与我同行的人让我想到“家奴”一词,别问我为什么不是员工或者是保安,就是这样觉得,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样貌都很周正,走动中带着劲道,怎么看都不象是职员;其四,阴影处总有些人影晃动,看不真切,感觉有人躲在暗处窥探。这时一个不大的小门露了出来,门口已经站立了一位老者,似乎在等着我们的到来,与我同行的人似乎没有进去的意思,站立在了两侧。
“随我进来吧,我会为您解惑的。”虽然老人看上去年岁很高了,可说话、神态之间带着温文尔雅的俊秀之感。
我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跟着老人进了院落。经过一段走廊后,进入了一间屋子,确切地说更像是偏殿,实在是有够大,但以中国古典的建筑风格来推算的话,这里该是偏殿,而正屋,噢!不,正殿应该比这里再大些。心中不免哀叹,有钱人啊!我要是住这,可以直接在屋里滑滚轴了,多好啊!不好,走神了!
等回神时,发现老人已经含笑的在看着我。其实古古的摆设很吸引我,但我不敢再走神,找了张椅子坐下,把精力集中在我对面落座的老人身上。心理隐约觉得会有些刺激的事发生,并没有把包放桌上,而是抱在了怀中,中等大的帆布卡通包包在怀中,让我有了些安全感。
“我们再寻找一个人,找了很久,您是最符合、接近我们要找的人。今天请您来我们是想证实,如果您不是,我们会送您回去不会难为您的。”
“好的,没问题”,我爽快地答道,心里觉得这样很好,我是个很少有好奇心的人,跟我没关系的事我不想知道。甚至连老人贵姓,我都没有问。因为这里不是我该来的,真有事发生一定不是我这个层次的人能解决的。
“用什么方法检验我是否是你们要找的人呢?”我这时心里开始有点紧张,寻思不会是什么太血腥,或者变态的方法吧!
“只需要沐更衣后,进入天海阁就可以了”。
我心里开始打鼓了,有些害怕。“来人,带去云池沐更衣”老人虽然笑着吩咐,可脸上的气势是不容置疑的。四个清秀的孩带着我从一个侧门穿了出去,我脑子开始天马行空的揣测,想到了进入那个什么阁之后,会遇到什么?会不会如果真是他们要找的人会毫发无损的出来,如果不是的话,是不是就再也出不来了。进去后会不会要滴血认亲之类的,可如果如此,大可不必啊,现在DNA技术那么发达,为什么他们不用呢?看来应该不是用血的方法,那会是什么呢?心不在焉的走着,路上的印象大概就是很传统。由于想着事情,沿途基本上是有看没有见,这时已经走入了一件屋子,真的很大!我张着嘴看着眼前的大池子,它有游泳场幼儿泳池那么大,池子、周围的墙全是象牙白的。看着池子里翻滚的水,估计是安装的按摩池之类的,四周光线昏暗,墙壁上刻有浮雕,由于满屋的水蒸气,屋里哪都是隐隐约约的。我回头看着这四个孩,大有你们不出去,我就不洗的架势。其中一个柔柔的说,“需要更换的衣服放这里了,您洗完了,叫我们就可以”。我“嗯”了一声,看她们退了出去,找个干燥的地方放好书包,就开始脱衣服下水。置身在水中,看着池边白玉上栩栩如生的浮雕,龙头雕饰的嘴中不停向外吐着的水,时不时水面飘来一朵白的莲,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切,像在梦中。我没真的自己去掐自己,因为我理智的知道这是真的发生了。
我白天已经在单位洗过澡了,而且不知道这个池子还有谁洗过,想起来就觉得很不卫生,有违我长期淋的良好习惯,基本上是在水里玩了一下下就出来了。
等我拿起那件准备让我换的衣服,我听见了头上有乌鸦飞过,不知道我很胖吗?居然没领没袖,一件飘逸的露背晚装长裙套在我身上,还真是滑稽。惨不忍睹,让我想起了灰姑娘的套了灰姑娘的衣服,让我想起了芙蓉。于是我直接把裙子不小心掉进水里了,重新穿上了我的蓝运动衫,黑七分裤。恩,这样感觉好多了,人嘛,有缺点不怕,怕是没有自知之明。我向门口走去,“有人吗?我洗完澡了”。
四个孩站在门口看着我发愣,“那条裙子掉水里湿了,而且就算没湿我也不会穿,因为非常不合适”。我坚定着看着她们,誓死保卫我的衣服。
老人又适时地出现了,“不想穿就算了,没事的”,挥挥手四个孩走了。
“随我去天海阁吧”。
“嗯”,我随着老人边走边想,要不要进去前先给朋友打个电话呢?防患于未然嘛。这时进入了一个院落,空气中带着焚的味道,四周也变得万籁俱静。院中是一座三层楼高的建筑。此时,门前站着三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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