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恼怒大喊,“小贼,不许逃。”
胸腔之中激扬着愤懑,要知道那可是她所有的积蓄,更是节省了许久的积蓄,更更是承载了她多少心血与汗水的积蓄,不,怒焰高炽,此时它已不再单纯的只是积蓄,它已经出离了积蓄的意义,它,现在的它是此刻少女心中最大的幸福,最美的愿望,最为伟岸的支柱,柔情满怀,甚至可以这么说那是她的糖豆,那是她的香糕,那是她的脆皮乳鸽……
而现在,怒不可遏,她甚至连一粒糖豆都还没有享受到,就要眼见着它从自己眼皮底下飞奔而去,不可饶恕,小贼,放下我的糖豆,放下我的乳鸽……
小乞儿从不知道原来一个人,不,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的顽强意志力可以强大到这么可怕,难怪连圣贤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个疯狂的女人为了这个钱袋已经义无反顾地追了自己三条街了,原本以为她从客栈出来是个外地人,又是个女子应该很好摆脱,可不曾想这个看似无害的女人实则彪悍得很,而且竟然对苏杭城的各条大街熟悉得紧,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被抓了……想于此,小乞儿一咬牙扭头钻进一道完全没有光亮的暗黑胡同之中。
这个胡同据说闹鬼,大部分苏杭城人都是知道的,因此没人敢在夜晚到这儿来,可小乞儿已然顾不上这么多了,而丫头并不知晓这个传闻,见小乞儿钻了进去,自己也一阵风似的跟了进去。
胡同内没有一丝灯火,天上的圆月也偷懒不出,这就是所谓的伸手不见五指?丫头吞吞口水调整好眼睛对黑暗的适应度,周遭的一切开始清晰起来。
这个胡同虽窄,但是很深,静悄悄得不见没一丝人影,有些后悔自己冒冒失失地跑了进来,想立刻调头回去,可又一想到心中的痛,便又壮着胆子往里走去,毕竟自己的亲身经历已很切肤切骨地告诉自己这个世上其实并没有鬼,只是装神弄鬼的人多了,也就有了鬼!
其实这个看似恐怖的小胡同里不就是有个乳臭未干的小毛贼么!摆平他!
想着又加快了脚步,果然不久又见到在小乞儿那单薄小身板。
哼哼,就这身量不能是自己的对手!丫头自信心高涨,一撩衣袖,决心狠狠教育教育这个南月的花朵,让他知道生活环境的堕落和颓靡对他并无好处,人呢是不能像那脱离了方圆兀自疯长的野草,无规矩不成方圆嘛,虽然小花朵的偷窃行为不当,但还年幼,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嗯嗯,远了远了,咳咳,总之要让他明白好男儿家就应该对自己的一言一行负有责任!
此时的丫头犹如清风附体,一串的话是滔滔不绝,恨不得立刻就全部蹦将出来对着小花朵就是一阵惊涛骇浪般的蹬鼻子上脸!
假想着白鸟丽子华丽丽的笑(靠,日本人都出现了,作者无良),带着无比激动的内心,怀着一种治病救人的崇高心境,伸出手去一把牢牢抓住那小乞儿的肩膀,小花朵,你今日可是跑不掉了!
可奇怪的是原本滑头的小乞儿却对丫头的动作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没有挣扎,没有反击,甚至连尖叫都没有,只是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胡同围墙顶,显然是已然傻了!
丫头无解,自己不会点穴啊,他怎么一副被点了的标准症状,难道有个无名大侠路见不平,对自己拔刀相助?
疑惑中顺着小乞儿的僵死视线往上看去,登时心跳停止,诡异的圆月不知何时从云层的后面游走出来,冷冷的月光在这寂静无人的小胡同里阴寒得让人惶惶。
墙头之上不知何时立了一个黑衣人,他的身形犹如枯骨,黑色宽袍根本挂将不住,最为可怕的是他的那张脸,或许说那是脸已是不妥,只见它表情甚为狰狞恐怖,颜色惨白不见一丝血色,那真是人吗?怕是地狱里的黑白无常才对!
丫头胆怯地不由退后一步,那墙上的黑衣人脑袋便稍稍一歪,发出『嘎嘎』的声音,好似腐朽的尸骨正欲重新活动。
恐怖气氛在寂静夜里已达顶点,丫头终忍不住『啊』地一声尖叫,拽起刚被她的尖叫吓醒的小花朵就往外跑去。
墙上黑衣人对丫头的逃窜并不以为意,只脚尖轻轻一点,就犹如同一只暗夜里滑翔蝙蝠,轻而易举地掠过急于逃命的丫头与小花朵的头顶,在他们的前面不远处轻轻降落转过身来。
丫头与小花朵两人赶紧止住步子,更是大恐,这到底是人是鬼?
其实这黑衣男子究竟是人是鬼已不重要,关键的是这是种不同于宇文湛的阴寒之气,他,完完全全是邪魅的,冰冷的,就像只是一架没有热气的行尸走肉,靠近自己的唯一念头就是要致自己于死地。
擦擦额角的汗,悄悄摸向自己的内衬袋子,丫头的心稍稍有些安。
内兜里面有她防身用的一些药粉,虽说对人不具有实质伤害性,但敌人一旦沾上也是颇为厉害,能使之暂时丧失行动能力,而丫头就可以在那时轻松脱身逃走。
玉白小手从衣袋的这头摸到那头,再从那头摸到这头,摸索了半天竟一无所获,丫头顿感后背一阵寒,不会是自己在掏钱袋数钱的时候丢在门房哥哥的屋里了吧?亦或是被眼前这个同样倒霉催的小花朵一撞撞丢了?还是自己在追赶钱袋之时不小心掉了?
可现在寻找丢失的原因已是没有任何用处,关键是保命药粉不在了,而求救用的五彩烟花也因自己嫌麻烦而被丢在客栈!
五雷轰顶,大脑空白……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全身!
丫头只能拉着同样恐惧到极点的小花儿不停后退,异常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进到这小胡同来,可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看着黑衣人一步一步朝他们逼来,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紧张得几乎忘了如何呼吸,惊惶道:“我们是无意才到胡同里来的,根本就不认得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你没道理杀我们?”颤抖的声音犹如风中打转的落叶,无力而又单薄。
黑子男子却不作声,仍是一步不停地接近这两只濒死的猎物,凶狠眼中露出残忍嗜血的光。
见着黑衣人的锲而不舍、咄咄逼人,一个荒诞的、不合时宜的念头近乎疯狂地就此出现在丫头犹如烟花库大爆炸的脑袋里。
对着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伸出颤抖手指轻轻指指身后那缩成一团的小球,哆嗦着两片失了血色的唇犹豫道:“莫不是……这个小贼也偷了你的包?……我让他还你便是!”
不曾料想丫头有此一言黑衣人竟是一愣,就在此时,向他身后看去的丫头忽然面色一喜,大声喊道:“公子救命啊!”
『来人了?』黑衣人一惊,赶忙转头,依旧是黑漆胡同,根本是一个鬼影也没有,心中大怒,臭丫头,竟然敢骗我!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趁着黑衣人转头瞬间,丫头拉起小花朵又赶紧向后跑去,一边跑一边高喊:“救命啊,有个黑衣鬼面人要杀人了!。”
可还没跑出多远,那道可怕的黑影又拦在他们的面前,丫头直觉一把将小花朵拉到自己身后对着那道鬼脸故作威胁道:“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么!你敢杀我?要是你杀我被他知道了,他会让你死得很惨很惨!到时候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你!”
黑衣人冷笑一声,一言不发举起大刀就朝丫头砍来,『小小丫头也敢威胁我,简直是蚍蜉撼树!』。
见到大刀迎面砍来,丫头面色惨白,完了,他是铁定是要杀了自己和小花朵,一推身后小花朵喊道:“小孩,快跑。”
闭紧双眼,压下内心的胆怯不顾一切朝黑衣人冲了上去,小花朵,姐姐可是为了救你才舍身成仁的!若是你侥幸逃脱,可要记得明年的今日给姐姐我烧些纸钱!你要知道俗话说得好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做鬼自然也是这个道理,姐姐在九泉之下就全靠你照应了。
乌七八糟地丫头想了许多,可许久就是没有预期的疼痛传来,难道佛祖见她舍身救人被感动得显灵了?
她疑惑地睁开双眼却见到宇文宁一手拎着小花朵,一手挽着自己的腰,那张永远挂着笑意的脸,眉梢风流,眼似繁星。
—————————————————————————————————————————————
今天搬了一天的资料,我的天,巨山,那些搬运工人真的很辛苦,那么重的东西全靠人来肩抗,还来来回回地爬楼梯,搬的东西一人平均有近一千斤左右,一人一天才60元的工钱。
每个搬运工的皮肤看起来都很粗糙,面色也不好,身上与头发上都是灰尘,双手更是不用说,真的觉得很难过,他们还常常被随意呵斥,我看了心里更是觉得悲哀,虽然他们是搬运工,干着最底层的工作,但人与人之间就该互相尊重,他们也不应该是个例外,虽然是单位出钱雇他们来,但我们也应该有最起码的礼貌。
我想要是我们的国家能再发达点,受苦受难的人就能少一点吧!我真希望每一个人都能过得很好,起码不用那么辛苦!
最后希望大家都开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