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
斑驳的金色涌入京城每一个角落,也照耀着有些年头的南系花园,皑皑白雪无法覆盖的花草绽放着丝丝生机,正如南系花园贴着的对联和灯笼,给人一种朝气向上之感,幻化着每个人的笑脸。
早上的南家花园,不仅有着阳光的味道,还有着牛奶飘香的气息,每天早上六点,来自草原鲜香醇甜的牛奶就空运到南家花园,然后取出五百毫升,加热,盛入杯子,变成南家女主人的早点。
此刻,身上系着围裙的南念佛,正把一杯乳白醇香牛奶,放在四款精致的点心中间,随后让目光通过洞开的窗户,落在花园里散步的公月身上,脸上带着一抹欣喜和爱意,还有说不出的期望。
正月十六,这是公月的预产期,也就是说,再过半个月,南念佛就要做父亲了,而且他早已从医生口中知道,公月怀的是大胖小子,这让南念佛更加欣喜,恨不得早点跟未来儿子来个面对面。
南念佛看着挺着大肚子慢慢散步的公月,又看看桌上已经摆好的早餐,脸上扬起一抹笑意走了出去,没有多久,他就站在公月的身边,声音轻柔而出:“公月,早餐做好了,都是你喜欢的!”
“进来吃一点吧,吃完歇息一会,然后去医院胎检!”
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撑在背部的公月,闻言扬起一抹幸福和甜蜜:“好,我再走两圈半就回去吃东西,其实你何必每天早上都起来给我做早餐呢?让刘妈她们做点不就行了?我又不是很挑食。”
她的目光带着一抹怜惜,伸手一握男人的手掌:“大年三十,你和安小天他们玩到半夜,期间又喝了不少酒,今天却依然这么早起床,不辞辛苦的给我准备早餐,你让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公月善解人意的抛出一句:“我怀孕无法伺候你已是无奈,再让你每天围着我转更是惭愧,所以分娩之前的最后半个月,你不要再这样把我捧在手心好不好?你去做点南家大少该做的事情。”
“刘妈她们可以照顾好我的!”
南念佛跟着公月缓缓前行,笑容一如既往温柔:“我知道你不挑食,可是我担心,担心刘妈她们伺候不好你,担心早餐营养不够,更担心食物冷了生病,所以再苦再累我也要为你准备三餐!”
他扶着女人背部:“何况我也不觉得这是苦差事,我觉得做这些很幸福很快乐,能够让你和宝宝平安,我做什么都甘之如饴,所以你不要总觉得愧疚,咱们都是领过证的夫妻了,不分彼此!”
“再说了,什么是南家大少该做的事呢?”
他声音轻缓安抚着公月:“每天呆在办公室发号施令?还是跟各方虚与委蛇?或许这是某些大少喜欢干的事,但它绝不是我南念佛想做的事,我只喜欢把你照顾妥善,让宝宝顺顺利利出世。”
“一家幸福,这才是我最想要的!”
听到南念佛这些话,公月脸上划过一丝无奈,挪移水肿的双脚前行:“我知道你对我和宝宝好,也清楚你愿意为我们牺牲很多东西,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依然希望你能抽回一点精力兼顾!”
说到这里,她叹息一声:“你为了照顾我和宝宝,毫不犹豫拒绝西门庆的赴俄邀请,这固然让我由衷感激,可也让我心里很是不安,毕竟西门庆和赵恒是你兄弟,而且赵恒当时处于危难中。”
公月眼里有着一抹愧疚:“你拒绝西门庆邀请,也就等于你跟他们生出隔阂,虽然你们关系不至于破裂,可是却再也回不到以前,事实也如此,赵恒和西门庆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南家花园。”
“我们很好、、没有隔阂、、”
听到公月这几句话,南念佛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随后轻声安抚身边的女人:“我们依然是好兄弟,赵恒和西门庆也不是小器之人,他们能够理解我的苦衷,也相信他们不会把这放心上。”
他悠悠一笑:“他们之所以没有来南家,是因为他们最近真的很忙,赵恒从莫斯科回来后,就安心呆在香港养伤,那边天气不错,适合他的伤口痊愈,西门庆也忙着照顾林晓丽,分身乏术。”
南念佛的声音透射出一股自信:“你放心,等你生下孩子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出现探视你,所以你真没必要想太多,你跟赵恒他们也打过不少交道,该清楚他们的为人,哪是心胸狭隘之人?”
“他们当然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或许他们也真不会怪你!”
公月举步向大厅慢慢走去:“可是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过深深自责,南少,我真不希望你为了我们,独自承担太多压抑和不快,你想干什么,就放开手脚去干吧,我不想你将来懊悔太多。”
“傻妞!”
南念佛扶着公月缓缓前行,脸上依然没有太多波澜:“不要想太多,我没事,走,吃早餐,今天跟你煮了一个鸡蛋,医生说孕妇每天一个鸡蛋,对自己对胎儿都有好处,你可要坚持吃下去!”
扶着肚子的公月无奈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南念佛对她还是如此温柔,如此信任,处处关心她,处处为她着想,生怕对她有丝毫伤害,只是他的浓烈爱意,让她心里反而觉得有种说不出歉疚。
她本来只觉得对赵恒恒有些亏欠,现在她才发现亏欠南念佛的也很多,也是她这一生永远报答不完的,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把刀,让她心里有些难受,是她拖累了南念佛,让后者世界变得平庸。
她喜欢相濡以沫的日子,但南念佛不能沉沦。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南念佛细心呵护着公月把营养早餐吃完,随后又陪她做了一些胎教,还给即将出世的儿子读了两个故事,待公月掐算着时间去医院胎检时,南念佛才把玩着佛珠走入书房。
几乎是刚刚坐定,连茶水都还没喝上一口,南念佛视野中的大门就被敲响,得到应允后,安小天就推门走了进来,轻轻一推脸上的眼镜:“南少,动用东瀛棋子后,整个局势现在全部摸清。”
南念佛淡淡开口:“讲!”
安小天连珠带炮的抛出一句““第一,天国神社毁灭,古老建筑全部坍塌,第二,阿部一郎无端端失踪,生死不明,第三,京都唐道被血洗,同源同宗的老怪物出山讨公道,矛头直指赵恒。”
他目光平和的看着南念佛:“第四,樱花广场毒气弹不是赵恒铸造,牵涉法国高度机密!第五,群龙无首的山口组陷入内讧,第六,赵恒没死在东瀛,他及时逃了出来,还安全返回到京城!”
南念佛闻言绽放了一丝笑意:“恒少还真是混世魔王,所过之处都是鸡犬不宁,这次闹出的动静虽有点大,可也长了华国人的志气,让外交部腰板变得更加挺直!”随即他又望着安小天问道:
“赵恒伤势重不重?或许我今天该去看看他!”
安小天似乎早料到南念佛这几句话,毫不犹豫的接过话题:“没人知道赵恒的伤势,他的专机抵达京城后,就直接由苏布衣负责保护,如今赵恒人在哪里,伤势如何,除了赵氏没有人知道!”
安小天把如今局势一五一十告知南念佛:“显然赵氏也知道赵恒在东瀛闹得过分,担心东瀛派人前来华国疯狂报复,所以就对他进行秘密保护,只是我们的担子变重,东瀛人一定会来华国!”
南念佛问出一句:“有没有对我们有利的?”
“有!”
安小天淡淡开口:“整个东瀛想要赵恒的命!”
南念佛声音一冷:“闭嘴!”
安小天很识趣的闭嘴,什么话都没再说,空气变得沉闷,此时,载着公月的车队正缓缓拐入一条辅道,一如既往抄小路去医院,就在这一刻,一直盯着这辆车的南系保镖,目睹惊心动魄一幕。
一辆原本擦身而过的出租车突然冲过来,像是疯牛一样撞上防弹奥迪,毫无征兆的剧烈碰撞中,南系司机下意识向侧偏转方向,冲上马路牙子,跟一棵半米粗的大树再度碰撞,气囊全部弹开。
人们惊呆,十多名保镖吓傻。
奥迪副驾驶位那侧的后半个车身凹进去一大片,车门后备箱严重扭曲变形,好在公月习惯坐在司机正后方,而非副驾驶位后侧,没有受伤,车上两名跟车保镖,也没事,只是差点被气囊弹晕。
“找死是吧?滚出来!”
南系保镖纷纷推开车门,怒指十几米外车头破损的出租车,两名保镖还拉开后座车门,将惊魂未定的公月搀扶出来,十多名保镖见公月安然无恙,暗道侥幸,即使如此,还是惊出一身白毛汗。
一个中年男子钻出车门,身上裹着三排烈性炸药:
“各位,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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