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你们的武器,把路给我让开!”
怎么都没有想到赵恒会追上来的余霖铃,望着浑身是血的赵恒三人,讶然赤塔队长等二十六人竟然没有阻挡住后者,随后眼里流露一股阴狠:“如果你不把路让开,那么大家就同归于尽吧!”
余霖铃的阴狠中有着一抹凄然,每当心灵出现虚弱的空隙之时,她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赵恒,虽然她知道,她跟赵恒是绝不可能,从彼此的立场而言,她跟赵恒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敌人。
但不知为什么,她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把赵恒想起,看着不远处的赵恒,那张美玉雕就地容颜,此刻浑不见平时的锐利和冷寒,美眸轻阖、长睫似羽,流露着说不出的疲惫和忧愁,她有点累了。
赵恒动作利索的燃起一堆篝火,既是照明四周环境避免被偷袭,也是驱散寒意保暖身子,他把玩着一根火把笑道:“同归于尽?余小姐,你不觉得可笑吗?我把你堵到这里就表示大局已定!”
“你是不是念叨着赤塔队长他们?”
赵恒瞄了一眼被劫持的喀秋莎,眼中没有太多情绪波澜,更没有露出余霖铃想要的关怀,只是掠过喀秋莎大腿的伤口,脸上才划过一抹杀机:“忘记跟你说,他们全部人头落地,身首异处!”
在余霖铃脸色一变时,赵恒又笑着补充上一句:“虽然我横死不少兄弟,但他们终究掉了脑袋,再也不会出现了,所以你想要跟我同归于尽,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说法,今晚,你不降便死!”
“胡说八道!”
在喀秋莎忍着疼痛情绪复杂看着赵恒时,余霖铃也一脸杀意瞪着赵恒:“凭你也能杀赤塔队长他们?你真当自己天下无敌,还是我们傻乎乎可以欺骗?十个你也未必能伤赤塔队长一根毫毛。”
赵恒悠悠一笑:“安度堂死了八个,你不知道?”
余霖铃闻言神情微微一怔,对方能杀掉八名赤塔队员,一样能杀掉赤塔队长,而且后者如果没出事的话,又怎会让赵恒咬上自己,最重要的是,赤塔队长布置了八道阻击,依然无法阻挡赵恒。
余霖铃的心里往下一沉,随后把目光落在赵恒身边的两名兵马俑脸上,没有表情没有波澜没有杀伐,只有一股跟赤塔队员相似的冷漠,余霖铃心里止不住一动:这两人十有**是赤塔的同类!
事实也如她所料,青衣男子和俄女郎脸色涌现一股凝重,看得出他们对俩人很是忌惮,余霖铃深深呼吸一口长气,牢牢握住手中匕首后,她向赵恒冷哼一声:“想不到你舅舅跟你一样混蛋!”
赵恒淡淡开口:“我舅舅?混蛋?”赵恒心里清楚余霖铃在拖延时间,在等待援兵的到来,可是他却没有半点着急,相反顺着余霖铃话题平缓她的情绪,因为他相信阿布斯基会作出最佳安排。
“没错!”
余霖铃忽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疲累,一种无依无靠的孤单,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好像一片飞雪,她多么希望有一张宽厚的能够包溶天地的肩膀,让自己停靠、休息,不需要这样勾心斗角。
只是残酷的现实需要她继续周旋,熬到有可能出现的一抹生机:“他就是一个混蛋,他当年打着来两国友好的幌子前来莫斯科进修,不仅学习了我们的先进事物,还盗窃走了我们不少机密。”
在赵恒目光微微凝聚的时候,余霖铃又喝出一句:“如果不是乔平庸卑鄙无耻的盗走我们先进技术,你觉得自己今晚能追杀到我面前?你觉得自己能杀掉赤塔队员长驱直入?简直就是笑话!”
余霖铃向赵恒发泄着愤怒:“你不死在赤塔队长手里已是奇迹!还妄想着追到这堵住我?赵恒,你今晚能够站在我面前,不是你有多能耐,也不是华国多牛叉,而是乔平庸盗窃了我们技术。”
赵恒心里划过一抹讶然,难道兵马俑是舅舅的杰作?
见到赵恒保持沉默,余霖铃又冷哼一声:“当年莫斯科对华国有着天大的恩情,不仅给你们人力技术支援,还为你们培养一批优秀人才,谁知却培养了一群白眼狼,乔平庸就是最大白眼狼!”
赵恒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起伏,不轻不淡接过话题:“我知道舅舅是一个算死草,能占便宜就占便宜,只是你扣的帽子有点大了,最重要的是你没有证据,如果你们断定舅舅盗窃你们机密、、”
“你们又岂会让他活到现在?”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讥嘲:“千万不要说现在才知道!”
余霖铃闻言微微语塞,她确实没有一点证据,断定乔平庸曾经盗窃了俄国先进技术,不过是基于八名赤塔队员被相似的同类所杀,以及乔平庸在莫斯科呆了多年,一度涉及了赤塔队员的实验。
她只能哼出一声:“有没有做间谍,你舅舅心里清楚!”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脸上带着一抹戏谑开口:“就算舅舅盗窃了机密又如何?你要鄙视他?唾弃他?你爷爷从米国佬德国佬手里不一样盗窃了机密?传闻米国的曼哈顿计划也被你爷爷窃取。”
赵恒毫不犹豫的打脸:“你以你爷爷为荣,他还因此成为一代谍王,如今却要我鄙视舅舅?你不觉得自己双重标准吗?难道你爷爷盗取人家机密,就是为正义为人民?我舅舅就是卑鄙无耻?”
在余霖铃脸色变得难看时,赵恒又抛出一句话:“这种事情,向来是立场不同受益不同,你不用想着让我为舅舅所为愧疚,如果真觉得这行动无耻的话,你可以先把余天池的尸骨挖出鞭打。”
“羞辱爷爷?”
余霖铃脸色难看:“赵恒,你就是一个混蛋!杀了他!”
随着她这一个指令呼出,青衣男子和俄女郎马上跃出低矮围墙,像是流星一样射向傲然的赵恒,不需要后者有任何动静,两名兵马俑一握长矛爆射出去,精准横挡在青衣男子和俄女郎的面前。
“当!”
长矛和军刀相交,最先碰撞的青衣男子头皮顿时发麻,他能够感受到兵马俑的实力,自知无法硬碰的他,正想跃身纵出攻击范围,却想不到兵马俑趁着他这纵身的刹间,长矛一压,猝然出手。
“嗤”
一声脆响,左手化掌为剑指,击中了他的右臂,力劲透骨,劲力之强,不仅让青衣男子的身躯一震,更在他原本受伤右手再添伤痕,不过青衣男子也不弱,一刀掠出,在兵马俑腹部掠出伤痕。
只是在鲜血溅射出来的时候,受伤的兵马俑以矛点地,右脚毫不留情的踢在他胸膛,砰!青衣男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直挺挺的摔倒在地拖出痕迹,随后还不可遏制吐出浓郁鲜血,内脏受伤。
兵马俑的腹部也流淌着鲜血,半跪在地大口喘气,青衣男子有点无奈两败俱伤的结果,在他挣扎着起身的时候,他见到俄女郎也被另一名兵马俑迫退,两人各中了一刀,鲜血淋漓,两败俱伤。
“赵恒,你真不在乎喀秋莎生死?”
或许是前面有赵恒的铺垫,余霖铃对两名赤塔队员受伤没有太多惊讶,只是握着匕首望向赵恒问道,赵恒背负双手缓缓上前,不置可否的回道:“你该清楚,我向来是不在乎人质这威胁的。”
赵恒望着脸色惨白的喀秋莎,保持着应有的残酷和无情,淡淡开口:“何况我跟喀秋莎没有什么交情!红场出手不过是一个意外,你要杀她就杀她吧,反正阿布斯基怒火不会发泄到我身上。”
“是吗?”
余霖铃嘴角勾起一抹戏谑,随后贴着喀秋莎耳边冷笑一声:“我都说他是人渣了,你看,他一点都不在乎你,你为他做这么多,他却毫不在意你的生死,喀秋莎,你说自己是不会一个蠢货?”
喀秋莎挤出一句:“我最愚蠢的就是相信你。”
“赵恒,我真不相信,你不在乎她!”
余霖铃嘴角微微牵动,把目光从喀秋莎脸上移开,随即一刀刺入喀秋莎的肩膀,一股鲜血瞬间迸射出来,啊!喀秋莎止不住发出一声惨叫,但她随即又死死忍住,显然不想在赵恒面前被看轻!
余霖铃厉喝一声:“让路!”
赵恒无视喀秋莎肩膀流出来的鲜血,提着刀从容不迫的靠近:“我最喜欢看姐妹相残的局面!”他嘴角勾起一抹讥嘲:“余小姐,你刺的那一刀不够狠,不如,让我来替你送喀秋莎一程吧。”
下一秒,赵恒一刀刺中喀秋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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