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当狭小的厨房传出热油煎蛋的轻微声响时,北如逸正从床上缓缓起身,靠在厚实床背思虑自己何处,她只记得赵恒一刀杀了余天池后,身上带伤的她就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失去知觉。
北如逸垂着头活动了一下受伤肩膀,发现身上衣服换过伤口也被处理了,她的俏脸止不住变得红润,自己心跳声音也变得清晰,她知道自己心跳得为什么如此快,也知道自己心里在想着什么。
在耳朵越发红烫的时候,她很快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环视周围环境一眼,这是一个二十平方左右的房间,不过虽然小,却很精致,很干净,从洁净窗口看出去,可以看到远山的白雪和大树。
还可以闻到风中的清新,尤其是在黄昏时,雪山在红霞里,苍天在雪山外,你坐在床上,等着夜色渐渐降临,等着星星渐渐升起,厨房还有诱人的食物,那时你才会明白,这世界是多么美丽。
北如逸微微发呆。
“这地方很静很安全,你可以好好休息几天。”
在北如逸望着窗外微微发呆的时候,厨房的玻璃门被人轻轻拉开,随即走出系着围裙的赵恒,他的手里端着一个木质托盘,上面摆放着两个冒着热气的瓷碗,吹拂过来的热气带着诱人的香味,
赵恒把一张小桌子放在床上,随后把木制托盘放在上面,北如逸的视野顿时映入两大碗面条,每碗面条都有一圈肉碎和两个金黄的煎蛋,让精神萎靡的北如逸瞬间一振,笑意从嘴角流淌出来。
赵恒把一双筷子递给北丫头,脸上扬起一丝笑容:“这几天,你安心在这里养伤,我也留在这里随时照顾你,我不仅搬来一箱子面条,还找人高价买了几只老母鸡,每天给你炖汤补补身子。”
赵恒说的话,永远是温柔而体贴的。
北如逸垂着头接过筷子,竖起耳朵认真听着,眼波中充满了感激,可心里却觉得很好笑,堂堂华国第一少,杀人无数,前几天还一刀砍了红色谍王,现在说话却像是一个老实农民,反差太大。
特别是找几只老母鸡给自己补补身子,北如逸就实在按捺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顿时萧清卧室昏暗,多了几分明媚和灿烂:“你当我是走西口的女人?杀老母鸡补补身子?”
赵恒见到北如逸笑起来,他跟着绽放一抹笑意:“我是想搞几个穿山甲之类,但想到你这丫头不喜山珍海味,只好回想西门庆当年的补方,他每次都建议我杀几只老母鸡,炖汤补一补身子。”
“感冒,老母鸡,扭脚,老母鸡,生孩子,老母鸡、、”
听到赵恒这几句话,北如逸就没好气的白了赵恒一眼,一扫伤势的颓废展现风情:“贫嘴!”她端起大瓷碗低头喝入一口浓汤,随即向赵恒绽放一丝笑意:“这面条煮的不错,很合我胃口!”
她还好奇望着赵恒:“其实我对你挺好奇的,你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还无数次消失和受伤,你哪来的空档折腾这些?我学会煮面耗费差不多一个月,而你看样子不可能有这闲情,无师自通?”
赵恒拉过一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悠悠一笑:“古人说,男人遇见心爱女人的时候,装叉模式就会自动开,潜能也会不知不觉爆发,你是我小老婆,又受了伤,我的装叉模式当然升最大!”
北如逸瞄了赵恒一眼:“一番歪理!”
“开玩笑了!”
赵恒也端起了自己的瓷碗:“我可是陆家庄长大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果我连面条都不会煮,我真应该找块豆腐算了,小老婆,我跟你说,别说是面条,就是满汉全席,也易如反掌。”
北如逸又撇撇嘴:“自大!”
赵恒也不跟女人调笑了,把一个煎蛋夹给北如逸笑道:“你身体有伤,多吃一点,吃完就看看电视或者散散步,如果你想要的话,我还可以安排你通话,放心,这地方不会有人找我们麻烦。”
北如逸低声而出:“谢谢!”在抿入一口浓郁面汤后,如逸又低声问出一句:“余天池和莫娃死了,余霖铃他们肯定会找上安度堂,其实咱们没必要急促撤离,完全可以守株待兔再杀一回!”
她卷起三根面条轻轻吹了吹,动作优雅的塞入嘴里:“趁着他们悲伤和愤怒之际,咱们出其不意杀出,十有**可以杀掉余霖铃,把这个杀掉哥哥的凶手干掉,让哥哥在九泉之下彻底瞑目。”
“你中毒受伤了,北将军也强弩之末!”
赵恒似乎早预料到这个话题,轻柔接了过来:“阿道夫精锐也横死大半,再来一场雷霆袭击有很大困难,何况我们无法预料余霖铃身边有几个人,万一随行军警过百人,留在那里岂不是死?”
他淡淡一笑:“换成纯粹我一个人,或许我会选择冒险一搏,趁着余霖铃不备把她干掉,但有你在,我就不得不考虑你的安全,我在山林已经没有救到如来,再让你出事,我可对不起北家。”
“谢谢!”
在北如逸轻轻点头流露一丝感激时,赵恒又笑着补充一句:“再说了,我在余天池的尸体下埋设了手雷,如果余霖铃是第一批赶赴现场的话,相信手雷会带给她伤害,搞不好已经炸死她了。”
北如逸望了赵恒一眼:“你有这运气?”说完这句后,她又重新低下了头,似乎想起了死去的北如来,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哀伤:“希望你的手雷能炸翻她,毕竟她是杀害哥哥的直接凶手。”
赵恒发出一阵爽朗笑声,把一大口面条送入嘴里:“没这运气也不要紧,安心养伤,待咱们伤势稳定下来,针对余家的第二波攻击就会出现,相信我,如来死了,余家注定会被我连根拔起。”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北如逸轻轻点头,她相信赵恒会言出必行,随后看看身上衣服和伤口,神情犹豫了一下,想要发问这两天是不是赵恒无微不至照顾自己,又无法落下少女的羞涩试探,当下只能低声挤出一句:
“谢谢你为我处理伤口。”
赵恒双手捧着瓷碗笑了笑,轻声接过话题:“余天池下手也算狠毒,暗箭涂有了毒药,虽然不至于见血封喉,但也能在两小时要人性命,所幸我身上常年带着药物,恰好可以化解你的毒素。”
“所以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赵恒似乎看出了北如逸心里想什么:“再说了,你是我小老婆,我不救你又救谁?吃面吧,不要想这些事情了!”接着又笑着补充上一句:“不过伤口是我处理,你身上衣服却是娃娃换的。”
北如逸俏脸瞬间明媚,心里尴尬顿时一扫而光,大口大口的卷起面条吃起来,整个人无形放松起来,待面条吃得七七八八时,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哥哥死了,姐姐在东瀛给我打了个电话。”
北如烟?
赵恒的动作微微停滞,抬起头看着北如逸:“她给你电话?她说什么?”赵恒预料到北如烟会收到北如来横死的消息,但没想到她会给北如逸电话,毕竟以北如烟的薄情,对如来不会太上心。
北如逸红唇轻,没有丝毫隐瞒道出全部内容:“她要我冷静做事,千万不要冲动报复,一切要三思而行,最重要一点,她要我把消息向爷爷保密,千万不要让他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赵恒眼睛微微眯起:不让北无疆知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在莫斯科医院呆了两天的余霖铃,取完身上的碎片以及稳定伤势后,就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来,她知道自己应该好好休息,这样旧伤新伤才不会留下祸患,可她完全静不下。
每次闭眼,她都想起爷爷的头颅,师父的自杀,还有手雷带来的支离破碎,赵恒不仅杀了爷爷,砍了他的脑袋,还让他死无全尸,想到爷爷眼里流淌的鲜血,余霖铃就感到心里像被刀刺一样。
她无法安然入睡,她要给爷爷报仇。
就在她穿好衣服坐在沙发喝入几十颗药丸支撑精神时,房门忽然被脸上又多几个血口的军官推开了,他动作敏捷的站在余霖铃面前,把一张卡片递给后者:“余小姐,安度堂发现的信用卡。”
余霖铃冷冷开口:“什么意思?”
血口军官低声回道:“这是喀秋莎的钻石信用卡!”接着他道出自己的见解:“布特少爷是见完喀秋莎之后,在医院门口被人一枪爆掉脑袋,横死余老和莫娃的安度堂也出现喀秋莎信用卡。”
“你不觉得事情多少跟喀秋莎有关吗?”
余霖铃柳眉一竖:“阿布斯基?勾结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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