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寒风凛冽,莫斯科,克里姆林宫!
克里姆林在俄语中意为内城,在古语中是堡垒之意,它位于俄罗斯首都的最中心的博罗维茨基山岗上,南边靠近莫斯科河,西北接亚历山大罗夫斯基花园,东南与红场相连,呈三角形态势。
它的围墙长三千米,厚八米,高十五米,围墙上有塔楼十八座,参差错落地分布在三角形宫墙,其中最壮观、最著名的是带有鸣钟的救世主塔楼,五座最大的塔楼和箭楼装上了红宝石五角星。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克里姆林宫红星!
此刻,在克里姆林宫的东侧塔楼,一个华裔男子和一个俄国男子正笑着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圆形铁桌,上面摆放着七八款精致点心,热气腾升,香气怡人,还有一盆慢慢沸腾的俄式浓汤。
两人都是事业正盛的四十多岁年纪,只是相比俄国男子清晰流露出来的铁血棱角气势,华裔男子身上更多是一种圆滑和平和,身处克里姆林宫的高处塔楼,他还自然的紧紧身上衣服表示寒冷。
俄国男子望了他一眼,嘴角掠过一抹傲然,还把自己一个衣服扣子挑开:“乔部长,听说你以前在莫斯科留过学当过兵?按道理你应该不惧风寒才对,今天才零下二十度,怎么就扛不住了?”
“我确实在莫斯科呆过一段时间!”
华裔男子向俄国男子绽放一抹笑意:“当年不仅敢身穿单衣跟同学打赌抗寒,还敢在零下三十度洗冷水澡,只是现在年纪大了,这些年又一直养尊处优,别说二十度,就是零下两度也够呛。”
他手指轻轻一挥:“我在华西和京城的住处,一到冬天就把暖气全开,每个月暖气钱就要上万,再说了,我就是一个贪图享受的人,比不上梅大总理的铁血和强硬,所以今天于我已是考验。”
在对方淡淡一笑的时候,华裔男子又微微蜷缩身子:“如果不是在这里可以看莫斯科景色,重温当年的热血和梦想,以及方便你我接下来的秘密谈话,我情愿呆在酒店套房见客也不愿来这。”
显然华裔男子就是乔平庸了,俄国男子似乎很喜欢他这种低头态势,脸上笑容多了几分灿烂:“乔部长说笑了,谁不知道你是华国的经济基石?没有你引导着华国发展,华国哪有今天成就?”
他起身把前方窗户关闭些许,杜绝寒意袭入进来:“你现在还掌控着华国经济以及乔家大院,又深得杜天雄深入骨髓的信任,你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荣和前途都远胜于我这个总理。”
在桌上的浓汤散发一股香气时,俄国男子笑着掀开盖子开口:“来,乔部长,试一试俄式浓汤,本来我早上习惯一口鱼子酱一口伏特加,那是人间罕见的美味,不过为了照顾乔部长的口味。”
他亲自给乔平庸舀了一碗的浓汤,香气四溢:“我今天让人准备了中式点心和俄式浓汤,中西水到渠成的结合,希望乔部长喜欢,也希望我们合作能够圆圆满满,来,一边吃,一边看风景。”
“谢谢!”
乔平庸彬彬有礼的接过浓汤,拿起汤匙舀了一勺送入嘴里:“吃着俄式的滚烫浓汤,看着窗外的红场雪景,让人恍惚回到二十年前,梅总理,我很喜欢今天的早餐,我想咱们合作也会愉快!”
听到乔平庸这几句话梅总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乔部长就是痛快,怪不得普总统每次谈起你都赞叹不已,还叮嘱我要好好款待乔部长,他说,乔部长是他的知己,也是俄国人们的朋友。”
他拿起一块黑面包塞入嘴里,随后又灌入一大碗浓汤:“我当时还觉得他言过其实,如今看来,普总统诚不欺我啊!乔部长放心,咱们是朋友,合作就一定会愉快,我一定会让你满载而归!”
“赵恒情况怎样了?”
乔平庸呼出一口长气,把最后半碗浓汤喝掉,随后靠回椅子上淡淡开口:“差不多五天了,你们杀他这么久都没有结果,毫无疑问他还活着,既然活着了,那就给他一条生路或者让我带走。”
梅总理扯过一张纸巾擦拭嘴角:“你猜的没错,赵恒还活着,这小子不仅顽强从山林围杀中存活下来,还通过层层关卡出现距离边境四百公里的酒馆,遭遇余家孙女发生枪战,余霖铃重伤。”
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欣赏:“保镖也挂了不少,赵恒却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这小子哪里来的能耐,余霖铃调动三个团围追堵截,还动用国家警卫队挨家挨户搜查,却始终不见赵恒的影子。”
“不知他跑去外,还是找地方躲起来了。”
梅总理手指轻轻敲击桌子:“乔部长,要带走赵恒,有点难度,因为连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去向,要让我们放他一条生路,这个不难,总统可以下令免掉赵恒罪行,让他平安无事的回去华国。”
他的声音低沉起来:“同时,我们愿意低调处理边境一战,不去追责两国的谁是谁非,杜夫人的事,英雄连的覆灭,北如来的死,谍王的伤,黑兵的过界,边军的推进,全都可以一一抹掉。”
乔平庸淡淡开口:“条件!”
梅总理清一清自己的嗓子,随即扬起一抹淡淡笑意:“两个,第一,撂了东方雄的军职,永远不得重用,我们向来很宽容,不要他的人头祭祀死去将士,只要他在华国疗养院安度余生就可。”
乔平庸悠悠开口:“确实宽容啊,第二个呢?”
梅总理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轻轻推到乔平庸的面前:“第二个更简单,让杜大总统把历史留下来的条约全部确定了,放心,俄国不会要华国一分土地赔偿,只是想把老祖宗的东西敲下来。”
乔平庸眼睛微微一眯,扫过资料立刻变脸,这一条约签订之后,海参崴、伯力、尼布楚、庙街、外兴安岭、库页岛、江东六十四屯等历史领土,就会成为每一个华国人心中永远的伤痛和屈辱。
国际法有一个理论叫无效条约,即以武力、武力威胁、行贿的手段迫使或诱使对方签署的条约是无效条约,当事国可以不予承认、不予履行,华俄历史签订条约基本符合上述无效条约的要件。
所以,从国际上看,华国可以不承认,但如果现在和平的环境,尤其是俄国没有使用武力或武力威胁的情况下,华国把这些边界条约签署了,华国就失去了通过合法途径收回被占领领土依据。
袁、蒋、毛、邓都没有也不敢签那样的条约,因为谁心里都清楚,一旦签订,就把华国将来收复旧土的路子堵死,彻底断在本朝收复它的希望,即使后人有能力收回,收复国土也变成了侵略。
“乔部长,签这些条约有什么所谓呢?”
梅总理依然扬起灿烂的笑意,声音轻缓提醒着乔平庸:“海参崴、伯力、尼布楚、庙街、外兴安岭、库页岛、江东六十四屯等地,一直被我们俄国实际控制,华国对它们永远是可望不可及。”
他的手指戳在资料上:“如今只需要把无关痛痒的边界条约签了,边境一战就可以一笔勾销,我们不要东方雄脑袋,不要赔偿不要割地,甚至还可以放过赵恒,这可是天底下难得的大便宜!”
乔平庸直接用手拿起一块黑面包:“既然无关痛痒,可签可不签,你们又何必要杜总统签订呢?不如给你们一千个亿过冬,毕竟俄国经济现状遭受严峻局势,一千个亿远比这些条约有价值。”
“乔部长,说这些就没意思了!”
梅总理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皮鞋敲地站了起来,随后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玻璃,一大股冷风瞬间灌入进来:“俄国的经济确实处于困境,但还不轮不到乔部长趁火打劫,我对经济也没有兴趣。”
他冷哼一声:“我现在只想跟你谈边境一战,谈赵恒生死,谈历史条约,刚才两个条件希望你好好斟酌,也可以把它带回去跟杜总统探讨,如果你们无法满足的话,俄军就会讨回所有公道。”
他扯开一个领子沐浴寒风:“虽然我们不想失去华国这个盟友,但也不代表我们可以无节制的退让,双方差不多合作一个世纪,此刻如果因为一场局部冲突撕破脸皮,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他转身望着平静的乔平庸,一字一句的开口:“可是,华国如果不付出一些东西,俄国是绝对要讨回失去的尊严,所以我们希望尽快得到华国的答复,一个星期,到时如果没有满意答案、、”
“十万俄军将会开赴前线!”
他大手猛地一扫:“铲平黑龙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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